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为一个父亲,错过了她的幼儿期和童年期,那是一种怎么都找不回来的遗憾,尽管他想要做到最好,但是很多的时候却鼓不起勇气。
"晚晚,多吃一点,这些应该都是你喜欢吃的菜吧!"封宇笑呵呵地说道。
她望着自己碗里堆得很高的佳肴,鼻子莫名地一阵酸楚,却还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封宇挟给她的菜一口一口地吃了下去。
"张女士,辰逸,你们也多吃一点。"
这一顿饭吃的很愉快,宾主尽欢。
一直到离开,封宇都是依依不舍的样子,一直送他们到大门口。即使他们的车已经走了很远,余归晚依旧还能在倒车镜里看到站在路灯下的那一抹单薄的身影。
夜色迷离,清冷的月光轻轻地撒落在窗台,透过细密的纱帘倾泻入室,在柔软的地毯上投落一片昏暗的光影。
墙壁上柔和的水晶灯光驱散了室内大片的黑暗,光与影相互映衬,显得异常的融洽。
余归晚躺在床上看一本关于孕妇育儿的书,或是因为一个姿势坐久了,腰身有些难受,连忙换了一个舒适一点的姿势。忽又想起什么,瞅着旁边空荡荡的一块地方,抬起头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已经十一点钟了,他的工作还没有做完吗?
她小心翼翼地下了床,刚走到门口准备开门的时候,却听到一个轻微的脚步声。
余归晚微微一愣,连忙跑回床上,同时将墙壁上的水晶灯也关了,只为他留下了一盏昏暗的壁灯。原本莫辰逸规定她十点半钟必须上床睡觉的,可是这都已经十一点了,要是让他发现的话,又该狠狠地打她的屁股了...
一想到这样的惩罚,余归晚的脸颊腾地一片绯红,那一抹红晕一直窜到了耳后根,甚至觉得全身有些燥热。
推门而进的莫辰逸借着昏暗的壁灯瞅了一眼躺在床上安静睡觉的女人,嘴角微微向上扬起,扯出一丝迷人的笑意,只是当他的目光触及到床边上那一双凌乱的拖鞋时,那一抹笑意硬生生地僵在那里,无奈地勾起一抹弧度。
"莫太太,你好像又忘记我们的约定了,那么现在是不是惩罚时间呢?"
躲在被窝里的余归晚嘴角忍不住地抽了抽,虽然他没怎么用力,但是长这么大还被人打屁屁,总感觉有些不适。
去他的约定!去他的打屁屁!余归晚在心里恨恨地诽 谤。
她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被子,生怕一会儿被他来个突然袭击,那样的感觉更加让她无所适从,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心里挠痒痒一样。余归晚没有搭理她,继续装睡,他又没有证据证明她是刚刚才上床睡觉的,她的脚步声已经尽量放轻了,他根本就不可能听见的。
"莫太太,我刚才的确没有听到你惊慌失措的脚步声,但是我看到你的拖鞋摆的很凌乱,所以你别想逃过我的火眼金睛。"
莫辰逸勾起唇角,唇畔漾出一抹迷人的微笑来,那双如墨般的凤眸流光潋滟。
他一步一步地朝着宽大柔软的席梦思走过去,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几乎没有什么声音。
躲在被窝里的余归晚却生怕他会突然掀起被子,双手抓得更紧了一些,心里暗暗想着,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他得逞...
尽管她不停地告诉自己不要紧张,可是那一颗柔软的心脏却依旧"怦怦"地跳个不停。安静的房间里静得连一根针掉落的声音似乎都能够听得见,更何况是她紧张的心跳声呢!她仿佛能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那一股味道是属于他独有的,淡淡的柚子茶的香气缓缓地钻进她的鼻子里。
余归晚不满地皱了皱鼻子,就因为她就是孕妇所以要那么早休息吗?
"莫太太,别装睡了!我听说晚上睡觉的时候将脑袋捂在被子里,会很容易造成窒息的,你现在可不是自己一个人,肚子里还有一个呢!"
