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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尸体变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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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房东听到“人”这两个字心里头悬着的石头才算是放下来了,若不是妖精作祟,他就不用担心晚上会有什么妖怪之类的东西来吸他的血,破坏他的家业。这就意味着,自己以后晚上可以踏踏实实睡觉了。

尹温雪用眼光随意地在客栈里扫视着。无意间他看到徐房东的脚下踩着一根已经发黑的线。明媚奇怪地问:“徐叔叔,你脚下是什么?”

徐房东低头看去,挪开叫拾起了那个线:“一根丝线。”

“哦,是哪个客人落下的么?”明媚问。

徐房东想了想:“不是客人落下的。前几天我想找人给我这客栈的大堂里绣上一副十字绣,我一想王婆婆的刺绣水平还不错,再一想老婆婆挺可怜,靠帮人洗衣服、做绣花鞋弄点钱过活。于是我就让她帮我绣十字绣去了。”说到这里,徐房东一拍脑袋说,“我想起来了。这跟线就是从她家里带来的。前几天,我去拿绣好的十字绣画框。当时,她正在帮别人做鞋,刚好在裁鞋面,桌上堆着不少线,大概是准备绣花。等到我回家才发现自己衣服上沾了一小段绿色丝线,随手就扔在地上了,应该就是这根。”

尹温雪“哦”了一声:“她一直有很多鞋子在做吗?”

“不多吧?平时,她主要靠帮人洗衣服挣一口吃饭钱,做鞋的事不太多,毕竟现在穿绣花鞋的人也不多了,就算是旅客要买绣花鞋也会买机器织造的吧,毕竟人工织造的成本太高了。不过那天她正好在做,我看她在比划那块红绸,感觉只用很小的一块,我还问她怎么那么小。她只说了声脚小后,拿完十字绣以后我就离开了。”

明媚听到这里,从徐房东发手里接过那根丝线细看,嘴里说道:“这个线原来应该是绿色的吧?”

徐房东想了想说:“对,那天我从衣服上拿下来的时候是碧绿的。现在虽然脏了,还是能看得出本来的颜色。”

“那就对了。我记得棺材里那只小鞋上也有几篇绿叶的。”尹温雪随即问徐房东道,“你还记得她那天裁的鞋面是什么颜色的?”

徐房东闭着眼回忆了一会儿:“好象是红的。”

“你觉得那个孩子是被王婆婆偷梁换柱的吗?”明媚皱着眉问尹温雪。

尹温雪摆了摆头,“现在我什么都不好说。就是觉得有几件事很巧。据说这个王婆婆以前是做月嫂的么?”

“是,她以前是做月嫂的。年纪大了就没做了,所以,只能做些别的来维持生计。”

“假如我们认定棺材里的猫儿是被人用死婴调包的话,那这个孩子从哪来的?合理的解释只有一个,就是最近有人生下了这个小孩。而早上我看到棺材里躺着的这个孩子,脐带还没掉下来,说明生下来还不久,也许就是昨天。”明媚表情认真地注视着尹温雪。

“对。”

“而当一个刚出生的小孩脚上还穿着一只鞋的话,说明这个鞋子应该是在出生前就已经做好了的,不然来不及。按照这个时间来推的话,你前几天又正好看到了王婆婆在做一双红绸面子的小鞋。”明媚继续说着,“在这天下间有多少父母舍得将自己的亲生孩子抛弃的?只有两种解释,第一种,这孩子生下来就是畸形,第二种,生小孩的这一家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有这么回事。第一种基本可以排除了,我们所见到的那孩子外观上基本是正常的,再者如果就算是畸形的孩子,父母也不会把这孩子送到百里之外的常青花园里头去。”

“嗯,你说的有道理。”尹温雪点点头道,“再狠心的父母也不会不好生安葬自己孩子的。”这句话一说完,尹温雪就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

“如果但要让一个孕妇没有一个人帮忙,神不知鬼不觉把孩子生下来,然后还给他穿上一只绣花鞋,再把这个不知道怎么死了的孩子放进你为那只死猫做的棺材里,这是绝对不可能完成的。因此,要完成这一系列的事情,这个孩子的母亲一定是有一个甚至两个三个人帮忙才行。而王婆婆很有可能就是这个知情人之一。”

“嗯。”

明媚没有停下话头:“刚才我们在许承璋家后面那条冷落的小巷子里看到一个小尼姑和王婆婆走在一起,细细想来,那小尼姑撞到我们时候的表情是颇有些慌张和不安的。如果她只是去找王婆婆帮工的话,那就是一件光明正大的事,既然是正大光明的事情,那为什么不走前边走后边呢?难道那是近路?”

