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浓坐在屋子里百无聊赖的等了栗尧好久,这只更加的坚定了枕浓要赶紧的弄来几个丫鬟的意图,要不是因为自己的披头散发的模样会被前院的那些女人说来说去,枕浓的本人倒是没有多么的在意,不过怕是丢了苏朝歌的面子。
栗尧过来之后两三下的就给枕浓简单的弄了个发式,枕浓除了感叹神奇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她的头发在栗尧的手里好像是有灵性一样,在自己手里却是怎么弄都不随性。
风无双的院子枕浓很久没去了,前院的事情她也不关注,现在走出来沧澜院。
苏府也是京城里的大府邸,下人自然不少,可是见到枕浓会行礼的下人却很少,枕浓这点倒是不在乎,但是这也反应出来了苏朝歌的地位不高,府里的人对苏朝歌不用说就是看不起的。
枕浓不紧不慢的走在路上,天还是阴阴沉沉闷闷的样子,不时的有丫鬟小斯从枕浓的身边匆匆而过。
“夫人,你别在意。”栗尧看着面无表情的枕浓说道。
枕浓没有说话,她倒是没有在乎这些人的态度,苏朝歌的人究竟是怎么样的,她还是很了解的,从此以后相信苏朝歌不会有任何的顾忌,让他这条巨龙蛰伏。
“这天气越来越不好了。”枕浓里面穿了夹袄,外面还披着兔毛斗篷,还有这冷。
“是的啊,今年恐怕是最冷的一年了。”栗尧穿的比枕浓还薄,府里面做的下人衣服都不是太厚,怕的是冬天穿的厚重,不方便干活。
不过今年的冬天是格外的冷倒是真的,枕浓不知道去年的冬天是什么样子的,不过记忆里倒是觉得今年比较暖和,沧澜院的主屋里倒是一直都是很暖和的,可不像是枕府的听雨轩冰冰冷冷,就差四面透风了。
无意间想起了枕府,枕浓的眉头皱了两下,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冬天他们要怎么过去,还是要尽快解救出来他们的。
“过不了两天就要下雪了,去做件厚衣服吧。”枕浓本来还不错的心情,想到了枕浓那些被流放的人,就有些说不出来低沉了,看看在自己身边冻得哆哆嗦嗦的栗尧,从怀里摸出来二两银子,递给了栗尧。
“谢谢少夫人。”栗尧恭敬的说道,她是从心里感激这个少夫人的,让她从一个粗使丫鬟跟在她的身边,虽然平时累点,但是少夫人对人还是很好的,不想一些院子里的主子。
“少夫人好。”
枕浓没有回栗尧的话,因为她看到了前面穿着棕色棉衣的脊背有些佝偻的的金伯。
“金伯这是要去干嘛?”因为上次的事情,枕浓对苏老爷的印象不好了,连带着对金伯也有些牵连。
“夫人上次提过的那几个丫鬟,不是老夫不给夫人,是别的院子里不放人啊。”金伯的语气恭敬,但是没有那些普通的丫鬟小斯轻待与枕浓,他虽然对大少爷不是太了解,但也知道大少爷不会是那个只会懦弱的样子,他这些年来也见过不少的人,即使他家大少爷的底他看不透,到也知道不简单。
“那几个丫头都在谁的院子里,都有谁不放人。”枕浓也是随口一问,毕竟那几个丫头也是自己用了一段时间的,对枕浓还是有些真心的,和你何况那是枕浓的陪嫁丫鬟,她们竟然没有放人的意思,这就有一点奇怪了。
“二少夫人说既然是给了她的,就是她的人了,那里还能要回去。”金伯实话实说,他让下人去打听的,也是这样说的。
“景雅?”枕浓口气里有了一点的吃惊,景雅的心眼不是太多,但是也不算少,而且还心狠。这让枕浓更是不放心了。
“是的。”金伯虽然是管着府里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倒也是有不了解的地方,他平常和景雅的接触的不少的,知道的也仅仅是觉得这个女子有点嚣张跋扈。
“不如金伯随我去看一下,这几个丫鬟都是我的陪嫁丫鬟,这样放在别人院子里也不好。”枕浓说道,看着
金伯的眼神有些坚定,几个丫鬟在别的院子里受了委屈自己也不知道。
“那好。”金伯眼神躲了两下,他就知道这个大少夫人不会轻易的打发的。
“金伯前面带路吧。”枕浓说道,金伯今年也四十多了,不过是看起来比苏老爷还有些老,在现代四十多的男人正处于壮年,在古代可就不是这个样子了,古代的人大多也不过是活六十多岁。