看着她紧紧拽着被子的手指,莫辰逸唇畔的那一抹笑意越发的迷人,同时也弥漫着一丝说不出的宠溺的味道。
呃,余归晚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吓了一大跳,也不去探究他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直接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同时连忙伸手将墙壁上的水晶灯打开,她把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瞬不瞬地望着近在眼前的那一张俊美无铸的脸庞。
然后,她看到他的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顿时感觉自己上当了,他刚才的那一句话,分明就是诈她的,可是她竟然笨到连想都不想就选择相信了他的话。
余归晚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却还是很没骨气地转过身去,嘴里不满地嘟囔着:"我这不是自己一个人睡不着吗?谁让你总把工作带回家里来的..."
柔和的灯光落在他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在眼脸投下一片厚重的阴影。
看着一脸委屈的样子,莫辰逸忍不住地扬起唇角,在她的臀部轻轻地拍了两下,比起前两次的突然袭击,这一次的"惩罚"竟让她生出一丝异样的感觉来。
"莫太太,是不是没有莫先生抱着就睡不着呢?"莫辰逸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问道。
"好了,赶紧睡觉吧!惩罚已经结束了。"莫辰逸又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臀部,半眯着凤眸,一脸笑眯眯地样子。
莫辰逸眼眸一眯,顿时感觉有些心猿意马的,喉咙"咕噜"一声,不经意地吞了吞口水,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一时之间,周围的空气竟似凝固了一样,流淌着一丝简直要了他命的暧昧的气息。
"呵呵..."余归晚干笑两声,身子往后挤了挤,却是徒劳,只得放弃了最后的挣扎,任由自己的身体紧紧地贴着他的皮肤上,隔着单薄的真丝睡衣,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体快速上升的温度。余归晚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一本正经地说道:"那个,莫先生,我们还是睡觉吧!这大晚上的搂在一起不盖被子很容易感冒的。"
说着,还故意吸了吸鼻子,以验证自己的话所说无假。
余归晚觉得自己遇上流氓了,而且还是一只大流氓,大无赖。
"莫辰逸,你丫禽兽啊!"
某男唇角一勾,漾出一抹迷人的笑意来,那明媚的笑容晃得她的眼睛犯晕,余归晚无奈地扯了扯嘴角,但是那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并没有因此而消除,反倒是快速流窜在她的四肢百骸,小腹处更是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空虚。
"莫太太,我是男人,货真价实的男人,你说每天晚上让一个身材火爆的女人在我的怀里窜来窜去,我能坚持多久呢!要是再这样的下去的话,我想我肯定会..."
"肯定会什么?"余归晚眼眸一眯,似笑非笑地凝着他。
"咳咳咳..."莫辰逸嘴角一抽,忍不住地轻咳一声,这个误会貌似大了!不过这突然间的惊讶到让他舒服了一些。
莫辰逸连忙一本正经地说道:"那个,莫太太,你好像误会什么,我的意思是,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我肯会坚持不住要了你,但是医生说过,前三个月是危险期。"
余归晚轻轻地咬着下唇,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在心里暗暗诽 谤:难道就只有你不舒服吗?我也觉得很难受,好不好!
"莫太太,要是再继续下去的话,真的会很危险的。"莫辰逸一脸无辜地望着她。
"那,这样吧!分出一条界线来,不管是身体的哪一部分,都不能超过这里!"说着,余归晚下了床,又从衣柜里找出一床薄毯子,将它对折很多次,然后放在他们的中间,"这样总可以了吧!莫先生,你赶紧上床睡觉吧!我保证以后晚上再也不碰你了。"
莫辰逸有些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显然是不相信她的保证。
"莫太太,记得上次的时候你也说过同样的话,但是那天晚上你就食言了。"
呃,余归晚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只觉得自己的脸颊倏然一片绯红,一直窜到了耳后根,就像是火烧一样的发烫。
其实,她很想说一句,好色之心不是男人的特权,女人也喜欢漂亮的男人,只不过表达的方式更含蓄了一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