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手一挥,有力地说:“好,今天我们就打他们个落花流水,以雪前耻,有没有信心?”
“有!”
“我们在这五天内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这次就让他们栽个大跟头,儿郎们,出发!”
子衿白衣胜雪,浓眉朱唇,周身散发着不可接近的光芒,引领着士兵向前冲去,我暗叹他能力出众,怪不得能击退敌军多次,看来他在士兵们心中不禁是王,还是神了!
情不自禁的登上城墙观战,只见晨风中一杆月白色的大旗招展着,一个俊眉星眸的将军披着一身黑色的战袍,骑着一匹黑马,正站在阵前方向上眺望。
我的心不由得加快一拍,急忙揉眼仔细的看,那人正是岳出尘,他来了,他真的来了!
我又惊又喜,想立刻跑下去和他相见,忽然想起岳家房中的监视东西,脚步便慢了下来,这时他显然也发现了我,催马上前,遥遥相望。
我手心微微出汗,决定赌一次,赌他是对我真心的!
这时屈平面露笑意,我心中一跳,子衿是深沉的人,如果不是计划周全他一定不会犯险,莫非有什么埋伏?
“屈大人,看来我军早有准备啦!”我微笑着问道。
屈平急忙低头答话,但掩饰不住的笑意在眼角溢出,得意地说:“那是自然,咱们的皇上神勇无双,早就命人设好了陷阱,这次一定能捉到岳出尘,哼,到时候看岳阳这个老狐狸怎么办?”
我暗暗心惊,于是趁他不注意,悄悄的下楼,香儿不解地问道:“主子,你要干吗?”
我看了她一眼,心想她是子衿的人,等会儿看到我开溜一定会阻止,一定要想办法先放倒她才行,我看看她轻笑道:“没事,只是觉得头有点晕,对了,帮我找找还有没有百花精油?”
香儿哦了一声背对着我拉开抽屉,我悄悄地握着一个铜香炉,在她的后颈上重重一击,香儿啊了一声缓缓的倒地,我把她拖上床,盖好被子,默念了一句不要怪我就匆匆地出了门!
一路人众人知道我的身份,也不敢为难,危急时刻也不想自己会不会骑马,选取了一匹青色的菊花马翻身跨上朝城门冲去。
“快开城门,皇上有件重要的东西没带,我要给他送去!”幸好这匹马温顺,我强压着翻腾的呕意,镇定地说。
“可是娘娘,战场上十分危险,没有皇上的命令,小人真的不敢放您出去!”
守城的将令也是死心眼,不过还好我顺了屈平一件东西,于是笑眯眯的摸出腰牌:“屈大人都同意,还不开门吗?”
将领犹豫了一下说:“小人愿意陪娘娘前去!”
真是麻烦,看来只有这一招能出城了,我只得点头假意说:“嗯,你忠心可嘉,我必转告皇上,一定重重的赏你!”
他果然面露喜色,两人一齐驱马奔出了城门,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近战场,硝烟弥漫,黄沙飞扬,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地上兵器交错,倒着死去的士兵,前一秒还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下一秒已经停止了心跳,生命在这里显得特别脆弱又异常强大。
来不及想太多,子衿已经发出号令,全军撤退,而出尘则穷追不舍,看来有誓要攻进城的决心,岳家军多骑兵,来势汹汹,子衿的后援骑兵末到,不敢硬碰,立刻溃败如山,我立在旁边,根据前些天的观察测量了一下距离,子衿马上要退到射程之内,这时双方的箭牌手都严阵以待,随时准备迎敌。
这匹马是母马,性子温顺,偏偏不急不慢的走,子衿的令旗忽然变化,我暗叫一声不好,拔下头上的金钗,用力一刺马腰,青花马吃痛受惊,长嘶一声,发了疯一般朝混乱的人群中奔去,守城的将领焦急地在后面呼喊着,也拍马追了上来。
耳边的风声呼呼的吹过,我伏在马背上只觉得自己快坐不住了,只得紧紧的抱着马脖子不敢松手,这马一直冲进了人群中,士兵们吓得纷纷躲闪,一会功夫就冲到了阵前,子衿也看到了我,脸色骤变,高声道:“你干什么?快点给我回来!”
我也想啊,但是我停不住!
出尘也惊呆了,急忙策马前来接我,子衿大怒,也驱马上前,他身边的将领大叫道:“皇上,小心,已经布上了铁蒺藜!”
我慌乱中对着出尘大叫道:“别过来,别过来,有埋伏!”
子衿咬牙骂道:“不知死活的女人,闭嘴!”
就在他的手接近惊马时,我再也支撑不住,掉下了马身,惊马被子衿以千钧之力挽住,抬起前蹄昂首嘶鸣,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马蹄印,终于停了下来!
尖锐的刺痛从背上传来,原来地上布满了专刺马蹄的铁蒺藜,整个人像掉进了布满尖刺的丛林中一般,腰上,背上无不火辣辣的痛,我动也不能动,心想这次一定会被扎成筛子了!
子衿的马脚上包有特制的铁皮,铁蒺藜伤不到,出尘的马由立刻被扎伤了马蹄,跪了下去,他英俊的面孔近在咫尺,可这一步之遥他再也跨不过来,子衿恼怒成羞于他展开了搏斗,这时一抹青色的身影如旋风般扑来,一把抱起我关切地叫着:“嫂嫂!”
我抬头,如风那俊朗的眉眼含着惊喜和焦急出现在我面前,一年多不见,他经过战火的洗礼,已经褪去了青涩,再也不是那无知少年,散发着英气和斗志。
我匆匆地说:“千万不要过来,前面有,有埋伏,让你哥哥快退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