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意的,画中那个女人吧?"
易凯飞的这句话,一下子就击中了邵驰的心事,令邵驰的手抖了一下。
易凯飞过去坐在了他的身边。
"其实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记得你的。你是我所欣赏的那一类。用豪车,换我自行车的人是你吧?"
这句话也将邵驰的目光吸引了过去。原来这个人是记得那么久之前的事的,他也并没有隐瞒。
"是的,是我,没想到,你还记得。"
那时候,他是邵谦。是可以拥着慕小冉尽情幸福的人。
现在,他是邵驰,就只能是她心目中的魔鬼。
"我是记得,而且非常清楚。不瞒你说,这幅画上面的人,就是你们两个的背影。"
邵驰将目光移到了易凯飞身上。眉头拧成了一个问号。这下证明了,他曾经那一闪而过的猜想是真的!这样的熟悉,不是能够偶然来的。
易凯飞还在继续的说着。
"没错,那个时候,你们两个的背影已经跃入了我的眼帘。我回去就决定凭着印象把它画下来。所以,这幅画里,是我脑海中,你们两个的背影。"邵驰的嘴角儿浮起了一丝笑意。
难怪!难怪他第一眼见到画的时候,就觉得熟悉。
在他决定再次向易凯飞提出要求,要买这副画的时候。易凯飞就已经先他一步张口了。
"上次你说要买这幅画,我没有同意。这次我送给你。"
"送给我?"
邵驰眼光扫向了那幅画,"你上次,不是才说的无价?这次,是因为我帮了你的忙吗?"
"不是!"
易凯飞否定的彻彻底底。
"帮忙是恩,我记着,而我要送你这幅画,却是因为他在你心中,更无价。
梁钟接到了邵驰的电话后,一边不断的问他在哪里,但他除了吩咐他做事之外,行踪一律不透露。梁钟也没有办法。
听到这个消息他倒是很意外。跟对方合作的不是好好的吗?为何突然间要暂时停止呢!
身边还有一个难缠的安影。安影一直跟着梁钟,甩都甩不掉。梁钟觉得她是牛皮糖。
"他到底在哪里?"
梁钟想要是不将这个麻烦支开,他恐怕什么事情都办不了。
遂,直接骗了她。
"在医院。"
"他去看他母亲了还是别的什么?"
"你去看了不就知道了?我还有事,公司事很多。你要换角色,不应该跟我换,我几乎是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一半是见不到他的。如果你单纯的想要见他,你不如守住一个人。那个人就叫慕小冉。至于慕小冉啊,你守在医院,总有一天她会出现的!因为医院里有慕小冉现在有好感的那个郁...哎呀!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总之路我给你指了,去不去随便你,你跟着我,是不会有前途的。不过我提醒一下你,你是刚毕业的学生,你们之间,世界还是会有不同的。"
安影左听右听,就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这个人以为自己是对邵驰有好感,想要追求他?
可是...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啊!她要追求的,只不过是一种正义而已,一种好奇而已!
被人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安影顿时觉得脸上火烧一般。
"什么嘛,你说的..."
"听不懂就算了。对了,难道今天晚上你要住这儿?"
梁钟的提醒,安影才发现一个问题。邵驰走了,而她与梁钟现在都在人家家里。可是,不住这儿的话,她要去哪里?本来匆匆来T市就没有来得及找房子呢。要是跟哥哥熟悉的人打招呼的话,说不定又要被他鄙视一番。
安影坚信,她已经独立了,绝对不会再向哥哥低头了。她要自己找工作,自己养活自己。
"难道,我不可以吗?他又不是不知道,再说明天我就要走了。"
"可以,当然可以。"
梁钟答着,反正这里邵驰都不经常回来了,"那早点儿休息吧。"
第二天早上,易凯飞醒来的时候,发现他也是在外面坐着睡的。这才回想起来。他昨天晚上与邵驰聊天聊的太晚。什么时候睡的都不知道了。
他拍了拍脑袋儿之骂自己脑子少根筋,人家救了他,竟然在门口儿呆了一夜。
面前的画还在,邵驰却不在眼前。
易凯飞这是不可能的,昨天他眼里对这幅画的渴望,易凯飞都看在眼里。他是断然不可能丢下画,一个人走的!
