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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勇闯东瀛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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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青、赵梦尘、氏野惠香各骑一匹马,从两军夹道中冲出,踏上一条宽阔平坦的大道,向皇宫疾驰,扬起一片尘土。约一炷香的工夫,许青、赵梦尘和氏野惠香便抵达皇宫第一重宫门。

氏野惠香的大哥山喜大才不放心妹妹带两个唐人去跟天皇要人,怕他们起冲突,又无法阻拦一向任性的妹妹,只好一面率部开赴皇宫外围,一面派人向其父汇报情况。

氏野惠香对许青道:“大哥,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救回大嫂,我想以家父的权位,天皇不会不放人,小妹希望大哥克制情绪,以救人为重,以和平的方式解决问题,不要伤害天皇和宫中侍卫,以免节外生枝。有一点我必须告诉大哥,天皇在我国民众心目中占有重要地位,许多百姓把天皇当神一样崇拜。大哥若伤了天皇,家父身为将军,在民众面前不好交待……”

许青道:“你放心,我自有分寸。”许青只想从东瀛皇宫救出梅开芳,并不打算在东瀛皇宫冒险展开一场血战,他穿越到唐朝,早就有灭亡东瀛的计划,若梅开芳被东瀛天皇玷污,许青返回大唐之后,就会以迅速不及掩耳之势灭掉新罗,消除后顾之忧之后举镇守朝鲜之数万私人军队渡海攻打东瀛,若梅开芳没被东瀛天皇玷污,就会让东瀛多存活几年,等冲锋枪、火炮等先进武器研制出来再灭东瀛不迟。

氏野惠香身份特殊,可自由出入皇宫,即使她多带了两个人,也没有人盘问她。他们的坐骑自然由宫中养马的人牵走,东瀛宫廷侍卫不可能任由外人在宫内骑马。

不久许青、赵梦尘和氏野惠香来到第三重宫门外,通过第三重宫门就将进入天皇的寝宫。氏野惠香请求与大唐将军、驸马许青及其手下将军赵梦尘一起觐见天皇,守门的侍卫要求氏野惠香和许赵二人解下佩刀剑,并请氏野惠香等待他们禀报天皇。

侍卫片刻即回,告诉氏野惠香天皇正在御书房候见。氏野惠香与许青、赵梦尘穿过宫门,进入一处美丽得像花园,但浓烈的富贵气息却远非一般花园所能比的宫殿群。十年前山喜二郎还是天皇最宠信的大将,而且山喜二郎也不像现在这么专权的时候,氏野惠香和雅丽公主是一对要好的朋友,皇宫曾经是氏野惠香经常光顾的地方。

随着天皇与山喜二郎之间的猜忌加深,直至演化到水火不容的地步,氏野惠香和雅丽公主之间不可避免地起了隔阂,并逐年扩大,氏野惠香已经好几年未曾光顾皇宫,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如果不是为了许青,也许她永远也不会再踏足皇宫。纯真的友情与亲情在名利权位的争斗面前太脆弱,不堪一击,氏野惠香回忆起童年时代与雅丽公主在皇宫内院的草坪上嬉戏的情景,好像那是前世的事情一样久远,不禁感慨万分。

不一会儿,俏丽的小宫女将氏野惠香、许青、赵梦尘领进御书房。天皇依稀从氏野惠香身上看到她童年的影子,说道:“惠香,几年不见,你都长成一个标致的大姑娘了,你来这里不会没有原因,是吗?”(日语)

氏野惠香向天皇鞠躬为礼,道:“我来这儿确实有目的。我新近结识一位大唐将军和驸马,我为他的武功和风度所倾倒,我尊敬地称他为大哥。”(日语)

天皇见许青仪表非凡,风度翩翩,目光锐利如刀,若有所悟,疑惑地问:“就是他?”(日语)

氏野惠香道:“不错,他就是我的结拜大哥,跟我来是向你要人的。”(日语)

天皇问:“什么人?”(日语)

氏野惠香道:“前几天竹下夫是不是向你进献了一位大唐美女,名字叫梅开芳?她是我义兄的妻子。我义兄是大唐的将军,也是大唐的驸马,深受大唐皇帝的宠信,为了不与大唐交恶,您最好交出梅开芳。我义兄不仅是我最尊敬的人,也是我父亲、我三哥和我的救命恩人,我们山喜家族与我义兄是坚定的盟友。为了你的江山,你应该立即交出梅开芳。”(日语)

天皇脸上闪过一丝怒色,但旋即消失,代之以沮丧的神色,山喜家族已经令他头疼,更何况山喜家族有大唐做靠山,道:“她被雅丽救走了。雅丽怕我把她抓回宫,不肯说出她的下落。你们等等,我把雅丽叫来,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问雅丽。”(日语)

氏野惠香点了点头,为了防止许青听到伤心的结果后做出刺杀天皇的事,遂用日语问天皇:“你有没有玷污我义嫂的清白?”

