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彩衣离开傲寒所在之后,便回到自己的闺房中。穆员外与妻子相继走了进来,见女儿一脸伤心,穆夫人心疼的走上前来,宽慰道:“彩衣,你没事吧!”
听到这声问话,穆彩衣终是忍不住哭了起来。她一下子扎进母亲的怀抱,泣声道:“娘。。。。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一时冲动。。。。。寒大哥他也不会。。。。。也不会。。。。。”
看着如此伤心欲绝的女儿,穆夫人温柔的拍了拍女儿的后背安慰道:“放心吧,傲寒身怀绝技,一定不会有事!”
叹了口气,穆员外走上前来,道:“彩衣,经历了这次的事情后,你也应该好好改一改自己的脾气了!”
“老爷。。。。。”穆夫人不忍让女儿再受责怪,劝阻道:“彩衣已经知道错了,您就不要怪她了!”
穆彩衣慢慢离开母亲的怀抱,她轻轻擦去了那悬挂在脸上的泪珠,道:“爹。。。。娘。。。。。女儿没事了,我相信寒大哥定然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也不会有事的。你们不用再为女儿担心了,回去休息吧!”
“女儿,还是让为娘好好陪一陪你吧!”穆夫人柔声道。
穆彩衣摇了摇头,道:“娘,为了女儿,您二老这段时间恐怕也是根本没有休息好吧。女儿真的没事了,我已经长大了,放心吧!”
穆夫人刚要再些什么,穆员外却插口道:“好了夫人,我们还是回去吧,让彩衣也好好休息一下吧。女儿也大了,有些事情还是让她自己去面对和处理吧!”
又看了看女儿,穆夫人虽然还是有些担心,但也还是叹了口气答应了下来。临走前,穆夫人忍不住又对穆彩衣道:“彩衣,你也早休息吧,不要想的太多了!”
穆彩衣淡然一笑,头道:“娘,放心吧,女儿知道了!”
嘎吱一声,屋门轻轻带上,穆员外夫妻两人离开了女儿的闺房。穆彩衣长叹一声,回想那时傲寒突然发狂时的样子,心中就是一阵担心,心道:“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爹娘知道,不然寒大哥必定会被赶出这里。”
心念所致,穆彩衣又想道:“可纸终有包不住火的时候,要是到头来还是被爹娘知道了,又该如何是好?他为了我甘愿冒险,更是险些将性命给丢了,如此恩情我穆彩衣岂能不报?就算到时爹和娘真的知道了又能怎样,大不了我们远走高飞,他去哪里我便去哪里也就是了,我这一生已经是离他不开了!”
想到这里,穆彩衣俏脸便是一红。从与傲寒的初次见面,到后来依次发生的种种的事情,无不让她陷入一阵陶醉之中。那俊美的面容,忧郁的眼神,在脑海之中连连浮现,是这样的让她流连忘返,此刻的心只怕也已经醉了。
可是当她想到傲寒的那句“对一个无情之人谈论感情,会不会太幼稚”的时候,心中又是担心了起来。她毕竟还不确定在傲寒的心中,自己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如只是落花有意而流水无情,又该如何是好?他总是这般的忽冷忽热,究竟在他的心里是怎样想的。
一想到这里,穆彩衣禁不住便是一声叹息。一时间整个人又再次低沉了下来,时而惊慌失措时而暗自害怕。
“唉,世人无聊,皆是自寻烦恼之人,真是可笑可笑!”就在穆彩衣胡思乱想出神的时候,突然一生长叹自屋外传来,顿时叫她一惊。
好奇之下,穆彩衣走到屋门前将其打开,只见一人屹立于前方不远处,正是那白雨痕无疑。只见他仰首目视上空繁星,如水的月华照在他那俊朗的外貌下显得这般脱俗,虽不及傲寒那绝世的冷俊,但也是别有一番风采。
以借口离开妹妹白雪依,白雨痕心中只觉甚是无趣,他本性中本就带了几分调皮,原本打算去那百花苑中好好舒展一下身心享受一番,却遭妹妹冷眼阻止。他心中还是有些害怕这个妹妹的,于是也就不敢造次,只好强自忍了下来。不过却仍是不肯罢休,于是想到那穆府的大姐穆彩衣也算有几分姿色,便要拿来好好调i一番,借此放松放松自己的心情。
乍看白雨痕突然站在自己门外,穆彩衣奇怪道:“不知白公子为何会突然这般的唉声叹气?”
白雨痕嘿嘿一笑,看了看穆彩衣道:“非也非也,并非是叹息自己,而是为别人叹息的!”
