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看到这种情形很知趣的把我放到床上离开了,我从他故意捏了一下的腿上就知道,这小子已经看出苗头来了,怕走晚了,三个男人再干起来,喷他身上点血捂得,为了网友之情,再毁了他一身名贵的用来泡妞的行头就不值得了,我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他一下。
亦风站在门口没有进来,而马文东就站在他的面前静静的看着他,我看得出来,在马文东平静的面孔下面埋藏着四处乱窜的火苗,如果亦风不够机灵的话,估计就会被烧个尸骨无存吧。
“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亦风淡淡的回答。说完转身就想下楼,却被马文东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她这么回来,你竟然说没什么。。。你那天是怎么跟我说的,说她是你的,好,我信了,我也以为她真的是你的,可是你现在呢,你在干什么?”
亦风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掰开他的手,穿过马文东的肩膀向我看了一眼,那一眼里仿佛有牵挂有不舍,不过也许这些全都是我的幻觉吧,然后他转身走下了楼,马文东想要去追,这时我轻声的说了一句:“让他走吧,他女朋友还在楼下等他呢。”
马文东放下了手,神情莫测的看着我,“这么说是真的,他。。。有女朋友了。”
我没有回答,头靠在枕头上微闭着眼睛不想说话,由生到死,由死到生,让我看穿了一切,也看淡了一切。
我的爱就是一个包袱,当我疯狂的爱上某人而奉献出一切的时候,,却被人认为是仅仅睡了几晚的女人,只比*高尚一点,只比做援交的女子多了可以挑选雇主的机会,我是什么,亦风寂寞下的产物,众多女人之中的一个,失去了身体如今连自尊也要没有了。
如此可悲的我还是当初那个愤而骂小七的我了吗,我和那个想要挽留住婚姻的小七又有什么不同。
“你也累了吧,很晚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我还有心情冲马文东一笑,后者好像有很多话想要对我说,可是站在我旁边的茄包正倒了杯水递给我,满脸不耐烦的表情,他只得点着头,慢慢的走了出去。
房间里就剩下我和茄包,最艰难的事情才刚刚开始,茄包把茶杯放到电脑桌上,双手抱着怀审视的看着我,“说吧,怎么回事。”
“没事。”回答完他,我倒头就睡。身上的夏凉被被他掀开,“不说完,不准睡觉。”
我可怜兮兮的抬头看着他,知道隐瞒谁都无法隐瞒过他去,他太敏感了,感知神经比一个女人都要细腻,从我的衣服和凌乱的头发上,他就知道我刚刚发生的事情一定不像表面上说的那样简单。
其实我想,马文东也应该会有所感觉,只不过他会因为我疲累的身体而暂时的放过对这件事的追查,而茄包却不会,他向来都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
“我好累啊,你让我睡一会好不好。”我哀求着他,大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可惜某人丝毫不知何谓怜香惜玉,下巴往上一抬,“说。”
“说你个大头鬼啊,我可是刚刚在鬼门关走了一个来回啊,你就不能让我歇会啊。。。”
拉过被子从头到脚把自己严严实实的包裹住,微颤着身子用力的往床的里面挤了挤,然后使命的闭上眼睛。
茄包再没发出声音,他呆呆的站在我的床前直到我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半夜的时候我从噩梦中惊醒,满头满脸的冷汗,嘶哑着嗓子冲着黑暗大声呼喊着救命,一双温暖的手将我从床上扶了起来,搂进他的怀里,耳朵里听到他细细的安慰声:“没事了,过去了,安全了。”一遍一遍,直到我重新放松身体,再次陷入睡眠为止。
早上清醒过来的时候,就见到茄包放大的俊脸离我只有几公分的距离,他胖的时候我还没注意,原来他的睫毛竟然那么长,比我的还要长,一根一根的又黑又密,因为睡不安稳,茄包的眉头还微微的皱着。
我突然感觉到有些不自在起来,也许跟我昨夜经历过的凶险有关系,我的某一方面的智慧显然被打开了,茄包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除了同学关系他还把我当成了什么?
这个世界上有一男一女纯友谊的感情吗,答案是有,可是这种几率很少,在我认为,男女之间纯友谊的产生无怪乎要有两个条件,第一,男的是BL,第二,女的是拉拉。
我不是对男女纯友谊的感情抱怀疑的态度,而是世事就是如此,男人和女人身体上的区别,和思想上的区别就注定了一个女人要想和一个男人成为好朋友,是非常艰难的一件事,就算眼时是有了,用不了多久也会变质。
茄包熟悉我熟悉到我月事什么时候来都知道,当一个男人关心你到这种程度的时候,你能说他只是出于一个朋友的关心吗?鬼才相信。
茄包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我一双洞察秋毫的眼睛,双眼滴流乱转,如果没有眼眶拦着,估计都要蹦到他的脸上做最近距离的窥探了。
他似乎也感觉到了现在这种情形有些暧昧,脸反常的红了起来,我有些吃惊,我以为男人是不会脸红的,脸红是我们女人的专利,茄包不是没有这么近的接触过女人,就是感觉到我窥探到了他的内心,所以才让他感到不安。
“茄包。”我轻轻的说,“你是不是喜欢我?”
这个声音很小,在我认为和一只蚊子的声音也大不了多少,可是茄包显然还是吓到了,他猛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站在我的面前无错的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可是他却始终没有回答我的话,我知道了,我又害了一个人,因为我不曾接受过他的爱,甚至不曾回应过他的爱,所以他会有多痛苦,想想我也能够了解到,就像我每晚会不受控制的想念另一个男人,为他痛苦焦虑而至整夜整夜睡不着觉是一样的。
和茄包在楼下的小吃店里吃着大果子豆浆,我慢悠悠的仿佛自言自语的说道:“我要走了。”
茄包一愣,拿着油条的手不可抑制的一颤,“你。。。要去哪里,我跟着你去。”
我白了他一眼,就知道他肯定会这么说,当他的一切都摊开在我的眼皮底下的时候,他也就放弃了最后的矜持。
“不带你,我想自己散散心,到哪里也不一定。”
茄包不再说话,只是握在他手里的那根油条被他揉成了面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