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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解除监护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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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人家解除监护关系是怎么弄的,反正,我这……签吧签吧,卖了我也不值几个钱。

旧衣服么不是?一个不高兴还能一刀捅了主人。

谁愿意来试试,就只管来吧。

签着签着,我怎么觉得有点儿不对,问:

“怎么这份比别的厚一点?”

雍和给我翻出地方,平和的应道:

“这一个法院不需要释义部分,我偷懒,少打了几页。”

再签,着实多,我指着其中一处问:

“这个怎么是赠与人、受赠人……还有见证人?”

雍和看了一眼,道:

“殷总说送了你几样东西,值些钱,这样就能免受财产证明部分影响。”

哦,殷亦桀考虑还蛮周到。

他送我的手表曾无意间得知,大概得一两万,至少大几千。

我怎么感觉,有点儿二个人分手了,他不问我追回之前送的东西,反而要以法律手段确认是我的?这什么意思?如果,二个人分手了,照同学里的流行做法,我是不是该主动的将信物归还?

问题是,哪一件是信物?还是包括我身上的衣服?我们,能准确的认为谈恋爱吗?天知道。

继续签。

我问:

“他怎么都没钱,这上面,除了法院盖章外,就……”

雍和接过我签好的第三份,应道:

“刚忙着赶出来,还没顾上。我是代理律师,一会儿签了就行;要完整的话还得等殷总签。

你那份我回头给你送去,急着要吗?”

我看他一眼,要不要,有什么所谓?给我有用吗?我摇头。

雍和继续翻,我继续签。

大概见我态度好,还是他人好?

反正,雍和闲了给我解释二句:

“最近事情特别多,殷总那也是,有时候忙的脚不沾地。若是不急,就等我都准备好了再给你。”

我点头,随便。

我没发现其中有什么重大事情需要我拿着这玩意儿。

再说了,法院不是还有一份的吗?

便是日后有什么问题,也可以来查找。

我又想起件事儿,问:

“这个协议为什么法院也要呢?”

别的我不知道,但很多协议签约双方签了就好,没听说谁签协议跑法院的。

雍和微不可查的挑一下眉头,状似看白痴一样扫我一眼,才对我说:

“你的关系比较特殊,本来就是法院指定的监护人,现在自然要和法院会同解决,是三方关系。”

哦,我抬头,看着他。

这个好像也说得过去。

我签签签……

说实话,虽然不比考试写的字儿多,不过有心理压力,签的地方多,感觉还是蛮辛苦的。

签完,舒口气,抬头……

雍和正在检查,白纸哗哗的翻过,带起一室的静谧。

忽然他眉头深锁,面色微转,指着一个道:

“这个,签花了。”

他一脸的均和,被这一带,将隐藏的锋芒尽皆带出,气势顿显。

我已经,很重要吗?是有点儿,签下后大概被手指带了一下,花了一点,也不是很严重啊。

雍和看着我,微微点头,正色道:

“是很重要,这样只怕法院通不过,要重签。”

我看着他,那就重签吧。

要不然怎么办?还是合约作废,我继续由殷亦桀监护?呵……

雍和揉揉额角,深思片刻,道:

“现在两个办法,第一,你过几天再来,等我准备好之后叫你。第二,给你二张白纸,照着这个位置签了,回头我想办法套打上去。”

不懂,他的办法里,我只要别再折腾一趟就好。

白纸就白纸,不过签二个名字,多一个少一个都那么回事。

一挥而就,我的字不算很好看,但也不难看,方方正正之相。

雍和接过去看了看,又比了比,感觉比较满意,放在一旁。

又翻出个地方来,掏出盒红印油放我跟前,道:

“这个地方要按手印。”

我挑眉,奶奶说卖身契才按手印,我又不卖人。

看着雍和,虽然不大懂,我还是想了解一下。

雍和看着我,依旧中和的道:

“出生公证,经由出生地派出所确认,还有你自己按手印确认。还有整个签约过程,你认为是公允的,并不存在有人胁迫等……”

没怎么听懂。

大概是说我光说我今儿出生还不行,还得派出所登记的记录如此,再加上我的指纹。

若是我日后犯罪法院就可以拿我的指纹找我了。

大概是这样吧。

至于这协议,除了殷亦桀不在,别的,我不觉的有什么问题。

按手印,按。

按了四个手印,这是,就算完了。

雍和将东西再仔细检查核对一遍,确认无误,收工。

对于,这个解除监护关系,我没什么看法。

心头,却如今日的天气:愁云惨淡。

“阿嘁……”

突遇冷风,我不由打了个喷嚏。

赶紧拉近衣服,给自己一些温度。

也不知道今年是怎么了,老天可着劲儿的阴,雨,冷。

不知道的非以为我有天大的冤屈不可。

我当然没有冤屈,殷亦桀很忙,大律师不是说的很明白吗?

