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全力攻击敌方弓箭手,断其弓弦或将其打倒,顷刻间便解决了敌方弓箭手的威胁。竹下夫穿着将军轻铠甲,又站在最弓箭手后面的最前沿,显然是为首之人,目标十分明显。许青决心杀死竹下夫,在扬威的同时制造混乱,便径直奔向竹下夫,打破正常顺序,先施出“天山剑法”第十招“富贵如云”、第十一招“美人如烟”,以剑幕幻出云、烟的形状,将身体掩藏在“云烟”之中,将竹下夫的进攻之路封死。
接着许青施出第十二招“宝剑如铁”,突然烟消云散,剑由轻灵转为沉稳,虽然不快,但每一剑都贯注内力,与竹下夫硬拼,逼得竹下夫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第十五招“岁月无痕”,剑光爆涨,如瀑布倾泻而下,迫得竹下夫蹬蹬倒退,第十六招“天地无心”,在瞬间攻出挟带内力的无数招,激起空气的快速流动,产生一股龙卷风,使身在风暴中心的竹下夫站立不稳,许青趁机在竹下夫咽喉划了一剑。
竹下夫的喉管被割破,当场身亡。许青虽然只用了五招,却是一气呵成,转瞬间使完,以至竹下夫的部下救援不及,敌方群情大哗。众敌呼喊着拥向许青。赵梦尘没有弓箭的威胁,返回敌阵增援许青,见许青能轻松应付竹下夫,赵梦尘没有直接上前帮许青,而是在许青身旁,一面阻止敌人帮竹下夫,一面观注着许青与竹下夫的战斗,一有突发情况,随时可对许青施以援手。
许青不理会敌人,在敌人对自己与赵梦尘形成合围之前,与赵梦尘逃离敌阵,回到氏野惠香身边,抱起轻功不怎么样的氏野惠香逃走。氏野惠香对慢了半拍的父兄和福田其林说道:“你们快跟上。”三人忙加快步伐,跑到许青前面。武功最高的赵梦尘仍然负责断后。
许青、山喜二郎等人回到山喜二郎将军府后,纯子、将军夫人和山喜二郎另外三个儿子见他们活着回府,都松了一口气,但见山喜二郎父子和福田其林、山喜氏健从身上血迹斑驳,不禁担心起来。其实他们身上触目惊心的血迹大多是敌人身上的血,他们只受了点轻伤。
山喜二郎深深看了许青和赵梦尘一眼,对许青、赵梦尘道:“年轻人,今天多亏了你们。你们想要什么尽管说出来,我一定助你们完成心愿。”(日语)山喜二郎发迹后心存大志,对子女严格要求,他的四子一女几乎人人能讲一口尚称流利的汉语,并研习汉人的兵法,而他自己则疏懒一下,没有费力学汉语。
氏野惠香马上把其父的话传译给许青。许青道:“我不想要什么,我只想请伯父马上带兵到竹下夫将军府,将贱内梅开芳救出。我应该称你伯父,因为我和令嫒是结拜兄妹。”然后指着赵梦尘道,“她是我的手下,师父和朋友,她的心愿与我相同,我们都不要你奖赏,只要你立即带兵救人。”氏野惠香几乎是同步翻译,但在“结拜”上卡住了,译不下去。纯子帮氏野惠香翻译了出来。
氏野惠香对其父道:“父亲,我义嫂现在还在竹下夫府中,你快派兵去去救我义嫂,你就不用出去,你要在家坐镇,由我大哥指挥就行了。”(日语)
山喜二郎点了点头,道:“传令升帐。”(日语)亲兵立刻传令下去。
不久山喜二郎军中二十余名高级军官聚集到议事厅。山喜二郎下令大军即刻开赴竹下夫将军府,逼竹下夫的家属或部下交出梅开芳,大军由长子山喜大才负责指挥。许青、氏健从、福田其林、氏野惠香随军出征。
东瀛共有兵力五十多万。天皇直接指挥的军队不到五万,山喜二郎拥兵四万多,竹下夫拥兵三千多。其余一百多位将军指挥着全国二十余万军队。山喜二郎为防谈判破裂,早已使全军处于待命状态,这次为了向竹下夫的家属索要梅开芳,山喜二郎长子山喜大才率领了占有压倒性优势的一万军队。
经过约半个时辰的行军,山喜二郎军抵达竹下夫将军府。
竹下灯和其父生前的得力部将正在安排竹下夫的后事,并商议报仇之策。他们没想到自己没找仇人,仇人倒先找上门来了,有些措手不及。竹下灯在其父旧部的拥护下成了临时将军,指挥家族管理的军队——拥护天皇统治,但不由天皇直接指挥,军费由自己筹集的军队进入临战状态,与山喜二郎军对垒于将军府门前。
竹下夫将军府的驻军是用来保护都城和皇宫的,一旦都城发生重大事变,驻军就会被调出执行平乱任务,因此在修建将军府的时候就没有考虑防御功能。实力较弱的竹下夫军无城可守。
山喜大才在中军阵前与竹下夫军阵前的竹下灯相隔仅二百余步,山喜大才对竹下灯道:“我的一个中国朋友的妻子在武皇岛被你掳走了,你只要把她交出来,我马上就撤兵。否则我们只能刀兵相见。”(日语)
山喜二郎军不仅人数十几倍于竹下夫军,而且能征惯战,纪律严明,多次替天皇出征平叛,是全东瀛最精锐的军队之一,竹下灯不禁气馁,坦白道:“她现在在皇宫。”(日语)
“什么,你把她献给天皇了?”(日语)山喜大才失声道,脸上掩饰不住内心的愤怒。
许青问氏野惠香竹下灯和山喜大才在说什么。氏野惠香略一犹豫,决定还是告诉许青真相,尽管她不忍心那样做,便道:“竹下灯说嫂子现在人在皇宫。”
许青的心颤抖了一下,为遭遇坎坷的梅开芳陷入火坑而心痛,同时对竹下灯的怨恨迅速、无限制的膨胀起来,许青表情木然,冷冷地道:“我要杀了你!”语毕,双掌轻轻在马背上一按,身子腾空而起,几个起落,离竹下灯丈许时,凌空虚抓,将竹下灯吸扯离开马背,然后带着竹下灯落地。
许青一把抓住竹下灯胸口衣裳,内力透达竹下灯全身经脉,令其无法动弹,许青对着竹下灯腹部就是一顿揍。竹下灯的部下大急,拥向许青,动手就要抢人。许青双脚连飞,踢倒近身之敌,同时不停地狠揍竹下灯,过了片刻,许青细看竹下灯,发现他口鼻溢血,已经气绝。
竹下灯手下众多官兵既慑于许青的武功,又屈服于山喜二郎军的声势,更因为“树倒猢狲散,林烧鸟乱飞”,他们得为自己打算,说到底竹下夫父子既没有让部下钦佩的德行,也没有做过什么让部下感恩戴德的事,他们没有必要为竹下夫父子卖命。所以当竹下灯被许青打死后,他们没有一哄而上为竹下灯报仇。
许青稍稍平息胸口恶气,回到己方阵中,跨上马背,对氏野惠香说道:“二妹,你带我去皇宫。”氏野惠香心想这么重要的事情应该跟父亲商量一下,但见许青坚决的眼神和布满杀气的脸,知他关心其妻,便顺从地点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