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子听后也沉默了下来,觉得候禄的话在理,也就没再折腾候禄。 .COM||||說|網
杨思辰见气氛有些低落,也受到了一些感染,加上喝得有些多,忽然将一只酒碗一扣,用筷子敲着酒碗和酒坛子唱起了《沧海一声笑》。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世知多少
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苍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那些子先是一愣,然后就跟着哼了起来。杨思辰则一边把酒坛酒碗当架子鼓来敲,一边时不时地喝上一两口酒。很快杨思辰就彻底醉了,不是人醉,而是心醉。
…………
杨思辰压根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府,当杨思辰再次醒来之时却发现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紫绢则支着头坐在圆桌前打瞌睡。
杨思辰扶着头坐了起来,酒的后劲还没有完全退去,依旧感觉到头沉的厉害。于是哑着嗓子道:“紫绢,给我倒杯水来。”
紫绢听到杨思辰叫自己,下意识地想站起来,可是坐得太久腿脚有些发僵,加上一直在打瞌睡脑袋也不清醒,于是站起来没站稳,“扑通”一声,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杨思辰见状就乐了,笑着道:“离过年还早着呢,这会儿跪了可没钱哟!”
紫绢疼得呲牙咧嘴,听杨思辰这么一,也气乐了,站起来道:“少爷,您别奴婢的风凉话。今中午您喝醉了在外面惹的事还没消停呢。”
“出了什么事?我只记得在望江楼喝了酒。”杨思辰喝了口水,捧着杯子问道。
“之后的事情您真的记不起来了?少爷。”紫绢反问道。
“嗯,完全不记得了。”杨思辰赤着脚走到圆桌前坐下,又倒了一杯水。
“您看看这张手帕吧。”完紫绢双膝一屈,便坐在杨思辰膝上,手一拉,杨思辰的颈脖便前倾,剎时杨思辰的脸白了一下,呼吸也有些不顺。而就在紫绢坐下时,杨思辰的膝似遭什么重击,晃动了一下,而紫绢的腰却似不能直起,身子也更向杨思辰怀中倚去,肩膀也时而前倾、时而后仰。
若外人此时看去,会觉得两人好似一对如漆似胶、一体的情侣,娇柔的女孩扑在爱人的怀中,螓首微仰,柔情款款,俊雅的男孩手揽爱人,俊脸微侧,眸光似水,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是天生一对!只是……那微有些抖的双腿、那有些微颤的双肩、那时白时红时青的脸色破坏了眼前美景,好似彼此都被什么千斤重物压得喘不过气来。
“这……”杨思辰想开口问,却只吃力地出来了一个字。
“这叫蛩蛩与距虚,传中……相类似而形影不离的异兽!”紫绢轻轻道出,只是每一字便一顿,一双玉手指节微微发紫。
“蛩蛩与距虚?”杨思辰反问道,也是一字一顿慢慢道出,似是有什么扼住他咽喉。
“紫绢妹妹!少爷可醒了?老太爷若是少爷醒了让少爷立马去沧海堂。”门外传来流岚的叫唤声,接着房门被推开,流岚、翠如、翠婉、翠婧、翠妍五人鱼贯而入,在五人还未来得及为两人的姿势而惊呼时,只听“砰”的一声,同时人影一闪。再看时,杨思辰屁股下面的那只凳子四分五裂的散于地上,而那两人却安然无恙的站在房中,脸不红气不喘的,一个弹弹衣袖,一个整整头饰,意态悠闲,好似刚才没发生任何事一样。
流岚和翠如等人反应截然不同,流岚瞪大眼睛似不明白怎么回事的呆看着房中的两人,翠如等人脸色则瞬间煞白如纸,眼眸忽明忽灭。
“唉!师叔胆子也真大,连少爷都敢……捉弄。”翠婧看着两人喃喃叹道。
“唉!不过少爷每次都是一副甘之如饴的样子……可惜了那张凳子!”翠婉声惋叹道。
“少爷、紫绢妹妹,你们在干什么?”流岚没听到翠如等人的感叹,走进房中问向紫绢。
“看看‘九阴神功’与‘九阳神功’谁强谁弱啦。”紫绢眨眨眼道。
“哦。”流岚一听来了兴趣,“那结果呢?”
“唉,还是老样子。”紫绢惋惜的叹道。
杨思辰趁机插话道:“好了好了,我们俩没事,你们先出去吧。我穿好衣服便去沧海堂。”
流岚见二人脸色如常,于是便领着人退了出去,随手将门关好。
待流岚关上门,杨思辰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喘着气问紫绢道:“你使了……几成功力?”
