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按道义上来讲,以黄海东家和海兰两家的关系来海东夫妻是有责任和义务来收养遗孤海兰的,夫妻二人也确实乐于承担,海兰比起黄参来懂事许多,但是海东妻和丈夫了李青的偶遇之后,二人也觉得还是李青能给与海兰更多的爱,甚至是无法替代的母爱,这要算是比较圆满的结局。 .COM
一连几天,李青几乎是形影不离的照顾海兰,二人的关系真的仿佛若同亲生母女一般,惹的孔舒仁都有些羡慕嫉妒,妻子陪海兰的时间比陪自己的时间都长,当然,他自己也是十分稀罕海兰,毕竟有个孩子,是他俩一同的愿望,孔舒仁只是后悔自己没有早想到收养个孩子,如果那样的话妻子的病情可能更早回复。
沈世卿却不这么看“也不见得,李青和海兰之间是一种莫可言状的缘分,不觉得海兰是无法替代的吗,至于这记良药来得早晚,可以正应了机缘巧合水到渠成的道理,她们是心与心的连接”
“不过我还是有些担心”孔舒仁还有着另外的忧虑“李青对一些类似贞节等字眼还是比较敏感,虽然这些天她很少找理由发脾气,也很少焦躁,但我能感觉得出她的敏感甚至比以前更强烈,海兰也还是出现过幻觉”
还有些话,孔舒仁是羞于出,那就是夫妻之间的事,在双吉镇迎娶二房后他们就从没有过,当初的飞贼所造成的李青对于夫妻上的事比较冷淡和恐惧,但是现在,夫妻二人都有些挣扎,两人都能感觉到彼此的需求,但是谁都不知道该怎样迈出第一步,
因为受过过多的非议,李青大概是鼓足了信心战胜了恐惧和冷淡,最起码是想要尝试,但总没有勇气露出半的轻佻,相信自己的人不多,丈夫是肯定相信她的,不能让丈夫觉得自己有丝毫轻浮。而孔舒仁,虽然想让妻子回到正常人模样,但是又怕给妻子带来恐惧。
这难言之隐似乎让沈世卿有所觉察“不用担心,以前我对李青的病情一筹莫展,她的倔强让她徘徊在正常和魔怔之间,但是现在我作为大夫都很乐观的看待,所以你也要有信心,尝试和她过正常的夫妻生活,至于海兰,更务虚担心,她有着顽强的生命力,这生命力里包含了生母的祝愿和希望,是人就总会得病,得病当然对所有人来不是好事,但是海兰,好像这是对她有益的病,也可以海兰免疫力强,开始我总担心一旦依赖这种幻觉,当幻觉消失时她无所依靠,但是现在有李青,非常温暖的依靠,随着年龄的长大,海兰会慢慢正视一切”
被这样一孔舒仁有了很大的信心,然而正常的夫妻生活也是十分复杂和微妙,真的想尝试了孔舒仁才发现自己心有于而力不足,难道没有孩子真的是自己的错,以前的一切都很正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机缘有的时候真的很奇妙,好像一切都水到渠成,外出招友的朱川壕等人几乎同时返回了上海滩,他们都是估算着时间,推算着距离行程,路远的先行动身,路近的稍待些时间,虽然身处异地各自不同,但却象是约好了一样,因为他们的心中,都有各自的打算。
程家班自然是片刻没有延误,除了济慈和胡绚升,还有史象新和沈嘉国跟随。
而云鹰郎青龙瑞还有二红,他们几乎每个人所怀的心思,就是继续坚守各自港口,诛杀令不能废弃,不惩治隅中寿生正义难以伸张,所以他们对时间把握的都更紧密,争取耽搁的时间最短,所以都是估摸着相同时间到达才起身上路的。
项妃早回了两天,顺利的接来了大师兄韩霜和二师兄于乐,土龙乡比起星阳要近很多。
同样,鄠镇南村也比星阳近,朱川壕是一筹莫展的到了那里,见到了包月朋和严正枫两口,向春梅看上去比以前要好很多,能接受许多来访村民,只是仍无法离开严正枫半步。
朱川壕看到了希望却不知如何达成愿望,他向包月朋和严正枫出了心中的苦闷,留过洋的沈世卿也目前的医学对魔怔和癔病暂时没有非常好的办法,估计胡绚升和济慈也没有什么把握。聪明睿智的沈世昕对心里疾病一窍不通,只可以任由差遣,难道真的让这些人只是白跑一趟单只为了聚会,这可是一次难得的各医中高手再聚在一起的机会,因为朱川壕还有许多事要做。
严正枫深表感激“多谢壕哥筹划如此周全,只是被朋友牵连,梅子的遭遇也不能算是你的错,再者我和梅子现在这样挺好,本来我们也是相爱在一起注定不会分开的,壕哥还是多为孔舒仁和李青费心吧,只要用心去做,他们一定会非常感激你的”
