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瑾身躯一震,这可不是他的意思,水瑶这个女人疯了吗?
他正要反驳,水瑶凑到他耳边,解释了一番,终于说动了司空瑾。
“好,很好!”木香从赫连晟身后走出,鼓掌,给他们二人点赞欢呼,“说的好,说的太好了,可是我想你们搞错了,襄王跟皇上,都未曾说过要杀你们,所以你们也不必如此紧张。”
司空瑾闻言,松了口气。他今日冒的险太大,要是能活着走出去,他一定快马加鞭,回到苍澜,领着大军踩扁南晋的土地。
“你们不用那么早叹气,我话还没说完呢,”木香很慢很慢的笑着,“不会杀,但不代表会放你走,英杀,废了他的武功,再给他喂下这个!”
木香抛给英杀一个药瓶,英杀面无表情的走上前,在司空瑾惊恐的要退开之前,出手极快的点了他的穴道。
然后,只见她挥刀两下,司空瑾的手腕跟脚腕,经脉被齐齐挑断。
疼痛随之才来,司空瑾惨叫一声,跪在了地上。
英杀乘此机会,弹了一枚药丸在他嘴里。
“你给我吃了什么?这是什么东西?”司空瑾一时没防备,中了她的招,再想抠出来,已经不行了,药丸顺着喉咙滚进了肚子,他就算把胃翻过来,也没可能找出来了。
木香笑容无害,“当然是好东西了,你断了筋脉,又服了软筋散,从今以后,只能端端饭碗,慢慢的走几步,再想跑远路,或者拿剑杀人,那是不可能的了,不过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你死,你现在是苍澜的质子,好好的在京城待着,除非死了,否则永远都不准回苍澜!”
“你!你这个女人好狠毒的心肠!”司空瑾嘶吼着,想抬起手,指着木香,却根本抬不起来。
眼睛都要喷出火来,吼完这一声,他最后的力气也用完了,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啊!啊!”水瑶真的被吓到了。
司空瑾壮的嘴头熊一样,突然倒下,就好像一座山倒在她的面前。
她腿一软,跪在赫连晟面前,哭的声嘶力竭,“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水瑶做的这一切,都是被二王子逼的,我若是不从,他便要杀了我,我是被逼无奈,才会做出对殿下跟夫人不利的事,这一切都不关我的事。”
她求的人是赫连晟,只要赫连晟流露出一丁点对她的怜悯,她就是死,那也值了。
哪知,赫连晟根本不看她,转身就去拉木香,“这里太脏了,到外面去吧!”
不用吴青带人维持秩序,单林渊跟英杀,还有王德,就已经做的很好。
他们处理后续事情,有条不紊,一项一项,都有记录在案。
水瑶看见赫连晟竟如此对她,眼底深处闪出决绝的神情,她突然站起来,手伸进袖子里,眼睛死死盯着木香的后背。
只要一击,哪怕杀不死她,也可以让她中毒。
只要中了毒,赫连晟便不能杀她,因为这毒只有她可以解。
他想救木香,就非得留着她的命不可。
没错,就是这样,拿捏住这个把柄,说不定她还可以一直在襄王府待下去。
而那个女人,中了毒,即便不死,她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也保不住。
水瑶越想越兴奋,伸进怀中的手因为过度兴奋,在微微颤抖着。
英杀神思敏捷,身为主子身边最得力的护卫,她需要无时无刻注意主子身边人的一举一动,哪怕是条狗,她也得留意。
就在水瑶从怀里抽出手,还没来得及掷出之时,一道白色的影子急速掠了过来,一对尖利似铁勾的爪子,准确无误的抓在水瑶的脸上。
白鹰身子重,它是扑的姿势,抓过来。
水瑶猝不及防,身子毫无防备的往后仰,因为她手里攥着暗器,如此一来,那暗器竟扎破她的衣服,刺进皮肤。
虽然刺的不深,可是有毒啊!
倒在地上的水瑶,感觉到暗器似乎刺中了自己,慌张失摸的扯着自己的衣服开始找解药。
“我的解药,我的解药呢?在哪里?究竟在哪里?”
人在急躁之下,思绪是混乱的。解药虽是她自己亲手藏的,可是此时此刻,她却死也想不起来解药到底在哪。
身上的衣服都快翻遍了,也没有找到。
赫连晟拉着木香头也不回的走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是死是活,都跟他没在关系。他也不想木香看太多的死人,胎教啊!虽然现在讲胎教,为时已晚,但亡羊补牢,补一点算一点吧!他可不想孩子生下来,手里攥着刀。
关于这一点,几年之后,赫连公子深有感触。原来不是胎教不好,而是遗传,天生的,没办法改变了。
这毒确实是快,还没等水瑶把自己剥个精光之时,毒素就已蔓延到全身,令全身肌肤发黑发肿。
她大睁着眼睛,在吐出最后一口气的时候,眼中闪过不甘心,哆嗦着手,摸向自己的发间。
那救命的解药被她藏在了发簪中,就在头上,最短的距离,却没能救回自己的命。
她心中的悔恨,只怕到了地府都不能平息。
司空瑾倒在地上,瘫痪着手脚,傻傻的笑着。
他亲眼看着水瑶断气,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比起水瑶的死,他更担心自己的处境。
英杀面色清冷,“把他带下去,等主子回禀过皇上,再将他带去行宫,他身边的人,一个都不留,全杀了,伺候他的人,再重新挑选!”
“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