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了,安澜还是没有醒来。
温瑜海也如一尊雕塑一般坐在椅子上,眼神不曾离开过安澜半秒钟的时间,期间不曾喝水吃饭。
到了晚间,里奥管家实在看不过去了,让庄园里的点心师专门做了点心送过来,递到他面前,“先生,您都一天没吃东西了,您的胃会受不了的!”
温瑜海看都不看一眼,视线紧紧地锁在床.上还昏迷不醒的女人。
“先生,您多少也吃一点吧!”里奥不死心地将饭盒打开,里面的点心精致可口,一看就是出自大师之手,刚一掀开盖子,一股诱人的食物香随即蔓延在空中。
在里奥多次劝说之后,温瑜海才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安澜脸上收回来,里奥以为先生是听进去了他的话,连忙欣喜地将筷子拿给他。
然,温瑜海并没有要接的意思,他只是快速地扫了一眼,就挥手示意他将这些食物拿走,“我还不饿!先留着吧。”
一眼就瞧出来这是庄园里的点心师做出来的,他本不爱吃甜食一类的东西,一是觉得是小女孩吃的不适合他,二是安澜喜欢吃,他会把好吃的点心都留给她。
正是因为安澜,他才会去从美国最好的餐厅里挖掘出最好的点心师,高价聘请,为的就是实现安澜小时候的愿望,那是她七岁时的愿望,就是要请一个点心师,每天要有吃不完的点心。
十一年过去了,安澜早已成熟长大,不再幼稚的她或许早已忘记了这份愿望,可他却清清楚楚地记得。
不仅是她七岁时的愿望,而是她每许的一个愿望,他都会刻在脑子里,深深地!
里奥知道自己说什么先生也不会听,便照吩咐收心,往外走。现在,先生的心思都一个劲地扑在小姐身上,但人终究是铁打的,不吃,胃会受不了,身子会垮掉。
就当里奥即将关门的时候,温瑜海突然喊住了他,“等一下,把点心拿进来吧!”
里奥以为他是肚子饿了,要吃东西了,连忙欣喜地大步走过去要打开盒子,却听到他说,“别打开!等安澜醒了再吃!”
打开时间长了,沾染空气里的水分就不好吃了,这些点心都是安澜喜欢吃的,还是留着给她醒了之后再吃!
温瑜海看着床柜上的盒子,视线又移到安澜身上,安澜,我把你喜欢吃的放在这儿诱.惑你,所以快点醒来吧!否则我会都吃掉!
里奥的视线在他们身上来回看了眼,心生无奈,只好默默地退出病房。
温瑜海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暮色浓重,都不见他动过,里奥透过门口窄小的玻璃窗看去,此刻先生的视线里只有宁小姐了!
里奥手里捧着新鲜热腾的饭菜,他本来想送进去让先生吃一口,看这模样,就算送进了,先生也未必尝一口。
宁小姐从昨天上午就一直昏迷到现在,先生就一直陪在她的身边,现在想来算算小姐昏迷的时间,差不多二十七八个小时,也就是说先生在这段时间里都不曾吃过饭,甚至连眼睛都没有闭过。
换在平时,里奥到没有这么担心,以前先生在刚接手温氏的时候忙的天昏地暗,他亲眼看到先生几乎是三天不睡,一天一顿的,也就是那时候候先生的胃一再地不堪重负,经受不起任何折磨。
现在他的胃根本就受不了任何打击,真是担心他的胃,小姐不吃饭还能有葡萄糖支撑着,可是先生这么久下来,饭菜不沾,滴水不进的,胃病又会得犯!
前几天就因为过度酗酒导致胃出血,这些天他的胃不能再受任何刺激,医生也明确说了在这个时间段必须把胃养好,否则……
哎!偏偏宁小姐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进医院了!
里奥正犹豫着要不要把饭菜送进去,眼神不经意间一瞟,看到了从远处而来的顾修霆,他如同见了救星一般地迎了上去。
顾修霆接到里奥电话时他正在飞机场登机,一听说温瑜海为了宁安澜不吃不睡的,立马就动用了私人飞机,这不一下飞机就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
顾修霆走在前面,后面依旧跟着阿成,只不过原本的主仆二人变成了三个人,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小女孩,一副很青涩的样子。
这让里奥大吃一惊,因为很少见到顾少后面跟着女人,不过他还是很快地回过神来,毕竟对他来说先生的事情比较重要,所以目光不带停留地从那女孩身上滑过,恭恭敬敬地喊了声,“顾少!”
顾修霆一身黑色的风衣衬得他更加凌厉,英俊的面容也是难掩的疲惫,垂了黑眸看着里奥手里的饭菜,“你这是?”
“本来是要送给先生吃的,可是……”里奥自然不敢怠慢回答他可是后面又欲言又止地看着顾修霆,他扬了扬手里的饭菜,眼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里奥剩下的话即使不说,顾修霆也想到了他的那不吃不睡四个字,顿时明白了。
“几顿没吃了?”顾修霆让阿成接下手里的饭菜,大步往前走。
“从昨天到现在,一顿都没有!”里奥回答。
从昨天到现在?那岂不是七八顿没吃?他的胃还没有好的利索,这又不吃了,这男人是不想要他的胃了?
顾修霆皱了眉,透过玻璃看到病房里的温瑜海纹丝不动地守着安澜,瞧那眼神魂不守舍的!
从阿成的手里拿过饭菜,留下他们,自己独自一人推门进入。
估计温瑜海对安澜太上心,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安澜身上,警惕性一下子降到最低,连顾修霆何时进的房间走到他身边的都不知道。
当顾修霆刻意发出咳嗽声制造闹音企图引起温瑜海的注意时,这头的温瑜海才回了头看到顾修霆坐在沙发上,桌桌子上的饭菜被打开,空气里隐隐约约地闻到一股诱人的香味。
温瑜海只怔愣了半秒,以顾修霆的身手想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这里简直是易如反掌,这么一想,他就淡定起来,“你怎么来了?”
大概是太久没有喝水,唇上干的连皮都脱落了,喉咙跟被火烧过一样,发出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的难听。
顾修霆没有看着他,而是将目光落到安澜身上,过了几秒钟,他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她很是秀色可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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