“不近。从王婆婆家到尼姑庵的路,要比从他们家后门进去近得多。”徐房东插了一句。

明媚觉得,一切似乎都已有了眉目,接下来只需要一步一步顺藤摸瓜,很快就可以水落石出了。于是,她问徐房东说:“徐叔叔,你能不能带我去找找那个王婆婆?”

徐房东点了点头,踟蹰了一会儿道,“那为什么我老婆也会出现在这些事情之中呢?”

“这个……”关于这一点明媚也琢磨不上来。

尹温雪踱步在客栈的大厅里,抬头去看挂在门楣上的那一副十字绣,十字绣上绣的是一幅“百鸟和鸣图”绣的是栩栩如生,美丽异常,尹温雪心想这王婆婆的手艺应当是非常好的,再一联想到那双绣花鞋的绣工,尹温雪越发地觉得是出于同一人之手了,就在这时,尹温雪眼角的余光正好看到上午在许承璋家后门遇到过的王婆婆正好走进一家店铺。

尹温雪好奇地快步走去,当他路过那家店铺门前望了一眼,只见王婆婆站在里面正和店里的人说着什么。尹温雪抬头看着招牌,只见那是一家银器铺子。

“对面那个银器铺子的老板可是非常的有钱啊。”徐房东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了,他朝着尹温雪目光所驻足的方向努了努嘴,“这家店是镇上最有钱的人家之一林瑞祥开的。生意是异乎寻常的好,每年不知道要挣旅客们多少钱呢。”

“哦?”尹温雪浅笑,“不过是一家银器铺子,生意怎么可能那么好呢?”尹温雪倒是听说过这炎黄古城里头的一大特色就是那做工精致,样式精美的银器了,可这古城里头的银器铺子应当也不算少。一家独大似乎不太可能。

“这个我们也不太清楚了。”徐房东摆了摆头道,“其他的银器铺子生意都不太好,只有他这家,仿佛是财神爷降临了一般,生意是好得不得了,旅游旺季的时候几乎是天天爆满。说来也怪,古城里头其他的银器铺子基本上都快要被它排挤地倒闭了。”

“嗯。”尹温雪淡淡地点了点头,考虑着自己是否要等着王婆婆从对面出来以后直接盘问她。就在这时,尹温雪听到对面店里传出一句话,就是有人在对王婆婆说:“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我是不会亏待你们的。你在我这儿吃了饭再走吧。”

提到吃饭,尹温雪也忽然觉得肚子有些饿了,现在已经是上午时分了,也着着实实该吃饭了。徐房东倒也是十分地客气,热情非凡地邀请明媚和尹温雪在他这里吃顿饭,尹温雪倒是直接地回绝了,弄得本来想蹭顿饭的明媚颇有些不好意思。

尹温雪拉着明媚出了客栈,带着她走进了许承璋的麻酥鸡店子里,在那里点了两个小菜,叫了一只新出炉的麻酥鸡,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

就在她们吃饭的空档,顾朗打电话过来了。

顾朗近期在外边出差,每天都会打个电话来询问明媚在银城的情况,明媚也大四了,就快毕业了,偶尔也会出去跑跑招聘会什么的,顾朗对此倒是不大高兴的,他觉得自个儿一个活生生的可利用资源就摆在这里,明媚有什么事直接找他就成了,干嘛还得自己出去奔波,倒也是很累人的。

他是出于心疼的角度,而明媚却不大爱接受。

说来倒也奇怪,自从上次从墓穴里出来了以后,明媚身体里的血魄安静了许多,基本上不出来上蹿下跳了,但是明媚很清楚,这定然是苏瑾将它给压制了,苏瑾心里琢磨着要让血魄进入尹温雪肚子里的孩子的身体里去,但是如果尹温雪执意要堕胎,一切可就麻烦了。

“臭丫头,在干嘛呢?”顾朗的声音微微有些疲惫。

“吃饭呢。”明媚嚼着麻酥鸡说。

“嗯,好好吃饭。”顾朗浅笑。

“嗯。那我挂了。”

“………”顾朗沉默了一会儿道,“你这丫头挂电话也太干脆了吧!”

