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瑜海在温瑜江的眼里虽然一直都是个小孩子,是他的弟弟,他也很欣赏他这个弟弟,办事利落,懂得如何理智的去判断一件事情,可是万万没想到他的理智竟造成了这样的画面。
他跟安澜在一起,跟比自己小十岁的外甥女居然在一起了,温瑜江只觉得胸口有一口气憋着,吐不出去!
“乖!安澜,去留学吧!”
失眠了一个晚上,也想了一个晚上,他自认为他到现在还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倒他,哪怕是再棘手的问题他也能从容不迫的解决。
从来没有哪一次像现在一样乱了阵脚,一个是他的亲弟弟,一个是他的亲外甥女,两个血亲的人,怎么会,怎么能……
他闭了闭眼,甚至连那个**都不敢去想。
目前唯一的办法就只有送安澜去留学了,除了这个,他真就想不出其他的好办法来……
来拆开他们……
“大舅,我不想去!”许是被烟给熏到了眼睛,又或许是因为想到即将跟温瑜海分离两地,眼泪水一下子从眼眶中落了下来。
“不想去?难不成要继续留着你们两个在国内**,等到天下人皆知后,再被别人嘲笑,嘲笑温家的后代真是有出息,舅甥两个竟然相爱了?”温瑜江笑着反问。
安澜摇着头,泪珠滚滚的落在身上,整张脸爬满泪水,“不会的,大舅……”
不会的?
温瑜江真是恨不得想笑,“要不是被我发现,你们是就打算这样瞒下去吗?是瞒到他结婚呢,还是瞒到你结婚呢?又或许说是你们两个约好都不结婚,就这样相守一辈子下去?”
“就算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百密终有一疏,你们就算瞒得再近,今天会被我发现,明天就会被别人发现,安澜,你醒醒吧,你跟他是根本就没有可能的!”
安澜除了哭,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即便是在来之前以前做好了准备,但是在面对温瑜江的指责时,她发现自己依旧无言以对。
她终究逃不过懦弱,连说出喜欢温瑜海都说不出来。
包厢里的氛围急剧下降,温瑜江连续抽了好几根烟来缓解心中的怒火。
许久,温瑜江灭了最后一根烟,揉了揉眼睛,“安澜,你们在一起有多久了?老实告诉我。”
闻言,安澜泪眼婆娑的看着他,“从订婚之后。”
温瑜江哑然的睁开眼睛,不敢置信,从订婚之后,现在已经是一月份了,这么说他们是已经在一起半年多了,而在这半年多里,他们居然一点都没发现他们的异样。
低低的声音变得嘶哑,“这么说,你是因为他才逃婚的?”
安澜沉默了没有声音,“……”
安澜的沉默在温瑜江以为就默认,他深吸了口气,当初安澜在逃婚的时候,他也帮忙派人去找过,但回来的消息无一是没有。
结果他们在国内苦苦搜寻,她却在国外跟温瑜海快活。
温瑜江觉得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这所学校里面有我认识的人,等你到了那里,他们会照顾你的。”
“大舅,我不想去加拿大,我舍不得他,舍不得我爷爷。”安澜哭着,“大舅,不要把我送去国外!”
温瑜江本来压下去的火气又因为安澜的这一句话给冒了上来,“你舍不得他,舍不得你爷爷,那你有没有想过当你爷爷知道你要是跟你的小舅厮混在一起,他会不会气得送医院!”
宁向荣要是知道自己疼爱的孙女跟自己的舅舅,不气进医院,那简直是不可能的。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爷爷,你爷爷一心盼望着你好,结果呢,你就是这样回报他的?好!就算你不考虑你爷爷,你也得考虑考虑温瑜海。要是被他爸妈知道了,你说情况会怎么样,你不是不了解你外公的脾气,所以说在事情还没有变得严重之前,你们赶快分开吧。”
安澜想起宁向荣,想起温泰鸿,想起林一秋,心里就满满的愧疚。
“安澜,趁我现在还能拉你一把,别到时候一头栽了进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温家是绝对不容许**的丑闻爆出来的,况且温泰鸿还有意将温瑜海栽培成温家的主人,对他自然是上心。
“大舅,我能不能回去商量一下,之后再答复你。”现在的情况很明了,安澜甚至连话都说不了几句,就被温瑜江给堵住了。
除了顺从,她别无选择。
“回去让你跟温瑜海商量吗?”
“不!我不会告诉他的。”
……
温瑜江将安澜送回了宁家,正在门口拨弄花花草草的宁向荣见了,“今天怎么变成你送安澜回来了?”
