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这一拳黑芒阵阵,仿佛凝聚着无穷的能量,擦得空气哧哧作响,在这狭窄的空间里几乎让人窒息。
眼看这毁天灭地的一拳就要砸向任天的头颅,他的脚下却好似生了根似的,哪里能够半分动弹。
就在这里,让所有人无法预料的是,任天不仅没有躲闪反而轻轻闭上了双眼。
这时监牢里所有的犯人看见这个场景都不禁唉声叹气,他们唯一救命稻草马上就要失去了。
“哎,可怜的孩子。”一个农夫一阵摇头
“看来我们都得坐穿牢底咯……”一个猎户叹声道。
“没戏了!”一个士子狠狠咬了咬牙。
……
然而他们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就在任天闭眼之言,他的眼中突然闪出一道亮光,嘴角不经意间轻轻勾起。
眼见那修罗一式距离任天的脑门已仅仅只有半寸,众人心中一阵无望。就在这时,任天身子猛然一阵,口中凌然喊道:“神人无功!”
眼看任天便要被一拳击毙,他的百会穴上一股无形的神识突然炸开。仅仅刹那间,那无形的力量突然穿透牢头的身躯,仿佛洞破了他的灵魂。
柳老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已经天旋地转地飞了出去。
整个监牢里的犯人在任天这一股神识波动下,全都瘫软在地,一阵痛苦声音。而那壮汉和胖子,雪和瘦子,也在任天的神识攻击下瘫软在地,久久不起。
而任天脸上也“唰”的一下变得惨白无比,方才的神识攻击消耗了他过多的精神力和真力。
他看了周围的人群,不禁摇了摇头,心中道:“这试牛刀,威力果然匪夷所思,但我尚未学会如何有效控制精神攻击,并针对敌人。看来日后不能再贸然使用,必须能达到有效控制才行。”
“好你个诡异的子!”柳老歪歪倒倒地站起了身来,扭曲的脸上充满惊疑和愤怒。
“至人无己!”
就在这时,任天使尽了全身唯一所剩的真力,化作一道虚影,霎时攻向了柳老。虽然他身体已经极其虚弱,但他知道如果此时再不制住这牢头,便没有机会了。
“轰!”
一阵巨响过后,任天猛然打在了柳老胸口,但牢头此时全身犹如钢筋铁骨,这一掌没有撼动半分。
牢头轻轻冷笑:“就这实力,还想和我斗!”
然而他话音刚落便觉得不对劲,他睁大了老眼,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变化。
“这……这怎么回事?”
柳老发现任天的手掌好似化成了一块磁铁,紧紧贴在他的身上。他想要甩开,但全身却极其乏力,根本使不上半力气。但这并不会让他最感到害怕的,最让他惊恐的是,他发现对方体内好似具有一个巨大的引力,在不断地抽去他身体内的真气。
牢头吓得一脸没有半血色,虽然他极其的想要反抗,但是他的身体却不能半分动弹,只能任由眼前这可怕的子吸走他的真气。
渐渐的柳老身上的黑气全都消失,他的整个身子全都干瘪了下去,暴起的肌肉又复归了原状,好似泄了气的气球。他全身衣衫褴褛,在昏暗的灯火下显得极其苍老和瘦弱。
此时他的内心绝望无比,他还是看了这个少年,才落到了如此地步。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会留住自己的老命,让他们离开,然而一切都晚了。
吸走牢头真力后,任天发现全身力量似乎又再次回来。他并没有急着把牢头杀死,而是直接拿着钥匙放出了所有的犯人。
须发老者轻轻拍了拍布袍上的灰尘,带着一群犯人走到了任天身前,感激地道:“谢谢少侠的救命之恩,你的大恩大德,陈家族人没齿难忘。”
“这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换做任何人都会如此做的。”任天淡淡笑了笑,着他看了看身后的两名监牢守卫,皱了皱眉,向众人继续道,“诸位乡亲先在这里等着,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
此时那瘫倒在地的两个守卫也终于缓过气来,那胖子方才和壮汉打斗时,由于势均力敌,各自都受伤不;而那瘦子因为根本无法奈何巧灵活的雪,则被咬得遍地凌伤。又经受方才任天的神识攻击,他们已完全没了反抗能力。