“为什么要不干脆?”

“难道你不想我吗?”顾朗顿了顿,“我可是很想你的。”

明媚听到这两句话,急忙就将电话给挂了。

尹温雪看着她脸颊通红的模样,猜也猜得到她和顾朗说了些什么,也不明说,只是笑着吃饭。

“那个,苏瑾最近在干嘛?”明媚在不恰当的时候找了个不恰当的话题。

“经过上次的事情,他灵力大损,现在在休养身体。”尹温雪不紧不慢的回答。

上一次苏瑾在牢房里源源不断的把自己的精魄输送给尹温雪,导致自己后来差点儿从墙壁里走不出来了。

尹温雪能够顺利地脱险是多亏了苏瑾的,但纵使是这样,尹温雪仍然一直坚定不移地认为苏瑾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只是为了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

苏瑾这样的人,一贯利用别人,是没有心的,不论他做了些什么,也都是为了自己最终的复仇。

也正是因为如此,尹温雪才想着做掉肚子里的孩子。

她就是要看看,当她这颗棋子对于他来说再也没有用处的时候,他会不会像扔垃圾一样将她丢弃。

就在尹温雪和明媚吃饭的空档,外头响起了一阵嘈杂的议论声,听上去好象是镇上又有谁死了。尹温雪见服务生正在一旁忙活,便走过去掏出了警官证来低声问道:“美女,外边是出了什么事?”

服务员抬起头,见是警官证,连忙停下正在抹桌子的手,低声说:“我们古城里有个专门靠给人做杂工的王婆婆,今天下午突然死了。”

“什么?王婆婆死了?”尹温雪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记得就在她回到客栈之前,还曾经在看到王婆婆正在银铺里和人说话,她和她明媚准备待吃完了饭以后去了解猫棺的事的,这当时人还好好的,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明媚起身来问服务员道,“她是怎么死的?年纪应该很大了吧?是不是老死的?”

服务员眨了眨眼睛,摇头说道:“年纪,说大也不大,六十还不到。问题是白天还有人看她好好地在街上走,怎么突然一下子就死了呢?具体我也不知道,是在外头卖糖葫芦的那个人说的,您要是想知道具体的,您问他吧。”说完服务员继续去抹他的桌子去了。

尹温雪和明媚不得不放下手里的麻酥鸡,走出去问那卖糖葫芦的大叔道,“大叔,请问您刚才讨论的关于王婆婆的死讯到死是怎么一回事啊?”

“你们两个小姑娘干嘛要问这个?”卖糖葫芦的大叔警惕地看着明媚和尹温雪。

“我是警察,王婆婆涉及到我正在查的一个大案子。”尹温雪面无表情地掏出了警官证,女王的气场顿时就上来了,“王婆婆是主要的证人,可是她现在却死亡了,所以我想必须查清楚。希望你能够将你所知道的,所了解悉数告诉我们,配合我们的调查。”

一听说是涉及到大案子,卖糖葫芦的大叔也有点儿害怕了起来。

“话说这王婆婆的死是有什么蹊跷么?为何你们都在讨论?”明媚皱着眉问。

“当然蹊跷了。一个人好端端地突然死了,能不蹊跷吗?”卖糖葫芦大叔走到旁边的一个茶铺前,猛拿起桌上的杯子,猛喝了几口,用手用力抹了抹嘴说:“我今天早早地就出去卖糖葫芦了,晌午的时候,刚走到这条街上,就看到不知谁家门口挤了十来个人。心想这么多人挤在那儿干啥?我就是个爱管闲事的性子,所以,三步两步就跑了过去。到了那儿一看,认识这是王婆婆的家门口。”

“当时,只见她头脚蜷缩着像一张弓似的倒在自家的门口,整个人不断地抽搐着,看样子是还没死呢,只是呼吸急促,脸庞发黑,我刚想对他们说打10,后街的刘医生已经被人找来了。他挤进人群给王婆婆诊断了有喜爱,又翻开眼皮看了一下,连连摇头说,没救了。”

等到我们回过神来,再看王婆婆时,人早已死了,面目狰狞,身体还在一抽一抽,很是吓人。后来我一打听才知道,刚才王婆婆还是自己好好地走回家的,刚到门口,就突然浑身抽搐起来,慢慢向前倒了下去,浑身蜷缩,不一会儿功夫就死了。这事听起来就那么简单,可越是简单才越奇怪呢?”

