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帮着兄长忙活完,待得众人安定下来,这才洗手进得卧室。灵儿正直愣愣的望着房顶发呆,眉头紧锁,看着仿若有说不出的烦恼。
“姐姐怎么了,这一会又有甚不开心的,可是想到自己的爹爹,待得你伤痊愈,我陪着你去找。”
灵儿扭头看花花一副天真烂漫的面孔,想自己也和她相仿,但是却有着二十多岁的腹黑,真是同龄不同命啊。“那来的两人正是之前想霸占我的恶人,如今想必是知道我在这里,他们才赖着不走。”灵儿一副惊恐不安神色,演戏般将个剧情拿捏的恰到好处。
“啊!既然是这二人,早知就应该在他们的水里下些东西,可是他们看着也不像啊,不过坏人也不都在脸上刻字的,姐姐莫怕,我自有办法帮你。”花花一番分析揣度后,诡异的朝灵儿一笑,将个豆大的油灯用手捂住,端着朝墙角走去。
这间卧室本就挺大,摆设又极为简单,靠近里面墙角的地方有一个大衣柜,是原木颜色,看着粗鄙的很,应该是自家打制。灵儿走近了对着比比这大衣柜的高度,心里合计自己钻进去应该不至于太挤得慌。
花花打开衣柜,将挂着的几件长衫朝旁边轻轻推开,自己抬脚进了去。灵儿傻眼愣于一旁,不知道这是闹哪般。
“姐姐快随我进来!”
里面有密室,灵儿一瞬间领悟过来,忙不迭的也钻了进去。跟着花花的灯光顺着阶梯下到地下,倒不是什么密室,不过是一条地下通道。
“这里是哥哥为了安全特意给我挖的逃生通道,没想到我没用上,今日倒是能救姐姐于危难。”
灵儿顿时舒心无比,二人重又返回去,安心入睡,只等休息好了,明日由这暗道直接逃之夭夭,让那两个大笨蛋守株待兔去。
一夜安睡,异日清晨沐晨风与衡王早早的便起身告辞离去,这倒是出乎花花意外,如此看来他们是未发现灵儿在此处,早知如此何必让其由通道出得房去到外面躲着,实在是多此一举。
待得二人离去,花花便急急的跑出门,直到得山谷的背阳面,查看灵儿是否离开那里。
天未亮灵儿便出了暗道到得山谷中,四周鸦雀无声,昨夜一场大雨弄得道路很是湿滑,小心的走了一段便干脆找处山石呆在后面。一则山路难走,万一摔个好歹来;二则这荒郊野外,鬼怪自己倒是不怕的,就怕有个豹子、狼出现,想想就心中阵阵的冒寒气。
许是蹲的久了,灵儿既然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睡梦中又看到唠叨的老妈一边责怪自己又蹬被子,一边把被子给自己盖好。身体暖和了些,睡的正香,谁知一个失神头一倾直直的往面前的石头碰去,心中蓦然醒转过来,只等着与冰冷的大石头亲吻呢,却碰到个柔软的物体。
衡王本一副关爱神情望着眼前憨憨睡着的人儿,见其醒来,瞬间转为冰冷,倏然抽回被人家靠了许久的双腿。灵儿刚醒来还没有回过神,生生的直撞在了山石上,这下可好,昨日马车疯拉着跑了那么远没有破相,今日倒在睡觉的时候把额头碰出个大包。
一边揉额头,一边恼怒万分的指着面前的衡王破口大骂:“你个扫把星,本姑娘遇见你准没好事,你说你好好的王爷不当,偏跑来祸害我,害的我流离失所还不够,还要赶尽杀绝不成。”说着心中的委屈一并涌了上来,泪水断了线的珠子般扑簌簌滚下。
衡王哪里见过这般情景,只是这一向天不怕地不怕,每日里欢欢喜喜的一个人突然间如此悲伤,不觉心中怜惜起来,嗫嚅道:“我实非有意所为。”
灵儿乍听他这言语,顿时没了哭的冲动,心道难不成你还想故意让我撞死,狠狠的瞪了一眼衡王,小手抹了把面上的泪水,随性站起身来,昂首挺胸朝前走去。
沐晨风这才从树后站了出来,上前拍了拍衡王肩膀,二人并肩不远不近的跟着前面的人儿。
既然甩不掉他,也罢了,谅他还不至于把自己抓回衡王府,那自己就该干嘛就干嘛去,当他是空气好了。
花花找不到灵儿正呆在房中郁闷,不意见其自外面走了进来,正要上前拉住告知那两位坏人已经离去,却见早上刚走的两人也跟着回来了。
“这二人并非那要加害于我的恶人,原来是我一时眼花误会了。”灵儿冲着花花露出灿烂笑容,忙忙的解释道。
“这样最好,姐姐可不用急着离开,在这儿多陪陪我了。”花花开心道。
灵儿这次倒是淡定许多,他要跟就跟着好了,自己只当有个随身的护卫,岂不是更好。是以,这次之后,她每日该吃吃该喝喝,整日里无忧无虑的跟着花花采野果、打野兔。两个丫头都是开朗的性子,尤其花花是个山里长大没心计的,虽然奇怪这两个大男人整日里跟在自己与姐姐身后,但是转念只是觉得如沐晨风所说一般“我们是游侠,见着哪处山水何意便多呆几天”。况他们也帮着哥哥做一些事情,比如飞镖打野兽,只是轻松的一伸手,一只豹子便慢慢倒地不动了。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可以让花花开心很久,大牛憨厚的性子很是觉得过意不去,来者是客,怎好让客人帮着做事的,是以待客更是殷勤。
眼见得这样过了几日,这天阳光明媚,风和日丽,灵儿早起便见得大牛在院子里收拾一只刚抓的野鸡、野兔,皮剥了后将肉挂在院子里晾晒。
灵儿静静看着眼前的男子,肩膀很宽,身高足有一米八以上,虽然满脸的伤疤很是瘆人,但是看其五官倒是极为端正的,想必之前也是个美男子,这看花花便知道了,有那样的一个妹妹,哥哥必然也是极好的。
“大牛哥,你平日里捕捉这些野兽,经常受些皮肉伤吧?
大牛转过身来朝灵儿憨憨一笑,“就是头破血流也是经常的,皮肉伤又算得了什么。”
“那你脸上的伤也是抓野兽所致?”
灵儿本是随意一问,大牛这时却转过身去,神色颇为不自然,半晌方道:“不是。”
想必是仇家所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做出这等残忍的事情,灵儿心中恨恨的忖度着,灵光一闪,上前拉住大牛仔细盯着其面庞查看。
被一个姑娘突然间如此盯着看,大牛很是不解,稍稍转过脸去。
“也许我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