“哦?”听到这里,穆彩衣更是有些奇怪,问道:“叹息别人,不知公子指的是。。。。。”
白雨痕笑了笑,向前走了两步,道:“我看穆姑娘天生丽质,可惜却是一脸愁容,只怕是有什么心事吧!”
听到这里,穆彩衣道:“难不成你的人是我?”
白雨痕了头,穆彩衣心中为之气结,哼了哼声道:“不劳公子关心,本姐好的很!”完便要将那屋门关上。
见穆彩衣此等举动,白雨痕也不惊慌,嘿嘿一笑间,平静的道:“我有心相助于姑娘,却没想到姑娘竟是如此不识好人心。也罢,既然如此,白某这就走了,只是可惜了这大好的因缘却是即将付之东流了呀!”
白雨痕话里有话,穆彩衣心中一惊,见他就将离去,忙快步走出房间问道:“且慢,不知白公子这句话是何用意?”
白雨痕停下步伐,暗自一笑间转过身来道:“我这话中之意,姑娘自然心里比谁都清楚,我本好心为姑娘指一条明路,却不成想姑娘竟是这般态度,真是令我寒心呀!”
心知白雨痕言下所指便是自己与傲寒,穆彩衣岂敢怠慢,忙道:“白公子误会了,彩衣并非此意,还请公子指一条明路,愿了彩衣的心愿!”
白雨痕身为昆仑弟子,其真实本领也是不用多问。之前与万竹青大战之时,穆彩衣也是尽数看在眼中,料想高人就在眼前,如能得到指,自是再好不过,哪里还会去思考这是否是对方故意调侃自己的一种手段?
白雨痕心性油滑,摆出一副高人姿态。他本就善于查颜观色,穆彩衣心挂傲寒又怎会看不出来?只见他笑道:“哦,即是如此,可在下有一事就有些不明白了。既然姑娘诚心求教,却又为何将人拒之门外,恐怕这么做有些不太好吧?”
穆彩衣微微皱了一下秀眉,一名陌生男子岂能随意进入自己的闺房之中,心中多少有了一丝戒备之意。白雨痕见她迟迟没有话,笑了笑,转身便要离去。
穆彩衣一惊,忙喊道:“白公子。。。。。既如此,那就请屋内话吧!”
白雨痕含笑头道:“这便对了!”完,随穆彩衣快步走进了那闺房之中。
两人相对坐下,穆彩衣为他到了一杯水,笑声问道:“白公子乃是昆仑派高徒,不知可有什么办法相助于彩衣?”
穆彩衣也不多废话,一上来便是植入话题。白雨痕拿起水杯,优雅的喝了一口,笑道:“穆姑娘何必这么着急呢,正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凡事都要先学会冷静!来,先容在下为姑娘看一看手相!”
白雨痕示意让穆彩衣伸出右手,只见那大姐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有些难为情的将右手递给了过去。
白雨痕将那玉手轻轻托在 自己手中,只感那皮肤如此滑嫩,真可谓是难得的很,心道:“不错。。。。嘿嘿,不愧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姐,如此滑不留手,真是太美妙了!”
“白公子。。。。。白公子。。。。。。不知可看出了什么没有?”良久之后,见白雨痕只是不停的抚摸着自己的玉手,穆彩衣终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白雨痕自那陶醉中猛的惊醒,干咳了两声,道:“穆姑娘,你的命格有些古怪,你先不要急,切让在下在好好感受一番!”
穆彩衣哦了一声,就见那白雨痕装模作样的将双眼闭了起来,而后尽情的爱fu着那动人的雪白嫩手。那感觉如此美妙,一时间令白雨痕的灵魂都仿佛脱离肉身。深吸了一口气,呼吸着那诱人的体香,真是令人心旷神怡。不知不觉中,那陶醉的感觉越发爽入内心,只叫白雨痕竟是嘿嘿傻笑了两声出来。
穆彩衣看在眼中,越发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于是冷冷道:“白公子,你是不是摸得太过瘾了?”
乍听之下,白雨痕便已知道对方起了疑心,于是将双眼睁开,将穆彩衣的手松开冷冷道:“哼,我好心帮助于你,可你竟然如此污蔑于我,真是气煞我也。既然姑娘如此信不过在下,那在下也就告辞了!”
惊见白雨痕动了怒,穆彩衣反倒有些害怕他离开。忙起身道歉道:“白公子不要误会,彩衣并非这个意思。我只是有些着急,想要知道你可曾看出了什么?”
白雨痕嗯了一声,一脸严肃的起身。只见他来回走了两步,心中泛起难来:“糟了,当初只是想调i一下这个下妮子,根本就没想过什么脱身的计划。如今她问我,又该如何回答?”
