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们都是年轻人,即使天大的事儿,睡一觉,统统都忘到了脑后,武林大学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如果非这之后的武林大学有什么故事的话,那只能算是灭绝老太和胖大厨李大嘴分手的事儿了,是灭绝老太提出来的,她自己在东山寝室,李大嘴在西山食堂,她实在是..。实在是接受不了异地恋..。。
好在他俩分手之后,李大嘴化悲愤为动力,把关注的重心转移到了事业上,食堂的伙食质量略有提高,平抑了不少愤愤的怒火,倒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吧。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多月,武林大学的一百零八名新弟子,在经过了一次据是武林大学建校以来,前所未有过的颇具温情感和略带回礼色彩的期末考试之后,迎来了期盼已久的..第一次寒假。
寒假时间不长,只有一个月左右,离家较近的弟子可以回家共享天伦之乐,离家较远的弟子也可以在校静修,或是就近规划一次旅行,比如白鸟瞳和其他峨眉交流生就相约出游。有些女弟子早就迫不及待地给家里写了信,叫家人来接。一时间,武林大学车马云集,女弟子们也不管有用没用,大包包地只管向车里放,接人的、送行的..。倒也热热闹闹。
重山众兄弟之中,花楼离家较近,杨过虽然不近,却是家里的心肝宝贝,这两家早早地派人来把他俩接走了。焦大海和娇姑娘恰好是同乡,二人的家乡距离武林大学也不远,不过俩人没叫人接,而是乐乐呵呵地相伴回乡。一群损友笑骂焦大海此举是“重色轻友、别有用心、欲行不轨..”。焦大海不以为意,还很气焰嚣张地下了断言:“谁也别我,将来啊,你们也一样,哈哈哈”。
如此一来,重山不回家探亲的有三人,有福、田柏光和彪哥。彪哥打定了主意,美其名曰要在校苦修,让家里给自己寄了一笔银子,决心在武林大学校内度过一个月。田柏光家境一般,对彪哥啃老的行为很不齿,跃跃欲试地想要趁着假期赚钱、自力更生,便想怂恿有福和他一道。
其实有福在入学之初,从葛老板那里敲了一百两银子,除了分给众兄弟的之外,自己还有二十两,这半年来花费不多,还有十几两,应付第二年的生活倒是足够了。不过整天在武林大学纸上谈兵,有福倒真想体验一下真正的江湖生活,既能增广见闻,也能为日后投身江湖积累一些经验,当然,能多赚些银子更是再好不过了。因此有福和田柏光是一拍即合,俩人兴致勃勃地准备了起来..
龙泉镇上,车来人往,热闹非凡。有福和田柏光有新鲜,又有兴奋地走在东市大街上。田柏光一边东张西望,一边随口道:“有福,这条大街还挺热闹,我看就凭咱哥俩这功夫,打把势卖艺也能赚一笔,你是不?”
有福“很肯定”地了头,笑道:“不敢当,田兄倒是可以一展风采,我看‘胸口碎大石’就挺适合你,‘枪尖刺喉头’也可以试试..。”
田柏光吓得一吐舌头,笑道:“打住、快打住,再下去,哥们这条命就交待了”。
二人有有笑,一抬头,前边已经是龙泉镇上最大的书屋——弘文书坊。弘文书坊门外,站满了捧着牌子的年轻人,有的写着:“同文书院学生,精通《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有的写着:“本人精通各种乐器,七弦琴十级、洞箫六级”;还有的写着:“本人秀才,四书五经、样样精通,琴棋书画,无所不能,尤其擅长五子棋、打油诗..”。
田柏光很不屑地撇了撇嘴,“有福,这都是什么啊,一群酸腐书生,你不会也想让咱俩也找几个孩教‘之乎者也’吧?”
有福微微一笑,道:“上次帮白鸟瞳找行李的时候,我就注意到这儿了。现在的父母都重视孩子的教育,正好一些书生在课外也想赚生活费,他们要价又不高,于是就自发形成的这里。呵呵,我已经准备好了,你看..”着,有福从背后抽出一个卷轴,“刷”地一声舒展开来。
田柏光定睛一看,只见三尺长的卷轴上面写着几行大字,“拳脚招数妙、内家功夫高;毒药加暗器、轻功水上飘;剑法都好、秘笈还不少。武林大学高徒假期兼职”。田柏光一看笔迹还是彪哥的,悲愤得都要哭了,连忙:“那个啥,有福啊,哥们有内急,哥们就不陪你站了哈..。。”,着,田柏光就想开溜。
有福腾出手一把拽住田柏光。田柏光都要哭了,苦着脸嘟囔道:“哥们好歹也是风流倜傥田田,十里八乡响当当的风云人物,哥们实在是丢不起这人啊,你放我走吧..。”。
“你们谁是武林大学的弟子?”一个甜腻腻的声音问道。
田柏光回头一看,只见身后站着两个娇滴滴的妙龄女子,明显是一主一仆。主人模样的女子二十三四岁的年纪,身着一袭藕荷色半坦胸的大袖罗裙,头发绾成朝天髻,红唇皓齿、香腮莹腻,额间一亮闪闪的翠钿更添娇媚,最难得身材曼妙异常,丰腴苗条相得益彰、修长高耸各得其所,真是个百里挑一的绝妙尤物。那侍女虽然姿色不及主人,却也颇有几分姿色。
田柏光吞咽了一下口水,一双贼眼直勾勾地盯着人家姑娘不放,身子已经悍然地挡在了有福面前,一挺胸膛大声道:“我是!”
两名女子上下打量了田柏光一眼,脸上露出不太信任的神情。那侍女把他撇在一边,探着头问道:“喂,拿卷轴的子,你是武林大学的弟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