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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谁都不知道的纳兰青翼[1/1页]
纳兰贞祺见纳兰青翼第一次急了,忙安抚,“好好,大哥你别急,应当我说错话了嘛。既然你有信心我们教你就是了。”
“恩,”纳兰治锦也忙点头。
纳兰青翼这才又笑起,“对了,不能被衣容发现。不如以后这样,我们练完武功就来我的小院教我。”
“好。”
“一起努力!”纳兰青翼伸出手,纳兰贞祺和纳兰治锦立刻也放了上去,三个面面相视,“加油!”
从那天起,纳兰青翼就决定了自己的目标是成为武林高手,只可惜梦想很丰满,现实很干匾。纳兰青翼练习一个倒立都练习有两天了,到现在还是需要在纳兰贞祺和纳兰治锦的帮助下才能完成。
这天,纳兰贞祺和纳兰治锦又在练习完武功后偷偷的跑去纳兰青翼的小院教他练习倒立。
景衣容望着两人急忙忙离开的身影,不由得露出怀疑,“查政,他们这两天神神秘秘的在干什么?”
查政垂下头,最怕的事情发生了。太子和二位皇子让他保密,若太子妃不问他还可以装傻,可太子妃问了他怎么能不回答。
“二个小子让你别告诉我?”景衣容心领神会。
查政忙点头,激动的点头,“是。”
景衣容坏坏的笑起,“可惜你的主子好象是我。”
查政下一刻又垂头丧气,自己怎么就认为主子会放过自己,“二位皇子其实,其实是……”
“算了,不为难你,”景衣容难得大发慈悲,“他们应该只让你保密他们干什么事情没有让你保密他们现在去什么地方,我放你一马,你只需要说他们现在是去哪里就行。我自己去‘发现’他们在做什么。”
查政感激涕零,“他们去了落夕堂。”
“他们去找纳兰青翼了?”
查政露出可怜相,“不是说放过奴才的嘛。”
景衣容轻瞥查政一眼,“太无聊了,我去落夕堂看看,你就不用跟来了。”
“谢谢太子妃。”查政忙道谢,跟着景衣容数月,在外人看来景衣容或许冷酷无情,可是她从来没有对奴才们有过坏脸色,当然好脸色也是没有的。可是至少他不会以责罚奴才更不会有事没有事拿奴才们出气,可以算得上金牌主子了。
落夕堂内,纳兰贞祺和纳兰治锦两人都坐在了树上,着急的看着纳兰青翼摇晃着的双腿,怎么都碰不到。
“太子哥,你靠近点,我们都抓不到你的腿。”纳兰贞祺抱怨道。
纳兰青翼头朝下腿朝上,只是每次都在立起来时又摇摇晃晃的落下。连靠着树干都不能稳住身体,所以纳兰贞祺和纳兰治锦就用了最笨的办法,两人先上树,然后一人抓住纳兰青翼一腿就行了。
哪知道,纳兰青翼连这么点时间都坚持不了。刚倒立起来,眼看着就要抓住了下一秒又向地面倒去。
纳兰青翼做在地面上,郁闷的抬头望着树上的两人,“我怎么就倒立不起来呢。”
“不知道。”纳兰治锦天真无辜的说:“太子哥,你是不是不适合练武啊。”
“不可能,只要努力我就不信我不行。”纳兰青翼被纳兰治锦的话一刺激又立即站起,双手向下翻,对着树又倒立起来。
两条长腿摇摇晃晃的,纳兰贞祺和纳兰治锦又低下身卖力去抓纳兰治锦的腿。
“太子哥,左边点,左边。哎呀,你方向弄错了,我是说左边不是右边。不行,不行你的腿分开太大了,根本抓不到,再坚持一下,坚持住,我们就要抓住了。”
纳兰青翼憋红了脸,手掌都被不平的地面磨的疼起来,“行……行了吗?”
“再左边。”
“错了啦,是右边点。”纳兰贞祺伸手拍了下纳兰治锦的头,“你说错了。”
纳兰治锦摸摸手,不好意思道,“太子哥,是我弄错了,往右边点点就行。”
“啊”,纳兰青翼大汗漓淋的苦着脸,却又突然感觉到光线好象暗了些,先入眼的却是纤细柔软的腰间,双眼往上扬了扬,一张绝美的脸倒映的在脸上,惊吓的看清来人,最后点坚持也没了,瞬间倒在地上。
纳兰贞祺和纳兰治锦也在看见景衣容的瞬是紧张过度,双双掉在地上。
面前跌了一地的冥国太子及皇子们,景衣容秀眉轻蹙,“你们在干什么?”
“没什么?”纳兰贞祺和纳兰治锦忙站起,去扶还跌坐在地上的纳兰青翼。
纳兰青翼将磨破皮的手置在身后,慌忙笑道,“没事,没事。”
景衣容早就看见纳兰青翼手掌渗出的血丝,“为什么练倒立?”
