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栗对景罂冲动的行为十分生气,他生气不是因为景罂杀了两个本就罪该万死的人,而是怪她不为自己着想,如果冥王真的像羣的那么残暴,那么他怪罪下来,恐怕真的会把景罂丢进炼狱。
赵栗呵斥道:“把你自己当成判官了吗?可以随便叛人生死?”
景罂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委屈极了:“冥王和岳铭做不到的事,就由我来做,我做得有什么不对?他们不该死吗?阿笨不该活着吗?你要是对我不满意就去告诉冥王,别天天跟我黏在一起。”
阿笨眼含热泪,可怜兮兮地盯着赵栗。
赵栗其实明白景罂这么做没有错,如果赵栗有景罂的能力也许会比景罂先动手。
赵栗变脸比翻书还快,嬉皮笑脸地搂住景罂:“宝贝,你做得对,他们两个是该死。但咱们现在还不能和冥王硬碰硬,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冥王查不出来你杀了这两个人吗?”
景罂掸开赵栗搂着她肩膀的手:“我已经把他们的灵魂都杀了,冥王根本查不出来是我干的,就算知道我也不怕他。”
赵栗这才放了心:“宝贝,你真英明,以后多杀坏人。”
景罂表面冷若冰霜,心里却很高兴,因为赵栗不怪她了:“别老是叫我宝贝,土死了。”
赵栗实在想不出不俗套的称呼:“那我该叫你什么?”
景罂略带羞涩:“老板娘!”
赵栗兴奋疯了:“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当我的老板娘了吗?”
景罂拈花一笑,没有回答。
隔日,阿笨为报答景罂和赵栗的救命之恩,先是带着他们赏遍普罗旺斯雅致的风景,见识了戛纳古城的与众不同,接着领略了巴黎的时尚气息,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游遍整个法国。
醉别阿笨后,赵栗没有直接回灵魂交易所,依旧保持着神秘,缄口不提目的地。
机票上只有法语和英语,景罂确实看不懂目的地是哪,赵栗又不肯,景罂着急上火,不经意间发现机场的一间书店,兴奋地走了进去,竞真的让她找到了法汉词典,她用过目不忘的本领迅速学会了法语,接着又翻阅了九个国家的语言速成,这样一来,就初略的懂了十一门语言,比赵栗还多一种……
抵达目的地后,赵栗神秘兮兮地告诉景罂:“知道这是哪吗?赌城拉斯维加斯,这是冥界没有的!”
景罂却一也不惊讶,她当然不惊讶了,在书店的时她就已经看懂了机票上的目的地,并从书上了解了拉斯维加斯。
景罂淡淡的了一句:“哦,你要带我去赌钱?”
赵栗兴奋地:“来拉斯维加斯当然是赌钱啦,不然还能干嘛。”
景罂冷冷地:“拉斯维加斯除了赌钱,还有一种行业也很盛行吧。”
“啥?烟酒?”赵栗装糊涂,带着景罂前往拉斯维加斯最具人气的一间赌场。
刚踏进赌场大门,景罂便发觉赌场里邪气逼人,一定有不少鬼怪作乱。
景罂显得格外心:“涂上通灵药水。”
赵栗跟景罂做了这么久的搭档,当然知道她让自己涂上通灵药水的意思:“要不然咱们还是别进去了。”
景罂拍着胸脯道:“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赵栗要面子:“我会需要你保护?走着,爷们我保护你。”
赌场里至少有上百个畸形的鬼,垂头丧气,浑身乌黑,只有牙齿是绿色,眼睛是红色,赵栗从没见过这样的鬼,感觉有些不寒而栗。
赵栗轻声地问景罂:“这是什么鬼?”
景罂也很少见到倒霉鬼:“它有好多种名字,倒霉鬼、衰鬼、丧气鬼等等,它们攻击性不大,一般不会伤人性命,但它们会缠在人的身边,与人如影随形使人倒霉,从而减低它们自己的霉运,不过这种鬼向来都是单独行动寻找目标,但赌场里的这些鬼看上去却很有组织,很有目的性……”
景罂话间,又有几只倒霉鬼缠上了赌徒,赵栗发现赌徒一般都是在先赢了几把后才被倒霉鬼缠身。
赵栗停滞不前,若有所思。
景罂好奇地问道:“你想什么呢?”
赵栗对景罂耳语:“我在想,有没有可能是这间赌场的老板为了赚钱,故意把这些倒霉鬼养在赌场,让赌客们输钱?”
景罂思考了一会:“倒是没有这种先例,但也不是没有可能,倒霉鬼属于有思想的鬼,也许赌场的老板跟他们谈成了某种条件。”
“没错,一定是这样!”赵栗肯定地道。
赵栗和景罂仔细观察,发现每张赌桌都有一个没有被倒霉鬼缠身的人,赵栗认定他们是赌场老板请来的托,发工资给他们让他们去赢光赌徒的钱。
赵栗看不惯赌场老板这种下作的赚钱手法,一下子就买了一千万美元的筹码,想要挫挫他的锐气:你喜欢玩哪样?”
