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罂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男人,与赵栗密语:“他叫鹤云吞是地狱前任典狱长,一夜他喝得酩酊大醉,居然把地狱的女囚犯放出来‘谈心’,东窗事发后还敢与判官岳铭打架以至于被冥界除名。”
赵栗听到他跟判官岳铭打架就笑了:“哎哟,这哥们有个性,我喜欢!”
景罂翻了个白眼,甩了两个成语给他:“臭味相投、惺惺相惜!”
赵栗抖了抖眉:“哥们,听你跟岳铭干了一架,怎么样,谁赢了?”
鹤云吞怒视赵栗,脸色难看极了,看他这反映应该是被岳铭打得很惨。
鹤云吞恶言相向:“你怎么婆婆妈妈的,到底赌不赌?”
赵栗转了转拳头,扭了扭头,一副要决斗的架势:“赌,为什么不赌,谁会嫌钱多。”
鹤云吞在监控里已经观察了很久,察觉到景罂似乎能透视:“我们换花样,玩梭哈敢不敢?”
赵栗想,反正景罂可以看到底牌,怎么玩都行:“悉听尊便!不过你有钱吗?我玩的很大的。”
鹤云吞抬头看看了站在二楼的外国男人,二楼的男人双臂交叉了头,看来这鹤云吞也不是老板,还不能全权做主。
鹤云吞得到请示后把赵栗领到vip厅,不允许赌徒观战。
赵栗想,这不是“关门打狗”吗?这还得了,赵栗推开vip大门,大吼一声:“赌王与丑终极对战,邀十名有地位的绅士观战,赌局结束后我会发给观战的绅士们每人一百万美金。”
赌徒们蜂拥而上,赵栗选出其中身份最显赫的十位名人,政界、体育节、新闻界、时尚界、军方应有尽有。
鹤云吞无奈,只好让侍应搬来凳子招呼绅士们坐下,接着鹤云吞招来一个瘦不拉叽,但满脸煞气,令人毛骨悚然的随从入座。
“两人赌太枯燥,咱们四个一起赌,不反对吧?”鹤云吞认准了赵栗对此不会有异议。
“走着!”
景罂却有些担心:“那个瘦猴子叫煞面,本是鹤云吞六个随身护法之一,对鹤云吞最忠心,鹤云吞被冥界除名之后,只有他一直伴随鹤云吞左右,是个狠角色,不容觑。”
赵栗自信满满:“放心吧,现在是赌钱,又不是决斗,你现在能透视,包赢不输。”
赵栗教完景罂梭哈规则后,赌局正式开始,每人五亿美金筹码。
下完底注,发完牌景罂急了,鹤云吞不知道在新牌上施了什么法,常人看上去牌没有问题,但景罂用鉴魂术看去,牌的背面一片漆黑,根本看不穿底牌。
鹤云吞的牌面最大,先话:“一百万!”
赵栗一对九,就等着景罂发话,可景罂却像个傻子似的,没了之前的气势。
“景罂使者,你这么慢,下蛋呢?”鹤云吞挖苦道。
赵栗跳了起来,想掀桌子,掀不动,便怒拍赌桌:“你特妈骂谁呢?信不信老子……”
鹤云吞笑:“不就开个玩笑吗?你们不会是看不见底牌,就不敢赌了?故意找茬想离开?”
景罂觉得这没什么,便示意赵栗坐下。
景罂知道赵栗能看懂唇语,便用唇语对赵栗:“他在牌上施了法,我破解不了,没办法看到他的牌,但是他可以看到我们的牌。我可以在牌上加一道法术,让他也看不到我们的牌,这样我们就只能赌运气和牌技了,你看是继续赌还是现在走?”
赵栗要面子,毫不犹豫地了头,示意继续赌。
景罂施完法后,赵栗便就象征性地跟了注:“跟。”
景罂见赵栗跟了,他便丢了牌。
“五百万。”
“跟。”
第一局,赵栗就输了五千万美元,从表情可以就可以看出鹤云吞对赵栗的赌技十分鄙视,但他却对景罂忌惮三分,他曾在冥界工作,知道景罂过目不忘,记忆惊人的本领。
第二局开始,一把都没跟,景罂和鹤云吞有赢有输,不分高下。
赌局定下五个时,已经过去了四个时,围观的绅士们都已经看得发困了,本以为是个世纪赌局,没想到枯燥无味,就连赵栗自己的眼皮都耷拉了下来。
鹤云吞的明牌是a,底牌也是a,景罂的明牌是红桃q,底牌是红桃k,鹤云吞的牌面最大,鹤云吞先话。
“一千万!”
鹤云吞气势如虹的下注声惊醒了围观的绅士们,他们立刻变得精神倍加,聚精会神地盯着赌桌,果然都是职业赌徒。只有赵栗还是萎靡不振,无精打采的样子。
景罂摸了摸脑袋,好像对自己的记忆产生了些怀疑。犹豫了许久后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记忆,跟了注:“跟!”