看了看眼前的局势,他们全身都在不停地哆嗦,那瘦子身下甚至已经湿了一大片。他们纷纷爬到向任天,跪在他身前,一阵求饶道:“这位少侠,求求你们放了我们,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啊。”
任天看着他们,皱紧了眉头,心中一阵厌恶。
此时那壮汉也已经调息好了身体,他走过来,向任天道:“多谢兄弟救了大家的性命,这三人就交给我们吧。”
任天了头,道:“这是你们的恩怨,就让你们处置吧。”
“饶命啊”胖子一声惊呼。
“不要杀了我……”瘦子眼中全是绝望。
而牢头却是闷声不吭,他知道无论喊什么,也无济于事。
“啊……”
只见一群犯人蜂拥而上,随后整个监牢里都是惨叫连连。
任天看也不看,却是一脸忧色的走向了一团白绒绒的“球”边,抱起奄奄一息的雪,心中一阵自责。如果知道“神人无功”会伤雪这么重,方才他就会选择另一种方式击败牢头了。哪怕是用“破天掌”自耗经脉,也不愿看着雪受这么重的伤。
虽然雪的实力不弱,但它毕竟还在幼虎期,方才的神识攻击它哪里受得了,早就晕了过去。任天皱了皱眉,手掌青光泛泛,一道真力便注入了雪柔弱的身体之中。
过了一会儿,雪终于渐渐清醒,它看着满脸忧色的任天,不禁“呜呜”低吼了两声。他躺在任天的怀里,不停地蹭了蹭他的胸口,好似在:“不担心,我已经没事了。”
“雪,真乖!”任天如同大哥哥一样摸了摸雪的头,道:“你先回收容袋,一会儿我再找东西而你吃。”
“呜哦……”雪可爱的了头,在被任天抱回收容袋的过程中,它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紧紧盯在任天的脸上,不知道它在想什么。
见雪已经没事,任天松了口气,缓缓站起身来。
此时牢头已被一群人打得血肉模糊,早一命呜呼。而那胖子和瘦子,由于平日主要都是受牢头指使,虽然也被打得缺胳膊断腿,奄奄一息,但这群犯人原本是朴实的下层人民,并没有要他们的命。
“我们走吧!”任天一声令下,壮汉便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出了监牢。
“这位少侠年纪轻轻,却是有勇有谋,真实天才出少年啊。”
走在甬道的路上,为首的老者不禁对任天上下打量,一阵感叹。
“他是我们的英雄啊。”一个农夫紧接着跟了一句。
“对,他是陈家村的英雄!”
……
听着这群朴实的人把自己捧为英雄,任天心中却有一股难以言的味道。
就在这时,那壮汉看了看身后的一群人,却是叹道:“如果陈家村的少年子弟都能像这个少年这样,陈家又怎会有如此遭遇啊。”
任天惊讶地回头,问道:“陈家到底遭遇什么了?”
“哎……”壮汉却是重重叹了口气道:“一言难尽,我们一会出去再。”
任天了头,带着一群人迅速钻出了甬道。
他本以为在监牢口免不了一场血战,但到了大牢门口,却是空空如也。除了耳中秋风呼啸,眼前灯火阑珊,哪里有监狱侍卫的半个影子。
就在这时,监牢门口却出现了一群黑影,迅速向一群人奔来。
“谁!”任天一阵警觉。
“任兄弟!”一个少年摸样的蒙面人刹那闪到任天身前,脱口而出。紧接着,一群蒙面黑衣人突然从众人身后冒了出来。
“陈大哥!怎么是你?”看着熟悉的身影,再听着那熟悉的声音,任天立马便判断那少年便是陈真。而这群蒙面黑衣人的身形也眼熟,不是武馆里的众人,还能有谁。
一群蒙面人很快揭开了黑色面纱,为首的黑衣人果然是那精干魁梧的霍元甲,而身后紧紧站着的便是那依旧意气风发的陈真。
陈真脸上炙热,握住任天的手,一脸感激的道:“本来我和舅舅带着武馆众人是来救你和大家的,没想到你竟然把他们全都救了出来,真是太感谢你了。”
“你要久他们,你认识他们?”任天疑惑的看着陈真。
霍元甲笑了笑,向任天解释解释道:“他们除了部分是监牢里原来的犯人外,大部分都是陈家村父老,这次真的要感谢你救了他们了。”
“陈家村?”任天并没有听过陈家村,心中更是疑惑。
这时那壮汉走上前来道:“我是陈真的堂哥陈浩,其实他也是陈家村的人。”
“这些琐事我们边走边。”陈真脸上一片忧色,补充道:“方才我们来时已经引走了监牢大门的侍卫,此时王城追兵应该很快就到了,我们再不离开就来不及了。”
“那好,我们边走边。”
完,任天随着一群人匆匆离开了监牢。
一路上,通过陈真的诉,他大致了解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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