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狂出了清风茶馆,骑着大白,晃晃悠悠的回了晟王府,吃了午膳,让蔡大娘烧了热水,洗了澡,便往床上一倒,开始呼呼大睡。
大白守在床边,寸步不离。
紫风见轩辕狂变得这么安分,颇有些惊讶,按照轩辕狂以往的性格,应该是第一时间去大院才是。
福伯看着紫风一副迷茫摸不着头脑的样子,觉得很是奇怪,“紫风侍卫,你这是怎么了?”
“啊?!哦,没事儿,狂儿睡了,我在这看着,你和蔡大娘去休息吧!”
“那好,紫风侍卫要是累了,不妨也在隔壁的房间歇息一会儿,都收拾干净的。”福伯笑着说完,才转身和蔡大娘离开。
不一会儿,紫安和紫阳寻着紫风留下的记号,来到了晟王府。
三人一碰头,便进了福伯收拾好的房间,刚一坐下,紫阳就道:“昨儿个宫主传了消息回来,说是前不久武林盟主被暗杀了,江湖上人心惶惶的,怕是短时间内不能回塞北,紫霜将狂儿的事情给宫主说了。”
“什么?武林盟主月恽辉武功甚好,不在你我之下,怎么会被暗杀,就算是你这个潮湘阁的阁主,第一剑侠都不见得是月盟主的对手!”
紫安大惊,这段日子,他都在冥宫待着,很少下月亮山,关于清风茶馆收到的消息整理也都交给了手下处理,没想到却……
“是啊,宫主和泽世子已经赶往轩辕国桐城宁阳,对了,宫主让你尽快收集有关月盟主身前的一切消息,看看能不能从中发现什么蛛丝马迹!”紫风叹息了一声,随后抬起头,对着紫安说道。
“好,我这去清风斋总部,狂儿这边,就交给你们了!”紫安交代了一句,见紫风和紫阳点头,这才闪身离去。
紫风将清风茶馆发生的事情和紫阳说了一遍,两人对轩辕狂的做法好一阵无语。
“你是说那大院里的人是大约半个月前进的塞北?”说着说着,紫阳皱起了眉头,眉宇间染上几许怀疑之色。
“不错,茶馆里,那个大汉的确是这么说的,怎么了,有什么不妥?”
“月盟主也是约半月前被杀,这两者之间会不会……”
紫风和紫阳对视了一眼,两人眸中皆染上几分凝重。
过了好半响功夫,紫阳才开口道:“看来咱们最好先将狂儿送回月亮山,眼下江湖不宁,若是被人知晓狂儿的身份,怕是……”
“嗯!”紫风点了点头,两人起身,快步的走到隔壁的房间门前,敲门道:“狂儿,我是紫风,能不能进来!”
接连敲了好几次,都无人应答,紫风和紫阳暗道不好,一推门,发现门没上栓,急忙进了屋子里,那还有人,连大白都不见。
环顾屋内四周,这才发现屋子朝北的窗户打开,显然一人一虎早就跑了!
塞北北街,轩辕狂一路找到大院,先是在绕着大院,细细查看了一番,见大院的前门,后门以及右边的一个侧门都有人守卫,心下更加激动起来。
安顿好了大白,轩辕狂避开了大院前门的暗卫,悄无声息的进了院子里。
东躲西藏,左右查看,才发现大院是外紧内松,除了大院三个门和前厅外,也就只有后院靠西边的一间厢房附近暗卫较多,其他的地方,都很松懈。
“不过是个大户人家的院子而已,暗卫的功夫还不如小爷我,也不知道华猛和月召那两个笨蛋怎么还敢那么嚣张!”
轩辕狂不屑的想着,小家伙哪里知道,这大院的守卫对于他这个常年在守备森严的月亮山都能来去自如的人,自然是没什么威胁,可若是换成普通老百姓……
终究还是个孩子,且还是个见识少的孩子,又哪里会想到这些。
“也不知道月召和华猛在哪里,还有那么凶恶的老爷爷,小爷既然来了一趟,自然不能就这么轻易的走了!嘿嘿……”
轩辕狂面带狡黠,冷冷的笑了几声,随后开始在大院里寻找起来,果然,没到片刻功夫,就见大院南边的一个院子里,人来人往,进进出出的,好不热闹。
一个闪身,轩辕狂躲到角落里,听到路过的两个小厮对话道:“看到月少爷和华少爷半死不活的躺在榻上,真是解气,这下大家多少能过几日安生的日子了。”
“可不是,也不知道是哪位大侠对月少爷和华少爷出的手,真真是大英雄!”
“适才见舅老爷的面色,黑的跟墨汁似得,真好笑……”
“唉,月召啊,华猛啊,你俩平日里是做了多少坏事,得罪了多少人,才会被人这样看待,想想他狂爷,小时候一会儿不小心发烧,整个月亮山的人都赶着去看他,要照顾他,担心的不得了,唉……”
想起月亮山上那些对他好的人,轩辕狂莫名的感觉他有点想回去了,可是又一想到他才逃出来……
“唉,算了,还是在外面再过一段日子吧!最起码让月召和华猛以后不敢再在塞北欺负人!”
轩辕狂顺着两个小厮走过来方向悄悄摸了过去,转眼进了一个小院子,院子上挂着一块牌子,写着华仙居,很显然,这便是华猛住的地方了。
一靠近院子里最中间的大屋,轩辕狂就听到一阵抽涕的说话声,“老爷,到底是谁这么狠心,将猛儿变成这个样子?”
“行了,别哭了,快些给猛儿换身衣裳,收拾一下,这几日别让猛儿下地出门,好好在家里休养!我去召儿那边看看!”华格被其夫人李氏哭得一阵心烦,甩手出了房间,匆匆离去。
李氏在华格离开后,抱着晕迷的华猛又是一阵哭泣,好半会儿才叫人给华猛换了衣裳,侍候到床榻上安睡。
轩辕狂小心跟着华格,到了月召所住的院子里,月召的院子与华猛的院子不过一墙之隔,只不过月召所在的房间实在小院里的左厢房。
此刻房间里,床榻边正跪着两个妇人,一个一脸委屈,一个满脸泪水,而月召的父亲月煞正在等候着大夫给月召的诊脉结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