一路上几人都没说话,栗尧是地位轻微,不知道说什么,枕浓是因为苏朝歌的原因,不愿意多和金伯说什么。
金伯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几个人一同走向景雅的院子,景雅因为比较受风无双的喜欢,院子比较靠近前面,但是不用太长时间走。
几个人踏进去的时候就看了一株不知道是什么花,在冬日里也开的灿烂,不得不说是比较夺目的,让人看着心里也欢喜不少。不过这冬天里还开的灿烂的花,不用说都是无比珍贵的。
“这景雅倒是个会享受的人。”枕浓打量着那朵花,说道,不过是一只花,想着景雅即使再受宠,这一朵花也是极致了。
“冬天还开的花,真是好看。”自从进入初冬,都没看过绿色的东西了的栗尧有些惊奇,这多花开的灿烂,倒不是因为它有多么的好看,而是冬天比较少见而已。
金伯扫了一眼,倒是没有吃惊,显然是知道这朵花的存在的,金伯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也是跟在苏老爷身边几十年了,什么稀罕物件没见过。
枕浓不吃惊的原因是,现代这东西太常见了,这不过是对景雅如此的受凤无双宠爱有些奇怪,景雅背后虽然是有些实力,但是也没到风无双巴结的地步啊。
这株花绝对不是现在这个风无双赏的,看来也存在有些时日了。
“金管家。”一个从枕浓身边过去的小丫鬟对着金伯鞠了一躬,恭敬的说道。
金伯的看了看枕浓,脸上飘过一丝的尴尬,不过看着枕浓的表情没有变化。也就没有说话,看了那个不长眼的小丫鬟一眼。
枕浓早早的就清楚自己在这个府里的地位,那个小丫鬟可能是压根就没把她放在眼里,不过这也不是说生气就可以改变的,没有实力面前。所有的生气都是白搭。
“去请你们主子出来一下。”金伯吩咐那个小丫鬟说道。
“是。”小丫鬟也看到了金伯的脸色不太好,唯唯诺诺的说道,然后佝偻这身子赶快离开了,可能是冷的原因,有可能是害怕,金伯从来都是温柔慈祥的样子,还第一次漏出来这样凶狠的眼神。
在金伯吩咐人的时候,枕浓就随意的打量了一下景雅的枫雅院,比起来沧澜院虽然是小了一点,但是却比沧澜院精致了不只是一两点,就连院子里的鱼塘都比沧澜院的大了不少,不过青碧色的水上早就结了一层的冰,看起来但是光洁如镜。
“大少夫人,金伯,我家主子说外面冷,还请大少夫人,金伯进里面喝杯热茶。”小丫鬟出来已经是变了个模样,即使对着枕浓也是变的恭恭敬敬了。
不得不说,这景雅办事还是滴水不漏的,说话也是好听。
前面有那个小丫鬟引路,枕浓和金伯都跟在后面,进了屋子,枕浓才知道,沧澜院是有多么的简朴。
景雅的屋子里竟然挂了两幅天澜王朝有名的画家所画的两副画,枕浓虽然也不觉得画的有多么的好看,但是底下标记的名字还是听人说过的。恐怕一副画最低也要一千两白银,还有那青白玉的花瓶轻轻一瞟,屋子里就放了好几只。
沧澜院里可是没有这么奢侈,苏朝歌的心也不在这上面,更何况那里面苏朝歌正在蛰伏期,也不好太嚣张,所以倒是没有给屋子里做太多的装饰。
也就和枕浓成亲的时候稍微的装饰了一点,比起来景雅的屋子,是有些显得次了不少,不过好在大气。
枕浓和金伯坐在椅子上,上面还有丫鬟刚刚上的茶,茶叶一般,枕浓喝习惯好的茶叶了,觉得这茶叶有些苦涩,不够清香,也就轻轻的抿了一口,就放下了。
枕浓坐在那里,也不再打量这个屋子里的一切,反正是一叶知秋,看到一点就可以对比出来景雅或者是二少爷的受宠程度了。
坐的端正,倒是有一些大家闺秀的模样。
金伯坐在椅子上面,看着面带微笑的枕浓,面色一片淡然,可是心里已经是有些不高兴了,这个景雅也太是不识礼数了,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景雅本来正在看苏府里的账本,一听说枕浓和金伯来了,有些慌了神,金伯曾经通知过她,说是要把那个叫海棠的小贱人再给枕浓,可是那个小贱人现在的样子,那里还能见人,所以景雅就回绝了,没想到枕浓又亲自带着金伯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