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应该不会是他打来的,可能是谁打错了吧!"敛下眼底的那一抹异样,她淡淡地笑了起来。
"也许是打错了。"杨静无奈地耸耸肩。
"小静,我听说季翰林今天早上才从苏黎世赶回来的,你就没什么话要跟他说吗?"余归晚打趣地说道,"不管能不能在一起,跟他那样的人做朋友也挺不错的。"
杨静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我早就看到他了,只是他身边挽了一个女伴。"忽又想起什么,连忙说道:"对了,我差点忘记告诉你,今天一大早我接到公司的通知,三天之后我会被派去西雅图开拓新的市场,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在那里待上两年的时间。"
听到她这么一说,余归晚不由得皱了皱眉,眸中竟是诧异之色,"这么快?那徐斯年知道吗?"
"还没告诉他,再说了,我跟他也只不过是普通朋友..."杨静还想说什么,看到余归晚一脸戏谑的笑意,无奈地撇撇嘴,"我骗你做什么!至少我一直都把他当好朋友。"
"人家可不这么想。"余归晚笑道。
"那就跟我没什么关系了,我把话说的清清楚楚的,想要上床的话千万被找我,他要是敢硬来,你知道的..."
杨静的身手一直都不错,对付一个普通男人那是绰绰有余的,更何况是徐斯年那种文质彬彬的男人。
"小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余归晚看了一眼微怔的杨静,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的事情还是自己解决吧!我适合当个旁观者。"
说完,不等杨静拉住她,就已经大步离开了。
杨静无奈地望了望天,在心里将余归晚骂了一个遍,关键时刻竟然把她一个人扔下。
很快,又恢复职场上那一副完美的笑容,看着那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庞,她笑得很灿烂,那一双幽深的眼眸熠熠泛光,如星辰一般。
"季少,别来无恙!"杨静淡淡地打了一声招呼。
"你偏要我跟我装得这么陌生吗?当初你可不是这样的。"季翰林眼眸一眯,气恼地抓住她的手腕,细长的眸子波光流转一般。
杨静吃痛,却也是只能强忍着,没有跟他一般计较。
却不想,她越是沉默,越是激起季翰林心里的那一股无名怒火,当真是以为他刚才什么都没有看到吗?季翰林用力地拽她,想要将她带到一旁人少的地方去,杨静一个不慎,被他拽得踉踉跄跄的,差点跌倒在地上,季翰林的眼眸微微眯了眯眼眸,顿时有些于心不忍。
"跟我走!我有话要跟你说。"他只得将语气放软了下来。
杨静挺直了背脊,狠心地说道:"可是,我没什么要跟你说的。季少,我以为当初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们之间玩完了,再也没有没有瓜葛了。"
季翰林只觉得心口一痛,仍旧是死死地抓着她的手腕,一双细长的丹凤眼赤红一片。
"翰林!"一个娇甜的声音传来,季翰林愣了一下,余归晚趁着他失神的时候,连忙挣脱了他的束缚,几乎是落荒而逃。
季翰林想要追上去,却不想被朝着他跑过来秦曼殊拉住了,微扬起那一张娟美的容颜,娇嗔地说道:"翰林,你这是要去哪里?我可找了你好一会儿,这回你不能再把我一个人扔下了,要不然等伯母问起来的时候,我可就只能实话实说了。"
"你都看到了?"季翰林也不争辩,只是淡淡地说道。
"嗯,都看到了,不过我有信心把你从她那里抢过来。"秦曼殊一本正经地说道,略施粉黛的脸颊浮现出一丝少有的红晕。
季翰林敛眸,没有再追上去,他可以一直等下去,只要她没有结婚,他都会等她放下心结的时候。
傍晚的时候下了一场大雨,这场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有风,穿梭在这个城市的每一条街巷,一阵哗啦啦的响,路边的树荫下又洒落了一阵小雨,让来不及躲避的行人沾染了发梢。
庭院里落了一地的嫣红,淡淡的花香逸散在空气里,还夹杂了一些清新的泥土的味道。
窗户半掩着,那一层轻纱无声浮动着,房间里流淌着安静的气息。
"傻丫头,忙了一天了,累不累?"莫辰逸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额头抵在她的额际上。
"不累。"余归晚抬起头,对上他那一双漆黑的眸子,不由得微微悸动,脸颊娇红。
她洗去一身疲惫,刚从浴室里走出来,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真丝睡裙,肩带松垮垮地搭在香肩上,胸口的那一抹白皙在柔和的灯光下恍若流淌着莹白的光泽,湿漉漉的长发还没有擦干,偶尔从发梢滚落一滴水珠,落在他的手背上,激得他一阵心神荡漾...