我如果还去吵吵,是不是就太不懂事了?

再说了,当初因为各种原因,我给了他,我们都得到了想要的幸福。

现在,他很忙,我也很忙。

自古穷通皆有定,离合岂无缘?从今分两地,各自保平安。

奴去也,莫牵连!

也未必要如此悲壮,我才十八岁,刚长大成人,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想我自己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不能等着别人来劝来安慰。

长大了,不在是孩子,没有哭的权利,没有撒娇耍赖的权利,我,只有努力再努力。

我和他的差距,岂止天上地下?就算我们相爱,《简?爱》没看过吗?千古的故事没看过吗?我,一定要努力的做到能和他携手并肩,能站在他身边。

斜风细雨如织,乳燕杜鹃逍遥,爱很缠绵春风早,苍鹰岂可踟蹰,振翅上九霄……

呵,清冷的风,吹得人好舒服,望着瑟瑟发抖的迎春,我想笑。

香血红梅,是不会怕冷的。

去冬如此好雪,那些香血红梅,应该灿烂枝头了吧?香血红梅,好东西,呵呵……

殷亦桀是吗?不来,行。

有事,行。

我才十八,至少还有十年时间,恩……他比我大十岁。

十年后,我能和他一样大,不算慢吧?到时候在计较他爱不爱我,到时候再看范彡彡怎么着。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等待挚爱,十年不多。

就算不爱我,十年,我也还没多大。

不急。

走下停车的地方,玉珀在等我。

上车,我满脸笑容。

这是从迎春和香血红梅中品出的滋味。

长大了,就该有个大人的样子。

我,要用自己的双脚,走出自己的路。

我,要用自己的双手,撑起自己的天。

我当然记得,殷亦桀和家父那错综复杂的关系,所以,我必须自立,到时候,不用让他为难。

我永远的记得,殷亦桀说过,

“照顾好自己”,我会的。

呵,他从不说什么过分的事,我们好上之后,他,只会说,我可以的,一再让我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前途,必将坎坷,不过,我会的。

长大,有时候只是一瞬间的事。

当我签下那么多不太懂的文件、按下手印的时候,我知道,我已经是大人,能负责那么多事情,或者说要承担那么多事情,也可以说要面对那么多事情。

肩上,有了更深层次的责任感,也需要更直接的面对,这,就是长大。

“妆小姐,现在回去吗?还是……出去走走……”

玉珀开着车,沿着高架慢慢的溜。

我一愣,出去走走?这话问的古怪。

他平时并不多话,接送我这段时间我们也极少有什么沟通。

斜视,疑惑的看他:啥意思。

玉珀很老练油条的转着方向盘,挑了挑眉,道:

“玉少不在,玉总也忙,就丢给我了。不如,请你去吃烤肉吧,三柳村有家烤肉不错,顺便,散散心。”

我挑眉,我和他散心?……或许,也不是不可以。

玉珀其实是个很不错的人,对吧,这些时候对我也不错,兢兢业业,一丝不苟。

我和他出去,为什么就不能散心了呢?

想了想,我说:

“有什么事儿,就说吧。过几天就要毕业考了,我还想回家看书。恩……等考完试我倒是想好好休息一下。”

我说的是实话。

虽然三年前就惦记着今天,但当今天真早到来的时候,我,还需要点儿时间消化和吸收,以及,适应。

玉珀没有在说话,沉思,沉思……

继续开他的车。

我也不急,真的不急,脑子里还回旋着刚才的样子,那个律师好奇怪,和我以前见的都不一样。

要我做的事情也奇怪,虽然是第一次,不过我总觉得好像有点怪,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感觉。

就像有人突然告诉你,吃饭要分八个步骤,还要如此这般的执行,就会让你觉得怪,对不对。

“到了。”

玉珀停了车,不过现在时间好早,根本就没人。

人家说吃烤肉都是晚上。

哪里有这会儿吃烤肉的。

所以,小店里也没见烤炉,也没见客人。

玉珀带着我长驱直入,直接到了……好像是包间,或者是里屋。

怪!若非十分信任玉珀,我该掉头就走了。

这般行动,就让我想起某些人的那什么事儿……

“坐。”

玉珀干脆至极的让我坐了,给我倒了杯热水,掏出一个小纸袋放桌上,说道,

“这是玉总给的。

玉少被发配了,你也成人了,没人方便再……从明天起,寻常上学放学你自己走,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不过……照前些天的情形看,你的路会比较难走。

自己多加小心。”