“四成。”紫绢深吸一口气,回答道。
“你也不知道下手轻!万一把我弄出个三长两短的,你将来就得守活寡了!”杨思辰瞪了紫绢一眼,揉着脖子咧着嘴道。
紫绢一听又来气了,冷哼道:“哼!若不是黑炭头眼疾手快把您拉开了,过几天奴婢头上就要多个主母了!而且是心狠手辣的那种!”紫绢一边着话,一边为杨思辰穿衣服。
“怎么回事?”杨思辰严肃地问道,毕竟事关自己的终身性福,不得不在意。
“你们吃完饭刚从望江楼出来,恰巧一辆马车自西向东朝望江楼驶来,那拉车的马不知怎么回事忽然惊了,拉着马车就往望江楼里面冲。”紫绢顿了一下,朝杨思辰看去。
“我之后就冲了上去,准备拉马,是这样吗?”杨思辰插嘴问道。
“若真是这样就好了。”紫绢瘪瘪嘴,翻了个白眼道。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倒是完呀?”
“你……”紫绢恨得牙根直痒痒,连敬语都省了,“你拦下马车之后直接往人家马车里钻!马车里坐的是刘知事家的三姐,那可是个非常彪悍的主儿,连华溪郡主都敢骂!因为这她现在十九岁了还没有人敢娶她。你若是真娶了她我迟早都要被她整死!还好黑炭头清醒,见势头不对上前两步拉住了你,没让你钻进马车里。之后你便倒在地上了,黑炭头他们也醉得不轻,只好雇了马车将你拉了回来。这次杨家的脸面都快让你给丢尽了!”
杨思辰听罢松了口气,没钻进马车就行,那刘三姐赖不到自己身上,不然还真不好办了。不过另一个疑问又出来了:那这张手帕是哪来的?
紫绢仿佛知道杨思辰的疑惑,于是道:“这张手帕是从哪得来的候禄他们谁都不知道。不过老太爷见过之后是宗室之人才有的。可能是人家无意中遗失了。”
杨思辰听得瞠目结舌,没想到这张手帕居然可能是某个宗室姐的物件。
紫绢见状道:“老太爷让您将这件事情埋在心底,对谁都别。真正知道这件事的就老太爷、少爷您还有奴婢了。这可不是事,传出去对杨家没好处。”
“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那张手帕的?”杨思辰有些疑惑地问道。
“今早上是我服侍你穿的衣服,中午回来还是我服侍你上的床,你身上多了什么东西我自然是知道的。”紫绢脸上微微发红,瘪瘪嘴道。
杨思辰接着问道:“那你们怎么问候禄他们的?”
“还能怎么问?旁敲侧击呗。好了,老太爷还等着呢。你心,老太爷的气还没消呢。”紫绢翻了个白眼,替杨思辰整整衣裳,拉着杨思辰出了屋子。
…………
接下来杨思辰就彻底地杯具了,被杨老太爷勒令在碧波院闭门思过,至于什么时候结束,那就得看杨老太爷的心情了。
杨思辰得了消息,大大的松了口气,还好自家老头子没让自己写检查。杨思辰对此也没意见,刚好借此机会读些书,毕竟经史子集之类的自己知道的不多。杨思辰把自己的想法稍微向杨老太爷透露了一些,杨老太爷冷不丁地来了一句“你子莫非是想学那唐寅吧?”
“祖父!”杨思辰尽管有些不满意,但是还是不敢表现出来,毕竟自己有错在先,“孙儿只是想读些书,至于那些风花雪月之类的事孙儿现在可没兴致。才子遇佳人的事情虽然好,但是孙儿现在可无福消受。”
“呵呵,你倒是还有几分自知之明的。”杨老太爷扬扬眉道。
杨思辰尴尬地笑了一下道:“孙儿房中已经有了三个人了,再添人孙儿就顾不过来了。”
杨老太爷道:“你能这么想那是最好不过的了。好了,你回去吧,我倦了。”
接下来几日杨思辰就安心地待在碧波院内读书,并没有做别的事情。
…………
“公生明,偏生暗;端悫生通,诈伪生塞;诚信生神,夸诞生盛。此六生者,君子慎之,而禹、桀所以分也……”
这一日杨思辰正在读书,翠如忽然进来道:“少爷,铁厂的杨管事来了,是要见您。”
杨思辰心思一动,估摸着是锻床的事情有结果了,一个多月把那锻床弄出个明堂来确实不算太慢。不知道是不是好结果。于是头道:“让他直接来书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