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烟尘在冬季的暖阳下,在荒凉的土地上显得特别明显。凌子保持的速度甚至比舒毅成那时还要慢了一点,只有这样,那些装甲车才有赶上的信心。
她已经在最后离开之前趁着爆炸丢出了两块不太大的石头,把那两辆装着俘虏大车的轮胎击穿。不用武器就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石块,爆炸以后不是遍地都是吗?
果然,那些被打的鬼哭狼嚎的军士发现袭击他们的竟然只有一个人,而且虽然跑的比一般人快很多,但在他们眼中现在凌子不过是一个不理智的死人而已。
他们嚎叫着冲上了装甲车,常年的训练还是让他们在镇定之后保持了速度。凌子并没有跑出太远,身后就响起了机枪子弹扫射的声音。
而那些兵痞也从凌子的身影中发现了前面奔跑的竟然是一个如此**诱惑的身影,被刚才那幕活春图刺激的已经燥热不安的灵魂更加激动,装甲车也发出了隆隆地吼声,加大马力冲了起来。
只有那个拿着军刺的军官发现了瘫痪的俘虏车以后突然对着通讯器喊了起来。那辆幸存的磁电车立刻调转车头,围绕着俘虏车开始加大范围的巡航,侦查着可能突袭而来的部队。
那个军官望着凌子的身影,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但仍旧沉着地点燃了一颗烟,狠狠地吸着,等待着磁电车回复的消息。突然,他好像听到了什么,看来磁电车已经把附近没有大规模部队的消息传递给了他。
他脸上即带着被愚弄后的愤恨,又带着已经燃烧起来的兽性。高举起手,把抽了几口的烟猛地丢在了地上。返身指了几个人留下来看管俘虏,腾腾两步就上了最后留下的装甲车,大吼一声,车子就像憋足了劲一样车头微翘地跑了起来。
在路过俘虏大车的一刹那,他手一抖,那柄锋利的军刺像长了眼睛一样准确快速地插入了那个掌管发电机的年轻士兵的胸部。那个小伙子立刻从嘴里吐出了鲜红的血液,却没有抬头看一眼凶手,只是用仅有能活动的那只手再次抓住了刀柄。
军官的车子后发先至,看来那些前面的车子也在等待他最后的命令。这倒给了凌子一点逃跑的时间,她突然也加快了速度,开始向山谷中冲刺而去。
突然她身体一个趔趄,已经被首先在空中赶上的磁电车的机枪扫个正着。她一个翻滚,爬起来继续向前跑去,但明显左腿已经有些踉跄,速度更加慢了下来。
那装甲车上的士兵看见以后,已经忘了刚才被炸的魂飞魄散的样子,又开始发出了野兽一样的嚎叫。机枪手更是把扫射当成了发泄一般,雨点似的子弹在之字形逃跑的凌子身边不停跳动,除了烟尘,这些弹壳也成了凌子奔跑身影的一道背景。
那中年军官已经可以通过观测镜清楚的看到凌子悠长的双腿那美丽的曲线,他身体随着装甲车的颠簸在左右摇晃,但手中的镜筒却岿然不动,一直稳稳地放在眼前。
凌子双腿的曲线,弹性十足的臀部,细长的腰肢,甚至有些趔趄的身影都让他小腹和心中的那团火越烧越旺。他感觉身体的前部已经硬硬地顶在车辆的挡板上,却一点不觉得疼痛。他只想抓住她,蹂躏她,撕碎她!
