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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戈跟秀娘说,他娘让他过俩天陪楚福去趟上阳村,荷花给楚福寻了个活计,就不知道事情成不成,他们得去瞅瞅。
秀娘一听便说要去,楚戈有些想不通,上阳村就是比下阳村大点地儿,说白了也没啥,比不上双阳镇热闹好耍,秀娘干啥要去哩?
“咋了,我陪你去还不好啊?秀娘一挑眉眉看向楚戈,菱唇似笑非笑的扬起,眼角眉梢带着娇自有一番风/情在里头。
楚戈是个愣头青,哪里晓得啥风/情不风/情的,他就是觉得,只要秀娘一这样,他心里头就扑通扑通直跳,嘴里就说不出个不字。
秀娘笑的眉眼弯弯,楚戈看着她也是笑了下,便去漱口洗脚了,秀娘忙完手头上的针线活就开始铺床。
她心里明白,即便她婆婆跟楚戈说得再好,那都是借口,只要荷花还住在上阳村,她就得去!
原先秀娘琢磨着荷花说的‘过两天’,那意思就是让楚福有空了就去得了,不用掐日子,定时定点。
可沈氏跟她想的不一样,不知是成心跟她对着干还是咋的,隔天一早就让楚戈哥俩过了明天后天这俩日就去,还说要不这样,就对不住荷花的这份心意。
秀娘也是懒得和她掰扯,那个荷花既然敢这么说,那就一定会给楚寻活计的,何必这么着急哩,难道她就不知道啥是欲速则不达么。
但是他们拗不过沈氏,也是想让耳根子清静下来,这不,今儿一大早楚戈就去向季老六借牛车了。
楚福跟楚戈在外头套牛车,他们哥俩要去上阳村,顺道赶趟镇子去。
秀娘把灶里的鸡蛋拿到车上给楚戈,这是前俩天家鸡下的蛋,这会儿赶好拿到镇上去卖了,再买些米面啥的回来。
这边弄好了,秀娘就要去灶里,一扭头差点把沈氏撞到,免不了换来一声埋怨,自打昨天楚戈告诉她,说她也要一块去上阳村,她这婆婆便是百般不同意,越发刁难她了。
“哎哟喂,存心的是吧,你这女子瞅准了是我就往上撞是吧!!”
秀娘看着她俩之间的距离,估摸着还得一个转弯才能撞到一块哩,她知道沈氏这是没事找事,也不搭理她,笑道,“婆婆,你先过呗。”
沈氏从鼻子里哼了俩声,“我过去干啥,我又不去上阳村,倒是你,你说老大老二哥俩是去寻活计,又不是逛摊耍去,你一个女人家家的跟过去干啥哩!”
秀娘笑了笑,“婆婆,我也没想过去啊,只是灶里没米没面了,咱一家十几口人,我不得攒些鸡蛋赶镇子卖了,好换些口粮回来么?”
楚老爹瞅着篱笆边上那几株二宝藤,正琢磨着是啥玩意儿哩,一听沈氏吵吵的就心烦,“我说他娘,你干啥啊,这大清早的消停会儿成不,老二家的愿意去就让她去,你拦她干啥!”
沈氏气得瞪了楚老爹一眼,奈何自个儿那点小心思不好说出口,她这做婆婆的不巴望儿子儿媳处的好,反而琢磨让自个儿儿子去跟别的女人粘合,这事儿传出去,她还咋做人么。
“我、我拦她干啥,她跟老二是俩口子,他们想上哪就上哪去,我就是琢磨,这、这老二家的一走,咱、咱晌午咋办哩?对!我是说,咱晌午饭咋办哩,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可做不了四五个人的饭!”
沈氏暗中甩了一把汗,好家伙,总算让她圆唬过去了。
楚老爹一听就乐了,“他娘,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老二家里有灶,地里有薯头,下锅一蒸就得了,怎么着都亏不了嘴的。”
秀娘今儿跟楚戈一样起了个大早,她搁灶里忙活了一早上,把稀粥熬好了,顺手炒了俩菜,等到午晌,沈氏煮好饭把菜一热就得了。
不过瞅着沈氏才想出来的说辞叫她公爹噎个正好,那一脸难堪的样子还真是蛮解气的,便把热菜这茬又咽回肚子里了。
见这老俩口还要掰扯一会儿,秀娘寻个眼不见的空便抽身离开,她是要寻刘氏去,今儿赶镇子,正好把前些天摘的二宝藤卖了去。
那天秀娘以院子太挤为由,让楚戈把晒筛架子搬到刘氏那里,顺带手,她把火炉子也搬了过去。
她跟刘氏忙活了一下午,架上火把二宝藤烘了一烘,才能赶在去镇子之前干透。
那天秀娘虽说有回去做午晌饭,但免不了要听沈氏念叨几句闲话,不过还好楚老爹也在,他总是会站出来和沈氏讲几句公道话就是了。
秀娘来到刘氏家门口,见她还在院里忙活,便催促道,“六嫂,你好了没,咱得走了。”
刘氏正往一个圆肚笸箩里扒拉东西,她听到秀娘在叫她,朝扭头招呼她进来,指着跟前笑得合不拢嘴。
秀娘顺着刘氏的手一看,连忙蹲下来,好么,她俩就忙活了两天,既然给弄了这么一笸箩,她看着刘氏,“六嫂,咋这么多哩?”
