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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军跑,敌人追,敌人要活捉郑幺娃、又怕伤了自己人,不敢开枪,郑幺娃和侦察队长们终究不是长期有马骑的人,比不得专业的骑兵,被敌人越追越近,忙乱中便回枪乱打,偶尔也伤了三几个队形密集中的敌人。敌人大怒,时天已微亮,敌人也开枪,打那个个子大官周围的警卫们。
侦察大队有人落马,混杂在敌人中间的铁英出手了;他骑术虽然不是十分的精良,但身轻如燕,附在马背上如一片鸿毛,催动马匹却也快捷异常。身侧不时有人载于马下,又多半是想向红军开枪的人,黑暗中敌人自然是不明有鬼,被铁英一路抢到了第一追击队形里。又有多人驻马持枪向前面背影射击的敌人中了流弹,只道红军的分队果然精锐,在颠簸的马背上依然能开枪杀人,而且大都是在自己驻马不前做射击状的时候中枪,不敢再做停留了,还是运动起来安全得多。
逃命和追击的两队人马越来越近,敌两翼之铁骑也在逐渐合拢,眼看是走不脱了。只见冲在前面的“龙”逐渐的慢了下来,看敌人迫近,竟提双刀回身来战。铁英差闭气,单手拍马鞍,腾身而起,空中大喊“走”,右手挥出青钢剑,青钢剑脱手,在黎明的一丝晨曦中灿烂的旋转飞斩而出,竟然直接杀了左侧的一个敌人后,势不尽的又向后面旋飞斩去,腰斩第二个骑兵、遥斩第三人——回旋斩,剑去人亡。。。。。。
纵是“龙”威猛、侦察队精锐,但被十几倍于几、又善于平原作战的敌骑兵围上,就是好多个“龙”和好多个二十人的侦察队也回天无望。敌骑兵在不足两百米的追击线上以合围之势逐步缩包围圈,“龙”本可以凭借精湛的骑术和两把苗刀第一时间杀出重围,因不见铁英随后跟进,便待杀入敌阵时,却见铁英从敌群中拔高而起,手中宝剑也飞旋而出:“回旋斩啊,破天狼”,熟悉的长啸声起处,他已经一镖两石射杀了三个迫近自己的骑兵。
回旋斩究竟是一件兵器还是技巧,谁也不知道;铁英的声音啸声清越雄浑,没有日落西山的那种落寞;青钢剑虽然也够锋利、够绚烂,也远没有传中“斩”的威仪,在旋杀了第一个、腰斩第二人后就和第三人的战刀硬碰硬的砸在了一起。宝剑已然势弱,被奔进中的敌人挥刀相隔,旋转的剑身仍然斫进了敌人和战马的身体。宝剑连杀三人,三匹战马轰然倒地后,后续又有黑暗中收不住缰的马队接踵撞至,战马接二连三的扑地后又阵形大乱。
如“回旋斩”是一种兵器的话,那么铁英情急而发的青钢剑就绝不是真正的“回旋斩”了,也就破不了天狼。但他身在半空就一举击杀六人,至敌快速追击的马队阵形大乱。铁英快,敌人的战马也不慢,身体下落时敌两骑快马收不住势已经冲至。敌挥刀来斫,铁英硬生生半空中曲腿拧腰,中正剑横隔,右手朗月刀已经斜挥出手,一刀划破敌人的脑壳,并趁中正剑一搭之力,旋右腿踢中另一骑上敌人左臂;三个动作一气呵成,旋身一脚又何止千钧,敌身体斜飞而出,因脚在脚蹬里连马也被带得斜窜而去,又冲击了右翼的马队。
眨眼间,敌后面和右翼的队形大乱,“龙”向敌左翼的马队扑去,一个人两把刀,竟然要以一己之力挡住敌人向处于核心区域的郑幺娃们合拢。
敌人已经完成了合围之势,绝望的郑幺娃连同侦察队的人立即向骚乱的右翼冲去。铁英右脚横扫、左脚直踹马腹,敌被斜窜的战马撞成一团;身体下落途中又踢飞一人,身体倒载落地时,中正剑斜刺地面,脚不落地再度拧腰而起,用峨眉箭步以八步赶蝉之势直趋挤做一团的战马群。
被踹的马到,铁英也到,敌单手擒缰挥刀来劈,铁英不隔,毫厘之间闪过刀锋,敌不及回刀,铁英已经拔地又起,一刀挥敌于马下,手撑马鞍双脚旋风腿连环踢出,两侧敌人急拉马后退,两把战刀也同时间劈出。铁英不收脚固然可以踢敌人于马下,但双脚必废。他腿快,收势回腿不是问题,问题是敌人太多,若一招攻敌不死还被迫收势自救的话,必落下风,四周七、八把战刀不但要砍脚,连脑壳都是想斫了去的。他不想让才被打乱的敌阵稳住阵脚,招走极端,双腿攻势不变,身体向右侧前扑,右腿竟然飞踢敌战刀刀身,敌一刀斫在他右腿上时,朗月刀也到了,一刀挑敌于马下;他身体向前扑及的同时,左手中正剑也向后脱手掷出,这一剑要穿敌人一个透心凉当然轻而易举,但敌人战刀的惯性也势必把他左脚截为两段。铁英不肯,竟是一剑飞斩敌战刀,“苍朗朗”一声极刺耳的金铁大响后,左侧之敌也被他拦腰一脚踢死于马下。
铁英右脚不退,竟是仗着绑缚于右腿外侧的两柄飞刀硬接敌人一刀,飞镖精铁铸就,硬架敌人战刀当然不成问题,但仅凭三寸三分长的镖身在毫厘之间要架住敌战刀,那份眼力和分寸的拿捏角度就是敌人死了都不明白,还是被朗月刀挑做两截惯于马下。
铁英一招又连杀三人,脚踏马鞍腾身后又连发两颗石头,石子直击中部两匹战马;石子打马不死,但马吃痛,奋蹄乱撞。敌又乱,铁英落地展地趟腿法,一脚踢飞中正剑,剑如流星,直趋敌阵;起身后踢,后脚跟倒勾地上一把战刀,战刀也呼啸着直射敌阵而去。
剑若流星,铁英便流星赶月、用峨眉莲花步又飞身抢入敌阵,左手奔雷掌、右手朗月刀,是蝶?亦或是鬼魅,一条灰影乍隐乍现,所到之处如四条腿的畜生都走避不及,被这道影子活生生的劈开一条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