景罂指着老虎机:“那个好像很好玩的样子。”
赵栗买了一千万美金的筹码,当然不屑于玩那老虎机:“那是孩子玩的游戏,我带你去玩二十一,那是跟庄家玩的。”
景罂知道是与庄家赌便跟着去了。
赵栗知道景罂有法力护身不会被倒霉鬼缠上,便教会了她二十一的玩法。
赵栗耐心的教了两遍后问景罂:“会了吗?”
景罂肯定地了头:“会了。”
赵栗指着桌上的筹码:“那就下注吧。”
景罂懵懵懂懂地把所有的筹码一起推了上去,赵栗、庄家、围观的赌徒全都目瞪口呆。
庄家把目光转向旁边一个穿西装的男人,穿西装的男人用对讲机了些什么之后了头,庄家才敢继续发牌。
本该是先让景罂尝到甜头,倒霉鬼才行动,但由于数目过大,两个倒霉鬼一齐缠到景罂身边,景罂略施法力将倒霉鬼震开。
与此同时景罂已经凭借惊人的记忆赢了下了这局,一千万美元变成了两千万,景罂初尝胜果,心潮澎湃,居然一下子把两千万筹码又推了上去。
赵栗竖起大拇指:“你真牛!”
景罂在赵栗耳边私语:“《玄天极道》里有一个叫鉴魂术,本来是用来分辨凡人有没有被鬼附身的,这招也同样可以透视,看到牌盒里的牌,再加上我过目不忘的本领,吃定他们了。”
“那本秘籍里有这招吗?教教我吧。”
“不教,你一定不会用在正途,就你这花花肠子我还能不知道?”
赵栗在景罂身上吃了瘪,便把气撒在庄家身上,用英文骂道:“你到底开不开?这么大的赌场连这钱都赌不起吗?”
庄家吓出一身冷汗,哪有人在二十一上下这么重的注。旁边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再次用对讲机请示上层,得到同意后,庄家才敢继续开。
庄家牌面是a,景罂记得庄家的下一张排是10,那庄家这把牌就是blackjack,景罂毫不犹豫的买下保险,庄家果然是blackjack,景罂直接获胜,获得一五倍赌金。
围观的赌徒集体为景罂欢呼。
赵栗也着实大方,捏出十万美金的筹码,让服务员分成额筹码分给围观的赌徒。
一个金发碧眼,前凸后翘的美女走到赵栗身边,抚着赵栗的胡渣,大尺度地诱、惑赵栗,赵栗眉开眼笑,乐在其中。
景罂推开美女:“bitch。heismyman!”
赵栗震惊道:“你怎么会英语?”
景罂不以为然:“英语有什么难的,随便一个地方的方言都比它复杂,我现在会十一种语言,比你多一种。”
话间,景罂桌上的筹码已经堆不下了,倒霉鬼完全拿她没有办法,导致二十一赌桌暂停营业,引得赌徒们一阵嘘声,赌场信誉大损。
景罂正玩得兴起,突然就不让她玩了,难免有些扫兴。
赵栗叼着雪茄搂着景罂,在赌场里横行霸道,俨然成了赌场的红人,成了赌徒眼中的赌神,但实际上他们此时的状态更像是一掷千金的土豪和拜金女在赌场炫富。
景罂用羡慕的眼神望着赵栗:“你抽的这个能给我一根吗?很酷的样子。”
“这是男人抽的,女人嚼口香糖。”
“你真的不给?”
“不给。”
景罂随便抽了一个筹码扔给身边的赌徒:“你能帮我去买跟雪茄吗?剩下的就当是消费。”
赵栗指责道:“你疯了吧?那可是一百万美元的筹码,你知道能买多少雪茄吗?”
景罂根本没看是多少面额的筹码,一时冲动就扔给了赌徒,想想也有后悔:“我帮你赢了这么多钱,还不能买个雪茄?”
赵栗心想,这钱赚得可比灵魂交易所痛快多了,想着想着便龇牙咧嘴地笑了,指着百家、乐的大桌:“当然能,随便买,想买什么买什么,等你抽完雪茄咱去玩百家、乐再赢。”
赵栗和景罂一人叼着一根雪茄,威风凛凛地走向百家、乐赌桌,原本坐在正位上的赌徒看到赵栗和景罂来了,迅速站起身,把座位让给了景罂和赵栗。
赵栗招了招手,让一直跟着他们的几个服务员把筹码搬上赌桌。全都是大额筹码,估摸着起码得有得有七八亿美元。
庄家吆喝赌徒下注的时候,声音都软了,生怕景罂一下把筹码全部推上去。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景罂真的把所有筹码全都押了上去,庄家吓得浑身发抖,站都不太站得稳了,得扶着赌桌才能立着。
赌徒们唏嘘不已,嘲笑声不断。
这时,楼上走下来一个浑身邪气的男人,径直走向赌桌,推开原先的庄家。
“两位使者,我来跟你们赌一把。”
这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他怎么会知道赵栗和景罂是冥界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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