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朱川壕和众人又商议讨论了一下要编演真实事件的想法,程娇鹅觉得不妥,把本身就非常敏感的刺激性字眼演练成戏,应该会加大对李青的刺激“听都听不得,更别去看别人排演出的戏,这药毒性太大”
在众人当中史象新学识是比较高的,他鼓励着同是半残面目的朱川壕“我到不这么认为,我觉得药性还不够,既然壕哥想用当时的实情去刺激她,应该可以不用排演什么戏文,那样确实让人误会,到不如真实上演,案情还原,正所谓以毒攻毒”
接着,史象新把自己的想法对众人了一边,大家是意见各半,有的太残酷,这犹如揭开旧伤疤一样,有的表示赞同,但不管是支持的还是反对的,都表示这样做会比较冒险。 .COM
济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这确实是以毒攻毒的办法,不是我以往的做法,依我还是慢慢调理,我想还是悬壶名医比较擅长”
胡绚升接过话“心里疾病心药医,算是个偏方,但是分受治者因人而异,意志坚强者能抗过此劫根除心结,但是比较脆弱的人,很难想象后果,我想还是征求孔舒仁的意见比较好,另外,我确实想和孔舒仁多做接触,查查他们夫妻不孕的源头,世卿大姐负责李青,我负责孔舒仁”
这结果得到了大家的赞同,是应该争得孔舒仁的意见,他是事件的当事人。
朱川壕一行人是傍晚到达的上海,韩霜于乐项妃,以及五虎其他四路已经先后到达,当然犹如过年一般喜庆,这些人都是彼此知己,久别重逢当然是无限的欢喜,包下了一家酒店,布置的跟山下屯中军大殿一般,众人是围坐欢笑。
由沈嘉国讲述了众人在路上想出的办法,虽然有些冒险,但都觉得可以一试,与其这样遗憾的生活,不如拼力一搏,只要孔舒仁答应,众人便分头准备。
胡绚升王破烂等在酒店门口,他们要和孔舒仁进行商谈,找了几个大箱子,里边放入了砖头等重物,放到酒店门口,又找了辆车,接着让沈世仁的手下去请孔舒仁夫妻。王破烂已经不是以前的破烂夫,穿着已经平常,但是为了演戏,还是要换上一身破烂装。
刚到酒店门口,夫妻二人立马愣住,胡绚升他们并不认得,怎么王破烂会要饭到此,已经是陈年旧事,搞不好要提起旧怨,夫妻俩满腹的猜疑。
毕竟有过姻缘,孔舒仁上前双手作揖“不知岳丈到来有失远迎,万请原谅,可是岳丈为何出现在此”
一脸紧张的李青也轻轻了头,她所做的所克制的已经是心里的极限,可以随时她的病情都可能爆发。
王破烂一脸的赔笑“探亲探亲,呆不了多久,马上会离开,先生太太一向可好”
探亲,没听过,李青的话语很冷,充满着敌意“你在这里还有亲人吗,怎么我们都不知道”
从表情上,王破烂完全可以感觉到李青的愤怒,以病为贵,这女人被宠得太久,也不必去在意,按照事先编排,不温不火慢慢让她接受过去“就是你们啊,先生太太都是大好人,知书达理的大善人,离乡太久,街坊四邻比较惦记,他们都知道了自己的错误,也比较想念二位,这话就要过年了,大家都想着你们回去过年”
已经燃起的怒火一下子变成了委屈,这一个错字让一个弱女子承受了太多,只是这错字来得太晚,居然用了这许多年,她需要释放,李青不由得眼含泪水仰天大笑“哈哈哈,你什么,知道错了,我没有听错吧,一帮愚蠢的百姓,他们分的清是非吗,不是一向的不分黑白吗”
“青,你不要激动”孔舒仁连忙规劝,妻子这是要犯病,这王破烂也是不分时宜,怎么刚见面就提起以前“咱们是对的,一直没有错,咱不管他们,只有我们就好”
如果没有海兰,估计李青被压抑的心情会以歇斯底里的方式释放,这也正是事先预想,必须要让她有所释放,不管用什么方式,不过也怕不好收场,先把海兰也带到了酒店,由沈世卿和刘香带了出来,这三人要算是李青都比较信任的。
海兰也很乖巧,见了面就喊“妈,怎么才来,我都等急了,医院的饭菜好难吃”
心中有所牵挂,就是在病中也受及连累,这些日子李青几乎是一直陪海兰在医院,还曾留宿了一夜,要不是沈世卿劝阻恐怕李青都忘记自己还有家可睡,沈世卿答应,再过几天就让李青将海兰带回家去住,好歹才安抚住李青,两人是要比亲生母女还亲,也正是借由这种母爱,来控制李青的病症,还真管用,正要激动发作的李青一见到海兰,立刻被分了心,上去蹲下身抱住海兰“兰儿,怎么你会在这里”接着抬头埋怨沈世卿“沈大夫,不是有事找我要谈吗,怎么把兰儿也带来了”