刘氏笑得欢情,“前儿你不是教我咋烘炉子么,我就寻思,那一篮子也是烘,多几篮子也是烘,所以那天你把炉子送过来,我带着黑娃子四个丫头上山去了,摘到摸黑才下来,这才有这么一笸箩。”
秀娘乐呵的扒拉几下,想想让刘氏寻个啥盖在笸箩上,掩住些。
刘氏在院子里来回看看,从晾衣绳上扯下件褂子盖在上头,还把四周给压严实了,她看着秀娘,“咋样妹子,这样成了吧?”
秀娘满意的点了点头,笸箩抱起来,“六嫂,咱走吧,要不我大哥该等急了。”
刘氏是知道楚福干啥去的,她倒是没听秀娘说起,只是俩家就隔着一堵墙,沈氏又是大嗓门,她想不知道都难,不就是荷花妹子给找了个活计么,这有啥着急的,又不是去抢媳妇。
她嘀咕了俩句,回屋拿上这阵子做的绣活就与秀娘出去了,秀娘有鸡蛋做借口,那她也得寻个说得过去的由头,反正她做的绣活也能卖掉,多少都是个钱么。
楚戈和楚福已经收拾坐到车上,楚戈还是一身粗布衣裤,而楚福却是换了身衣裳,还别说,长衫大褂啥的倒是显得精神的多。
刘氏一愣,瞧出家老大这身打扮,难不成还真的抢媳妇儿去啊。
楚福瞅着秀娘刘氏,知道她俩嘀咕他这身哩,便说这是他娘叫他换上的,说啥人靠衣装马靠鞍,换身行头好过关。
秀娘上下打量了几眼,心里对楚福寻活计这事更不看好了,本来他是要见工去,干的事卖力气的活,穿的就该是干活的样子,可沈氏非要他穿成这样,那雇主要见到他这身打扮,没准还不要他了。
可她并没有开口,在这个节骨眼上,她要是说半点啥,哪怕是真的为楚福好,沈氏还是会说她眼气楚福找到好活计,把荷花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咋咋了的。
秀娘装作不知,把笸箩放到车上,坐上来摸了摸怀里的钥匙,这把钥匙是里屋那间房的,出来时她就把房门锁上了,这会她和楚戈都要出去,家里就剩下楚老爹俩口子和文氏,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她还是把房门锁上妥当些。
沈氏和楚老爹吵完了,出了院子看到秀娘,碍于刘氏在不好发作,沉着脸帮他整理衣裳,“老大,这回你可得争气些,先去荷花家里坐坐,最好让她带你去赵家走一趟,你自个儿还要机灵些,选那些个轻便的活儿干,记住了吗?”
楚福点头应了几声,“娘,我记下了,娘,一会儿我走了,你跟爹……”
看着楚福那欲言又止的样子,沈氏难得慈爱的笑道,“呵呵,傻小子,有啥就说。”
楚福这才憨笑道,“娘一会儿我走了,娟儿就交给您老了,你跟爹多照顾着些她。”
刘氏跟秀娘忍不住扑哧一笑。
沈氏原以为楚福会跟她这个做娘的粘糊几句,心里正那啥哩,没想到他一开口就知道他媳妇儿,把她气得!
她狠狠的瞪了楚福一眼,“你个混小子,只会惦记自个儿媳妇儿,滚滚滚,赶紧滚!”
沈氏骂了几句就进屋来了,楚戈驾着牛车一走,立马就骂上了,基本上还是指着秀娘念叨。
“一个个都不叫我省心,一个个都没把我放在心上,尽跟老二家那小婆子学了,一来就敢跟我掐架,还敢赶我出去,这大的小的都跟她学了!还、还就这么走了,那这午晌饭谁做啊,你说她这存的是啥心啊,难不成叫咱老俩口自个儿烧饭吃么,哎哟,我的命咋这么苦,大的大的不像样,小的小的玩心眼儿,我这俩儿媳妇都巴不得我……”
楚老爹正跟楚安小香儿玩哩,一听这话就来气,“哎呦行了,我说你这人咋这样哩,多大点事啊,今早从二叔公家里过来我都瞧见了,老二家的早把菜炒好了,搁锅里饭着哩,到点咱自个儿闷点饭吃不就得了!”
听到楚老爹这么说,沈氏干嚎了俩声就作罢了,只是嘴里还嚼谷了几句,起身到灶里看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