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两步,便突然听得前面一行一阵惊呼之声,接着便是“噗噗塔塔”的一阵声响,还有那些马匹受了惊吓的嘶鸣声。
随之,若雪便是感觉到乘坐的轿子剧烈向左右晃动几下,继而便被重重摔在了地上。
“是谁干的?怎么回事?这么缺德?”
随着一人的喊骂之声,再探眼望去,竟是路中间突然凹下去一个大坑,那些人都没有丝毫的觉查准备,连同胯下的马儿,尽数摔了进去,若雪的轿子便也被重重的掷在大坑边沿上。
“师姐,师姐,你没事吧?”
便听得秦吟风已是焦急的奔了过来,掀开轿子的前帘,关切的询问着若雪。
“嗯,没事。”
若雪此时心下有了一丝希望,便也不再似先前木头人那样一言不发,只是毫无感情的随口应了一句。
那秦吟风才算是放下心来,又对着外面大声吩咐:“你们都快些子起来,丢不丢人哪?这么不小心?都给我仔细着点,我师姐、、、、、、新娘子若是有什么闪失,等着我师祖、祖父们拿你们示问,也竟是都太不中用了吧?”
那一些弟子自都是赶紧忙不迭的应着:“是,是,我们一定会仔细的,少堂主。”
却还未等的那些弟子从那坑里爬了上来,树梢上便又是一阵鸟儿惊叫,接着,便又是那个黑影“呼呼”的带着一阵风声跃了过来,几乎就是一现身之时,便与那昱月堂前来娶亲的主事弟子与大弟子周旋打斗了一起。
却见那黑影人一人对两人,似乎一时之间武功也都分不出什么高下,又打斗了不到几分钟,那黑衣人却又是一跃,似乎是想要逃离,两名弟子自都是穷追不舍,片刻功夫,三人便是消失于树林深处,在眼前无了踪迹。
“这倒如何是好?眼看大师兄与主事师兄都追那恶人而去,我们却是要等、还是要走?”
便听得另外一个弟子无奈的询问了一声,似乎像是没了主心骨一般。
“不慌,他们较量怕是一时也难分高低,况且你大师兄与那主事师兄是两人一起,我们倒是也不必过于担心,就眼下形势,还是该继续往前走我们的便好,岂有将新娘子搁在半道的道理?”
便又听得一个年纪较长的老者缓缓说了一句,他似乎是昱月堂的总管之一,行事一向较为稳妥,这次来娶亲自是肩负着如同长辈的重命,自然是要在众人慌乱之时拿出注意。
“嗯,好的,便是听老管家的。赶紧的拾妥起来,继续上路才好。也竟是不知,到底是谁人故意为难?竟是要故意耽误我与雪儿的好时辰么?”
那秦吟风自也是略带恼怒的骂了一声,而后便是叫那老管家继续指点大伙上路。
却还未待反应过来,便是突然间从树林中飘过来一股怪异的清香,先是若有若无,接着却似乎是越来越弄,竟是带着一些刺鼻的味道一般。
“不好,大家快些将面部蒙了起来,只怕这竟是有人向我等投放毒气或是迷药之类。”
稍微吸了一口,便听得那老管家又是一声惊呼,一边即刻撕下一块衣襟来扔向秦吟风,要他快速蒙面,一边又快速捂着自己的口鼻,大声吩咐着众人。
只可惜就如此,却也似乎是有些晚了,已有几个功力不慎的,早已歪歪斜斜的倒了过去,像是睡着了一般昏然不省人事。
“快,快些,抬起新娘子,大家即刻往树林深处撤,快速一些才好!”
便又听得那老管家命令一声,随即若雪的轿子便又被抬了起来,随着剧烈的颠簸,迅速的往着树林深处撤了进去。
便又是有几个边跑便倒了下去。
由于慌乱,又有一些四处逃窜,很快便都七零八乱,一对人马很快便是三三两两,没了集中。
那些马匹更是要么中毒倒地,要么早已四散逃跑,又哪里还能顾及得了它们?
眼看此时若雪这边,已是只剩下一直紧随左右的秦吟风与那老管家,还有不多的几个随行弟子与轿夫们,而此时天色又是突然间大变,阴云密布在头顶,似乎暴风雨随即便会来到。
所有人心内自是如同压着一块石头一般,似乎都是感觉危险重重一般。
“就单单是我们了。看现在的天气状况很是不妙,前路还甚是遥远,只怕是我们得、、、、、、暂且先回去宫苑内,要宫主再多支配一些人马护送才好啊。你倒是觉得如何呢?少堂主?”
