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老是发现自己干蠢事,昨天不仅上一章贴错了,就是这一章也贴错了,上面一半没问题,就是下面一半弄错了,人蠢~~见谅,肯定是今天没吃药)
那可能是他这辈子最无忧无虑的时光!只是陷入如今事情到了这般地步,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回到了那个时候的,之前是如此,如今更是不会回去,也不知晓究竟是为何,还是想到了这里,楚楚河还是不由自主地长叹一声的,而当他的视线淡淡落在了身前的慕染的身上的时候,却还是忍不住继续道出了当年的许多事情来。
甚至有些事情,是慕染也不知晓的。
毕竟当时慕染也不过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娃子罢了,那时慕染才入了这昆仑山不久,而他们是的师父紫英本就是长年闭关之人,平日里自是见不上许多面的,于慕染心中,自是楚河师兄最为亲近,因着师出同门,又是被楚河这般无微不至地照顾着,而那时因着在昆仑山之中初来乍到而显得有些孤僻的慕染也只有在面对着楚河的时候面上才能够露出了一丝很是清澈的笑容来的,虽说楚河平日里都是严肃的不苟言笑的神情,而恐怕他也只有在面对着慕染的时候才会露出了一丝舒畅的笑容来,或许便是因着如此缘故,在慕染的心中,也只有楚河才显得尤为的亲近,一想到这里,慕染的心里便是不由得觉得安心了下来。
然而,慕染却是没有想到,他有时候在有意无意之间也会犯下了许多的过错,而每每,那般过错,却都是楚河义无反顾地帮着自己承担下来了的。
他那个时候才到了昆仑山,身子不大好,总是拖着那般孱弱的病体,做什么也都是心不在焉憔悴的模样,便是慕染如此却是招来了这昆仑山上许多师兄弟或是师姐妹的非议,便是如此,一直以来,都是楚河挡在了慕染的面前,从不让慕染听说了那些流言蜚语。
只是那时候楚河毕竟也还是年幼的年纪,他自以为自己是将慕染守护得很好,只是有些东西,就像是山涧的清泉,是无论如何使出了什么法子的阻拦,那都是拦不住的,而慕染自然也是听见了关于自己的一些谣言,无非是说着自己是这昆仑山上的扫把星,没有人要的小孩云云,虽说她听着这话是的时候也不知晓为何,面上只是依旧淡漠的神情,也不多说些什么,便是心里也丝毫不觉得难受的,或许那个时候便已然是注定了绵软自后便是会养成了那般清心寡欲的性子的,然而,慕染一直以来虽说都是如此寡淡的模样,却并不意味着她心里是不孤独的。
而正相反的,慕染是孤独的,即使她与楚河朝夕相对,只是她心里的孤独反而随着时间的增长而觉得愈发的强烈了起来,没有人陪着慕染说话,即使是自己最亲近的师兄楚河,慕染忽然觉得,有些话,自己却是不能够同楚河言说的,而便是这般令人心悸而心酸的感觉,便是如此一直深深地萦绕在了慕染的怀里,压得她喘不上气来,却也是不知晓如何是好的,直到那一年的兵荒马乱,慕染在恍恍惚惚之间,见到了陆川。
开始的时候,慕染确实是感激陆川的,万分感激,毕竟若是没有陆川的话,只恐怕自己是再也回不到这昆仑山之上了,而在这之前,慕染对陆川的印象,也不过是这昆仑山上长年对待师弟师妹们都是亲切可和蔼的大师兄罢了,慕染自然知晓许多师姐妹们都将陆川当作了他们的梦中情人,因为陆川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微抿的薄唇,还有挺拔的身姿,长得可真是好看,慕染是如此对自己说的,不过也就只有这么一句话罢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慕染有时候心里也会想着,究竟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割舍不下的陆川的呢?是一开始,是他讲自己救出去之后,还是他死的时候!?疑惑太多,她只要每每一想到这里,总是觉得自己的脑海深处疼痛得厉害,因而也没有继续想下去,而她还深深地记得那时她本来是想着去感谢了陆川的,毕竟若不是因着陆川,只怕她如今早已命丧黄泉,这般想着的时候,她正躺在了一处参天大树之上,凝视闭目,是一副再惬意不过的神情,如今她借着身受重伤,正好偷懒,一想到其它的弟子们此时正挥汗如雨的练着剑,慕染的嘴角不由得富浮现出了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来。
而她还在想着自己究竟是该如何同陆川道歉的时候,却不想鼻尖却已然是被那般香醇浓烈的酒香给吸引了过去,视线也便是在这个时候终于落在了这树下正径自独饮的陆川的身上,木然那个时候不由得眼前一亮,翻身下树,想着自己或许这个时候是偶有了机会了。
可她不曾想,到了后来,却是出了那样的事情。
自己喝了个酩酊大醉也就算了,还要楚河为自己顶嘴,挨了那么多记疼痛的鞭子,可是看得她楚慕染那叫一个触目惊心,从那个时候开始,慕染便是想着,自己同陆川这个大师兄接触的话,自然不会发生了什么好事情,日后还是不要多接触的好。
那时的慕染,信誓旦旦地这般想着,就差冲着楚河的面前对天发誓的,虽然楚河心甘情愿,也没有怪过慕染什么,只是一个人忍着来自伤口的额钻心的疼痛,三天都下不来床罢了,慕染瞧着楚河这般模样,眼里更是露出了同情的神色来,更是在这个时候终于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开口说道,"痛么,师兄,一定很疼吧?!都是我不好..."
