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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远远地便能看到宸王府门前立着两座石狮子,门口挂着一对大红灯笼,烫金的宸王府三个大字在阳光下闪着刺目耀眼的光芒,红色的地毯从里面一直延伸至外面的台阶下,数十名守卫穿着金色铠甲把守在大门口和围墙四周,庄严肃穆令人见之生畏。
一辆辆朱轮宝盖,华贵无比的马车停在门口,小厮们接过贴子查看之后有礼地将宾客迎了进去。
顾清惜从马车下来正要往台阶而上,突听得身后一阵马蹄声逼近,还不待她停下脚步,一匹枣红色的大马已奔至她面前腾空跃起,发出一声嘶叫,前蹄扬起眼看着就要踢了过来。
旁边柬墨心一下子提到了嗓门眼,似乎一不小心就会从喉头里蹦出来,她瞪大眼睛,浑身紧张得直哆嗦。
“郡主...小心。”
顾清惜心同样跳得厉害,却是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忽然之前,眼前影子一闪,来人的黑色锦衣被风吹的上下翻飞,一手紧紧握着缰绳往后用力拉扯,那枣红色大马竟被拉得往后倒退了几步,前蹄落下时扬起一阵灰尘,而方才的黑衣男子已眨眼间不见人影。
沈莞乔和沈莞秀自然也看到了方才这惊险的一幕,眼见着那马儿一脚便要踹到顾清惜的脸上,不死也会落个半残,可眨眼间马儿被突然出现的侍卫制服,顾清惜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不由露出失望之色。
顾清惜微微稳下了心神,神情依旧波澜不惊,只是目光似冰刃一般带着让人胆颤的寒气直射向仍稳稳坐在马背之上的顾景南。
顾景南正暗恨方才多管闲事之人,却见顾清惜那双美目正虚无冰冷地看向自己,心里不由一片寒凉。
他来参加顾明语的及笄礼,只是不想刚到门口便看到顾清惜从马车上下来,他几乎不加思考,朝马背上挥了一鞭,原本他是想看到顾清惜惊吓害怕的神情到时候再加以嘲笑,可是,就算是眼看着马的前蹄就要踢到她脸上,顾清惜仍是一派淡定从容的姿态,这让他非常地不甘且气恼。
“老四,你实在是胡闹,幸好德阳郡主无碍,否则太后那里看你如何交待。”落在后面的顾沐尘从马上下来,上前便神色严厉地斥责道。
话落,又走到顾清惜面前,笑着道:“郡主方才可有吓到?四弟实在是莽撞,还请郡主不要与他计较才好。”
顾清惜抬眉,目光幽幽地看向顾沐尘,眼底有抹冷冷的嘲讽之色,这顾沐尘一过来便一幅大义凛然地斥责顾景南,可话里却分明是在说自己毫发无伤,更用莽撞来遮掩顾景南方才的过错,若真要计较,便是仗着太后宠爱便霸道嚣张,目中无人了。
“荣王世子放心,本郡主是不会为了这一点小事便同一个晚辈计较的,只不过和王世子这般莽撞确实不妥,方才幸亏侍卫及时出手制止,如若不然,误伤了其他宾客,坏了文昌郡主生辰的喜庆,宸王也难以向一众宾客交待不是?若是那些不知情的,又喜欢碎嘴的将今日之事传扬出去,别人还会以为是世子们兄弟不和!这要是传到皇上那里,就更不好了。”
顾清惜这话回得巧妙,先是以一个长辈的身份故意压着顾沐尘,顾景南二人,同时又暗指顾景南蓄意在顾明语的生辰搞破坏,既然顾沐尘让她不要把太后搬出来压人,那她索性就把皇帝搬出来,皇帝的疑心病重,定会认为是顾沐尘与顾景南联手打压宸王府,所以才会在文昌郡主的及笄礼上故意闹事令宸王难堪。
果然,顾沐尘和顾景南听完,脸色一变,尤其是顾景南脸色胀红,凶狠地瞪大眼看向顾清惜,那模样真是恨不得能将她生吞了一般。
顾清惜却是轻轻一笑:“两位世子,本郡主说的对吗?”