便听得那老管家重重叹了口气,用商量的语气缓缓的向秦吟风问道。
“不行!好不容易才娶出来的新娘子,又哪里再有送回去的道理?我就不相信了,就凭我祖父、师祖的名声威望,他倒是还有谁人敢为难于我?我们只管一路往前便好,我竟是怕他还会多使出些什么阴谋诡计不成?”
那秦吟风却是一脸的恼怒之色,坚决的反对着老管家的安排。只是一意孤行的要继续往前。
那老管家便是摇了摇头,叹息着说道:“只如此,便是随着少堂主的意思吧。只是,老朽此番受堂主重托前来,却未有将事情办得圆满,真的是、、、、、、唉!”
说完这番,便又是指挥着那一小队人马择路往前。大家便都是神情严肃,格外小心的缓缓往前。
若雪此时心下却也不慎焦急,只是暗暗的想着:“这一切竟也都是那夏怜薇安排的么?她来之时,也只说是一小户人家的女儿,并不曾见识得了什么大场面,却不知因何竟是有着如此手段,竟是教人不知是佩服还是感叹啊。却也不认得那蒙面之人到底为谁,竟是又与那夏怜薇有着怎样的关系?”
还在思忖之间,便是突然间感觉轿子一阵歪斜之感,旋即便感觉一阵狂风迎面而来,带着一股子沙尘气息,将那轿帘给高高的卷了起来。
随即便又是一阵巨大的‘噼噼啪啪”之声,豆大的雨点伴随着那狂风即刻便砸了下来。
“少堂主啊,你可是要保护好自己啊,就这天气,怕是真的不能再走了,还是退回去宫苑内躲过一时才可啊。”
便又听得那老管家费事的向着秦吟风喊话。
秦吟风此时也早已是慌了手脚一般,嘴里面焦急的喊着:“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了,只是定要将我那娘子保护好才好的啊。由着你吩咐便好。”
一边又是赶紧的向轿内的若雪喊叫道:“师姐,若雪师姐,你可还好,不要怕,有我在你身边、、、、、、、保护着你呢。”
他本就是个娇生惯养,极为娇气任性的公子哥儿,又哪里经得住这般场面,话语虽似乎是充满着力量,只可惜那声色,早已是略带颤抖,弱不禁风之意。
若雪听着,自是在心底嘲笑一声,却又觉得不必与他理会,因为他在自己心底,本就是个无有长大的孩童一般。
就这当儿,却是有一个轿夫被砂子迷了眼睛,一时之间失了分寸,松开了手,其他几个自是没有丝毫的准备,若雪的轿子便是再次被倾斜着,重重摔在了地上,那红盖头也早已是随着滑落下来,不知去向。
若雪这一次自也是被摔得生疼,一股脑儿从轿内跌了出来。
“看来,竟像是老天在给我机会一般,我若此时不趁乱逃脱,且是更待何时?”
若雪此时已是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努力的爬了起来,看到轿外竟早已是泥泞一片,大雨连绵,自己浑身亦满是泥浆。
却还未等她爬起来,便是那秦吟风已扑了过来,一把将她紧紧抱住,嘴里面喊着:“师姐,你不许多动,我这便是抱你去树下躲雨。”
似乎是早已料到她有逃脱的心思一般。
便是又对着那老管家大声唤着:“老管家,你且是先过来,帮我一起将师姐送到一个安全的地儿去才好。”
只可惜此时竟又是风声大作,那刺骨的狂风一阵高过一阵,夹杂着那雨点,竟是打的人的眼睛都无法睁开。
那老管家年轻时虽也是一身的武艺,只可惜此时已是年岁颇高,又是在这无法形容的狂风暴雨之中,竟是空有什么能耐,也却是无法使得出来。
那秦吟风又一向不喜钻研武功,又有众多人众星捧月似的哄着供着,身子又一向单薄,也自是功夫平平,又岂有在这种场面下发挥的了的道理?
“吟风,我不想跟你吵架,你且将师姐放开才好,快些,不要我与你翻脸!”
若雪此时早已是挣扎了一番,却依旧是被他丝丝箍在怀里,无法挣脱,便是用命令一般的口气向他喊道。
“这么大的风雨,我若是放开了你,我们便是又走散了怎么办?你且是不要再闹性子,有我保护你,我们一起躲到那树林深处去才好。”
那秦吟风却是一点也不让步,依旧只管死死抱着若雪,硬拖拉着她往后面的树林中去。
“你也不看看你什么样子?竟还会保护别人吗?可笑!”
若雪自又是气愤的大骂一句,便是更加用力的想要摆脱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