海兰也搂住李青“妈,沈阿姨吃过饭让我和你回家”
“真的吗”李青的脑子不够使,旧痛新喜,偏加在一起。
沈世卿头“她的伤痊愈的差不多了,只要不剧烈运动,应该不会有问题”
“不运动不运动,接回家也是静养,什么都不用她做,沈大夫,谢谢你”李青站起身,回头看看孔舒仁和王破烂。
胡绚升连忙踹了一脚“快滚,哪里来得要饭的,扫了先生太太的兴致,快滚快滚”接着又是两脚,王破烂今天的表演已经结束,只是作一提醒,尽早离开也好让李青放心,胡绚升的几脚就是为李青出气。
孔舒仁松了口气,转身就要上台阶“那太好了,这顿饭我请,沈大夫为了我们家真是操劳许多,理应答谢”
刘香开着玩笑“真的吗,今天的客人可多,都是海兰的朋友,这孩子太招人喜爱,街坊四邻来了不少,听要换新家,都来为她庆贺,恐怕要花费不少”
“应该的应该的,兰儿的朋友理应拜谢”着孔舒仁就往酒店里让。
胡绚升从箱子里拿出个玩具熊叫住了孔舒仁“孔先生,这车上都是他们带给海兰的礼物,有的是海兰以前的东西,也都知道您家富有什么都不缺,不过也是一片心意,这不叫了辆车吗,您和我装一下,让他们先进去吧”
沈世卿介绍了一下“这是我的管家,这两天闪到腰了腿脚不好使”
“那你们先进去,我马上就到,记住啊,不用怕花钱,我结账”完,又下了台阶。
李青按了下海兰,也下台阶走到路上四处张望了一下,确实没了王破烂的踪影,这才回身把沈世卿等人带进酒店。
看着几人进了酒店,孔舒仁转过身“咱们赶紧装吧”完弯腰手够箱子底一用力,呀呵,不是玩具什么的吗,怎么这样沉,
胡绚升仔细的观察着孔舒仁的每个动作。
搬不动,只能求助“来呀,搭把手,我们一起抬”
胡绚升也上手搭起箱子,却是非常的碎嘴,没有抬的很高,二人都半弯着腰时胡绚升却停住不动了“孔先生,我给大姐家做事多年,耳濡目染不学也通,知道些医礼,看孔先生的面色最近几天肠胃不大好,孔先生你看我的可对”
孔舒仁连声赞叹“哎,还真是,这沈大夫真是能人呀,家里管家都如此精通医理”这还真对了,其实男人也爱吃醋,自从海兰出现,李青用了太多的心思在这个丫头身上,要这病人就是与正常人不一样,李青是魔怔,着了魔,好象爱也是着了魔的爱,整天念叨的都是海兰,孔舒仁所有的题外话都挑不起兴趣,他并不是心眼的人,但就是觉得没什么意思,也就没了胃口。
“不光是肠胃,睡眠也欠佳,畏冷多汗,身子有些虚呀”
孔舒仁越发的佩服了“可不是吗,李青自从有了海兰,就象着了魔似的,半夜时常醒来,也时常梦话,我本来睡觉就轻,又总惦记她的病情”这样半弯腰实在有些累“我咱别这样聊,咱把这箱子放上去,慢慢聊”
“哦对了,竟顾话了”胡绚升一用力,将箱子搬上了卡车,接着搬下一个“一会我给您看看,几副药下去,保证您身体棒棒的”
就这样搬完了**个大箱子,累的孔舒仁一头虚汗,胡绚升又给他耗了脉,看了看舌苔,问了许多挨不着边际的话,刚还什么肠胃不好,却问人家有没有排尿困难,有无痛症,搞的孔舒仁晕头转向,这有学问世家礼数太多了也不好,对于爱聊天的胡绚升,孔舒仁还真的有些不好脱身。
好不容易这胡绚升已无可多问,孔舒仁终于不耐烦的告辞,他担心酒店里的妻子着急,急于进店会面,刚迈了两阶台阶,却被胡绚升在后边猛的拍了腰胯一下,顿时针扎一般麻疼,哎呦一声大叫,捂住腰却只能慢慢转过身来“你这管家怎么胡乱拍人”
胡绚升陪着笑脸“孔先生,不要生气,也不要着急,您再来看看这箱子里”完,胡绚升打开车上箱子,露出里面的砖头。
孔舒仁走上前来,更有些生气”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敢戏弄于我“
胡绚升双手作揖“得罪了孔先生,只因孔先生夫妻二人婚久不育,李青夫人贤良淑德才出下策为夫纳妾,遭逢磨难造成久积难消的冤情怨气,夫妻二人常年的客居他乡,在下听闻此事才定下今日的这种见面的方法,也是出于先生的不肯就医才出此下策,旁敲侧击法,也是为了查明病情,还望先生原谅”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孔舒仁被弄的莫名其妙。
“在下星阳游医胡绚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