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吵闹不绝,好奇之下白雪依便要出去一看究竟。傲寒见她走到房间门前,欲推门而出,竟也缓缓下了床来。白雪依惊见他突然这么做,忙走回来劝道:“你之前受伤不轻,还是不要随意挪动身体为好!”
傲寒摇了摇头,道:“我的身体已经全无大碍,不必担心。”
白雪依微微一惊,见傲寒不理会她的劝阻走下床来,并且发现他身上的伤真如他所那般奇迹般的彻底好转,一时间有些目瞪口呆了!
此刻的傲寒上身裸露,见白雪依这般看着自己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于是道:“白姑娘,可否先背过身去?”
这句话一经出口,白雪依才意识到傲寒上身裸露。顿时俏脸一红,赶忙羞涩的转过身去背对于他。傲寒拾起床边的上衣穿好,淡然道:“已经好了,我们出去看一看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吧。”
完,傲寒也不理会白雪依,独自来到门前,将那房门推开,眼前顿时一亮。白雪依始终有些难以为情,看也不看看傲寒一眼,低着头随之走出房间。
两人来到门外,只见穆彩衣一脸怒气冲天的追着白雨痕又打又骂都是一惊,心想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打闹了起来。
穆彩衣手中拎着一根木棒,不停的追赶着白雨痕。而白雨痕也是来回窜逃,这一追一逃,模样到也着实好笑。只听那穆彩衣一边轮着棍子,一边气哼哼道:“好你个大骗子,让本姐平白无故在那里站了一夜,看我今天不打死这混蛋!”
白雨痕狼狈逃窜,口中也是毫不客气:“我哪里骗你了,只怪你心意不坚,才会一无所获。似你这般刁蛮任性,以后又有何人感娶你!哎呦,你。。。。。你这风丫头还真打呀,救命呀!”
吵闹声惊动了穆府的其他人,穆员外夫妻两人闻声而至,一见女儿如此无礼,对白雨痕这般放肆都是吓了一跳。
“住手,彩衣,你怎可对白公子如此无礼?”穆员外喝道,一下子拦在女儿身前。
穆彩衣惊见自己爹爹出现在眼前,一下子收敛了下来:“爹。。。。。。”
穆员外心中可是被她给气坏了,一把将其手中的木棍夺了过来,怒喝道:“放肆,白公子是我们穆府的贵客,你怎可如此不分轻重对他无礼?”
靠山来了,白雨痕躲在那穆员外的身后,看着穆彩衣一脸不愤就是办了一个鬼脸挑衅。穆彩衣看在眼中心中怒火更胜,指着白雨痕对自己爹爹辩解道:“爹,他根本就是一个大骗子,您怎么能为他话?”
“哼!”穆员外怒哼一声,指责穆彩衣道:“你这个孩子看来真是让我平时给惯坏了,要不是白公子他们,你现在又岂会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不知感恩不,竟还对恩人非打即骂,传了出去,岂不让旁人笑我管教无方?来人呀。。。。。”
话间,一名下人快步走了过来。穆员外冷冷看了穆彩衣一眼对那下人喝道:“把家法拿来,今天我非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孝女不可!”
听到这里,穆彩衣只吓的花容失色。一旁穆夫人忙走过来求情道:“老爷,彩衣之前也受了伤,并且她毕竟是一个女儿家,您要是动用家法,叫她怎能承受呀!”
央求完穆员外,穆夫人忙对女儿道:“彩衣,还不快向白公子陪个不是!”
原本就是白雨痕欺骗自己在先,穆彩衣心中热血瞬间涌上心头,一时间所有惧意全都烟消云散。只见她挺直了腰杆,一脸不服气的道:“我哪里错了,让我向一个骗子道歉,什么也做不。。。。。”
那个“到”字还没出口,就听啪的一声响过。穆员外已然一个巴掌扇了过来,在自己女儿的面颊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红印。“住口,你还敢强词夺理?”
“你打我?”从到大,穆彩衣便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无论做错了什么事情,穆员外也不曾忍下心来打这个宝贝女儿。可如今她如此冥顽不灵,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撞,终于还是令穆员外失去理智,重手教训了她。
这一巴掌打下,所有人都惊呆在了那里。穆彩衣双眼含泪的凝视着自己的父亲,就连话的声音也有些沙哑了起来:“从到大,你从来都没有打过我。今天。。。。你竟然为了一个骗子来打我?我恨你!”
听到这里穆员外又是一怒,喝道:“就是我一直不曾好好管过你,才会令你养成了今日这般的脾气。养不教父之过,今日为父如不好好教训一下你,又岂会对得起你的亲娘?”
到这里之时,穆夫人全身为之大震。只见她忙扯了扯穆员外的衣袖,这才令那有些失去理智的男人回过神来。发觉自己似乎失言,穆员外忙止住话语。
穆彩衣感觉父亲的这句话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儿,忙问道:“爹。。。。。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无言以对,穆员外显然有些慌了主意。只见他突然对一旁的下人大喝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家法给我拿来?”
心知自己这次真的是有些玩过了头,白雨痕心中不免也是有些害怕了起来,忙出言劝道:“穆员外。。。。。我看还是算了吧,只是一场误会,用不着这般认真的!”