易凯飞确定,邵驰还在。
易凯飞起身在房间里转了转,经过卫生间的时候,听到里面隐隐约约有水声,他才断定,邵驰一定是在里面。
易凯飞抬手敲了敲门,咚咚的声音并没有令邵驰有所感觉。
半夜里突然被胃疼至醒,一直有一股热流直冲喉咙口儿,邵驰立刻跑到了卫生间。
没顾得上开灯,直接吐在了洗手池中,之后打开水流,冲刷。
凭着满嘴的铁锈味儿,他不用开灯,也知道吐出来的是什么,只是现在竟然是,走出去的力气都没有。
动一下就是揪心的疼,胃里好像有一只大手,在拼命的撕扯着。每每呼吸一下,都是一种煎熬。
他在洗手台前俯了一会儿,总觉得能积攒一些力气,之后才好出去。
但他太乐观了,或许这把身子骨早就已经被他折腾的累了,也烦了。
除了逼出一身冷汗之外,别的,竟然是一点儿好转的迹象也没有。
邵驰试着,一手撑着洗手台,一手过去够门把手儿。
卫生间不算太大,门把手离着洗手台的距离,也就两步远。
平常的话,这是很轻易的事情,但现在对于邵驰来说,却是目前最难的。
就差那么一点儿了,许是费得力气太大了,邵驰直觉得眼前模糊了阵儿。
之后就是一阵天旋地转。
易凯飞敲了半天,依然没人回应,他心里就有了一丝害怕了。门是在里面锁上的,里面是肯定有人的。
倘若总是不出声的话,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毕竟他晚上的时候为了救自己跟很多人动了手。
易凯飞心里害怕的紧。他又紧扣了几下门板儿喊到。
"要是你再不出来的话,那我可进去了?"
易凯飞才发现,他竟从来没有问过人家的名字。
里面依然是没有啥回应。易凯飞等不下去了,若是他再这样糊涂下去,里面有了什么事情,他岂不是要一直良心不安了?
易凯飞抬腿就是一脚。
一脚没有踹开,又来了一脚。
门桄榔一声,大开了。
首次冲入视线的就是邵驰倒在了地上。易凯飞吓得浑身发寒。
他立刻蹲下身子,拍了拍邵驰的脸。
那张脸是冰冷的,比昨天晚上,要苍白了很多。要不是摸着鼻孔那儿还能感觉到微弱的呼吸,他真怕这个人死在这里。
"你怎么样?你先醒醒!"
邵驰能感觉得到有人在叫他。但是他太累了,嘴就像被粘了胶水一样,想要开口说句话,是难上加难。
费了很大的力气,才顶着眼皮上的压力,将眼睛睁开。
易凯飞拉开他的衬衫,就在腹部的位置,结结实实的呈现着一片青紫,他的手霎时间都不敢去触碰。那是打架的时候,不小心落下的。
当然,他不知,这也是他自己情绪的产物。
"你在干嘛?"邵驰只说了四个字,他自己就觉得泄了一口气,胃痛更加的加剧。身子跟着躬得更厉害了些。
易凯飞见着身边的人,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脸上顷刻间冒出一层汗珠儿,不知所措了。掏出手机要打10."放下!"
邵驰自然不会允许他这么做,去了医院,见到的人更多了。他本就撕扯不清一些事情。更何况,只是一点小伤而已。
"放下?那你...你看起来很不好。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易凯飞发现,说了半天的话,人还在卫生间的地板砖上,直骂自己少根筋。
他将胳膊,伸到邵驰的腋下,把人驾了出来。
邵驰也没想到,会如此的严重。以至于出丑出到了这里。说什么,他也不能在这里倒下。
于是他硬撑着,挺直了身子,易凯飞扶着他去了外面的藤椅上。
之后找来了红花油,想要帮他涂抹一下受伤的地方。
但是,那个地方,现如今敏感的很,根本碰不得。只能任由它那样。他思来想去,都觉得这样不是办法,于是再次建议他去医院。
邵驰给了他一个地址:"麻烦你,你就说是邵驰生病了。"
关键时刻,他能想到的还是齐瑞群。
但他没注意,无意间,已经将自己的名字报了上来。易凯飞站在身边愣了愣。
"你就是邵驰?!是那个天盟集团的邵驰吗?"
邵驰没什么精力回答他,冲他浅浅点了个头。表示承认了。
此时,易凯飞有无数的话想要对他说。
他曾经想过,如果有那么一天,他见到了传说中的邵总裁。就算他再如外人说的那么绝情都没有关系。他一定得把他属下干的那些事,原原本本的都告诉他,让他看看她下面都养了一群什么!
养了一群狗仗人势的人!
那时候的他还想,或许不一定是他的属下,连邵驰这个人也是如此呢!不然怎么会落个不好的名声?
而现在,邵驰就近在眼前。
完全的跟他想的不一样。相反,他不觉得这个人有多么的无情,单凭他对那幅画的执着,易凯飞就确定他是一个重感情的人。
于是,易凯飞按照他说的地址,去找了医生。
地址是在一个不算繁华的地方,竟是离着自己这里不远。易凯飞花了没多长时间就找到了那个小区。
在小区的旁边,找到了那个小诊所。
齐瑞群现在就喜欢自己安逸的呆在这里,不去理会外面的世界。
易凯飞急匆匆的进来,气都来不及喘。
齐瑞群见这样子,就知道肯定有紧急的事发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