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马一路前行,不多时便已听到水响,这是又到了长江边了,和以往不同的是,这次身边却有美人相扮,而且还是个武功盖世的美人。
这一次所至之处,却已近海,江面却比以往所见更为宽阔,林平之问道:"咱们是找个地方乘船,是你跟我一起骑马游过去,还是你一个人游?"
方秋雨淡淡的笑着道:"你只会游吗?这可有些不够威风了啊。"
说这话的时候,她又是一个威风无比的大高手了,神色中自然透出傲睨天下的锋芒,林平之却觉说不出的心中迷茫,不知为何,他最喜欢的,就是她这个样子。
但她说的话却有些让林平之不解,于是问道:"你说游过去是不够威风的作法,那你要怎么作?乘船吗,随便什么人也可以啊,那威风吗?"
方秋雨微微摇了摇头,并不解释,然后林平之便看见她作了一件事,很简单,她只是跑了过去,在长江的大浪中奔跑,林平之随即恍然,古老传说中,本来就说功力轻功练到一定境界的人,可以踏水而行,以她这般身法力量,能踏过长江,那也不奇怪。
赶紧纵马直追上去,也跟着跳入大江,但这回方秋雨的速度却比他快了,道理很简单,小雪龙是游,可她是跑啊,游泳的速度又岂能与轻功奔跑相提并论。
林平之心道她拦截自己的地方其实选错了,如果在大江之上拦住自己,不论自己是坐船,还是骑小雪龙游过,那也无处可逃。
这一回方秋雨是先行动的,再加速度又快,那当然是远远的领先了,可是当林平之行到大江正中时,却见她又跑了回来,回到他身后十来丈的地方,才又转头向前奔去,口中叫道:"叫你心服口服!"
跑的毕竟是比游的快,虽然她主动落后,可是最后还是比林平之早的多就先到了对面岸边,待得林平之纵马跳上岸时,方秋雨很得意的笑道:"还以为你的马好神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啊?"
"那是,不过就是只畜牲,哪里能有妹妹这般神功。"林平之随口敷衍着,方秋雨立时笑逐颜开,其实他这个三世都没真正谈过恋爱的人,真叫他去敷衍妹妹,那可是十足的呆瓜,幸好方秋雨其实不是妹妹,是大姐姐,还是个本来就有想法的大姐姐,他只要还愿意敷衍,她都会很高兴。
"什么畜牲!这种天地间至高无上的生命,就算是匹马,那也是只神兽,我可不许你贬低他。"方秋雨说这话时,倒似乎真对这匹举世无双的马有些敬意的样子。
"好了,不用什么神不神的了,平日里你可没他跑的快,上马!"林平之随手一拉,她便跳上了上去,坐在林平之前面,就像以前曲非烟那样,抱在他的怀里,他喘的气能吹到她的脖子。
但她带来的感觉,可不是曲非烟那种没发育的小丫头能比的,一时有些不知是色心,还是小顽童心理,方秋雨一坐上他的马,手就直搂向她的胸口,不知搓到那儿时是什么感觉啊,心中还忍不住有些捉狭的想法。
岂料手还没碰到她的胸部,立时便被她伸手打开,同时已经气冲冲的直叫道:"你干什么?好不要脸的色鬼,别乱摸!"
斜着瞟到她的面容,发现她不止满脸通红,甚至连脖子都红了,同时人竟微微有些颤抖,呼吸有些急促,竟是真的像小姑娘一样的激动而生气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啊?从她一开始出现的态度来看,就不该是这样的啊。林平之本来就不是个轻薄之人,若不是她一直以来那种态度,又怎么可能这样,要知到了现在她的脸也抚摸了,腰也随便抱,那也本来应该是女人最敏感,最不能碰的禁区,都一直没当回事,胸部就那么不一样吗?