也只能等人聚齐了再一起想办法,包月朋收拾行囊和朱川壕一起上路,非常难得的是向春梅虽然有些恐惧但在严正枫的鼓励下也送出了家门,只稍微有些怯懦的跟在严正枫身后手抓住他的衣摆不放,这已经是最大限度了。
几人告别,朱川壕和包月朋走出了几步,又被严正枫在后边叫住“壕哥,相信你一定会做的很好,真的感谢你和以前的判若两人,不必再为梅子的事烦心,你所做的一切都很让人感动,世人都会被你所感染,只可惜我除了唱戏别的不会,又无法脱身,要不我也会加入你们的,不过以后壕哥有能用到我的地方,在下一定乐意效劳”
朱川壕回头挥了挥手,接着转过身对包月朋“走,我们去双吉镇”
“不是去上海吗,怎么改去双吉镇了”包月朋疑惑不解。
朱川壕显然是有了想法“我想尝试一下,既然冷月枫现在无法脱身给咱们唱戏,程家班可都是戏中高手,程娇鹅,刘武生宋青衣,猴王张恩循,我们就给她演出戏,把事件经过编成戏文用作开导,到双吉镇,拦住程家班,让他们在路途上编排戏文”
包月朋还是有些担忧“这行吗,你可别忘了,照你所的李青听到些敏感字眼就会犯病,把事件经过编成戏文,未必那李青有正常人看戏的心态,要是不拿它当戏文,这不等于是刺激了她吗”
“那也去双吉镇,和胡绚升济慈好好商讨下,或许他们能有别的办法”
这样想着,朱川壕和包月朋先乘反向列车赶到了双吉镇,星阳到双吉镇才有车站,正好能赶在程家班之前,而且早到许多,包月朋在车站等候,朱川壕却是忍不住到王破烂家跑了一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回来,自己的赎罪是否圆满,当然要看个究竟。
王长生已经痊愈,王破烂的身体也有很大的康复,破烂大家庭真是好一个热闹,人数比朱川壕离开时还多了几个,生活条件也有所改观,更让朱川壕没有想到的是,王长生已和当初在他家帮厨的邻家女子王琼结亲,破烂遇上穷,到也般配,所有的一切,让朱川壕感到无比欣慰,自己的努力终于没有白费。
破烂家的成员当然各个都很高兴,以前有过,但现在这朱川壕是这个大家庭的恩人,自然要好生招待,可是朱川壕却不敢久留,程家班应该随时都可能到,自己只是过来看看闲聊几句,接着把来此的原有了个清楚。
破烂夫妻一听,不由得欢喜感动“想不到孔先生夫妻去了上海,更想不到你能为他们有这样安排,是该他们回来的时候了,
治好病回归故里,这样就完美了,既然你不肯多做停留,不如就让我随你去”
朱川壕笑了“怎么破烂哥,你要随我去,去做什么”
“能做什么就做什么,怎么这孔先生也等于是我的女婿,以前不知道身在何方也就算了,现在既然知道了,当然是要劝他们回来”
朱川壕连忙拦阻“哎呦别,哥嫂你们别忘了,那李青正是因为乡里的猜疑和诽谤才导致魔怔,本来我当时并没有对她下手,可就是街坊邻里的议论纷纷,不管是议论的相信还是不信,总之是流言飞语,她受不了那么大压力才着了魔”
王破烂低头想了下,接着又抬起头“可也是,不过朱老弟也别忘了,当初的流言飞语已经被你现身法给击败了,想当初你当街惩恶少,百姓们都感谢你替他们清楚街霸,对你也恢复了信任,帮助穷善还让叫花乞丐重组家园,让人们认识了重新做人的你,这些都不,更有你敢以残面面对世人并且把以往的脏事丝毫没有隐瞒,现在这双吉镇的百姓也得以知道事情的真相,我随你同行正好可以带话给李青,告诉她冤情昭雪,众街坊四邻等着她早日返乡”
朱川壕幡然领悟更倍加激动“破烂哥,想当初我对你家造成那样大的伤害,你们还肯帮我”
王破烂越兴头越浓“种恶得恶果,行善结善缘,错要惩罚,你已被日军折磨是罪有应得,卫国杀敌已经抵消了罪孽,之后所行义举,就该得到帮助,我想好了,不光我陪你去,我还要让长生召集些孔家街巷的一些他们熟识的邻里,一起去请回孔家夫妻”
这真是出乎意料的惊喜,朱川壕连声感谢,最后大家一起决定,由于王破烂身体上的因素,不便随行赶往上海,由破烂妻跟随前往,都是女人家话更方便,之后由王长生召集几位孔家街坊于次日动身做第二路昭雪团,目标只为劝服李青返乡。
商议决定朱川壕和破烂妻赶往车站,不一会,和程家班不期而遇,故人相见无比的兴奋,知道为行义举当仁不让,一同登上了开往上海的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