鹤云吞故意刺激赵栗:“喂,睡美人,轮到你了。”
“你全家都是睡美人,多少,我跟!”赵栗跟完之后竟趴着睡着了。
接着轮到煞面,煞面也象征性的跟了一把。
继续发牌,鹤云吞的明牌又是a加上底牌已经是三个a了,而景罂只明牌是红桃j,同花顺面,景罂话。
“过。”景罂把话权让给了鹤云吞。
鹤云吞装作犹豫不定,接着狠狠把筹码全部推上赌桌:“shohand!”
景罂望了望赵栗,想征求赵栗的意见,可赵栗却呼呼大睡,景罂百般无奈,只好自己做主。
景罂站起身把筹码全都推了出去:“反正都是赢来的,跟了,shohand!”
又轮到赵栗话,他却趴着打起了呼噜。
鹤云吞大喊一声:“你还能不能玩了!”
赵栗被鹤云吞的叫声惊醒,不心把身前的筹码按倒,全都撒到了赌桌中央。
赵栗反应过来,想把自己的筹码从赌桌上拿回来,却被拒绝了,是下注不能反悔,不但没能拿得回筹码,还换来了一片嘘声。
接着发牌。
鹤云吞牌面三条a带一张红桃十,加上底牌就是四条a,还摸走了景罂的红桃十。景罂真的记错了牌,把方块十看成了红桃十,最后只拿到了顺子。
鹤云吞狂妄至极:“红桃十在我这,怎么,不敢开牌了?景罂使者?乳臭未干,敢跟我赌……”
赵栗怒拍赌桌:“喂,龟孙,我要是想加个注,你敢跟吗?”
鹤云吞只关心景罂的牌面,忽视了赵栗的,赵栗竟也是同花顺的牌面,黑桃六、七、九、十。
鹤云吞观察了赵栗一会,发现赵栗不停地咽着吐沫,用指甲狠狠掐着手指,跟他之前偷鸡时一模一样,鹤云吞认定赵栗一定是偷鸡,便想听听赵栗到底要加什么注。
赵栗站上了座椅指着鹤云吞的鼻子:“我有一百二十多亿可流动资金,折合成美金大概也有二十亿美金,随时可以转账,我全部下了,你敢跟吗?”
鹤云吞掉头,掉头请示坐在沙发上观战的外国人。
“别请示他了,我要是输了钱全归你,我要是赢了,你也不用给钱!”
“不要钱?那你想要怎么样?”
“我要你的命,怎么样?敢跟吗?”
鹤云吞有些胆怯了,如果他赢了,他多只能拿到十分之二,剩下的都是老板的,毕竟是老板出的钱。如果他输了,丢的就是命……
“不敢跟吗?”
沙发上观战的老板按耐不住,走上前来,猛地把和鹤云吞的手按在桌子上:“他跟,你开牌。”
老板当然让他跟,输了又不用他再出钱,赢了不但能把之前输掉的钱全都赢回来,还能赢回赌场的面子。
赵栗紧张极了,都变了声:“你别搞错,我要的可不是手,是命!”
鹤云吞见赵栗紧张的那么自然,不像是装出来的:“好,我跟,开牌!”
“你先开。”
“你先开!”
“你到底开不开?”
外国老板不耐烦了,掀开了鹤云吞的底牌:“四条a,轮到你了!”
赵栗脸一下暗了下来,跌坐在椅子上,失魂落魄的样子。
鹤云吞狂笑不止,开始收筹码了:“哎!一下子赢了这么多钱该怎么花。”
赵栗了头:“对啊,一下子赢了这么多钱,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花!”
赵栗完便站起身来,甩开座椅,掸了掸衣角,使劲的把底牌甩上桌面。
赵栗的底牌竟然是黑桃八,赵栗的牌面是黑桃六七**十同花顺赢过鹤云吞的四条,一直萎靡不振的赵栗居然赢下了这场赌局!
全场起立鼓掌,欢呼雀跃,狂赞这惊天大逆转。
赵栗与景罂击掌庆祝,赵栗大声对景罂:“现在明白了吧?赌钱不光是靠运气和技术,还得靠演技。怎么样?爷们这演技配的上金人吧?”
景罂嘟着嘴:“你真棒!不过我的演技也不错呀,要不是我故意记错了牌他怎么会上当。”
赵栗笑:“嗯,不错。回头就买个金人送你。”
赵栗见鹤云吞久久没有动静便开口道:“你要是不想死,就给我二十亿美金。”
鹤云吞央求老板:“老板,我帮你赚了那么多钱,你就帮我给他二十亿吧,以后我一定会帮你赚回来,十倍百倍赚回来!”
外国老板未做理睬,走出vip赌厅。
赵栗太高颧骨,淡淡一笑:“怎么样?老板都走了,你还有钱给吗?”
“我替他死!”煞面随即拔出随身携带的利刃欲自刎。
“放肆,你还不够资格替我死!”鹤云吞抢过煞面的利刃直刺自己的胸口。
景罂眼疾手快夺下了鹤云吞的利刃。
赵栗摇动手指,笑:“记住,你欠我赵栗一条命!”
原来赵栗演了这么一场戏,就是要鹤云吞欠他一条命,或者是一个人情。
赵栗的灵魂交易所已经有那么多高手,再他现在的身份是冥界使者,冥界那么多的强人任他调动,他到底想要鹤云吞替他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