顾沐尘也是个深藏不露的,立刻露出笑意道:“郡主说的是,四弟今日之举确实欠妥,幸好没伤着人,皇祖父和宸王叔知道我们兄弟几人素来感情好,即便有那起子碎嘴的,皇祖父定然也是不会在意的。”
顾清惜听完,只是轻轻一笑,转身便往里面走去。
顾沐尘目光阴沉地看着顾清惜踏进宸王府的大门,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过是仗着有太后撑腰,便这般锋芒毕露,真是愚蠢。”顾景南从马上下来,目光凌厉地看着顾清惜的背影嘲讽道。
“别忘了,她可是庄敬公主唯一的血脉,别说是太后,就是皇上对她也要顾念几分,要想得到太后支持...。”顾沐尘却是不赞同道,且不说庄敬公主是太后最疼爱的女儿,便是当年皇帝对庄敬公主的宠爱也是极为罕见,虽不知为何庄敬公主下嫁之后便与皇帝,太后断绝了一切往来,但身在皇家,敢与皇帝,太后相抗,死后其女儿仍能得到此般恩宠,足以可见庄敬公主在皇帝和太后心目中的地位极重,而身为庄敬公主女儿的顾清惜便不能轻忽了。
“大哥,你的意思是?”顾沐尘的话虽然突然顿住,但顾景南却已听出了他个中深意,一脸不敢置信地神情,心里更是震惊,不屑与莫明的愤怒。
“进去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顾沐尘并未回答,嘴角却勾起了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一甩袖便率先朝台阶而上。
顾景南虽有一肚子问题,却也不再多问,紧跟而上。
旁边,沈莞乔与沈莞秀两人纷纷沉下了脸,若是往日,凡有她沈莞乔出现的地方谁不会投来倾慕的眼光?而今日,这顾沐尘和顾景南却将所有的注意力全放在了顾清惜身上,甚至连她们站在一旁这么久都没有发现,这种被忽略的感觉令沈莞乔心里嫉妒又愤怒,只是相较于沈莞秀的神情,她却又显得淡定了许多。
“顾清惜这个贱人,刚才那马儿怎地就没将她撞死?”沈莞秀自从落水一事,便对顾清惜的恨又深了几分,尤其见方才顾沐尘和顾景南甚至连正眼都未往自己这边瞧上一眼,更是嫉妒得发狂,手里的丝帕在她的妒火之下已蹂躏得扭曲变形。
沈莞乔听到她这咬牙切齿的声音,幽幽的轻声道:“你当和王世子是个没脑子的吗?即便方才那侍卫不出来阻止也伤不了她半分,今日不同往日,任谁想公然地伤她便得先掂量着如何过太后那一关。”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看她能得意到几时。”沈莞秀冷冷一笑,眼底迸射出渗人的寒意。
一旁的李嬷嬷想要上前劝说,却撞见了沈莞乔那凉幽幽的眼神,心口猛地一跳,将到了嘴边的话全都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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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王府的宅院座落在京城南边最显眼之处,顾清惜一路走进去只见飞凤绕柱,内藏锦绣,远近皆是雕龙绘凤,锦绣辉煌,令人目迷神乱。引路的婢女把她请到了花厅,经过廊下的时候,只听得里面传来一阵阵谈笑声。
婢女进去迅速禀报,待她踏入花厅,便见一位衣着端庄华贵,容光焕发,高贵之中带着一丝和善,未语先盈盈而笑的中年女子走了下来。
顾清惜几乎是一眼便能猜出她就是宸王妃,盈盈福身:“德阳见过王妃。”
宸王妃立刻上前将她扶起,亲热地握住她的手打量了一番之后才看向茶厅中的众人道:“前儿个我进宫还听太后对你赞不绝口,当时我便想着到底是个怎样的可人儿能如此深得太后欢心,今儿个一见,这模样,这气质果然有庄敬当年风范,更确切地说是青出于蓝而盛于蓝啊!”
这话一出,屋中众人便连连点头附和,谁人不知宸王是四位王爷之中与太后最为亲近的,而顾清惜从前虽然在京中的名声不好,可如今有了太后做依仗,即便有谁心里不屑,面上却不敢表现出半分,加上宸王妃这么一抬举,众人更是明白她如今身份绝不能得罪。
顾清惜的眸子如同琉璃一般灿烂夺目,神情温柔恬淡:“王妃谬赞,德阳不敢当。世人都说王妃美貌,今日得见才知名不虚传,娘娘风采独具,万千画笔难描其一。”
顾清惜模样和言语都是十分讨喜,宸王妃满是笑意对众人道:“你们瞧,真是还是个会说话的!”接着,她的眼中微微闪过伤怀,“年轻的时候我也的确是有过几天鲜亮的日子,现在可不成,老了,老得多了!”
历经过一世的顾清惜自然懂得宸王妃这话中的悲凉之意,宸王妃乃四大世家之一的周家嫡女,祖父曾做过皇帝少师,门生遍布天下,当年宸王妃嫁入皇家也是轰动一时,其美貌和才华更是与庄敬公主齐名,嫁入宸王府后与宸王也是夫妻情深,可红颜也耐不过岁月的残酷,随着她生下一儿一女,皇帝又先后给宸王赐下两名侧妃,纵然仍稳坐着王妃的宝座,但哪个女人又愿意与别的女人共同分享自己的夫君?
再看这屋里的其它贵妇人,哪个又不像宸王妃一样要忍受自己的夫君纳三妻四妾,不仅如此,还要装成一幅大度宽和的模样,否则便有人会指责其善妒,有的甚至更不如,虽然正妻与妾室身份悬殊,可总有那些宠妾灭妻,罔顾人伦的,譬如沈弘业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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