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离奇的事情让欧阳一鸣有措手不及,原本屋子里面的男人和孩子跑了出来,见那中年妇女已经断了气,又看见站在一旁的欧阳一鸣几人,怒火顿时全部撒向了这几个陌生人。
“你们杀了我老婆?”那男人推开孩就顺手操起一个钉耙砸向了欧阳一鸣,欧阳一鸣也没有闪避,举手一挡,抓住了钉耙,“你冷静一,你看我身上有一血吗?你再看你老婆这像人杀的吗?”
那微弱的月光下,欧阳一鸣看的清,可这中年人哪里能看的十分清楚,奋力的攻击着欧阳一鸣根本就不停手。直到那人筋疲力尽坐在地上,欧阳一鸣才松了口气。
这手法和刚才神婆死的一样,欧阳一鸣真的十分不解,这么狠毒的手法杀人,肯定不是普通人,可是怎么都会被自己碰到?
那坐在地上的男子突然停止了哭泣,在身上左右摸索着,突然拿出一把盒子枪对着欧阳一鸣就是一枪。这突发的变故让所有人都始料不及,虽然欧阳一鸣已经反应很快准备闪避,可是那子弹的速度多快。
左肩一块皮被打破的欧阳一鸣,心有余悸,因为那子弹稍微偏上一就要了自己的命。这枪声一响,周围突然开始有了动静,原本安静的存在竟然沸腾了起来。
这一般的村子若是听到枪声,定然会家家户户闭门不出,这乱世谁都知道枪的厉害,可是这个村子不同。
那中年男人拿着枪对着欧阳一鸣,眼神之中充满了狠厉之色,哪有原本那忠厚之像?这男人显然是长期用枪的人,否则怎么会一枪直接击中欧阳一鸣,若是普通百姓连枪怎么用都不一定摸的清楚,何况开枪。
“不好,一鸣,我们进了匪村!”刘管家大惊失色。欧阳一鸣也是想起来,这一路全是荒田,老百姓家连个牲口都没有,怎么会家家这么富裕?这是被人设计了!
可是欧阳一鸣哪里是那吃素的人,就凭眼前这么个人,虽然拿着把枪又能奈他何?欧阳一鸣直接一个弹踢,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将那中年男人手中的枪踢得飞了出去,那男人因为的手指卡在扳机前边顿时被枪环拉断,鲜血直流。那男人抱着受伤的手连连后退。
“你们谁也别想离开我们这里!”那男人脸上露出一阵阴笑,仿佛看着死人一样看着欧阳一鸣几个人。
刘管家大喝一声,“我们快跑!一鸣别耽搁了!”
欧阳一鸣转身就准备走,但是还是回头看了看那男人和孩子了一句,“你老婆真不是我们杀的!”完便匆匆赶着马车往村外飞驰而去。
这两匹马拉着五个人,其中的扎那和怪一个都有几人重,那马走就已经很累了,哪里还跑的起来。
没能出村口,那后面竟然几十匹马追了上来,手中还舞动着火把和长枪,对着马车就打。几人赶快怕在马车底板上,不敢抬头。
可是这人会趴下,马却不会,两匹马在那无数的子弹穿梭之间,只是一会便没了命,马车停了下来。
几十支枪对着他们,纵然是天王老子也逃不过去,欧阳一鸣几个人慢慢走了出来。
“把手给老子举起来!”一个满脸胡须的大汉骑在马上恶狠狠的对着欧阳一鸣喊道。
怪想要上前,却被欧阳一鸣一把拉住,这么多枪即使他们能冲出去,最后也难免要有伤亡,干脆等他们发落,看看还有没有生机。
“要是在别的村杀个人放个火,你们可能还能有条活路,但是在我们青田村,你们看来是过不掉这个坎了!”那大汉枪着欧阳一鸣的脑袋。
欧阳一鸣却也不慌张,双手一拱,“看河!”手往下一划,“淌水!”
那大汉一看比起了黑把式,也是手一摆,“烧香,进庙!不知道你拜的山神还是土地?”
“我拜的河伯!”欧阳一鸣大声喊道。
“那你怎么敢往庙里闯?”那大汉质问起来。“进庙不见土地,进山不见山神!”欧阳一鸣看着那大汉丝毫不惧。
“招子拿出来!”那大汉收起了枪,手一伸。
欧阳一鸣示意几人拿出了身上的枪和刀往地上一扔,“那杀人的不是我们!”
“那你们跑什么?”那大汉眼睛一瞪,只等这话不对劲就动手。“我们非但没跑,我们还在等你们!”欧阳一鸣脚往马车上一翘,一副天王老子的样式!
那大汉也是一愣,“这话怎么?”
“你看我们若是想跑还要在这破马车上挤上五个人吗?我若是进了那林子,你就敢一定能找到我?”欧阳一鸣只不过是随口编编而已,他一个外地人哪里敢随便进林子,进了就不一定能出的来了。
但是那大汉和边上的人听了也感觉有道理,五个人挤在两个人的马车之上就是走都要比这个快。
“五哥!不是的,他们刚才喊了一声快跑,肯定是他们杀了我婆娘!”那手指受伤的中年男人竟然也跟在后面,欧阳一鸣感觉这个人脑子真的不怎么好使,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那女人的死根本就不是人干的!
这大汉姓田名五,正是这匪村的头目,他倒不是个没大脑的人,他一听这话顿时不高兴了,“我需要你来教?”一脚踹向那个中年人,但是他明显也有一丝不舍,因为那中年人是他的表弟,“表哥自有分寸!”
“我不是那堂官,也不是那黑皮,要去追那真凶的事,不是我能干的,既然你们是水路上的朋友,那么倒也好办!”那田五手往上一指,又往心口一拍,接着连拍三下手!
欧阳一鸣自然懂这是什么意思,自己是水路上的,先要报了家门,再就是喝血酒让别人信你的诚意,最后那拍手自然就是要你显显水里的功夫。这三样他都不怕,虽水里他不是十分离开,但是也还能讲究,毕竟这吃水里饭的人哪能个个都和花语一样。
怕其实就是怕那喝血酒。扎那走了出来,“我这兄弟身中剧毒,身子也不适,不如我来如何?”
那田五顿时大怒,“龙趴了江,那也是龙!”
刘管家把扎那往后一拉,低声告诉扎那,“这江湖上有江湖上的规矩,你怎么这都不懂?”
扎那也是无奈,他其实自然知道,只要站出来话了,就得一力承担,万没有后面人出来的道理。
“兄弟名叫欧阳一鸣,扬州界上水鱼帮,花家龙凤舞南江,风雨雷电入运河,唯有鱼神敢戏龙!”欧阳一鸣对了个帮口阙子,正是那水鱼帮的名号!
“扬州花家?”那汉子大目一瞪,跳下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