明媚听着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于是,问道:“她平时有什么病吗?”众人相互望着,纷纷摇头。这时,有个胖子从边上跑过来插话说:“这老太婆穷得只剩下身体好了,要不然,一家子接二连三地死了,恐怕光这些事,就够她受的,别说还要帮人做杂活,如果身子骨不硬朗哪里还能撑得到今天?”

“那她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尹温雪紧接着问。

卖糖葫芦的大叔挠了半天头,支支唔唔地说:“没伤吧,要不然怎么会自己走回家的,没人见她有伤。”

“那她的尸体现在在哪儿?”尹温雪又问。

“我回来时,还在老地方。正听他们说想把她先寄到后面那个尼姑庵里,然后她弄口棺材葬了。”

“那个医生没说她因为什么而导致死亡的吗?”

卖糖葫芦的大叔摇头道:“什么都没说。”

尹温雪听到这里,只觉得那王婆婆很有可能是被毒死的,此刻,她就猛然想到了徐房东客栈对面的银器铺子,于是赶紧往回跑。

回客栈里的时候,徐房东正在铺子里干活,满脸愁容。看见明媚和吟哦无奈血进来,一边站起身,一面给明媚和尹温雪倒茶,“两位听说了吗?王婆婆死了。”

明媚无奈地点头,“这事情实在是巧合地诡异,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死了?”

刚想再说下去,就见门外来了个中年尼姑。

那尼姑站在门口朝着客栈里头张望了一下,神色十分的奇怪,但张望了一下,她就走了,也不再多做停留,明媚本想奔上前去问问她到底是在张望些什么,可还没等她奔上前去,那尼姑就已经急匆匆地走了。

徐房东看了眼远去的尼姑道,“这是后面甘露庵的当家静慈师太,以前也来过这里几次,听说是个得了道的,我妻子经常去她的庵堂里祈福,许是来找我妻子的。”

“哦,”明媚应了一声,“我也听说他们把王婆婆尸体寄到庵里了。这么说那个尼庵做了不少善事了。”

明媚说:“我听说王婆婆在去世的时候找了个姓刘的医生来看了,但是他后来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你们对那位刘姓医生评价如何?”

徐房东低头皱了皱眉道,“那个姓刘的?他简直就是个,上次我咳嗽几天,找他开点药吃,十来天都不见效,干脆不吃了,后来还是自己好的。”

说得明媚不由得笑出声来:“那你们还找他看病?”

“没有办法,从这里去大医院还挺麻烦的。”徐房东无奈地耸了耸肩。

尹温雪叹了口气对明媚说道,“我还是希望了解一下王婆婆的真正死因,我们刚觉得王婆婆有嫌疑,她就不明不白的死了,我总觉得这事巧得有些离谱了。我们现在就去庵堂,看看王婆婆的尸体。”

“先休息一会儿行么?”明媚忽然感觉方才像是吃多了,不知为何肚子竟闹腾了起来。有点疼,还有些发胀,总之就是比较难受。

“好。”尹温雪点头答应,她看到明媚皱着眉似乎有些难受地模样,关心地问了她一句道,“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有点闹肚子。”明媚这句话说完只觉得肚子是越发的难受了,胃里更是有一种翻江倒海的感觉。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尹温雪话还没有说完,明媚就趴在垃圾桶旁边吐了起来,吐得是撕心裂肺。看得尹温雪心里犯怵。

