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腰部也是最大的软肋,只要袭击的位置准确,是可以在一招之内,将敌人打的没有还手之力。
司空瑾在靠近她之时,只感觉到一股冷意,像一道剑光,袭向自己的身后。
但他来不及反应,凌空侧身,那是不可能的。
想撤回攻击,更是不可能。
“啊……”腰部传来一阵剧痛,在剧痛的作用之下,他身子一软,瘫软在地。
一招失,全盘尽输,等他再想爬起来时,赫连晟的剑,已经架在他脖子上。
赫连晟眼中的怒火,堪比火山爆发,敢动他的媳妇,他是嫌命太长了。
“司空瑾,在今日之前,本王还敬你是条汉子,但是过了今日,本王才看清,以你这等作风,连苍澜中最下等的奴隶都比不上,如何能成为皇子!”
司空瑾面色阴沉,脸部肌肉扭曲的几近变形,“被你抓到,本王子无话可说,是我准备的不够充份,谋事不如人,可是你们明明都中了毒,为何会没有反应?”
木香拍掉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一手护着肚子,走到司空瑾面前,斜着眼睛看他,“哦,你说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在水井打下了毒是吧?那你又知不知道,我们家这个赤貂,它又跑井边撒了泡尿呢?”
司空瑾神色一震,不敢置信的瞪着木香,“这怎么可能?一只貂如何能解我下的毒?”
“怎么不可能,你觉得不可能的事,未必不能发生,这小东西,别的本事没有,唯独就一点,浑身都是宝,血是毒,也是药,尿液也是如此!”
赤貂终于听见一句夸赞的话,很狗腿的跑过来,抱着木香的腿撒欢。
赫连晟脚不留情,一脚将它踢飞了出去,没节操的家伙。
他没反应,距离最近的几个人,听说井水里有赤貂的尿液,便觉得胃里一阵翻滚,一齐呕吐起来。
司空瑾没有吃过午膳的任何东西,自然不会有任何感觉。
但他此时被赫连晟用剑指着,败是败了,却也在想着如何能解决眼前的困境。
对了,他还有外援,就算此次袭击不成,他还是有逃离的机会。
木香一拍巴掌,“对了,我刚刚记起,你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那些水瑶姑娘呢!”
她打了个响指,单林渊身影如鬼魅,只见他在人群中穿来穿去,再回来时,手里拎着两个人。
木香看着趴在地上的人,啧啧摇头叹息,“司空瑾啊司空瑾,我是说你胆子大呢,还是愚蠢呢?”
司空瑾神色一变,“我是故意引你上钩?今天一切,都是你们设计好的?”
赫连晟冷哼,“想主动抓你,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既然你们想自投罗网,本王自然不介意!”
“就是啊,送上门的犯人,哪有不收的道理,”木香笑的很奸诈,“不过你也不必丧气,就算你今日没有出现,就算你没有来到京城,我跟我家相公,还是会想办法引你上钩,只是我现在身子不太方便,或者,等我生完了娃,再去找你算账,反正都是早晚会发生的事,你注定是要落在我手里的,不必感觉遗憾!”
司空瑾气的发抖,手背青筋暴突,“你们好本事,但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赢我吗?做梦!”
赫连晟持剑的手不动,“的确是做梦,但不是我们,是你在做梦,你埋伏在襄王府外的人,早已解决掉了,你难道没发现我身边两名统领都不见了吗?即便不去调动,城外的御林军跟皇宫里的禁卫军,本王也一可以拿下你!”
“哈哈!”司空瑾仰天长笑,笑声震的府外林中的鸟儿飞起,“是本王子大意了,没想到你会回来,更没想到你们早已查到本王子的行踪,此局,本王子败了,但事情还没完,你们又能拿本王子如何?换取苍澜退回草原,不得再进犯南晋吗?”
他还有最后一线希望,赫连晟不敢杀他,一定的。
杀了他,会激起苍澜人的仇恨,日后就更没太平日子过了,非得战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水瑶跪在那,蜷缩着身子,当听见司空瑾这样说,急忙爬起来,想要躲到司空瑾身后。只要司空瑾能活,她就能活。
至于她老爹是不是可以活着走出京城,她不是太关心。
她早就想过,要是她爹死在京城,无法回到边关,那么,她有没有可能依靠司空瑾的势力,坐上城主的位置呢?
这个想法,之前只在水瑶脑中闪过。
可是现在,她觉得有必要往这方面想一想了。
她想靠过来,司空瑾没有阻止,这个女人还有用,不到最后,他不会放弃她。
司空瑾依旧狂傲的叫嚣着:“你们不就是想抓住我吗?好啊,那就来抓吧,哼,别叫本王子逮到一丝一毫的机会,否则定叫你们死无全尸!”
赫连晟的剑已经抵近他的脖子,刀口锋利,划出了一道血痕,“杀了你,苍澜灭不了,本王要做的事,就凭你一条性命,就可以阻挡了吗?”
司空瑾笑的狂傲,“不能,在你襄王的眼里,恐怕也只有这个女人的命最宝贵,除了她之外,整个天下在你眼中,不过就是浮云而已,所以,你说的话,我太相信了,可是你也别忘了,杀了我,苍澜必定起兵,同你殊死一战,到时你分身无术,呵呵,那样的场景,那样的争斗,对襄王来说,想必最喜爱了,哼,我死了,一了百了,可是会有一大堆人因为我的死,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想想都觉得很值,太值了。”
水瑶抱着他的胳膊,壮着胆子,冲赫连晟嚷道:“早前听说襄王殿下爱民如子,这样吧,或许你可以杀了这个女人,二王子也可以向你保证从今以后不再与南晋为敌,怎么样,用一个女人的性命,换整个南晋的和平,这笔生意划的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