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的滋味是很令人着迷的,初尝是幸福,再尝是甜蜜,但更多的时候却是羞涩。如果初恋这个小苗能成长成一颗参天大树固然好,可更多的时候它则像一颗酸酸糖,许多回忆着美好往事的人们每次在回味它的时候,很多的时候它涩到满怀,更多的时候则是甜到忧伤。
虽然宋端午现在暂时没办法体会这种东西对于人一生的宝贵,可才浅尝初恋滋味的他还是忍不住的洋洋得意起来!男人这种生物天生的炫耀心理和本能的天性使得他非常享受路人的注目和眼光,或艳羡、或嫉妒、或迷离、或赞赏,总之,激动下急速分泌的肾上腺素使得宋端午现在自信空前膨胀,连带看别人的眼神都带上了点‘桃花依旧笑春风’的意思。
有人感觉良好可并不代表着周围所有人都能被这人给影响,毕竟这不是爆发性的疫病,感情和态度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可不是你情就能达成我愿的,正如楼底下正春风得意的宋端午和窗台上‘侦查敌情’的苏画扇,这两个人就是那两种代表。
苏画扇这几天特意做了极大的‘牺牲’,没有穿的风骚无比去上海的各大夜场倾倒众生,而是专程为了闺蜜聂小纤的安危而夜夜苦守门庭。虽然前几天的艰辛换来的只是一阵的风平浪静,尽管苏画扇曾不止一次的想敲响退堂的鼓声,可是这个本质顽强的女人却还是坚守着自己这块阵地,不灭鬼子不凯旋、不见兔子不撒鹰是苏画扇一贯的坚定。
最终皇天还是不负苦心人,每每在夜深人静下独自四下顾盼的苏画扇,终于等到了那个她既想见到但又怕见到的人和景。
苏画扇躲在窗台边撇了撇嘴,看着依旧在她眼中‘不争气’的聂小纤和就差按个尾巴装大尾巴狼的宋端午,很是鄙视他俩的娇柔做作,按照她的思维如果她是宋端午的话,要么一把将聂小纤推倒要么赶快撒丫子跑,一个精力过剩不赶紧办正经事反倒在这玩情调的男人,不是个准备先骗钱再骗色最后骗小姨子的畜生就是个一脚能踩N多个船的狠角色!宋端午显然不具备后者的能力,可偏偏又不太像是前者,至少聂小纤没钱没妹妹可值得骗,光骗色那只能叫色狼而远远称不上骗那三种东西的畜生,于是这就令苏画扇很是费解了,不禁开始对自己的观点产生了质疑。
“哼,一对狗男女!”苏画扇小声的鄙夷道。可是话刚出口她就赶忙的呸呸呸的吐了几口,仿佛在后悔自己的口无遮拦,随后又自我安慰说了声“不是不是,是一狗男加好女!”后,这才稍感心定。
苏画扇是个说话经大脑思考但言不由心的女人,不过这次显然对自己的急智感到很满意,但是脑子里的意思刚表达出来这回心里的意愿却涌现了出来,她再次看了看宋端午后逐渐收起了鄙视而换上了一丝凝重,她再次觉得这个男人横看竖看怎么看都不像是条只会在垃圾桶里讨生活的流浪狗,虽然谈不上是条过江龙,可当个过江长虫却足够,毕竟能游过江的蛇也是条有能耐的蛇。
要知道就算不是条能勒死人的蟒也是条能毒死人的蛇,如果有朝一日修炼够了化成了蛟,而蛟又经过机缘奇遇升天成了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苏画扇再次收回了自己的评价,这次她到没找出个什么名号给宋端午按上,不是她想不出,而是她不愿再去想,因为她忽然觉得这个正在楼下‘勾搭’她心爱小妹妹聂小纤的男人,其实并不像她想的那样的龌龊,而且在某些方面至少还算是能入得了她的法眼,比之那些个白天弹精竭虑的修炼泡妞手段、晚上绞尽脑汁的想把白天泡到的妞拖上床的纨绔子弟强上几分,至少宋端午在对待暴力这点比某些个见到打架就逃得飞快之人来得更加的男人。
一念至此苏画扇突然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慌,她不清楚自己的心思为何违背了自己的意愿开始向眼中的敌人妥协,对宋端午的态度从一开始的厌恶、发展到憎恨、接着到帮自己解决麻烦之后的抵触、再到现在的惊惧惶恐,经历过一系列心路改变的苏画扇当再次偷瞄宋端午的时候神色竟不似以前那样冰冷,而是略有了点欣赏。
“宋端午啊,宋端午!你到底是个何方神圣?你在十万大山里当真是老实巴交的做个小山民而不是修炼什么邪派的‘神功’?”苏画扇自言自语的嘀咕道,很显然她高筑的‘防线’已经开始出现‘内部’崩塌的征兆了。
可就在苏画扇胡思乱想之际,楼下那两个人已经结束了甜蜜的对望,苏画扇赶紧抛开脑中的念头继续偷摸观察着,只不过这次比刚才来的更加的小心翼翼。
短暂的相视是心动,稍长的对望是甜蜜,可太久的观看就是大眼瞪小眼了。
聂小纤羞涩含蓄的低下了头,算是女孩子在保持矜持下的一种变相的投降,而宋端午却‘嘿嘿’的笑了起来,但是这笑声不仅不傻反而恰到好处,这种事情这种情调下太光明正大了反倒不美,朦胧含蓄间才能吊足人胃口,确切的说经验为零的宋端午此时并不应该表现的这么老辣,可是为什么又表现的如此善于掌控局面甚至连他自己都不得而知,但是反过如果来套用‘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个公式的话,那么则好解释的多!