天皇又生气又庆幸地道:“没有。我刚想侵犯她,雅丽就骗我说你父亲在我的书房候见,把我支开了,然后趁机救了你义嫂。”(日语)

氏野惠香感到意外的惊喜,对天皇回复了表面上的尊敬,道:“陛下没有骗我?”(日语)

天皇苦笑道:“我都到这个分上了,还骗你干什么?”(日语)

氏野惠香道:“好极了!”(日语)然后用汉语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许青。

好一会儿,雅丽来到御书房,见到书房中多了氏野惠香和一名陌生男子、一名陌生女子感到奇怪。尽管与氏野惠香多年未见,雅丽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惠香,是你?”(日语)雅丽几乎是脱口而出。

氏野惠香也认出了雅丽,应道:“是我,公主。”(日语)稍微停了一下,感叹道:“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我们都成了大人。”(日语)

雅丽附和道:“是啊,我们有五年没见面了吧?这些年来你过得好吗?”(日语)

“我过得很好,你呢?”(日语)

“我过得怎么样你是知道的,皇宫就像鸟笼,而我就像笼子里的鸟,空有凌云之志,却无法在天空翱翔。”(日语)

氏野惠香弄不清雅丽是在诉说自己的处境,还是话里有话,暗指其父受到自己的父亲的节制,难有作为,对氏野惠香表示心中的不满。氏野惠香不想深究这个话题,上代人之间的恩怨纠葛她不想在她这代人之间继续,便说:“公主,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义兄,自大唐远道而来的将军和驸马许青,这位是我义兄手下的将军赵梦尘。”(日语)

接着氏野惠香用汉语给许青介绍:“这位是雅丽公主。”

雅丽公主颔首为礼,从一开始许青就吸引了雅丽公主的目光,得知许青的尊贵身份和与氏野惠香的亲密关系,便偷偷打量许青,心中暗自感憾,“如此人才,我怎么没早遇上呢?”

许青突然向雅丽公主深深鞠躬,说:“公主救了贱内,在下感激不尽,请受在下一礼。”雅丽不知许青缘何对自己行礼,她不懂汉语,便把疑惑的目光投向氏野惠香。

氏野惠香用日语告诉雅丽公主许青对她救了他的妻子心存感激,故有此一礼。雅丽公主恍然大悟,道:“原来你就是那个中国女人的丈夫。也只有你才配得上她。”忽然话一转,批评起许青来:“你的妻子那么美貌,作为丈夫,你为什么不好好保护你的妻子?”(日语)

听了氏野惠香的转译,许青脸现惭色,真诚地道:“我不是一个好丈夫,我没有保护好我的妻子。从今以后我保证不再让她离开我。”

氏野惠香把许青的话译给雅丽公主。雅丽公主道:“我知道你们的来意,走,我带你们去见你们想见的人。”(日语)

许青、赵梦尘、氏野惠香、雅丽公主四人四骑很快就驰在城外的道路上,约半个时辰后转入一条小道,折入一片山岭,攀上一座山峰,扣开一座古寺的院门。开门的小和尚认识雅丽公主,深施一礼后把四人请进寺内。另有小和尚飞报老方丈。待住持出来见客后,雅丽公主向住持说明来意。住持很高兴,立即着徒弟请出梅开芳。

梅开芳见到许青,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泪水扑簌而下,不顾一切地飞奔至许青跟前,一头栽进许青怀中,然后仰起俏脸问许青:“夫君,芳儿不是在做梦吧?”

许青深情款款地托起梅开芳憔悴的,但依然美丽的脸庞,将拥在怀中的玉人紧了紧,柔声道:“你不是做梦,这是真的。”许青为梅开芳擦去眼角的泪水,怜爱地道:“这些日子苦了你,都怪我没用,打不过朗源,害你受了这么多苦。”

梅开芳珠泪盈盈,脸上却漾着满足和幸福的笑容,痴痴地道:“只要能见到你,受再多的苦我都愿意。”

氏野惠香目睹许青与梅开芳劫后重逢的激动与喜悦后,不禁眼眶湿润。

许青轻轻推开梅开芳,说道:“芳妹,雅丽公主救了你,我们应该好好谢谢人家。”

经过数日来的冷静思考,梅开芳认识到雅丽公主是个善良的姑娘,她是她,她父亲是她父亲,两人不能混为一谈,她父亲卑污的灵魂不能使她的善良沾上灰尘,便上前数步,向雅丽公主作一个东瀛式深鞠躬,道:“公主,你是好人,但盼你一生平安,长命富贵。”然后用简单的日语说道:“谢谢。”

听了氏野惠香的翻译后,雅丽公主对梅开芳道:“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日语)

氏野惠香作同步翻译,而后冲着梅开芳友好地一笑,依大唐女人礼节裣衽一礼,道:“大嫂,小妹这厢有礼了。”

梅开芳满腹狐疑地向许青望去,不知道自己何时成了大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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