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平过是个简单的人名,从谁嘴里说出这个名字熊玉都不会吃惊,不会紧张。
不过从鸡老头嘴巴里说出来的感觉就不一样了。
鸡老头是个高手,有可能是熊玉迄今为止遇到最可怕也是最厉害的人,鸡老头不是一个人,鸡老头身边站着一群人,这群人若一齐出手,熊玉根本没有活路。
从这些人的眼神和表情中可以看出这个他们一定很重视曲平,而曲平却被······
曲水镇,曲平。
这里是曲府,而鸡老头还有个名字叫曲大人,他们都姓曲,他们是什么关系,难道鸡老头是曲平的父亲?
忽然熊玉想起一件事,自己在几年前在燕子谷发生的一件事,
他在燕子谷接的第一个任务,任务的目标就是曲平,他记得曲平是一个使枪的人。
熊玉很想知道曲平到底是鸡老头的什么人,这样就算死也不会死的不明不白,就算拼命也要知道是为了什么拼,任谁都可以看出熊玉这仗根本没有胜算,一丁点都没有。
鸡老头当然也看出来了,所以鸡老头并不急,他也不会太轻敌,但任谁摆出这么大的阵势都会多多少少有些轻敌。
熊玉不用问,因为鸡老头已经开始说了。
“你知不知道曲平是我什么人?”鸡老头恨声道。
熊玉忽然坐在了地上,既然站在地上太累为什么不坐下保存体力,熊玉已看出这个故事不讲完鸡老头是不会动手的,所以他选择坐下,为稍后的血战多存些体力。
熊玉坐着笑道:“难道曲平是你儿子?”
鸡老头冷哼一声道:“我一声从未娶妻,怎么会有儿子。”
熊玉想了想道:“难道曲平是你弟弟或者是你的亲戚?”
鸡老头忽然诡异一笑道:“我说了你绝不会相信。”
熊玉心中惊呼道:难道曲平是他父亲!
就在鸡老头张嘴的一瞬间,熊玉听到了不可思议的几个字,几个字让他现在还愣在原地。
鸡老头慢慢说出几个字:“我是和曲平是双胞胎,我是他的哥哥。”
这句话本应向一个扔在水中的*,一瞬间可以激起千层浪。
可这个*仿佛只塞进了熊玉的嘴中,只有熊玉露出吃惊又怀疑的表情,其他人连眼睛都没有动一下,仿佛他们听见的只是一句你好般平淡无奇。
难道这些人都已知道鸡老头就和曲平是双胞胎?
你见过年龄相差最少三十年的双胞胎,熊玉不相信,只有同时出生的才叫双胞胎,而曲平和鸡老头根本不算,若谁相信他们是双胞胎,那他一定疯了。
熊玉看着前面面无表情的五十几人,熊玉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这五十个人都是疯子。
人心里所想的东西大部分都可以通过面部表达出来。
鸡老头当然看到了熊玉的表情,那是一种质疑的表情,是一种看到看到苹果树上长出西瓜的表情。
鸡老头的表情忽然变得暴躁不安,其中更多夹杂的是悔恨和无奈。
曲刚立刻为鸡老头顺顺背,鸡老头的情绪好不容易才缓和下来。
然后熊玉就听见一句更离奇的话。
鸡老头慢慢道:“我今年三十六岁。”
熊玉仿佛看着一个怪物一般看着鸡老头,鸡老头怎么看都是一个七十岁的老头,不管他在怎么精神干练,可他的外表已经是一个老头了。
与其说熊玉不敢相信不如说说他不能相信,不只是熊玉,换做任何人大部分都是不会信的,他们只会觉得你在开玩笑,一个自以为有趣却无聊至极的玩笑。
可鸡老头这么认真的说,熊玉感觉他不是在开玩笑,或许这真的是一个让人难以接受的事实。
没有人只说开头就没后文的,熊玉觉得鸡老头还有话说,所以他在听。
鸡老头果然又开口了:“你一定觉得很可笑,可我告诉你,这是真的,只因我练了一种武功。”
天下武功本就五花八门,可这种能令人变老的武功熊玉还是第一次听。
鸡老头表情痛苦道:“你知不知道有一种武功叫流光燃体神功。”
熊玉摇摇头,这个名字他听都没听过。
鸡老头继续道:“你当然不知道,这是曲家流传下唯一的武功,也是最恐怖的一种武功。”
熊玉道:“你的功夫难道就是这个?”
鸡老头道:“没错,我从十八岁习武,到现在已经有十八年,我每日只练三个时辰,可我现在的内力至少等于练功之人八十年的努力。”
熊玉惊道:“难道这种武功是以燃烧身体来作为前提的?”
鸡老头道:“不错,虽然这种功夫让我变老很快,可我得到的比失去的更多。”
熊玉突然道:“你得到了什么?”
鸡老头顿了一下道:“我的功夫很高,我从不缺银子,我当然也有权利。”
熊玉盯着鸡老头道:“可你却没有女人,因为你练了这种功夫老的很快,所以根本没有一个女人愿意跟着你。”
鸡老头忽然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他一下跳起来道:“女人算什么,我要多少有多少。”
熊玉摇头道:“你一直未娶妻只因为你发现没有一个女人是因为真心爱你才跟着你的。”
鸡老头忽然怒道:“你在多说一句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熊玉用更大的声音道:“我想说话的时候就算有十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要说。”
鸡老头死死的盯着熊玉忽然笑道:“好了。”
好了的意思有很多种,熊玉不知道鸡老头的这句是什么意思。
鸡老头继续道:“反正你迟早是要死的。”
熊玉深吸一口气握紧腰间的剑柄道:“你是不是想杀我为你弟弟报仇,现在你可以出手了。”
鸡老头的目光盯着远处的月光忽然笑道:“你以为我是为了曲平?”
