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疏妤的肩头上面覆上了一层的暖意,便是赵天齐双手抵上过来,赵天*色的眼瞳直直的盯着刘疏妤,没有半分的动摇,“妤儿,贤妃是贤妃,你只是你,只是刘疏妤。本王唯一动心的女子。”
之前红血的弥漫之下,牵扯起来的,还有他整个的心绪。身为帝王,他从来都是铁血薄情,而她却是他生命之中的一个意外。
她没有回言,无论是长空挽瑶还是贤妃,相对于赵天齐是动了情,但是,动情又是何用呢,她们背后的势力已经威胁到了赵天齐的江山,没有任何一任的帝王愿意瞅见自己的江山上头还有另两只老虎。
赵天齐的手段铁血,更加不可能会见得这种的情况所现,所以,即使是有情义,也会被这一番彻底的抹灭而去。
约是她未有想得通透这一番事情,夜里的睡梦一连的做了开,使得她早早的就醒了过来,她才刚一睁开了眼,却是看到赵天齐正往着自己的身上套起龙纹袍子,她从来未有替得赵天齐穿上过衣袍。
赵天齐知道她傲然的性子,并未有开口要求她替他更衣。她的眼眸轻轻的眨了眨,她从来都只是看到赵天齐的铁血手段,却从来没有将赵天齐给的关心放在了心上,就连,这衣袍都未有替得他更过。
她掀开了暖意还满溢的锦被下得床来,穿了百花所绣成的布鞋子,离得近了赵天齐一些,将衣袍的另一角接在了手里,再将之覆上了赵天齐肩头,一碰着她冰冷的指尖,赵天齐转开了身子,将所有的目光都落到她的身上。
“醒了?怎么多不眠一会,现番天色还未有大亮,怎的就起来了?”她将赵天齐脖颈的领口的扣子小心的扣上,再理了理他的外罩袍子。
“这么些久,还是头一回替你更衣,墨戟,身为你的淑妃,也得将此事做下了不是。”她朝着赵天齐调笑着开了口,却是赵天齐揽了她的腰身,薄唇轻轻地在她的鼻尖抚过,将全身的气息尽数洒在了她的身上。
“本王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宠呢,怎么劳得淑妃娘娘替本王更衣。”说着将她的玉指搭在了他的厚掌里头,两厢如此的相近,只留了温暖的感觉在其间,但她不得不将自己的想法说给赵天齐听。
“如今季氏一门已经被我挑动了贤妃的怒气,只怕是她会动手了。长空一门那里,我想着还得去瞅一回喜常在。”将赵天齐的衣袍全都整理妥当,再将金顶王冠拢上了赵天齐的发顶,顺着将言语带了出来。
赵天齐理着自己的袖口,朝着刘疏妤含了首,“两厢若是并驱,效果只怕是会起反作用,去得她那里也好,长空一门的势力远远高于季氏一族,由了他们的推动,这事情行起来也会事半功倍,只是,妤儿,凡事得仔细一些。”
相对于朝堂手段之事,她还是不如赵天齐看得透,才刚一挑明,这其中的曲折就被赵天齐看了个明白,难怪,他可以一手缔造季氏一族,也可以一手毁掉季氏一族,成与覆,不过是在赵天齐的一念之间罢了。
“我知晓了,快到五更天,你该去上得朝了,这一回,我会带着青慧过去,你且安心于朝堂之上。”喜常在的性子不比得贤妃那般沉稳,久在长空一门处于庶女的位份,便是惯受了嫡女的压迫。
如此,她不能以对付贤妃的法子去对得喜常在,于此,她想起司连琴那一回来,赵天齐所使的法子可是成功使得司连琴恨她入了骨内,喜常在与司连琴的性子有过之而无不及,那么,她就得小心点了。
送了赵天齐出得门去,她也唤了青慧与小清张罗着替她绾了墨发,铜镜里头的面容,娥眉俏楚,容色却也有一丝的清绝,并不甚太美,却因着她眼中泛起的傲气显得整个人有一种坚韧的风姿。
“小清,你带着张德全熟络些宫内的人氏,哪些该他知道的,哪些不该他知道的,得仔细着点,喜常在的性子,总归本妃还得寻上有身手的前去,青慧,你同着本妃,去会上一会这位久了未见的喜常在。”
小清将手里的红木梳子搁到了铜镜前头的梳妆台上,“有青慧姐在一侧,小清也放了些心,娘娘,张德全那里,奴婢自是会办得稳妥,娘娘且安心。”
借着眼里的光彩,刘疏妤朝着小清投了一股子的笑意,“有你在,本妃的确是安心得多,清儿。”
从她头一回来得北宋之时,除了小玉之外,就只有小清了。唉,若是小玉并不是贤妃的人,也不至于会落到那样的一番境地,相比于小清来说,最像小月的人,就是小玉了。她的小月,在北汉被灭之时跟着一起被殒灭,现下她想起来,心下却是隐隐的生着疼。
遥记得在北汉冷宫之时,母妃被人谋害之后,冷冷清清的殿内所陪她的人,就是小月了。纵视全北汉上下,没有人瞧得起她最小的一个公主,唯有小月,由始至终都陪着她,原本不想带着小月来北宋受得苦难,哪曾想,那一次的将小月留下,成了永远的诀别,甚至,她连小月的最后一面都未有见着。
“娘娘。”青慧的声响转在了刘疏妤的耳迈里头,一件雪白毛制披肩覆在了刘疏妤的肩头,将她所有的思绪打碎而去,她朝着青慧摆了摆手,示意她无碍事。
“本妃无事,只不过是想得起往事来,不免有一些愁绪。走吧,还得去喜常在的明翠阁看上几眼。”有些事情过去了就不能再提,一提她心里头所有的疼意会尽数拢上来,就如同从赵天齐的口里得知,父王从来未有忘记过母妃一样,那般的让她心疼。
母妃是高兴的吧,因着她爱的男子,为了护得她的安危,不惜将她打入冷宫,不惜,让着她刘疏妤这个亲生女儿都恨之入骨,父王竟然是这般的爱母妃呵,她从前以为,母妃是一介戏子,所以父王才会不对母妃上心。
却原来,将最爱的人遣去了冷宫之处,只是为了给她最为完整的情义。帝王若是对一介女子太过于专情,那么,对于女子就会招来杀身之祸。父王竟然是用着这样的法子保护母妃呵,可刘疏妤却觉得自己被仇恨蒙蔽了眼睛,烧瞎了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