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五“鬼节”河南民间要上坟烧纸祭奠死者,并行超度亡魂野鬼之事,是迷信色彩颇浓的节日。此节原为宗教节日,一说始于道教,一说源于佛教。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鬼节的迷信活动多已摈弃,许多年青人已不知有此节。但乡间走亲戚、接闺女或吃新鲜蕃瓜之俗仍可见到。
鬼节这天村里有不少人去山上的祖坟烧纸,结果遇上了百年难见的尸气冲天,油松林里一大半树木都被大量污秽的冲击连根拔起一股脑冲到山坡下,把上山的道路全部堵死,空气中那股恶臭让人胸闷恶心,即使捂住抠鼻,那眼睛却被那气体熏的灼热异常。
老五老六顺着坟坡子的小路刚走到油松林山脚下,就见迎面跑来一大堆人,那头发衣服上都沾着黑色黑色污秽,鞋都跑掉也不敢回去捡。一群人从哥俩身边跑过的时候其中一个人就脚下发软扑倒在地,摔的那叫一个惨,老五见状赶紧跑过去想把他扶起来,还没等手抬起来,摔倒的那人就连爬带滚的起身又要逃跑,一转头见到老五和老六就对他们喊:“看啥子啊?不要命啦!快跑啊!”说完话一溜烟就跑没影。
老六捏着鼻子闷声对老五说:“哎张五爷?你说这是怎么了?”
老五闻着周围味道越来越重的恶臭味一眯眼,慢慢的把头转回到山坡上,黑色的尸油如同水流一般从上而下,因为非常的粘稠所以速度不是很快,但眼瞅着也就要流到老五老六的脚下了。
老六看见老五愣着不动,顺着他目光就看见了尸油洪流,哥俩瞪着眼睛相互一瞅,什么话都没说撒丫子就跑。
胡大膀趴洞口边,地面被太阳晒的开锅了,把胡大膀的肚皮烫的像针扎般疼。可他不敢站起来,下面正有人顺着绳子往上跑,原本是三个人才能拽住,如今只剩下胡大膀自己,他就只能趴在坟坑里手脚用尽全力蹬住两边才勉强拉住绳子。
腰间的绳子越发的吃劲,再加上后背那火辣的日头烤着,整个人就是是一块锅里的肥肉,在来一会准的炼出油来。
胡大膀呲牙咧嘴的朝洞里头喊道:“我说,我说你们快点哎,我这,我真是快撑不住了。”
可洞中的人只是顺着绳子缓慢的向上爬,并没有回话,也没发出任何的声响。胡大膀看着那伸向洞中不停抖动的绳子有些纳闷,心想那哥俩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憋着劲想快点爬出来?
刚想到这突然有一只手就从洞里头伸出来,一把就抓住胡大膀腰上的肥肉。
胡大膀被那只手抓的嘴里“哎呦”一声,然后整个人像个豆虫一样扭动着,还不停的哈哈大笑。
“哎呦我说,可别抓我肉哎!我这怕痒我这!行了!赶紧松手我快没劲了。”
胡大膀他是出了名的怕痒,这腰间肋巴骨是他最痒的地方,平时不小心碰一下自己就能蹲那笑半天,应该算是他的命门,这次更别说是直接让人就掐住,胡大膀简直就是不行了,笑的手脚发软一股劲没憋住就被绳子拽到洞口边,正好跟从洞口里探出的脑袋来个脸对脸。
胡大膀原本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突然就愣住,随后“妈呀”一声跳起来转身就要跑出坟坑,但他忘记腰上还拴着绳子,一转身就被绳子拽倒扑在坟坑的斜坡那,啃了满嘴的臭坟土。
摔倒之后可不顾身上有没有受伤,爬起来就解腰上的绳子,可老三走的时候就怕他给绳子解开于是在腰后系了一个死扣,只能用剪子给剪断,根本就解不开。
胡大膀急的满头都是汗,双手就在腰间一通乱摸也没找到绳扣在哪,情急之下他就想把绳子给拽断,但那困尸袋用的麻绳极为的结实,别说胡大膀再来几个人也甭想徒手拉断。
就在胡大膀双手用力想拽断绳子的时候,突然腰上的绳子一紧,竟被拉的向后退了一步。胡大膀咽了口唾沫转过头朝身后看了一眼,从洞里爬上的人已经露出上半身,双手还拽着绳子就要爬出来。
这次看的真切,那可不是老吴和小七,而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说这女子竟长了一张耗子脸,这大白天像见着鬼了一样惊的满身冷汗。
胡大膀的头发瞬间就给吓直起来,咧着嘴喊道:“唉呀妈呀,这是啥玩意啊!”