熊玉又一次的吃惊,他大声道:“难道不是?”
鸡老头大笑道:“曲平只不过是我的一个弟弟,他早年就离家出走了,我和他根本一点感情都没有,就算他死在我面前我都不会流一滴泪。”
熊玉更惊道:“那你是为了什么?”
鸡老头忽然做了一件让熊玉愣住的事情。
鸡老头忽然脱了衣服,露出他的上半身,他的上半身已有了老年人的松弛,可熊玉却看得出这上半身中隐藏的力量有多大。
鸡老头扭过身,给熊玉看自己背。
熊玉看到鸡老头的后背纹着东西,仔细一看,竟然是半张写着文字的图案。
熊玉脑子飞速运转,他忽然想起了曲平的背后也有类似鸡老头背后的文字图案。
熊玉忽然失声道:“你背后的图案和曲平的本是一幅,只不过被人分别纹在了两个人身上。”
鸡老头笑道:“很好,你总算记起来了,你知不知道这个是什么?”
熊玉摇头。
鸡老头解释道:“这是一张药方。”
熊玉疑惑道:“什么药方?”
鸡老头忽然暴怒大喝道:“这就是能破解流光燃体神功的药方,你知不知道你让这个药方永远的消失了。”
熊玉声音冷冷道:“既然明知会后悔,当初你为什么还练此邪功。”
鸡老头整个人都变得暴戾起来,鸡老头的整个脸已经因愤怒而扭曲了,鸡老头吼道:“你毁了这张药方也就是毁了我,你既然不让我好过,我也要毁了你,毁了你的一切。”
熊玉声音更冷道:“原先我还很敬重你,一个为弟弟复仇的人不管对不对都是值得敬重的。”
鸡老头怒吼道:“现在你看不起我?”
熊玉摇头道:“我只可怜你。”
鸡老头本应该更愤怒,更狂暴,可现在鸡老头却舒舒服服的坐下来,表情和刚才简直判若两人,他喝了口茶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熊玉哼了一声道:“我在想什么?”
鸡老头道:“你在激怒我,一个人在愤怒的时候难免会做出些不理智的事情,有些就不理智的决定就能导致一件事情的失败,可惜你错了,我绝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对付的人。”
熊玉不再说话,对于一个性格如此多变如此多疑的人他已没话可说,所以他准备动手。
鸡老头看着沉默的熊玉道:“你好像忘了一件事情。”
熊玉在听,他已决定不再和鸡老头在说一句话。
鸡老头起身笑盈盈的走到夏芸身边,夏芸全身都动不了,只有眼睛还在向熊玉求救,那是一种绝望的眼神。
熊玉记得这种眼神,这种眼神他一辈子都忘不了,岚的最后一眼,白幻璃的最后一眼都是这种眼神,他发誓,他绝对不会在让这种眼神出现在任何跟着他的女人身上。
熊玉大步向前走奔去,立刻有一人上来阻拦,这人还未来的及说话就倒在了熊玉剑下。
剑不是用来看的,是用来杀人的,熊玉的剑快速而且简单。
熊玉每前进一步就会有一个人倒在他剑下,这些人在曲刚眼里都有不错的功夫,可现在居然被熊玉一剑一个击杀。
曲刚的头上在流汗,他怕,他怕轮到自己,他虽然很有信心,可他却知道自己绝对不是熊玉的对手。
就在他心慌意乱的时候一句话让他整个人都镇定下来。
话是从鸡老头嘴里说出来的,鸡老头直说了两个字,但这两个字就让曲刚镇定下来了,这两个字是:“住手。”
住手本不是什么神奇的词语,可在曲刚听到这两个字就仿佛听到了活命的希望,因为他已知道鸡老头说住手的时候就是要自己出手的意思。
所有人都停下手来退到一边。
鸡老头邪恶的看着夏芸,转头对熊玉道:“刚才你杀的只不过是些蝼蚁,剩下的才是真正的精英。”
熊玉盯着鸡老头道:“我知道。”
鸡老头又道:“剩下的三十多人至少可以住你一炷香的时间。”
熊玉点头,鸡老头说的话不假。
鸡老头笑着道:“这一炷香的时间我可以做很多事情,例如······”
话未说完他忽然大力撕扯开夏芸的上衣,夏芸的酮体就整个暴露在空气中,虽还有一个肚兜,可肚兜又能遮住多少东西,若是鸡老头想,这肚兜可以在瞬间消失。
鸡老头残酷的笑着,他希望熊玉痛苦,他想看到熊玉痛苦,因为熊玉就是让他自己这么痛苦的。
熊玉握紧了手中的剑,他已看到了夏芸眼中的泪。
女人的泪有多重,她的一滴泪滴在熊玉心上,熊玉的心就仿佛被锤子重重的打了一下。
鸡老头阴冷的笑道:“你若往前一步我就立刻杀了这个女人,你若不往前,我就尽情的玩弄她。”
这是两个选择,却没有一个选择是对的。
熊玉很痛苦,鸡老头却开心满意的笑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