在项虞看来这叫做对战局变化极其敏锐的感悟力;在李鲸弘眼里则叫做无师自通;在赖苍黄角度说是命犯桃花;可在白潇湘的嘴里却变成了瞎猫遇到死耗子!
可最终不管是褒是贬或抑或扬,宋端午在今日这场情感的‘战斗’中胜出是注定无疑的事情。
聂小纤红着脸挣脱了宋端午的手,柔声道:“你快回去吧,很晚了不安全。”
“没事,再等等,不急!”宋端午不死心,想继续抓着她的手,可惜没得逞。
“快回去吧,天越来越冷别把你冻坏了!”聂小纤笑着说。
“冻坏了你心疼?”不得不说宋端午这犊子真会顺着杆子往上爬。
“……”
“是不是嘛?!”宋端午坚持道。
“是!我心疼!”聂小纤终于说出了口,声音已经是细若蚊呐不说,连脸都不敢再抬起来。
“呵呵呵。”宋端午没心没肺的看着聂小纤一阵傻笑,直到把她羞的就差找个地缝钻进去这才作罢,他突然一把拉开外衣襟,对着聂小纤说道:“没事,你看我壮着呢,不怕!”
可这一举动和安慰的话语不仅没让聂小纤心安,反倒更让她心疼了起来,她一把抢过宋端午的衣襟连忙将其掩盖好,也不知是怕宋端午所谓的‘春光外泄’令她吃醋还是真怕他冻着令她心疼,反正在整理好了宋端午外套之后聂小纤还细心的将他的衣服弄平整,娇嗔道:“傻瓜,哪有你这样不爱惜自己……唔……”
“啊……唔……”
发出‘唔’的这一短促但却足够突然的声音不只有聂小纤,还有窗台上偷瞄的苏画扇,只不过苏画扇及时止住自己声音的是用手,而封住聂小纤未说完的言语是用口!
没错,是用口,而且是某个犊子的口!
苏画扇另一只手握住了自己的眼睛,她十分痛心疾首的不敢看聂小纤失去初吻的画面,那个连看某岛国爱情动作片都不以为然的苏画扇起初还准备观摩场好戏,可一见到期待中的画面后,她反倒却不敢看了,因为她在惋惜聂小纤的同时也感到自身的怅然和无力,这种感觉让她很奇怪。
宋端午袭吻了聂小纤,这是不争的事实!
本来瞳孔放大的聂小纤起初还本能的抗拒着宋端午,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本能却渐渐变成了象征性的推搡,到最后连欲拒还迎的动作都干脆放弃而改用了顺其自然。
宋端午此时脑中一片空白,他只清晰的感觉到嘴唇上传来的温润柔软和对方的心跳外加她的缠绵,以前在脑海中无数次的臆想今天这时刻将会是怎样的感觉,可到现在他才发现以前的想象都太苍白也太片面,因为这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和美妙,世间没有一种语言能够形容,也没有任何一种感觉能够取代。
这种东西一旦接触了就是个天赋的事情,宋端午尤其是其中的佼佼者,直到聂小纤的身体在他怀中越来越软后,他那作恶的舌头才无师自通的突破聂小纤双唇的防线、成功撬开牙关、再到和她的丁香小舌玩起‘追逐大战’,以至最后的交织缠绵!
宋端午沉迷了,以前在他印象里世间最美味的东西不过是榛鸡的嫩肉、犴的鼻子、黑瞎子的左前掌和狍子的臀肥膘,可这些东西跟现在的感受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虽然他不知道老天创造女人出来是不是为了来瓦解男人坚强的意志,可是有点敬天地信鬼神的宋端午此时却想不了那么多,他十分‘顺应天意’的选择了妥协。
稍久,良久,许久,很久!
直到两个人都感到了疲惫这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彼此,气喘吁吁的宋端午看着同样几欲软倒的聂小纤突然悟明白了一个道理。
温柔乡即英雄冢当真不假!尽管自己还没有深入了解温柔乡的精髓,但只是浅尝辄止的感觉就足令他心智不坚外加心驰神往!他在暗自感叹的同时再次看向聂小纤娇艳欲滴的嘴唇的时候,突然内心被一种叫做‘征服’的东西添的满满。
宋端午舔了下自己嘴唇上的晶莹,搂过名义上已经是他女人的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轻轻伏在她的耳边,十分真诚、八分旖旎、四分暧昧、两分小色的说了一句令她脸发烫身愈软的话:
“真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