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和maybe抽完烟回到座位,发现那些孩子们都疲惫地睡着了。我无聊的玩儿了会儿手机,困意袭来,索性靠在颖的肩膀上眯会儿,闻着她秀发的清香,不知过了多久,我也睡着了。
“喂,猪!醒醒!到了!靠~你丫口水流我衣服上了!”一听声音就是颖。
下了车已经是九多了。
没人提出去看海,大伙儿都又困又累。
我觉得运动和喝酒一样,分两种。
一种就像喝啤酒,爽够了大不了吐会儿睡一觉就没事了。比如短跑。
还有一种就像和洋酒,喝的时候挺烈,过后后劲更足。比如爬山。
下了火车的孩子们,一个个不像是出来旅游的,倒像是劳动改造刚放出来的一样,愁眉苦脸,有气无力。
连超级暴力狂颖都不咋呼了,大伙儿像生化危机里的僵尸一样迈着僵硬的步伐,嘴里不时发出“我饿”“我累”或者“我困”之类难懂的语言。
我此时也浑身乏力,只想找一张床沉沉地睡上一觉。但是我的肚子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我们像狼寻找猎物一样地寻找着饭店,颖嘴里时不时吐出“大盘鸡”“西红柿炖牛腩”“东坡肘子”之类的菜名。茜揉着肚子低着头走路不话。慧一副要死的样子有气无力地走着。只有雅,好像永远都是那么坦然。
在火车站附近想找家有干净又好吃又不宰人的地方在我们国家来好像不可能。当然肯德基之类的快餐除外。
、
关于石家庄火车站的事儿我估计写本儿100万字的书我都不完。
有几件事我印象比较深刻。
毛哥有一次去火车站那边结传单的钱,000多,毛哥也比较实在,没打车回学校,而是坐公交。到了站下了车才发现,他的牛仔裤兜被人用刀片划开了,手机钱包全没了。
有一次放假我和霞一起去火车站买票,忘了我们俩为什么吵架了。反正她气呼呼地在前面走,我在后面慢悠悠地跟着。忽然我发现有个青年一直跟着霞,并伸手要去拉霞的包。我在后面大喝一声,那青年跑了。等我和霞买完票,发现广场上停着两辆警车,一辆关着几个人,那个想偷霞包的混混就在里面。另一辆警用面包车里上百部手机和一堆钱包。
还有一次我和maybe去火车站去拿传单的钱,一千五百块钱,maybe拿着。
拿完钱我们挺高兴,打算买两包好烟抽抽。于是我们去了品汇南面维多利亚西边的一排平房从左数第二家卖部。maybe进去买烟我在外面等着。
等maybe出来后他给我讲了一件事,原来他买完烟刚要走,那老板把他叫住了。老板他下午打烟款,打算多换整钱,他问maybe换不。maybe一想换零钱以后给学生们发工资也方便,于是就换了1500的零钱。
换完钱maybe刚要走,那老板把他叫住了,不换了,烟款过两天再打。maybe行,于是老板就冲着maybe数出15张一百的给maybe,maybe装钱包里就出来了。
我听完maybe的遭遇差气死,我:“这你妈是什么城市你知道吗?”
maybe:“石家庄啊!”
我:“这是盗城!朋友你太天真了!你现在数数钱包里的钱是不是1500。”
maybe钱包里有两个格,一个装自己的钱,一个装着公款。他听了我的话不以为然地拿出公款那打子钱,冲着我:“我亲眼看着他数的,怎么会少呢。1、、、4...10...”
我无奈地看着他。
maybe当时就崩溃了:“我草,怎么可能!”他又数了几遍都是十张。又掏出他00多他自己的钱:“这是我自己的啊!昨天刚取的五百,还剩三百多。草,真被骗了!”