这时,白雪依也快步走了过来。她本就最为了解自己的哥哥,知道这件事的起因定然与他脱不了干系,忙上来劝阻穆员外道:“穆员外,穆姑娘身上也有伤在身,虽然现在已经并无大碍,但也是经不起任何折腾的,还请您给我们两兄妹一个面子,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吧!”
“是呀老爷,您就放过彩衣!”穆夫人也同时在一旁祈求道。
穆员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对女儿道:“既如此,今日就看在白姑娘与白公子的面子上,我便不再多什么,你现在就给我回房间好好反省去,今天一天。。。。。都不准你吃饭。”
爹爹如此袒护一个外人,穆彩衣心中着实心凉。本身错不在她,但却遭到父亲的痛骂。满怀着一身委屈,穆彩衣含泪看了看父亲后,又恶狠狠的看了看白雨痕,便要离去。突然间,她发现傲寒就在不远处的地方出现,正在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心中不觉一惊。
眼见傲寒身体已经完好如初,穆彩衣心中一阵欣慰,可是马上又阴沉了下来。自己方才种种的不堪都被那心爱之人看在眼中,叫她几乎难以接受。漠然将头含泪垂下,一句话也没就这样拼命的跑开了。
穆夫人担心女儿,忙随后跟了上去。穆员外长叹一声,对白雨痕道歉道:“是穆某人管教无方,让白公子见笑了!”
白雨痕心中一阵尴尬,忙道:“不碍事。。。。。。只是一场误会。。。。。穆员外不用放在心上!”
穆员外不再言语,白雪依走了过来,狠狠的瞪了自己哥哥一眼,只把那白雨痕给吓的缩下头来。
“咦,傲寒,你原来你已经醒了,怎么样,身体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吗?”方才由于心思都放在女儿的身上,以至于穆员外并没有发现傲寒的存在。如今惊见那青年站在眼前,他忙走上前来询问道。
傲寒向穆员外抱拳行礼道:“多谢穆员外关心,傲寒现如今已经没事了!”
穆员外惊奇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傲寒,只见他如今精气十足,完全不像一个受伤之人,忍不住好奇道:“之前将你带回之时,你还伤重不堪。可如今竟然一事情也没有了,果然非我等凡夫俗子可以媲美,厉害,厉害!”
不远处的白雨痕看到傲寒,脸色也在瞬间严肃了下来。只见他默不作声,细细的观察着傲寒,心中不知在想这什么。
傲寒道:“穆员外,这段时间傲寒为大家带了了许多麻烦,如今我伤势已经好转,也是到了该分手的时候了!”
傲寒突然出这么一句,一时间叫穆员外还没准备好,不知该如何回答。白雪依似乎想要些什么,可还不等她话,白雨痕走上前含笑抢先道:“且慢,就这么走了恐怕有失礼数吧。傲寒,你我兄弟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我还有好多话想要和你呢!”
白雨痕话里有话,傲寒眉头微微一皱。心知对方定然不会只是想和自己谈些无关紧要的无聊话题,思索了片刻,似乎终是下定了什么决心,道:“是呀,我也有好多话想要向你们兄妹请教,这边请吧!”
傲寒走进房间,白雨痕向妹妹使了一个眼色,之后对一旁穆员外道:“穆员外,我三人还有些事情要谈,不知您可否回避一下?”
穆员外久经人事,自然了解这谈话内容恐怕事关重大,于是笑道:“这个自然,看来你们三人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这样在一起了,朋友之间叙叙旧,我又怎好意思打扰你们呢?穆某人先行告退,如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其他下人便是!”完,穆员外便与一众家丁快步而去。
白雨痕与白雪依对视一眼,同时走进那房间将门慢慢关上。。。。。
一个无名洞中,洞内一片昏暗。万竹青盘膝坐在那洞的最深处,只见荒芜妖剑倒插在他身前。一团幽幽的白光自他身上缓缓飘荡。
当日与傲寒一战,万竹青已然伤及自身静脉,虽然经过了一天一夜的调息,可那伤势仍旧没能彻底好转。为了可以更好的疗伤,他不得不找到这样一个隐蔽的所在,因为一旦在这段时间被敌人发现,那么除了死路一条再无任何其它退路。
深吸了一口气,万竹青缓缓睁开双眼。看着眼前那荒芜妖剑,心中暗道:“傲寒看来并非人族,如此妖邪诡异的力量似乎与传中的尸族很像,这家伙究竟是何来历,怎会拥有这般可怕的力量。荒芜妖剑虽强,可是当日一战似乎并没有发挥出真正威力,究竟是我功力不足无法与妖兵通灵,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踏踏踏,就在这时,一声声脚步声自洞外传了进来。万竹青这一惊非同可,忍不住眉头紧皱了起来。
“嘿嘿,万竹青,没想到就连你也会落败,倒还真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呀!”一个声音自洞外而来,只见一个身影慢慢走了进来,来到万竹青的面前,散发出森森霸气。
这声音是如此的熟悉,万竹青嘿嘿一笑,忍不住赞叹道:“没想到过了数百年的时间,你这个家伙也懂得玩弄阴谋诡计了呀。看来之前我的所有行动你早已了然于胸,如今我重伤未愈,并且到了行功的最关键时刻。你自可不会吹灰之力就将这绝世妖兵占为己有。好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之计,万竹青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