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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极有可能生出乱子的大事老铁自然要去,但何云达不允,言:“铁兄弟伤后初愈,不可鞍马劳顿,得枪事,屯子安全事大,需由兄弟坐镇才是;兄弟几战后早被各路胡子恨之入骨,虽然兄弟不惧,但这次去辽阳的人多属牛鬼蛇神类,人多难免出错,况且兄弟不现身就是老北风之流去了也不得不顾忌,虚实不明时,可多给队伍增加些保险。。。。。。”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就是老铁也不得不服,可他不是习惯幕后指挥的人,待要言语,何云达又开腔:“如放心,我亲自去蟠龙镇走一趟,队伍由松儿带,如何?”
什么如何不如何的?何云达还是大当家的,几战后何松早得了一众好汉认可,就是不认可老铁也不可能“你们不行吧”?当然只有头。
护卫队不算严奎、风子双侠和刘家兄弟本来有16人,在对老北风一战中死掉六个,伤了七个,伤者有四人恢复,三个残疾后退出,被一次性补偿五十大洋,足够一生悠闲了;队伍还有117人,老君洞的人在这次对战中表现悍勇,还有十二人被老铁召集进了队伍,外地人当然住进了铁福院子的偏院,也不可能去其他团子参与值岗,八人跟了严奎,四人去了老铁的铁匠铺子,忙时忙,闲暇时练练武;严奎兼做生意还带起了一个火炮队。
正如何云达所,要想得武器自然事不,可屯子的安全事更大;众好汉七嘴八舌议论后决定:林大富团子留二十人、郑清团子留十人,林春山有过驱逐老北风二当家的经验,他的团子留三十人;老君洞出来的人不去,西边有二愣子和这十二人驻守铁福院子土碉,不惧,所以郑清和他的三十人可为全屯预备队。屯子有老铁和这七十几人护着,其它的五十几人大可以放心的去得。
何松带队、何云达压阵的五十几人是干什么去的?当然是针对武器,也就当然要装穷,几十人总攻只带了九支火铳,余者皆是砍刀和长矛之类的东西,十几天后就这样穷穷酸酸的去了蟠龙镇。
陶九子早带了十几人去了辽阳,林冲接着队伍大家欢喜不提。酒足饭饱后何云达问:“明日就是二十九,辽阳可有动静?”
林冲答:“我为了接大哥也是才从辽阳回来;九子带去的人不少,不光城里全部布了暗桩,就是城外的几座山岗都有人看着,到今天早晨为止还没有异常,到是两天前从抚顺方向拉来一机器车子的东西,听眼线像是快枪,看来东洋人要对付红毛鬼不会假。”
何云达沉吟,:“如此甚好,听那个桥本还联络了其它几股绺子,人呢?”当然是问看见胡子了吗?
林冲:“见过三三两两的人,想是和我们一样的想法,是打探虚实的人。”
“好,既然东洋人先前就成立过什么义勇军、忠义军,也供给军需,想来这次也不会假,只要胡子不添乱,蟠龙镇也可多去些人,不要白不要,但城里有驻军终是有些顾忌。”老狐狸的顾忌不无道理,打算把队伍分成两拨,一拨由何松带领进城,见机行事;九个神枪手不进城,和陶九子的火铳手伏于城外由林冲统领,以做接应,不想第二天柳叶屯五十几人和陶九子的二十几号人在离辽阳县城还有一、二十里路时却碰见刘成飞马来迎,怎么了?就日俄战争时清朝廷就宣布保持中立,毕竟国土还是中国的国土,哪肯在城里竖东洋人的义勇军大旗;东洋人也没有得到清朝廷包括英、美等国在满洲的认可,当然不会在城里扯什么大旗了,把所谓的扯旗仪式整在了离县城十几里外一座山上的土地庙里。何云达松一口气,还是不放心,问:“九子呢?”
“早去了。”
“好,全部直去土地庙,得九子叔消息后谋定而后动;林冲带人把住两边路口,以防胡子作乱。”柳叶屯两年内打痛或灭了几股土匪,土匪不是善人,提防报复正是何云达这种老江湖才想得到。心驶得万年船,但何云达多虑了,东洋人在远离县城的一座山岗上的土地庙前已经像模像样的布置就绪,庙子前面的坝子不,十几个长大的木箱子横在坝子中央,几个整齐堆砌的箱子上蒙了块红布,权当做桌子;桌子后的土地庙前有三几十个东洋兵,只有一半的人带了快枪,一半的人空手,气氛颇为隆重又悠闲;桥本和另一个穿着整齐的东洋人和陆续到来又土里吧唧的人打着招呼,做亲热状,何松带的四十几人和蟠龙镇的十几人在近庙子前就被陶九子接着,言东洋人就这么些人,没有埋伏。
九子早来了几天,他没有埋伏当然就没有;队伍逶迤而进,山坡上、沟坎边站了不少邋遢的人,多扛砍刀、梭镖,也有把唱戏人用的、关公用那种偃月刀扛了出来现眼的,提树棒子的人都有,也有几支锈迹斑斑的火铳,略有两百人,没有很规矩、很精神的队伍,更没有何松想看到的老北风炮头,纯碎的一群乌合之众;何松让队伍在一个稍高的地方站定,九子先前带来的人已经呈警戒状散开在了周围。何松出,桥本见了老远来迎,状极亲热:“何先生终于到了,铁当家的可到?”看得出有些由衷的高兴。
“铁叔恙,不方便出行,一切由松代替了就是。”何松文化人,又是在省城里呆过的,不穿着外表整洁精神,光那份器宇就不是从阴暗山洞或山沟里爬出来的土匪们能及万一,连桥本身边的另一个东洋人都伸出了手。
“无妨、无妨,先生能来就好,我辽西义勇军就算有了中坚了,无妨。”桥本对何松甚是好感,柳叶屯的人到后不久桥本即扯开喉咙开始了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