温瑜江笑笑,“在路上的时候正好遇到安澜,就把她给送了回来。”
温瑜江转过去,“尽早给我答复,那边上学跟这里不一样的。”
安澜点了点头,抱着书包下了车。
安澜提着书包就回了房间,再也没有出来过。
晚餐时候,宁向荣瞥了眼安澜的位子,空荡荡的,喊来童阿姨,“去把安澜喊下来吃饭。”
“老爷,小姐说她肚子有些不舒服,不吃了。”
“不吃怎么行呢?你去留点菜,等她晚上饿了再吃。”宁向荣听了连忙说。
“好。”
安澜回到家里就打开电脑,上网打入多伦多音乐学院,搜查关于它的信息。
翻看了半天的资料,心里越看越烦,索性关了电脑。
不论多伦多在加拿大的哪里,加拿大离这里总归是隔了一个太平洋。
失去了力气一般趴在桌子上,
几乎是到了十点,安澜还是没能睡着,手机铃声响起,是温瑜海打来的。
犹豫了几秒钟,接了,“喂,小舅。”
“睡了吗?”
“没有,刚要睡,你就打电话来了。”
“既然没有睡,那你就出来吧!”
出去?安澜怔愣了几秒,立刻下床跑到床边将窗帘拉开,电话那头的温瑜海说,“看到我了吗?”
暗黄的灯光下,一抹黑影投落在地上,拉扯到院子里,温瑜海披着风衣站在门口。
尽管门口的路灯发暗,安澜还是一眼瞧出他的身影来。
握紧了电话,耳边除了听到温瑜海的呼吸声,以及寒风刮过玻璃的声音,安澜一下子就红了眼眶,声音涩然,“外面这么冷,为什么还要过来?”
从温家到宁家最起码要半个小时的路程,而他居然来了,冒着寒风。
听到电话里的笑声,“心疼我了?心疼我了就赶快下来。”
傻瓜!
安澜握着电话慢慢缩回去,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厚重的外套,将房间里的灯给关了,轻声的将房门关上,蹑手蹑脚的下楼。
离温瑜海越是靠近一步,她的心便在雀跃着,同时也在紧张着。
就在安澜下楼的时候,一道身影从转角出出来,正好捕捉道楼梯口消失的身影。
宁媛起来想上厕所,见着她手上拿着衣服,要出去?
这么大晚上的,她要上哪里去?
好奇心重的她立马悄声的跟在后面,安澜只全身心都在奔往温瑜海,浑然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她。
安澜出了屋子便向门口跑去,而宁媛怕被发现就呆在屋子里,隔着一道门板,她瞧见安澜飞奔扑向一个男人的怀里。
只是有点可惜的是,从她这个角度看不到男人的脸,只知道他的身高比起安澜高了许多,眼珠在眼眶里转了转,宁媛快速的走到一旁的玻璃窗前,想一探究竟的时候,门口的那两道身影已经双双不见了踪影。
宁媛气馁的往回走,为没有看到那个男人的正脸而感到可惜。
咦!等一下!
安澜这么晚跑出去私会男人,那么她今天晚上是不是就不回来了?
外面的寒风冷意十足,刮到人身上,只觉得透骨的冰冷,温瑜海将车子停在宁家门口挺远的地方,走过去要好几分钟,寒意慢慢的渗透着身子,安澜的心里暖暖的。
好在车子里的暖气打的足,一上车,扑面而来的暖气就瞬间让僵冷的血液活动了几分。
安澜更加心疼的看着他,现在的他看上去比上午的时候还要憔悴,尤其是他的嘴唇,已经冻的发紫了。
将自己特意拿下来的衣服给他披上,“是不是站了很久?”
她握住他的手,这一回他的手不再像上午一样暖和了,而是带着阵阵凉意,凉进安澜的心里。
眼眶莫名的红了起来,百感交集。
温瑜海反手覆上她的脸蛋,安慰说,“瞧你这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安澜头埋进他的怀里,泪水如同断了线的落下,落在他的衣服上,声音呜然,“你可不就知道会欺负我!”
站在她的楼下让她心疼,用这样的苦肉计害的她掉眼泪,可不就是欺负么!
温瑜海轻笑,食指抬起她的下颌,戚戚然覆上她的唇,含住,深吻,松开她,“傻瓜,这才叫欺负你!”
满足的喟叹一声,这样抱着她,拥有着她的感觉真好。
心里一动,安澜泪眼婆娑的看着他,一口又反咬上他,扒着他的衣服要解开。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