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邵文“嗯!”了一声,心想:这上、中、少三字,写起来还是非常简单的……他让狱卒找来笔,在委任状上颤颤巍巍地添了个“少”字,至于“校参谋”三字,却是略过,他把委任状递给狱卒,“你人生最大的愿望实现了,委任状上的主要字我已经添上了,还缺什么字,你自己回去再补上,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少校参谋了,和两个王参谋是平级,妈的,以后见了他们也不用再敬礼了,这可是老蒋亲笔签名的委任状,你收好了,回家烧几柱香,供起来!”
狱卒接过委任状,千恩万谢地出去了。
龙邵文笑着说:老蒋亲笔填写的委任状,经老子之手就派发出去无数,怎么?你们想不想老子给你委任一个少将参谋当当?哈哈!哈哈哈!
见王万良与王卓飞都看得呆了。龙邵文对王卓飞骂道:***,他要是承认自己是共党,那就抓紧拉出去毙了,他若是不承认自己是共党,那就给他用刑,直到他承认了为止。王参谋,开始!老子最喜欢闻火烙铁烧皮肉的味道……说完,他二郎腿一翘,眯缝着眼睛,嘴里哼着sè情小曲,等着王卓飞对王万良用刑……
王卓飞咬着嘴唇走到王万良身前,犹豫了半天,低声说:兄弟!对不起了,我也是迫不得已……说完,他拿起一把火烙铁,放在燃烧的炭火中烧得通红,举起火烙铁就要朝王万良身上摁去……
“哼!你真的就这么着急对我用刑嘛!难道这其中真的有什么原因?”王万良盯着王卓飞冷冷地说。
王卓飞不敢面对王万良的眼神。“又有什么原因了,你知道我是不得已!”
“不得已?我看未必!卫远娄说你是共党分子,我还有点不相信!现在……”说到这里,他突然喊道。“旅座!我招。卫远娄的供诉没错,王卓飞……”谁知他话没说完,王卓飞的火烙铁已经狠狠地摁在他的身上,疼的他下面的话是再也说不下去了……
“旅座!你别听他胡说,他是在血口喷人……”王卓飞一边说话,一边将火烙铁在王万良的身上换了一个地方,直烫的王万良皮肉嗤嗤作响,一股焦糊的味道登时在刑讯室那不大的空间弥漫开来。王万良早疼的晕死了过去。
“他还什么都没说,你就说他血口喷人!难道他说你是共党?”龙邵文一手掩着鼻子,一手在脸前不停地煽来煽去,“快!快给老子把王万良救过来。仔细问问。”早有人端了一盆凉水,泼到了王万良身上,王万良动了一下,悠悠转醒,眼睛睁开一条缝。
龙邵文见状骂道:王参谋。你也太心狠了,他都已经招供了,你还要对他用刑!你想干什么?难道想把他杀掉灭口,好掩盖你是共党的真相?妈的。快把王万良救醒了,他固然是共党。也要给他一个投诚的机会不是,怎能这样残忍地把人往死里整……
王万良抬头看了一眼王卓飞。孱弱地说:旅座,王卓飞是共党,他想杀了我灭口。
王卓飞听了大怒,抡起火烙铁就朝王万良的头上打去,竟似真的要将他杀人灭口。
龙邵文一努嘴,身边的罗洪超手一甩,一支飞刀已经扎在王卓飞的手上,火烙铁“当啷”一声掉在地上。“***,看来王万良说的没错,你是真想杀人灭口啊!”龙邵文瞪眼骂道。
王卓飞指着王万良,“旅座,他才是死硬共党分子,他眼看暴露了,就想拉着我一起陪他死。”
王万良“哼!”了一声,虚弱地昏迷了过去……
……第二天,龙邵文拿着王卓飞与王万良互相指认对方是**的供词亲赴庐山去见蒋介石。他恼哼哼地把两人的供词朝蒋介石的桌前一拍,“主席,你要撤我的职我没话说,可你为什么给我派了两名共党当参谋长?搞得他们在我的军队里大肆宣扬什么资本主义制度可以用社会主义制度来替代,正如资本主义制度在当时代替了封建制度一样的赤sè言论!”
蒋介石一惊,随后骂道:看来从共党那里反正过来的,是一个也不能用,他们的赤sè思想,已经在脑子里根深蒂固了。娘希匹,他们还说什么了?
龙邵文想了想:他们还说什么世界是处在不断的运动和发展中,旧东西衰亡和新东西生长是发展的规律,说什么没有不可动摇的社会秩序,没有什么私有制和剥削的永恒原则,没有农民服从地主、工人服从老板的永恒观念。他们还鼓动士兵闹事,鼓动他们夺权造反,去打砸抢破坏安定团结,然后才能建设新社会,建设社会主义……说到这里,他见蒋介石听的很认真,又说:主席,你说他们这不是在大放厥词么?他们想干什么?是想瓜分咱们辛辛苦苦挣来的钱?还是想瓜分咱们咱们辛辛苦苦置下的地。他们还说什么剥削不剥削的,哼!那些工人如果没有我们这些老板养着,早就去喝西北风了。有人剥削他们,那是给他们脸了,哪天惹怒了老……这个我,我就再也不剥削他们了,让他们卖儿卖女去过社会主义的生活……说到这里,龙邵文把那本《列宁主义问题》拍到蒋介石桌上,接着说:主席,这两个人我回头让人给你带来!你也听听他们的反动赤sè言论。
蒋介石看着《列宁主义问题》,如避蛇蝎地把手一摆,“娘希匹,蚊蝇总逐臭,蛇蝎总藏毒,这两人我不见,你送他们去见他们的老大马克思!让他们下到地狱,好好听马克思给他们讲讲枯燥无味的《资本论》。”
“这……这不大妥当!他们可是邓文仪的心腹。我把他们处置了,怕是……”
蒋介石一拍桌子,“就这样好了,邓文仪!哼!我不找他的麻烦就已经不错了,他还能顾得上保护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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