穆彩衣见他迟迟不肯话,心中的焦急更甚,忙追问道:“白公子。。。。。。难道直到最后彩衣也不能与如意郎君相守一生吗?”
她哪里知道,能不能相守一生,就是白雨痕自己也是完全不知。现在他的心情可不比那穆彩衣好到哪里去,一旦被对方知道自己的本来意图,不但得不偿失不,还会令自己与师门颜面尽失。
此刻的他越发后悔了起来,心道:“唉,千不该万不该,真不该在这个时候犯起老毛病来。算了,本少爷今天豁出去了,成败在此一举!”
猛的,白雨痕转身看向穆彩衣,突然问道:“穆姑娘,你真的相信在下之言吗?”
见白雨痕这般严肃,穆彩衣也是重重的了头。白雨痕心中一喜,暗道:“太好了,就怕你不信!”
“穆姑娘,你命中本就有一位天神保护,不然你当初在被那两只妖魔捉到以后也不会死里逃生。虽然这中间少不了其他因素,但是却也不可否认这都是那位守护天神所暗中安排的!”白雨痕义正言辞的道。
穆彩衣心中一惊,回想那时候自己突然冲破万竹青的封印,定然也是那守护天神所为。因为有了这件事情的发生,令她对白雨痕的话反倒更是深信不已。
见穆彩衣神情如此认真,白雨痕心中又是一喜,于是接着道:“此天神神通广大,对你更是呵护有加。如今你情感上有所不顺,完全可以求助于他,相信到时一定可以迎刃而解!”
如此胡言乱语之话,只怕但凡任何一个正常人也不会相信。可偏偏穆彩衣却是深信不疑,只见她又是重重的了头,忙问道:“可是不知我该如何才能与那守护天神沟通呢?”
白雨痕道:“方才我在为你看手相的时候已经算出了那天神的方位,只要你出门,向南面走上二十步,看到天上有一颗最亮的星星,那就是你的守护天神了!你到时闭目默默祈求,他便会听到你的声音,到时自会为你指迷津!”
穆彩衣嗯了一声,忙对白雨痕行礼道:“多谢白公子,彩衣如日后如愿以偿,定会再行重谢!”
白雨痕笑道:“不必了,既然该的话已经都了,那么在下也就不再打扰,就此告辞了!”完,白雨痕也不等穆彩衣再一句话,快步推门而去,一面走一面心中暗暗庆幸道:“世间竟会有如此白痴女子,真是天助我也!”
走着走着,心中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只见他一下子躲进了距离穆彩衣闺房不远处的角落里。他较有兴致的看着那房间动静,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过不多时,穆彩衣自屋中走出。只见她竟然真的如白雨痕方才的那样向南面走了二十步。之后抬头仰望,寻找着那颗所为的最亮的星星。
突然间,就看她脸色一喜,似乎终是找到了。于是想也不想,忙闭目默默祈祷起来。白雨痕将这一切尽数看在眼中,顿时只觉好笑,暗笑道:“我的乖乖,你还真信呢?难道大户人家的姐都是这般没心没肺之人吗?好笑,真是太好笑了!”
就这样,直到过了很久,白雨痕见穆彩衣始终较有兴致的站在那里,困意不免升上脑门,张了张哈气,就此无聊而去。
第二天一早,傲寒所在的房间之中,白雪依一宿都呆在这里。此时的她坐倒在床边,头靠在那青年的身上沉沉入睡。清晨的一缕阳光射了进来,直接透过窗纸照射在傲寒那俊美的脸上。一股暖意升入心间,令那原本沉睡的男子终于幽幽醒来。
此刻的他只感全身异常乏力,刚要起身间,突然发现白雪依就依靠在自己的身上,顿时全身唯一惊。他不敢挪动身体,生怕那少女被自己所惊醒。看着她睡的如此香沉,一时间令傲寒也是有些看的痴了。
忽然间,就在此时,就听见屋外一阵吵闹。那声音如此刺耳,只叫白雪依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她起身揉了揉眼睛。视线清晰之后,惊见傲寒已然苏醒,顿时一喜:“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怎么样,身体现在感觉怎么样!”
傲寒一脸木然,道:“我没事,这一晚。。。。。你一直没有离开?”
听到这句话,白雪依才发觉自己之前似乎是倒头沉睡在了傲寒的身上。她虽为昆仑弟子,可毕竟也是一名普通少女。如此事情却偏偏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一时间只叫她脸颊一热,只感害羞不已。
门外的吵闹声越发大了许多,乍听之下,似乎那声音是发自于穆彩衣。傲寒与白雪依微微吃了一惊,原本还有些尴尬的两人心中均是大为好奇,不知道这个大姐又在发着什么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