"说什么傻话..."
谁知晓楚河却是毫不犹豫地打断了慕染的话的,面上也是浮现出了一丝好看的笑容来,只是听着他的声音淡淡的,却是带着难以言喻的温柔的神色,白女士这个时候微微一笑,又是忍着疼痛缓缓地抬起手来,只是轻轻揉了揉慕染的头发,楚河的声音里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一半,他只是带着自己的心疼,声音沙哑地同慕染开口说道,"傻瓜,难不成还看着你挨打么?!"
便是这样一句再清淡不过的一句话,可是使得慕染差点儿哭出了声来,她想着,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该使得师兄失望了,日后也不能再做出了什么坏了什么的规矩的事情来,更重要的,还是她日后自然是要远离了陆川的,若不是因着陆川,想来她的师兄如今也不会变成了这般模样,是自己的错,与此同时,也与陆川脱不了干系!
更何况,干了那样的好事情之后,陆川竟然还畏罪潜逃了,一想到这里,慕染不由得显得愈发的气愤起来,而却不想,也是这个时候,陆川竟然还真的好死不死地忽然来了这儿,也不知晓是不是为了道歉而来的,而慕染那个时候至少是气势汹汹的,"大师兄,你莫不是故意陷害我的么?!"那时候的慕染,的确是这般想着的。
不过陆川却是失笑,"若是想要害你,用得着如此麻烦。"这话倒也是直截了当的,他蹲了一顿,又是露出了一丝不着痕迹的笑容来,又是说道,"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当时是你主动要喝酒的吧,我可没有逼着你喝!"说完,眼见着陆川又是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紫砂壶来,可是让慕染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的,她还不知晓,陆川这个大师兄嗜酒如命,却竟然胆子大到了这般地步,难道她就不知晓她的师兄楚河,才刚刚受罚了么?!慕染一想到这里,不由得柳眉微蹙,却也是这个时候,竟然很是惊诧地看着陆川在这个时候忽然缓缓地将那盖子打开,鼻尖是清冽的清香,却不是酒香。
慕染有时候想着,或许她这一生,爱茶如命,便是那个时候开始。
茶香四溢的时候,慕染连日来一、显得很是阴郁的脸色,终于绽放了一丝笑容来,又是这般瞧着眼前的陆川,慕染这才眨了眨眼睛,又是笑道,"大师兄,我不知晓你这般放荡不羁,喜欢喝酒也就罢了,还喜饮茶?!"
