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柏光打定主意,忽然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聪明、应变能力也实在太强,单单叫做“风流倜傥田田”实在是难以全面体现自己的风采,如果填上几个字,叫做“风流倜傥聪明绝田田”那就实至名归、再好不过了,不禁有些洋洋得意,自信心陡然回升,冲着墙外大声喊道:“太匆匆..。呃..哥们切了大蒜又切葱啊..”。
“嘿嘿,还挺押韵,这作诗写词也不难嘛”,田柏光暗自窃喜,等了半天,不见墙外有人回应。
“难道没听见,这俩人干啥呢,一儿也不认真,还得让我再多几遍”,田柏光嘟囔了两句,刚要张口再喊,大嘴张到了一半忽然想不起来自己刚才的是什么了,“嗨,管他呢,反正也是即兴创作,咱田田有才,再编一句,没什么大不了的”。
田柏光还来了创作热情,架子端的十足,运足了气力,向墙外喊道:“啊,太匆匆..这个、这个..。悟空偷了桃子闹天宫啊”,咂摸咂摸滋味觉得不甚满意,又想了一句,喜滋滋地喊道:“太匆匆..田田只要母的不要公啊..”。
话音未落,就听墙外有人喊道:“呔,兀那禽兽,不要再胡八道了,哥几个听见了”,正是杨过的声音。田柏光喜道:“听见还不赶快答应,再不答应哥们都要出诗集了,让彪哥以后怎么活?”
墙外杨过和有福笑骂了一句,田柏光听见他们向大门方向走去,也赶紧溜向大门,果见杨过和有福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杨过还笑嘻嘻地和榴莲姐打了个招呼,随手抛给榴莲姐一锭银子,把个榴莲姐喜得肥脸就像开花的包子一样。
田柏光忿忿不平,待得杨过和有福笑眯眯地走过来,这才气呼呼地问道:“过啊,你也太不够兄弟了,你有银子也不借哥们使使,还让我进来丢人,害得我把仅有的二两银子都给了那女人”。
杨过满不在乎地笑道:“有福,你给评评理,明明是田柏光哭着喊着非要抢着打先锋,还和我玩起了‘石头剪子布’,这可不怪我”。
有福一脸坏笑,毫没同情心地了头,“不错,的确是你田田非要抢着去的,拦都拦不住”。
“交友不慎啊”,田柏光恨得直跺脚。
“行了,你那二两银子,哥们替你出了,快领咱们去找过千帆吧”,有福看看田柏光顿足捶胸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
“真的?哎呀,要不还得有福够义气呢,真是财大气粗,得了,哥们头前带路”,田柏光喜得两手一拍,立时转忧为喜,乐颠颠地领着二人向楼上走去。
“过千帆就在二楼左手第五间,那个老色鬼,正在玩一龙四凤的勾当。他奶奶的,好不风流快活呢。刚才差儿被他发现,那家伙正在兴起,咱们还是稍等一会儿为好”,田柏光一边上楼,一边好心提醒道。
“呀哈,我的乖乖,这个老色鬼的身体倒好”,杨过咂舌道,脸上的表情也不知是嫉妒,还是羡慕。
“见机行事吧,咱们今天是试探他的虚实,最好不要触怒他,反为不美”,有福冷静地道。
“的对”、“的对”,田柏光和杨过二人齐齐头赞同。
三人轻手轻脚地来到过千帆所在的房间,田柏光听到里面比刚才安静了许多,田柏光幸灾乐祸地暗骂:“老色鬼,娇娃在怀,以一敌四,你也有扛不住的时候吧”。
田柏光努着嘴向窗口一比划,有福和杨过心领神会。三人隐住身形,透过田柏光刚刚挖的窗洞向里面看去。只见原本在八仙桌旁的一男四女已经另觅他所,转移到了帷帐之内、床榻之上。床榻在屋子的最里面,帐幕低垂,除了借着灯光隐约看到里面人影闪动之外,三人只能看到帐幕不住地抖动,却看不情里面究竟是何状况。
三人一对眼色,田柏光和杨过齐齐地看向有福。有福了头,朗声道:“久闻‘星月刀’过千帆大名,听闻阁下嗜棋如命,专攻五子,研习‘五星连珠’二十年,未曾一败。在下虽是初学后进,却是兴趣颇浓,斗胆请过先生指一二”。
有福完,静静等候,就听里面有人似乎颇为诧异地“哦”了一声,隔了半晌,才有一个声如洪钟的声音道:“你这子胆子不,敢在我面前耍花腔。你老实,乐哈哈酒楼姓葛的,和你什么关系?他奶奶的,如果是什么后学末进,老子才没闲工夫搭理你,有话快,不滚蛋”。
有福心道:“果然是过千帆,他虽然话粗鲁,可是一儿都不糊涂,一下子就猜了个九成九,真是有道行,不过从言谈举止中,倒还可看出此人尚算直爽”。
既然被看透,索性实话实,有福笑道:“过先生料事倒也不差,不错,在下的确是受托于人,不过在下自问没本事打得过你,只好在五星连珠棋上下儿功夫,可是在下只学了一夕一日,实战经验不足,因此斗胆来探探过先生的虚实,只是不知道过先生敢不敢?”
过千帆闻言大怒,喝道:“放屁、放屁,你子敢来激老子的将?学了一夕一日便敢自讨苦吃,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给老子滚进来,老子倒要看看你有什么真本事?另外两个子滚得远远地,尤其是刚才那个贼眉鼠眼偷窥老子大展威风的家伙,听到你的声音就想踹出二里外”。
三人大吃一惊,想不到过千帆人在屋里,单凭声音便对屋外的情况了如指掌,还能分辨出何人曾经来过,可见内功修为早已远超常人。田柏光和杨过不敢怠慢,各自拍了拍有福的肩头,乖乖地下楼去了。
有福深吸了一口气,平手推开门扉,跨步而入,回手又把门带好,站在门口处道:“过先生,请现身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