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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之战,连铁家绝杀“回旋斩”都出手了,铁英把战力发挥到了极致。但除了郑幺娃和浑身浴血的军团警卫排长外,还是没有人跟上来。
铁英低估了骑兵的活动能力,更低估了敌团长的应变指挥能力。他侦察过敌人的兵力及部署,不敢让后卫兵团和敌人硬拼,也算知己知彼了。然而,他却忽略了敌既然是作为先遣部队,是针对自己的部队而来的,就不会不知道自己这只部队曾经在渭河驱逐并重创了敌人两个正规团,不回去的两个团长夸没夸大其词,就是如实汇报,红军这只部队的战力就已经非同可了。除了自我膨胀得发了癫,又想当什么旅长、师长得要了命的人才会在黑夜里要部队去追击多半是这只红军队伍中的一股队伍。所以,不怪敌团长太狡猾,在人数相近、战斗力又十分强大的对手面前,只需阻住对手几个时就是胜利,敌团长何必要拼命?但郑幺娃一股精锐分队的冲阵却是出乎了意料,敌团长就是想破了脑壳都想不明白,明知死路一条还硬要往前冲,更奇怪的是,冲击者很有可能还是一个不的官。所以,吃了大亏的二营倾全力追击时,团长便不制止,命三营成第二梯队跟进,一营和团直属成一字长蛇阵向前展开,如此队形就是遭遇埋伏又何妨?一字型的第二、三梯队可以第一时间在两千米范围内的任何地快速完成迂回,团长还巴不得红军腿快,有时间在这狭长的平原地区完成埋伏呢。
敌团长愿望成真,其二营裹住了红军分队,第二梯队的三营在后面三百米的地方遥相呼应,但突然间三营左翼枪声大作,红军不下二十挺机枪和近五十支冲锋枪的埋伏战打响了。
这并不是红军的什么伏击战,是担当突击任务的侦察大队主力紧随先遣马队出发后,因天黑走岔了路,在郑幺娃们狂奔五、六里已经被围住后才紧赶慢赶的和敌第二梯队遭遇。但是埋伏也并不为过,因为敌成一字型向前推进的马队在身后已现晨曦的原野中十分抢眼,被侦察大队前卫发现。
敌逐渐迫近,尚未发现几条土坎后面的红军,没有阵地和敌骑兵打运动战无疑自寻死路,侦察科长不敢在旷野中向左后侧远处的铁英们靠拢,命部队寻找掩体。侦察二、三连的十八挺机枪伏击即将漫步而来的敌第二梯队、一连的九挺机枪向左后侧三、四百米处已经被困住了的红军骑兵实施火力支援。
俗话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侦察大队跟不上骑兵的步子,摸黑赶路才循着枪响的方向赶来。可惜,铁英打乱了敌右翼的马队后,郑幺娃们已经一窝蜂的向右冲去,等侦察队的人赶到后,不但越过了铁英们厮杀的战场,而且还见他们翻翻滚滚的向右厮杀得远了。科长想救援时,却又看见敌人后续的第二、第三梯队,不敢动,只有就地埋伏,用机枪掩护铁英他们了。所以,踌躇满志并没有展开攻击队形的敌二营漫不经心的策马上来时,侦察队的二十七挺轻机枪同时响起,两百多人的队伍,还有五、六十支冲锋枪和枪法精准的百多只步枪,敌左翼的一个骑兵连在不多的时间里就报销了一大半。敌后退,在组织攻击队形时,第三梯队的一个骑兵连已经在子弹的射程外向侦察队后方大迂回。
围歼红军分队的敌二营虽然已经死伤过半,但还有近两百人的马队把铁英们围了个里外三层。侦察一连的九挺机枪同时间响起,向围困铁英们的外围马队实施远距离覆盖,敌近两百人围杀十几个人,挥不出刀、使不上力的人占了大多数,这些人就成了侦察一连射杀的主要目标。围杀郑幺娃的敌人外围阵形大乱,忙向两翼散开后,死伤于乱枪之下的人不少。
敌人志在活捉郑幺娃,郑幺娃偏又猴子般精灵,紧跟铁英向右翼突击的侦察骑兵队屡次被敌人截断都被他成功突破;铁英突出重围,他也紧跟着突了出来,原因是他也学铁英的样子,换上了敌人的衣服。其本身不够高大的形象跟在敌人屁股后面乱跑,大不了被人咒骂了几句“胆鬼”,不疑有他。铁英夜战八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早知道郑幺娃在敌人堆里跟了上来,否则便十个不是郑幺娃的人也被他杀了。
敌人后面突然响枪,听火力密度和人数,铁英知道是侦察大队全到了。敌人打马向四面走避,围困之敌骤减,铁英杀出重围。回头望时,郑幺娃随后退之敌跟进,突然一个倒栽葱从马上率下,铁英不见子弹曳光,料这家伙有诈,忙撮唇招呼,这家伙果然就合身滚了过来,原来是装死的把戏。没想到,军团警卫排长也以刀撑地,从死人堆里半立而起,想是也听见了铁英的招呼。
排长全身浴血,一把战刀也已然卷口,都军团警卫连能人辈出,只看肖排长左手枪、右手刀,皮破血流、虬筋板结的英雄模样,就不知道他杀了多少敌人才一路跟了上来的。警卫排长身披五刀,前面两刀皮外伤,只后背一刀深可见骨,被英雄的排长用衣服斜肩扎了,血透重衣。
回头望,“龙”单人双刀、身侧仅有四人仍奋力向侦察队阵地靠拢。看“龙”那极尽张扬绚烂的刀光,铁英焦虑起来:霸气太盛,强弩之末也。敌人已经向两翼展开,侦察队不敢运动,被陷;十团主力近在咫尺,围歼敌人的计划破产,若合全团之力要救侦察队当不在话下,要退回山沟凭两道山脊拒险固守也不成问题。但固守一般都是待援,而红军的援兵在哪呢?有的只是国民党一个整编步兵师,还有后面指不定随时都可能出现的敌人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