后来我俩进去气势汹汹地找他们理论,最终他们还是把钱退给了我们。有些粗心大意地可能就这么被骗了,有些胆怕事的可能被骗了也不敢找他们。
这种事在石家庄火车站每天都在发生,经过这几件事以后,石家庄火车站在我心目中就变成了非常神奇的地方,我渐渐地对所有火车站都有了阴影。
我这个人危机意识比较强,在火车站没丢过什么比较贵重的东西,貌似丢过一包口香糖。
毛哥丢了几千块钱和手机钱包银行卡身份证外加他媳妇儿多多的大头贴一张。
maybe丢了一个钱包,内有人民币若干,一美元钞票两张,银行卡两张,身份证一张,杜蕾斯螺纹的两个,第六感超薄的一个,珊珊的大头贴一张。
德志丢了手机一部外加加肥加大的黑色男士内裤一条。
朱丢了俩手机一个钱包,钱包里人民币若干,身份证一张,银行卡两张外加他两岁时的裸照一张。
反正我们在石家庄损失惨重,当然也怪他们安全意识不强。像我就不怎么丢东西,虽然宿舍的那帮b都我穿的破一看就没钱所以没人偷。
、
在石家庄呆了一段时间以后,我就患上了“火车站恐惧症”,只要到了火车站,不管是哪儿,我都会保持高度警觉。
所以即使我们现在再困再累,我也拉着去他们去打车。
上了车,师傅问:“到哪儿啊?”
我:“离火车站越远越好。”
颖还是比较清醒:“别听他胡,找个差不多的饭店,旁边有宾馆的。”
那师傅也倒是难得的实在,不多会儿把我们拉到了一个鲁菜馆,也没宰我们。
下了车后面的车也到了,人齐了大伙儿都疯了一样地冲向了餐厅,我们找了间最大的包间坐了两桌。
像我这南方出生的对各种海鲜差不多都了如指掌,像我们老家那边请客之类的,海鲜能占60%~80%。所以看着他们胡乱菜也不看价钱我蛋疼加心疼。
后来上菜基本上是上一盘光一盘,比如螃蟹,服务员刚端进来还没放桌子上就已经没了。那帮b还暴殄天物,像螃蟹那么美味的东西他们尽量咬了两口就扔了,还“怎么没肉啊”之类的话,我恨不得倒农药给他们毒死。
更可气的是那些有对象的,你给我剥皮皮虾,我给剥基围虾,本来其乐融融卿卿我我的样子。可是颖不干了:“唉,人家有对象的真好,还有人给剥虾,咱们这些没人要的,唉...”
慧也开始起哄:“唉,没人要的真可怜...”草,你丫不是有对象了吗!!
茜也跟着叹气,尼玛那几个娘们儿都哀怨地看着我,包括雅。
我开始还装作没听见地胡吃海喝,后来我要夹什么那几个美女就和我抢不让我夹。
我只得装傻:“亲爱的妹妹们,怎么了?”
她们几个一起用筷子指了指皮皮虾和基围虾:“不会剥。”
我笑着道:“不会剥咱们就不吃嘛,虾一都不好吃!没营养!咱们不吃!咱们吃鱼!有营养!”
她们几个依然哀怨地看着我,颖幽幽地:“不好吃没营养你还吃了那么多。”
我讪讪地笑道:“了不吃多浪费啊!”
这时雅突然淡淡地道:“虾的营养价值特别高,富含蛋白质、维生素a和胡萝卜素,而且脂肪含量特别低,特别适合女孩子吃。”
我幽幽地看着雅:“以后叫你百度好了...”
颖她们几个依然哀怨地看着我:“虾...”
我终于屈服了:“好吧,我来!”
然后我就没机会吃饭了,一直帮众女把一大盘皮皮虾和一大盘基围虾剥完,到最后我已经练的炉火纯青,剥一个基围虾只需三秒。
这顿饭我吃的非常有意义:菜没怎么吃,剥了两大盘虾,最后我还得去买单。
看着美女们一个个酒足饭饱心满意足的样子我觉得还是挺值的。
4、
我们出了饭店旁边正好有家宾馆,可能因为现在是淡季,价格还算便宜。
最不想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我和泡泡一个房间。
这孩子其实挺恐怖的,虽然以前还跟丫同床睡过。
他打呼噜、磨牙、梦话,反正人类睡觉能有的毛病他齐了。
那些那不算关键,关键他还裸睡。
裸睡其实也没什么,关键他还梦遗。
那会儿俺们天蓝色的被子都快被他染白了。
其实这些也都没什么,关键是我和慧就oo的床没了。
唉,谁让是兄弟呢,我这样想着。
我们两个大男人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看着电视聊着天,我感觉全身出奇的放松,出奇的舒服。
我在这种状态下往往会浮想翩翩。
这就到青岛了,这就是青岛,陌生的城市。
在这的几天里我们会发生什么,我和颖、茜、慧和雅还会发生什么。
我有种预感,在青岛的这几天里肯定会非常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