“我,”纳兰青翼根本不适合说谎,向旁瞄了瞄求助的看向纳兰贞祺,纳兰贞祺立马会意,“因为太子哥和我们打了个赌,说他一定可以倒立,我们不相信,所以太子哥就想证明给我们看了。”
景衣容冷冷的目光扫了三人一眼,三个人都被他看得毛骨悚然。
景衣容低下身,拍了拍纳兰治锦身上的灰尘,在三人都以为瞒天过海时不紧不慢开口,“贞祺,以后要编就编些象样的话。你和别人打赌后,会帮别人完成赌约,然后让自己输吗?”
纳兰贞祺哑然。
“说吧,你到底在搞什么?”景衣容直凛凛的看向纳兰青翼。
纳兰青翼这才认命的开口,“我在让七弟、十弟教我武功,他们说要让我先练习倒立。”
“你?”景衣容不敢相信,“要学武功?”
纳兰青翼听着景衣容惊讶的话,脸一阵躁红,“恩。”
“抽什么风?”景衣容脱口而出。
纳兰三兄弟齐刷刷的看向,相同的困惑,“什么意思?”
景衣容干咳一声,“有病了?”
“咳。”这一次换成纳兰青翼咳嗽了。
“你们回去练功,我和你们太子哥单担说些话。”
“是,”纳兰二兄弟同时递给纳兰青翼一个‘自己保重’的眼神,就匆匆离开。
景衣容径自向纳兰青翼的房间走去,“现在说吧,到底为什么要练武。”
“那日我见你和喻将军在小院里练武,你们一刀一剑太默契了,就好象是在看一对闯荡江湖的侠侣。我,我也知道其实你一直都看不起我,觉得我没用。我从小都觉得打架不好,就算回到宫里我仍然觉得只要不去招惹别人,别人也不会争对我,所以也一直没有练武的打算,可是那日见到你和喻将军那模样,你们的相视一笑,我突然就想习武,想站在你面前的人是我。”纳兰青翼挫败的说:“只是这几日我就算是个倒立也练习不好,或许早就过了练武的年龄。”
心胸处的细缝好象又微微张开了些,又是一习暖流进入,这一次连血液都能感觉到深底的点点暖意。
“练武不是人人都行,有些人天生就是练武的材料,有些人就算努力一生,也不会练出什么。”
“我就是没有天赋的人。”纳兰青翼沮丧的看着手掌上的擦痕。
景衣容叹了口气,“你身上有练武人没有的东西,喻英衄也学不了你。”
惊喜瞬间闯进心脏,纳兰青翼看向景衣容,“你说的话是真的吗?”
“我不屑说谎,你如果不信也罢。”
纳兰青翼忙摇头,“不,我信,我信。只是我身上到底有什么是练武人没有的呢?”
“……”景衣容语噎。
纳兰青翼又苦笑,“你在安慰我。”
“善良,”景衣容咬牙切齿,她可是最不耻他的滥好人,却偏偏看不得那张如微阳常贮的脸庞有微微的沉重。
纳兰青翼又惊喜,“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恩,”景衣容不情愿的又肯定。
“我一直以为你很讨厌这样没有用的我,”纳兰青翼的笑更深了,又如阳光散落。
景衣容看着眼前的这张脸,才觉得习惯了,讨厌是讨厌,可是估计也是因为习惯了所以才这么说的,这个笨蛋居然还相信。
纳兰青翼第一次被景衣容夸赞,快有些手舞足蹈,根本就顾不得手掌的痛直搓着手。
景衣容不自觉皱起眉,“你要把掌心的皮全搓烂?”
“啊?”纳兰青翼低头才发现手掌又渗出些血,傻傻的笑了笑。
景衣容看久了纳兰青翼的笑又觉得有些烦躁,站起身便走,脑海里又闪过纳兰青翼昨夜所说的话,缓缓开口,“今晚把走廊里那张破床扔了,自己把隔壁的房间整理整理睡进去。”
说完不给纳兰青翼任何机会就走出了屋子,纳兰青翼先是呆愣着,后来才又喜不自胜,等景衣容的身影消失在落夕堂时,嘴角的笑才慢慢的变了样,居然会有种痞坏的感觉。
纳兰青翼望着根本算不上伤的手掌,眼珠转了转闪过几缕奇异的光辉。近半年的相处,他才真正的明白景衣容属于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缺点,他也终于知道怎么样可以慢慢的打破景衣容强硬的外壳。
整张脸都噙着轻邪的笑容,明明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温润如玉的脸庞,却因为眼里放肆的不同的光辉,整张脸也渐渐褪去温柔换上调笑,轻浮。
景衣容可是第一个让纳兰青翼显露出本色笑容的人,不,应该说是现在的景衣容,让他露出了本性。景衣容可以重生变成另番模样,他纳兰青翼却是有一个所有人都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