再说了,她本来就是没来由的突然冒出来的,出来的架势,几乎等于是从天而降,然后就莫名其妙的成了一路,现在又怎么该怪自己(好,色),再说了,要说现在这个因为练辟邪而每天都要抵抗(诱,惑)的人(好,色),简直就是笑话。
唉,算了,不管怎样,她还是女生,女生怪罪自己(好,色),又有什么好说,想要回答什么,却也觉得无言以对。还好,她只是这一下生气,几秒之后便已一切如常,该怎么调笑,还是怎么调笑,只是林平之记得了,她还是有禁区的。
两个人就这么并骑一匹马,一路游山玩水,虽然双方都各有秘密,互相并不真的推心置腹,却也其乐融融,所到之处,却几乎人人都把她当成了林平之的妻子,他们两人出则成双,入则成对,有时甚至有人当面就喊她某某夫人什么的,而且喊的时候往往都还流着口水,可对于所有这些,她也不置可否。
如果可能的话,林平之还真有点想要就跟她作些什么了,从此就成为真正的男人,不管自己的记忆如何,至少现在这具身体,还只是个男孩而已,如果能跟这样的女人体验男人的感觉,那可是完美之极了。但无论如何,从她胸部不乱碰的事情上,却知道方秋雨虽然表面上既媚且浪,其实还是有分寸的,那便不能轻易越界。
可就算这样,这些天还是很快乐,虽然他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人,交往过一些美丽女性,更在电视,网络上看过各路世界级的美女,可是却觉她们都不足以与身边这位相提并论。就算他并不(好,色),就算他抵抗力极强,就算这女人其实并不真能作更进一步的事,可是跟这样的女人走一路,还是非常快乐的,快乐的他简直想要把什么都丢下来,再也不管了。
可惜别的事不管,至少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那是绝对不能耽误的,与林晓雨的约定快要到期了,无论如何也得赴这个约。
深夜,在泰山以东一百多里的一个小镇子上的一间客栈房间里,林平之狠了狠心,便想要开口,可是方秋雨却突然抢先说道:"你的目标不是北京那边,是泰山吧,是不是准备马上就要去了,还想要甩下我?"
"啊?你都知道了?"林平之又有些语塞。
"那有何难,看你这些天带我往哪儿转,还不明白吗,你到山东一带,就不再北进,而是在这周围转圈,你的神色中有时也会显示出要去那个地方,只要查颜观色,难道还看不出来?,虽然你没说,我也不可能知道你去泰山具体是为了什么事,但想也知道,你能是要去哪儿。"
是啊,就凭她精明如此,这些事想瞒的掉她又怎么可能,所以林平之只有点头的份了。
方秋雨又接着问道:"自见到我以来,你一直都不设法联络左冷禅,你这个便宜哥哥手下的任何势力,不是因为顾忌我吧?"
啊?这个她也想到了?可这也理所当然啊,她要是想不到就不是她了,所以林平之只是很诚实的道:"当然不是因为你,只是我这次要作的事情,要见的人,着实危险无比,嵩山派的那些人,他们能算的了什么,只怕把整个嵩山派搬来都不够看,就算哥哥来了,我都担心他。"
"呕?是什么样的势力,还是一个极可怕的人,让你那么小心?"方秋雨满脸上又是一副小孩子式的好奇了。
"是不是会有什么势力出现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但我要见的只是一个人罢了,一个很强的人。"
"哇!那么厉害啊!"方秋雨已经开始觉得既兴奋又有趣了:"那你告诉我,如果我见到他会怎样?"
"你的意思,该不会是想跟我一起去吧?"林平之有点小心的答道:"跟你直说吧,你武功虽高,但却绝非他的对手,我甚至想不清你在他面前是不是能出的了手,这一次如果你在我身边,我可不保证你的安全。"
"如果是以前,你这么对我说,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可自从在衡阳见识了那鸟人之后,你这么说我不怀疑。"方秋雨有些黯然的道,但又很奇怪的盯着林平之的眼睛道:"我只是有一点想不明白,如果我跟着你到哪儿都会很危险,你呢?"
"有些事我说不清,那个人再怎么厉害,他却未必会伤害我,如果我遇到危险,说不定他还会拼命保护我,但你若在,会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林平之斟酌着字词回答着她,关于穿越和上帝的事并不是轻易能说,也不是轻易能说清的。
"说真的,我一点也没弄懂。"方秋雨苦笑着摇了摇头。
"你不需要懂,你只要知道,此行非常危险就够了,而且这不是你有多少力量能解决的,我问你,你有多少武功和你一样的朋友?"
方秋雨更是苦笑了:"武功和我一样?好吧,你也是好朋友了,我就一切直说,我是一派首脑,我手下武功还过的去的,也就那十几口人,他们如果变成敌人,全加起来能不能抵挡我都难说,不,肯定不能,就算抱成一团硬抗,我绕着他们杀人他们有什么办法。你当武功练到我这般那么容易,大白菜啊,满地都能拣的?"
"那你还说什么?"
"好吧,我明白,虽然我还是不明白。"方秋雨也只剩下苦笑了。
"好吧,我能说的也只有这些了,你还要不要跟着我?"
"你以为我天天跟你在一起,就是跟你数星星,晒太阳,游大江的,我以前不自量力,一向自以为天下无敌呢,可既然世上还有如此高手,你想叫我不去见识吗?"
好吧,既然她这么坚决,那就一起去吧,先前不想带着曲非烟,可是当初自己还跟左冷禅说,如果他愿意跟随,就一起去的,现在这个妹妹的武功,可又远在左冷禅之上了,真有什么危险,有她照应一下,应该是很不错吧。
天亮,登泰山,美人相伴,前途却是难以预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