我,默……

说不上是什么情绪。

捧着茶杯,内热外凉,杯壁很厚,里边的热气太少,热不到外面。

轻轻吹一口,我喝了点儿。

突然的热茶灌入,身上忍不住一抖。

也不知道是热了,还是冷了。

玉珀没有说话,安静的给我添了点儿开水。

我慢慢的点头。

玉壶冰,被发配,我知道。

所以,不觉得怎么样。

这件事,我也早有预料。

不过,事到临头,我才知道,承受能力并不能随心所欲。

有些事情,想到是一回事,要承受,我,终究还是……不够坚强。

或者,我,被笼养太久,适应能力,退化了。

以前不论怎么蹂躏都能接受的事儿,现在,竟然犹豫了,彷徨片刻。

抬起头,我说:

“辛苦你了。你知道的,我也不会说话。我会小心的。”

玉珀将纸袋推到我面前,道:

“没事尽量少出门,上学放学都坐出租吧,不要在外头乱逛。忍一忍,熬过这一阵,大概就轻松了。钱不够,和我说和玉总说都行。”

这,是交代吧。

我,鼻子酸了一下。

不是委屈,而是,他们竟然比我父母都好,临行还交代一番,还给我打点好。

就算是有钱人打发一个叫花子,或者是假惺惺的慈善,我,是不是都该感激涕零一下?

点点头,我说:

“谢谢。”

咬着嘴唇,我……扭头,望着窗外,一株柳树,似乎长了一层嫩芽,似乎也没有。

殷亦桀没在,玉壶冰没在,都是杳无音信。

我,从来就没有贴人的习惯,我,是要努力进化的鸵鸟,现在,是必须进化了。

缓缓收回视线,我问:

“需要我搬出去吗?我想,过些日子,考完试……”

我还真就比较担心这个问题。

没地方住,没有家……低头,二滴,晶润的珠子,落在手背。

玉珀抽着烟,挠挠眉梢,道:

“外头不安全……这个我不知道,应该不用吧。先不管了。”

大手一挥,玉珀答的仓促,话锋一转,没在接着往下说,大概,他是真的不知道。

唉,我和我监护人之间的事儿,非要通过一个律师和一个第三者的第三者来传递。

算了,不管了。

大概谁都没想过这个问题。

比如说没想过我会赖在那里,或者没想过殷亦桀会不让我住。

因为,我们以前可是好的没话说,是吧?不知道。

视线落上桌子是的小纸袋,我推回去,说:

“我手头还有,他以前给我的。等没了在问你借。”

玉珀挥挥手,干脆的道:

“先收着,要用钱的地方多。快高考了,该花钱的地方别省着。”

可我还是不想收。

我是殷亦桀的,我只花他的钱,和以后自己赚的钱。

世上没有白捡的好处,我不要随便欠人人情。

更何况,玉壶冰竟然还说包养我。

想着,不大舒服。

抬头看看天色,也看不出来早晚。

低头看看手表,四点半了。

我说:

“还有事儿吗?没事儿咱们都早点回家吧。一会儿下班堵车。”

玉珀扭头看了看外头,熄了烟,拿起小纸袋很果决的塞我书包里,道:

“走吧。送你到金华路口,自己打车回去。”

我,拿着书包,愣了片刻,不管。

既然有人非要塞钱给我,我,就收了吧。

这一沓子,估计得有一万左右,又够我花好一阵的了。

其实以前我还满习惯大人给我塞这塞那的,现在,大概这是最后一次,我,照收。

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

或者,这样的夜,也不会全黑,而是,一层灰色,一层充满忧郁的灰色。

昏黄的路灯照射苍穹,也照不破那一层灰。

餐厅桌子上摆着做好的热饭热菜,味道不错。

我沐浴包衣出来,身上感觉轻松多了。

就好像,天塌下来也不过一个热水澡就能解决。

家里的温泉浴,实在是舒服啊。

四季常温,也实在舒服啊。

想了想,我有没有必要将空调关掉,毕竟,这个城市大概没几家舍得如此用电。

而且都是一天二十四小时的开着,什么时候回来都是热的,实在是,舒服。

站在餐厅门口,我想,也没必要这么教条吧?不能为了让自己适应,强迫做这种没太大意义的事情。

到时候没有了就受着对了。

往年的三月天,也应该热了。

不过,天谁也管不住。

所以,我就牢牢的管住自己。

意志力,是无往不胜的利器。

将一切收的干净整齐,衣服放进洗衣机,照着统筹计划的思想,一项一项井井有条的厘清,我,开始学习。

时间,功课占三分之二,布莱恩的那些哲学什么的占三分之一。

就算要毕业考试了,我还能兼顾。

我,时间实在不多,如此良好的学习环境,太过珍贵,我必须抓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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