看着她如此般诱人的模样,莫辰逸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沸腾,下身微微一紧,忍不住地吞了吞口水,喉结也明显地滚动了一下,鼻尖上萦绕着一股属于她的味道,轻盈而又迷离。
"我帮你吹头发,免得感冒了。"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心猿意马,他连忙提议道。
"好啊!"余归晚欣然应道。
温热的风吹在她的头皮上,他的手指不时穿过她的长发,一丝一缕。余归晚沉默着没有作声,他同样也没有说话,一时之间,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吹风机的声音。
"干了。"莫辰逸的声音有些沙哑,见她微微点头,连忙将吹风机收了起来,又匆匆地跑去洗手间将自己冲洗干净。
因为昨天傍晚的一场大雨,这个城市街道变得格外的干净,就连空气里也飘荡着一丝清新的味道,道路旁边的那些从枝头飘零的落叶早已经被环卫工清扫干净。
庭院里的青石板路面积了些雨水,细碎的阳光从层层叠叠的树叶的缝隙过滤下来,落在平静的水面,折射出潋滟的光芒。
折腾了一整晚上,余归晚觉得自己的身子就像是散架了一样,哪儿哪儿都疼,尤其是双腿,软得几乎不能下地走动了。她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正朝着她笑得狡猾的男人,他侧卧着颀长的身躯,一双漆黑的眼眸深邃如潭一般,不经意地乍起一丝潋滟的波光。
"我都这样了,今天还怎么去公司?"略有些委屈,略有些撒娇,余归晚瞅准了这个男人拿她没办法,肆无忌惮地享受着他给她的温柔和宠溺。
莫辰逸勾唇一笑,宽厚的指掌覆上她的脸颊,"傻丫头,你今天不去公司,谁也不敢把你怎么样,更不敢多说一个字..."
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眸,余归晚嘴角忍不住地抽了抽,他的意思是,他们都会理解她,毕竟新婚之夜,有些纵欲过度那也是正常的事情。
她沉默了片刻,又说道:"那你呢?今天也不打算去公司了?"
"娇妻在怀,我哪里舍得离开?"莫辰逸文绉绉地说了一句,一把将他拉入了自己怀里。
他的指掌略微有些薄茧,轻轻地摸索在她滑腻的皮肤上,余归晚只觉得心底深处一阵悸动,更要命的是,有一个硬硬的东西一直都顶在她的大腿上,这让余归晚顿时感觉到压力山大。他该不会是一大早的还想再要一次吧!如果再来一次的话,她觉得自己肯定会晕过去的。
余归晚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轻轻地咬了一下唇,一脸认真地说道:"老公,时间不早了,那个,我还是先起床了,一会儿乐乐该要妈妈了。"
"自己解决!"余归晚干笑一声,却怎么也逃不开他的束缚。
"傻丫头,我是想替你检查一下有没有受伤,看把你紧张的。"莫辰逸无奈地扯了扯嘴角,昨晚上他的确太放纵了一些。
"还不是你!"余归晚娇嗔地瞪他一眼,又觉得无法启齿,脸颊一片绯红。
"好啦好啦...都是我不好,不该让你太放纵了。"他宠溺地笑着,鼻尖轻轻地碰了碰她的鼻尖,"再睡一会儿,公司的事情不是有张远洋替你看着吗?"
余归晚想了想,又放松了下来。
她安静地偎在莫辰逸的怀里,昨天发生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从今以后他们一定会幸福的,一定会...她微微抬眸,一瞬不瞬地看着身边的男人,他在闭目养神,很坦然地让她审视自己。好一会儿,余归晚才将目光移开,敛了眸,没有再出声。
这个男人太优秀了,他的身边注定少不了女人,就算是他不去招惹别的女人,说不定也会有别的女人主动送上门来,又或者逢场作戏,时间久了,他会不会就入戏了呢?
"傻丫头,你想什么呢?"莫辰逸突然睁开眼睛,浅浅地笑着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