这确实是不像陆川的行为。
而陆川只是轻笑,"喝对了,无论是喝酒,还是喝茶,都是一样。"
这一句话慕染许久之后才明白了它的意思,只是那个时候她不明白,是不是已经为时已晚了,她只是记得那个午后,她在清冽的茶香之中,几乎忘记了时间。
她忽然开始有些明白过来,究竟她的师姐还有师妹们,为何会喜欢这个看似放荡不羁实则温润似水的男子了,她一想到这里,嘴角噙着的笑容是愈发的上扬。然而,慕染这般想着的时候,面前的陆川却依旧是镇定自若的模样,也只是轻抿茶水,面上更是没有露出了什么多余的神情来,看在了慕染的眼里,倒是眉眼微挑,却还是说道,"之前我似乎未同你说过,之前你救了我们,还从未好好感谢你的。"
"无妨,"只是陆川听见了慕染这般说来,也只是淡淡一笑罢了,额前一缕秀发在风中拂动着,勾勒出了好看的面容之上好看的轮廓,而他那淡淡含笑之间,风轻云淡,却是与慕染之后的冷漠的淡漠是截然不同的,慕染也不知晓为何,只觉得自己那时只是神色怔怔,而丝毫忘记了,毕竟之前也是陆川的恶作剧,如今楚河才会躺在了床榻之上,被打得伤痕累累,而她之前,心中对陆川这个大师兄也是深深地讨厌的。
而在后来,在楚河卧床的那些时间,慕染没有想到陆川竟然会主动指导了自己,他的神情显得无辜而温柔,"既然是我害得你们如此,自然,我也是该受到责罚的,就当是补偿你们好了。"
"陆川。"那时的慕染,从来都没有想过那么多的,她之前同陆川不熟悉的时候,嘴上根本就没有念叨过他的名字,如今大师兄大师兄地叫着,她也只觉得甚是别扭,因而慕染只是直截了当地唤着陆川的名字的,而陆川似乎对这个称呼也并不怎么介意,每每听着的时候,也只是失笑一声罢了。
而陆川也渐渐发觉,他所能够教会慕染的东西,也并不多,不像是这昆仑山上的弟子,大多都是武功高明,而慕染却偏偏是个特例,她平日里就犯懒,不愿意苦练,如今也只能算是武功平平罢了,顶多也只能够自保,所以当初遇见了那些个死士的时候,才会差点儿命丧黄泉吧,陆川一想到这里,又是深深地凝视了面前的慕染一眼,"昆仑山上所学,可不比山下那些的雕虫小技,若是没有能力,没有武功,那一日的情景,可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
陆川似乎有些不明白,这丫头纵然如此偷懒,却也是机智的,她不该不明白这个道理,虽然慕染听着陆川这般说来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也不多说些什么,只是瞧着陆川一笑罢了,"总之,活着就好了,你瞧着我现在,不也是好好地活着么?!"
慕染如此清淡的笑容落在了陆川的眼眸深处,那时他不由得申请一怔,只是说着这话的两个人,自然从来都没有想过,便是这样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却是毫无预兆地验证了往后日子里的那些腥风血雨,而也是很久很久之后,当慕染终于想起了那时花间树下她对陆川说着这样一句话的时候,总是会觉得,这大概便是最深最深的讽刺了吧。
而便是在慕染与陆川的关系突飞猛进的日子里,等到楚河终于能够缓缓地从床上爬起来,而他身上的伤口也缓缓结痂的时候,看见的却是房门口陆川与慕染交谈甚欢的模样,楚河很少瞧见了慕染有着这般欢颜的,不由得一愣,也是在那一刻,忽然觉得身子有些发虚,只是他终究还是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对着慕染微微一笑罢了。
倒是慕染瞧着楚河竟然已经下床来了,面上却是露出啊了很是惊愕的神情来,"师兄...你...你怎么下床了,你的伤口,可都是痊愈了么?"慕染看见了楚河如此憔悴的神情还有他这般苍白的模样,先前好容易压下去的愧疚的神色又是全然涌现了上来,不由自主地缓缓走近了楚河,很是忧心忡忡地说道,"师兄,你气色很是不好,还是快些回去歇息着吧。"
"无妨的。"楚河却只是淡淡一笑,看着慕染如此蹙眉担忧的模样,心里想着慕染定然还是关心自己的,这才不由得安心下来,虽然说话有些吃力,不过却还是开口说道,"师兄如今已然恢复得差不多,相信不日拿剑都不成问题。"
便是楚河这般说来,一旁的陆川依旧不动声色,又是轻抿了一口茶水,这才缓缓起身,深邃的眼眸里,是楚河有些吃力的模样,他只道,"我已然同师傅说过,如今你便歇着,师傅虽然如此重罚你,也是心疼你,这几日你不必去练剑,她也是默许了的。"陆川口中的师傅,自然是慕染的琉璃师叔。
而楚河听着陆川所言,在慕染有些微微诧异的眼神之中,还是第一次瞧见了楚河眼里的倔强的,她只是听得他很是笃定的语气,便是在这个时候缓缓开口说道,"再不练剑,只怕是要荒废了自己了,师兄,你们不必担心。"楚河说完了这话,那锋利的视线之间,当他瞧着陆川的时候,话里更是坚定的神色,而既然楚河执意如此,陆川也是毫无办法,只是两手一摊,露出了无奈的神情来。
