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福刚要搭话,田柏光又探身一步挡在有福身前,嬉皮笑脸地抢着道:“他的功夫比我可差远了。两位姑娘,你们是想找功夫教习吗?那找我可就找对了,在我们武林大学,谁不知道我田田是最善于传授武功的,他们我是..对,我是‘循循善诱’,哈哈哈”。
有福心道:“你还当大家夸你呢?你的‘善诱’可是带引号的哦,是善于引诱美女吧?还好意思夸夸其谈..”
“你们是武林大学的弟子啊,太好了,有没有人愿意去镖局干趟活儿?”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问道。
“有啊、有,哈哈”,田柏光把有福往前一推,笑道:“他,特别向往镖局,武功也不还马马虎虎”。田柏光一边,一边半转着头装出一副可怜相低声哀求道:“有福、福哥,镖局你去,美女我去,行不?哥们求求你..。”
有福嘴角露出一丝坏笑,微微摇了摇头,摆明了趁火打劫的架势。田柏光一咬牙,摊开五个手指声道:“五成,我五成的收入归你”。
有福笑眯眯地伸出手,把田柏光中指、无名指和指收了回去,眼带笑意地盯着他。田柏光无比悲愤地了头,“八成就八成,有福,早我咋没看出来呢,你这子貌似忠厚,下手比焦大海还狠。他只不过让我洗了三个月的臭袜子,你..你直接就是抢劫啊”。
有福很满意地冲田柏光了头,抬头一看,话之人是个五十多岁的壮硕老头子。那老头虽然头发花白、身材不高,却是一身的筋肉,十分结实壮健。那汉子是个直性子,快人快语,也不等二人发问,自己就一股脑地了起来:“我叫何三,是滨州镇海镖局的副总镖头,咱们镖局近来生意兴隆,一时人手不够,有一趟镖缺了几个人。你们要是有兴趣,银子方面没的,月银二两,外加出镖的分红十两,一共十二两,虽然会有一些危险,待遇可是相当不错啊”。
“喂,是我们先看到他们的好不好,你怎么能插队呢?”丫鬟气愤地叉着腰喊了起来。
那汉子一愣,刚要话,田柏光又抢着道:“没错、没错,是你们先来的,那你们的要求和条件吧”。
丫鬟“哼”了一声,道:“简单的吧,我们姑娘就是鼎鼎大名的头牌赛貂蝉赛姑娘。我们姑娘需要到滨州丽春院客座一个月,听最近滨州地界不太平,需要一个武功高强之人随身保护,另外再传授一些简单的武功技巧。我们的佣金也是一个月二两,不过没有什么额外分红哦”。
“赛貂蝉?随身?”田柏光喜得雄性激素急速上窜,拍着胸脯仗义地道:“我田柏光向来视金钱如粪土,最重一个‘义’字,如今姑娘有难。身为武林大学弟子,自当古道热肠、仗义援手。你们这活儿,我接了”。
赛貂蝉和丫鬟看着田柏光这一通慷慨陈词的卖力表演,总还是有不大放心,又转向有福问道:“这位兄弟,你的意思是..?”
田柏光一个劲儿地给有福使眼色,有福心里好笑,客气地道:“多谢二位姑娘好意,在下久闻镇海镖局盛名,正有意把所学去实践一番”。
何三听闻他称赞自己镖局,喜道:“哈哈,兄弟,有眼光、有见地”。田柏光也放下心来,冲着有福挤了挤眼睛,笑道:“大家都在滨州,正好有个照应”。
赛貂蝉二人微微有失望,可见有福心意已决,只好退而求其次,带着看上去油腔滑调的田柏光离去。
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有福心道:“既然滨州地界不太平,为何还要去客座?以赛貂蝉在本地的名头,银子自然是源源不断。如果是为求名的话,京城似乎是更好的选择,而且京城也不太远啊。看来这俩人没实话,她们究竟在隐瞒什么呢?”
还没来得及细想,何三已经雷厉风行地另买了一匹快马,当即和有福启程,前往滨州。
滨州距离武林大学只有一日的路程,乘快马的话,大半日即到。镇海镖局是滨州首屈一指的大镖局,在整个北方,也是排名前三的位子,总镖头于振海江湖人称“金弓银弹”,武功高、人面广,再加上他妹子是镇守滨州的辽王的宠妾,因此黑白两道颇给他几分面子,镇海镖局更是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
镇海镖局不愧是金字招牌,名头大、气魄也大,有福刚到,镖局就先预付了二两银子的月银,不过呢,行程也紧,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便要出发。
有福简单地熟悉了大概的情况,饱餐了一顿晚饭,回到房中休息,心中暗想:“今天找兼职的事儿还挺顺利。这两个差事相比较,给赛貂蝉当贴身保镖的活儿固然香艳,可是哪及得上镖局这真真实实的磨练,现在多一份历练,将来从武林大学学成之后,步入江湖之时,便多了一分从容。虽然将来我未必靠走镖谋生,但是这份积累却对我闯荡江湖大有裨益,今后的天高海阔、纵横驰骋,莫不从现在的滴开始。不过..不过给的头牌姑娘当贴身保镖确实是..。很香艳..”一想到这儿,有福也有走神了,呵呵,人之常情嘛..
有福猜的大抵不错,田柏光的活儿的确是很香艳。此时的田柏光正在心猿意马、心痒难耐..
田柏光和赛貂蝉等三人比有福稍晚一些到了滨州,丽春院的老鸨石榴姐喜滋滋地把她们迎到了一个单独的院。赛貂蝉艳名高炽,石榴姐早就有意招揽,可赛貂蝉当惯了龙泉镇的头牌,一直婉言谢绝,这次不知怎地,竟主动提出要来丽春院客座,而且是倒四六分账。以赛貂蝉的名头,石榴姐仿佛看到了滚滚的财源扑面而来,招呼得分外殷勤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