明媚吐完了以后又跑进来厕所里,这样两个来回以后她自己也虚脱了,最后还是在尹温雪的搀扶下去了医院。如此一来,就只能明天去尼姑庵里检查王婆婆的尸体了。

明媚在医院里折腾了一下午以后稍微好些了才回家,睡在床上肚子却依旧是翻江倒海都额,她就这样转辗反侧了大半夜,到最后终于是折腾地没有一丝力气了,这才能够入睡了,眼皮也开始重了起来。可是,眼看着很快就要天亮,如果任由它一觉睡去,恐怕很难在中午之前醒转。那就不能陪尹温雪去尼姑庵了,于是,明媚又从抗击清醒变成了抵制睡眠,在半梦半醒之间挣扎着。

终于,一缕晨光偷偷地从窗外溜进了她的房间,形成一束雾蒙蒙的白光。已经是上午十点了,明媚如打了鸡血一般地一下子从床上跳了,急忙奔到下面,让服务员打水,简单地梳洗一番后,冲出了客栈直奔尼姑庵。

一路上她只听见众人对于王婆婆的死状仍在议论不绝,虽然争执不休。

走到庵门的时候,庵门紧闭着,尹温雪早已经等候在尼姑庵门前了,见明媚来了,她关切地问她道,“肚子好些了么?”

“嗯,好很多了。”明媚轻轻点头,“你是什么时候到尼姑庵的?”

“早上八点。”尹温雪淡淡地回答,“我八点钟的时候敲过门了,没人应答,后来我也懒得敲了,便想着等你来了一起进去。”

“让你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明媚说着便上前去拍门,铜环在木门上发出当当的声响,过了好一会儿静慈师太亲自跑来开门,引着她们向里走。

走进大殿的时候,明媚看到有个人正跪在佛前叩拜,把整个头埋在双掌之间,所以看不见脸,只有一双绸缎的布底鞋,呈现在他们的眼前。

走过几进佛殿,后面是一个不小的庭院,庭院四周有石砌的阑干,旁边坐落着几处房屋,应该是尼姑们的住处和香积厨之类。庭院中间种植着一些花草,还有几棵大树,长得已经很粗壮茂盛了。只有一棵貌似是种了还没几年,因此显得有些孤单地独自伫立在一旁。

师太念了一声佛,用手一指说道:“阿弥陀佛,就在这里了。”

就在那几棵大树之下,放着一张草席,上面也用草席覆盖,王婆婆的尸体就被放置在这里。可是,明媚却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她是见过王婆婆的,虽然她身躯瘦小,可是看着眼前的那张草席隆起的部分,实在是太小了些。他回头去看尹温雪发,却听到他棺材的邻居中,已经有人叫出声来:“这里面不像是个人啊?”

几乎所有的人都看出了这一点,那尼姑也有些疑惑:“昨晚确实是放在这里的。”

“打开看看吧。”尹温雪毕竟是做警察的,死人看得也比较多,此刻显得比所有人都镇静。她快步走近草席,俯下身去,将覆盖在上面的席子用力一掀,突然眼前一黑,胃里是一阵翻江倒海,捂着嘴巴跑到了不远处的凉亭底下。

明媚见状,立刻赶到她身边,一边轻轻地用手拍着她的脊背,一边回头去看那张席子。猝不及防之下被眼前的景象惊出了一身冷汗。原来躺在草席上的根本不是王婆婆,而是一只形状怪异的黑猫,从那只猫身上,已经可以闻到轻微的恶臭。

“那一只猫,是出现在我窗台上的棺材里的。”尹温雪深吸了一口气道,“这实在是太诡异了,它怎么会又出现在这里,那么王婆婆的尸体去哪里了?”

尼姑庵的小尼姑们都被吓坏了,众人有些慌乱,而静慈师太吓得只会在那里闭着眼睛不断念佛,就喊了一声:“先把那猫埋了再说别的事。时间长了,人会得病。”

于是众人七手八脚抓起草席,向师太要工具准备挖地。这一阵大呼小叫一把尼姑庵周围的其他人也惊动了,静慈师太一边叫人去拿工具,一边领着大家走到那棵小树边上将猫埋了。

“王婆婆的尸体哪去了?这只猫是从哪来的?”等到静下来后,这个问题自然而然就凸显了出来,而庵里的所有尼姑都异口同声地说,昨天确实是将“王婆婆”放在这里,晚上也没有任何异常的事情发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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