倒是慕染,瞧着楚河这般模样,心里总是觉得这副样子的楚河是有些奇怪的,不过她心里虽然说这般想着,却也从未多想,更不会想到,那时的楚河,究竟还是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如今结魂灯被盗,便是我想要如何,你也拿不到了。"还是楚河淡漠的话语在这个时候一下子打断了慕染的思绪,他失笑望着面前的慕染,那眼里是真诚的神色,好似对于了这件事情,他并没有说谎一般,慕染起先确实是有些怀疑了楚河的,只是一联想到了琉璃师叔受伤,她的怀疑也就随着风云消散了。
先前她看过琉璃的伤口,几乎是招招致命,虽然慕染看着楚河已然不是当初自己蜀绣的师兄模样,只不过她也知晓这般草菅人命的事情楚河应当是做不出的,更何况这伤口显然不是这昆仑山之中的人所造成的,而既然是用毒的话...
这昆仑山上,虽然有很多医术高明的人,却没有多少善于用毒的人,如今更是只剩下了慕染一个罢了,若不是先前离开了昆仑山而在山下学了什么邪门歪道的门中子弟,慕染所能够想到的,也不过是这师门之外的人了,只是她心里对结魂灯的作用再清楚不过,既然是有人要盗取了结魂灯,指不定是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目的,她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了一道人影来,一直以来阴魂不散,只是慕染又是想着,如今陆川的尸首只有她自己知晓罢了,他要了结魂灯又是何用?!只不过一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又是情不自禁地咯噔一声响,难不成...难不成...慕染一想到这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而她还在怀疑的时候,不自觉之间,天色早已阴暗了下来,慕染抬头望着天边月色,这才想着,原来已经是月圆之夜了,心中忽然陡然生出了荒凉的意味来,她的身影一颤,不由得紧紧扶住了身旁的大树,这才勉强维持了平衡。
既然已经是到了月圆之夜,她的日子,果然是不多了。
双脚几乎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便是麻木而冰冷,她的额角也不由得渗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子来,然而她却还是想着,自己至少是要坚持着先回到了房间里去的,便是这般想着,她终于吃力地挪动了脚步,然而,却也似乎此时此刻,来自周遭的凛冽而古怪的杀气却是在这个时候渐渐地逼近了慕染,她的心中一紧,也不知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视线掠过了四周的时候,却是在这般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的夜色里发现了一双异样的绿色的眼睛。
慕染的心中一紧。
然而,那般杀气实在是太过的强烈,就是慕染丝毫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人,或许那时候已经不能算是一个人了,便是如此步步逼近,很快觉察到了被锁喉的痛苦的时候,慕染的眼睛了,塞川的面目忽然变得狰狞而可怕,死死地扣住了自己的喉咙,慕染动弹不得,更是发不出一丝声音来,面色也是毫无预兆地一下子变得惨白。
她如何是忘记,塞川如今虽说是在昆仑山之中,又昆仑山的精气护着,只是如今他到底也是一个死士,是不生不死的怪物,尤其是到了这般阴气沉重的月圆之夜,他更是会变得如此发狂而狰狞的模样,只是慕染却未想到,这个时候的塞川,竟然会是如此,六亲不认的,她挣扎的时候,一双手缓缓地朝着腰间抹去,她是要摸索到来那一只短萧的,这个时候,她不能死在这个怪物的手里!
然而,慕染却没有想到,塞川毕竟与一般的怪物不同,即使是如此情况之下,他至少还有自己的神识,虽然这看起来并非是一件什么好事情,慕染还来不及抽出了自己的短萧的时候,那塞川却像是早就发觉了一般,一把打掉了慕染的手,而另一只掐着的慕染的手却是愈发的阴狠了用力了一些,就像是卯足了劲痛下杀手一般。
慕染低低地沉吟了一声,几乎痛死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