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难。”夏芸倒不担心这个,小梨花的死她心里有愧,她急于戴罪立功,现在不考虑什么大局,就想替小梨花报仇杀了左耳,愧疚心理才会好受些,也觉得能够面对师父逍遥子。
对于夏芸激进的想法熊渝不同意,想方设法把小梨花的尸体收殓熊渝赞同,但必须等熊渝想一个万全之策再决定怎么做,夏芸只好作罢,但她换了一种迂回的方式? ,夏芸现在恨死了左耳。
“我们如果找到了左耳的窝,也显得咱两没闲着对不对?”
熊渝看穿夏芸的心思,点头:“但是杀不杀她等师父决定!”
“你怕我两办不了她?”夏芸翻着眼睛。
熊渝不无顾虑但他不解释,夏芸好强他不想吵,他慢慢揭人皮面具,夏芸一把按住他的手:“不能揭,这东西黑市买很贵的,又不能反复使用。”
熊渝只好忍着二皮脸的不适转移话题:“你是不是想让师父看看你的易容术有长足的进步啊!”
这些天,熊渝研究明白夏芸了,急脾气,闷不住,急眼了不计后果,别看有时小鸟依人的,火辣起来是个朝天椒,熊渝的性格和她相反,沉稳,喜欢行动之前想好后路,轻易不做急功冒进的事。
熊渝很容易的就会看穿夏芸的心思,但熊渝不想呛着她,改变她需要细水长流。
夏芸有这个心思,她咕咕笑心虚的否认:“不是,你这张脸特别让我开胃。”
熊渝没有夏芸的伶牙俐齿,一句话被噎住,故意摁住夏芸就恶搞的凑过这张脸,夏芸挣扎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忽然有了逍遥子的消息,两个人的压力一下没了,任何即将来临的险恶都不足挂齿。
两人信心满满拟定新的计划,天黑探一探大栅栏附近,明早接着出摊,夏芸的说法就是她的易容术瞒得了谁也瞒不过师父逍遥子的那双法眼,自己化成灰也会被一眼认出来,逍遥子会主动与之会合,根本用不着火上房的找他。
夏芸说这样就这样,?熊渝都依她,说到底,夏芸最了解师父逍遥子。
熊渝醒来,外面已是漆黑一片,他是被蛐蛐儿叫醒的,夏芸抱着他的胳膊睡得正酣,熊渝轻轻抽胳膊,夏芸还是醒了。
前面不知谁家小夫妻?吵嘴,锅碗瓢盆叮当。
从窗口看到几颗星星,虫鸣很好听偶尔掺杂几声异类的青蛙叫。
夏芸抱着熊渝的胳膊耍赖的坐起来:“好想一觉睡到大天亮!”
“那就睡吧!我自个去就行!”
“那不行!”夏芸顿时来了精神,蹬靴子下床。
梨花白胭脂坊门脸黑幽幽的没掌灯,大门紧闭。
街上游荡着寻找夜生活的人,也有胡同口纳凉聊天的老头老婆。
还没到宵禁时间,鸽子没入的大栅栏附近小门小户熄灯歇了,大户人家和沿街茶楼坊间还是灯火通明。
虽然范围缩小到大栅栏这一带,具体找起来也不是容易事。
但这难不倒熊渝和夏芸。
高处好纳凉,两个人在一家寿衣店的房顶上靠着大烟囱坐下来,隐身在大烟囱的阴影里,看着周遭翘檐重脊月光下森然霜白的屋顶。
雨后的夜空透彻,星月明朗干净,月下的北京城一片片的繁华区霓虹璀璨,嘈杂隐隐更漏朗朗。
守株待鸽!
这个词是熊渝发明的,夏芸有点崇拜熊渝大智若愚的脑袋了。
左耳右耳撒网广大,最主要的情报传递就是飞鸽传书,这几天左右耳忙于网络情报,鸽子也会忙,蓄养信鸽的门户不多,鸽子落处那么左右耳老巢不就一目了然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