喊完这句后胡大膀就甩开了膀肉手脚并用的想爬出坟坑,可奈何腰间捆的绳子被那耗子脸给拽住,胡大膀这玩命的想爬上去,但像被拴住狗链子一样怎么都挣脱不了,费了半天力气也没爬出去,反而脚下打滑又落回到坑底,这次跟耗子脸的距离不到半米。
胡大膀从裆下看到那耗子脸伸出手要抓他的屁股,这把吓的一缩屁股,条件反射马撂挑子般蹬出一脚,直接就踹中那耗子脸的面门,把她蹬翻过去又掉进洞里。
犹如解脱一般,胡大膀坐在地上喘着气,刚才被惊出一身冷汗,直到现在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见绳子还垂在洞口里他就想赶紧全部拽上来,都拿在手里才觉得安心,可拽了好几次愣是没拽动,于是胡大膀小心的挪到洞口旁边想看看里面的情况,结果前脚刚迈过去,就被洞里伸出的手给抓个正着。
地道中的四个人走走停停的在地下寻找出口,地面上的尸油似乎可以渗进土壤中,地道两侧的砖墙时不时就有黑水流下,那味道恶臭无比,地下不通风那臭味就越积越多,熏的几个人晕头转向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原本饥火烧心的感觉被那恶臭一熏顿时就把胃里的东西吐个干净,哪还有吃东西的心情。
老三这一会功夫就鼓完老吴身上所有的旱烟卷,他身上的烟草味在地道中竟还有些好闻,其余的几个人都下意识的靠过来,本来地道中就狭窄,把他挤的脸都快贴在墙上尸油上了。老三不知道墙上的黑水是什么,以为是臭泥水,但也不想粘身上,就推开旁边的几个人走在最前头。
已经沿着这条地道走了不知多长时间,似乎永远都走打不到头,甚至都要忘记哪边是前哪边是后,笔直的一条通道不知前面有什么在等着他们。
小七的伤口又开始疼起来,走到最后他实在是挺不住就原地坐下休息,重重的喘着粗气问老四说:“四哥,你刚才说的电灯是咋回事来?”
老四衣服太脏不能穿但还在自己手里拎着,他全身只剩一个裤头冻的直打哆嗦,听见小七问他,就吸着鼻子说:“这地方肯定是有人还在照应,不然这电灯肯定不会是亮的,至于这电是怎么来的的我就不知道了。”
老三趁着小七休息的时间,他去前面探探路,没一会就跑着回来,对其他人说:“这他媳妇的怎么还没头了?再走下去咱们估计就要到老吴他娘家了。”
老吴这时候不知道从哪又摸出一支旱烟卷放在嘴里鼓着,见老三跑回来他就笑着说:“老三在前头见到你媳妇了?咋没领过来给哥几个介绍介绍?”
老三抬手挠着头发里面发硬的尸油回话:“瞎说什么,你媳妇才在前面,还陪着你老娘逛地窖呢!不信你自己去看看。”
老吴听后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然后挤兑老三说:“没见着媳妇?你这衣服让谁给扒去了?肯定是你媳妇看你这一身的灰想给你好好的搓个澡。”
这话说话小七听着都乐了,老三嘬着牙花子说:“啧,老吴是不是给你闲的没事干,你挤兑我玩啊?我这衣服是刚才脏的不能穿才给脱的,你在那说什么风凉话呢?你要是不冷就把衣服给我穿。”
这时候突然有一块尸油从地道顶滴下来,正好落在老吴叼着的老旱烟上,“吧嗒”一下就把烟头给打湿灭掉,这把老吴是吓一跳,赶紧闪在一边。
老四下意识的抬头一看激动的叫着:“哎你们看这上头有个门!”
几个人听这话都凑过去都抬头向上看,果然地道顶上有个已经推开一半的小门,比先前的那个出口矮上不少,跳起来就能摸到。如果不是有尸油从上头滴下来,也可能不会注意到头上有出口。
老四说完话一马当先的就踩着墙砖缝隙爬上去,老吴赶紧扔掉旱烟卷在下面顶住他的腿,让他可以使上劲。老四上来之后看到那小门的确是开着一条缝隙,尸油是从侧边的墙边流下来的,那小门边并没有看起来很干净,随后抬手用力的顶住小门,随着金属的摩擦声慢慢的向上被推开。
小七他从受伤之后心情非常的失落,又在狭小恶臭的地道中走了那么长时间,身体上的不适已经达到极限,肩膀上还有一种被牙齿啃食的错觉,随时都要崩溃,但看见了老四推开那扇小门俩眼睛都发亮了,那似乎是通往极乐的大门,马上就可以摆脱掉这地道中的痛苦。
此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头顶的小门,都想知道那是不是地道的出口,一个个翘首以盼,老四也着急用力把小门全部推开,许多的灰尘洒落下来,下面的人都仰着脸瞧被灰眯了眼睛。
小七胳膊抬不起来只能用力的眨着眼睛,突然他的身后响起一声“吱吱”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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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节吃粽子了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