突然,凌子的身影向前一扑,好像倒在了没膝的荒草之中。中年军官大喜过望,他立刻通过通讯器喊了一句,他要首先亲自审问这个刺杀的犯人。
其他军士当然明白长官的意图,猥亵轻狂的口哨声,叫喊声响彻一片,甚至有人隔着车子就大声喊了起来:“长官,要不要帮你按住腿啊!”周围立刻响起了疯狂的大笑。
那中年军官恍惚间好像回到了自己才结婚的时候,那时也是一帮兄弟们狂浪的笑声,但现在想起家里那个黄脸婆臃肿的身材,就像一场梦一样。
他猛地拍了拍身下的车板,磁电车一马当先地向凌子跌倒的地方冲了过去。他有种又做新郎的感觉。舍我其谁,他突然嘿嘿笑了两声。观测镜里,凌子好像依旧倒卧在那里,身形一动不动,他满意地放下了镜子,可抬眼一看,突然变了脸色。
以他为首的车队已经冲进了一条不算狭窄的山谷,而凌子倒伏的地方已经在山口的深处,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立刻抬眼向空中唯一的磁电车望去。
他看到了一副让他心肝俱碎的画面。头顶一道白色的浓烟笔直的冲向空中那唯一一辆黝黑的磁电车,难道后面还有埋伏?他的心沉了下去,天空中爆炸的火球照的周围一片火光,异常明亮。在这辉煌闪耀的背景中,山谷两侧飞下来许多的炸弹,虽然还不算密集,但足以让他粉身碎骨在这里。
他突然想起了家里黄脸婆做的饭菜,真想再吃一次啊!然后,他的意识一片模糊,好像周围一切突然变得很慢,很虚幻。爆炸声震耳欲聋,可在第一团火光闪耀起来的时候,他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凌子只丢了一件衣服在荒草里,速度奇快的她甚至在倒下的同时就把衣服大体摆成了人形。美不美就不在乎了,只要在灰黄的草丛中有这么一点闪亮的黑色,就成了那些人丧命的诱饵。
她很快就倒蹿着转到了车队的后面,顺手解决了那辆对舒毅成威胁最大的空中车辆。然后转身就向囚车那边跑去。这次她调动能量用上了最快的速度,哪里还有一点受伤踉跄的模样。
必须赶在中了埋伏的那些人和留守看护俘虏的家伙们联系上之前杀回去,不然就可能前功尽弃了。她已经把胡家那些追击的车辆带到了几乎最精确的伏击位置,那边的事情估计舒毅成的人应该可以搞定了。
荒凉的道路上没有了那些尖叫、口哨和丝毫没有人性的嚎叫。也没有了许多车辆一起马达轰鸣和天空中磁电车的盘旋。只有温暖的阳光和飘逸的浮云依旧不变的笼罩这两辆巨大的囚车。
那两辆车一动也不能动,好像残废了的巨人一样静静的、无助的停靠正在那里。后面一辆车上,那个年轻士兵依然低垂着头,好像很专注地看着胸口插得很深的军刺和不停地汩汩冒出的鲜血。
他感觉呼吸有些憋闷,他又流泪了。他有些后悔没有开始被杀死,只因为他想留下命来总还有一丝的希望,他好想再见妈妈一次。可是现在他更难过的哭了。
他感觉胸口非常的憋闷,心跳也激昂的像鼓声一样在耳边响起,他知道他快要死了,但是他并不是因为这个才哭泣的。自从吴长官被打死以后军队的心就乱了,被俘以后他知道活下去的希望已经非常的渺茫。他哭泣是因为他已经受了这么多的屈辱,甚至事实上已经做了对不起自己战友的事情,可最后,为什么还是要这么无奈的死去。
他很委屈,也很痛苦。伤口真的很疼,这样活活被憋死的感觉实在让他感觉非常的恐怖。周围胡家士兵的脸色并不好看。虽然看不到远处的情景,但隐隐约约的爆炸声还是传了过来。爆炸?那些车不是出去只追的一个人吗?
年轻人已经没有一丝说话或者动一下手指的力气。如果可以,他真想把那把军刺拔出来或者咒骂两句激怒那些身边的军人。这样他就可以快点结束这痛苦的死亡过程。
正想着,突然一阵剧痛传了过来。他痛苦的甚至大声喊了一声。然后就惊讶地看到胸口的军刺真的离开了伤口。他还没有看清楚军刺的刀柄到底握在谁的手里,好对她说声谢谢。就见那军刺带着自己的鲜血飞进了胡家一名士兵的脖子,自己胸口的血喷了出来,不过没有那个士兵脖子里的血喷射的高。
年轻军士非常满意,这些天来他第一次露出了一丝虚弱的笑容。然后就感觉胸部的伤口被什么东西堵上,他想看看是什么,但眼皮突然变得好重,然后眼前就变成了漆黑的一片,他终于晕了过去。
凌子举枪点射,拔刀飞刺,很快就料理了那几个留守的士兵。她微微一笑,从空间里拿出了急救的物品。虽然那些笼子里的俘虏也需要检查,但那个年轻的士兵再不急救就来不及了。至于怎么安排这些毒人,想来交给舒毅成应该不会被拒绝吧。
包扎好了年轻人的伤口,又在他的胸部插了一根管子用来引出肺里的积血,凌子不由摇头苦笑,这救人比杀人要困难的多啊!
那边的爆炸声和枪声已经渐渐的停止,想来舒毅成应该快带着人过来了吧。凌子又检查了一遍大车上俘虏的情况。他们被连日的摧残已经都受了很重的伤。凌子只能暂时处理了一些还在化脓出血的伤口。大多数人都还在昏迷之中,只有几个微微睁开眼毫无表情地看了看凌子,就又昏了过去。
四十多个婴儿中活下来的只有十个,少妇和军人正好相反,只有十几个没有撑到最后。
那个噩梦般的铁笼里,仰面朝天躺着那位**的男人,他的身体已经萎缩成了非常干瘪的样子,身体旁边流满了乌黑的血迹。那盛着紫红色液体的药罐已经摔破,药液和血液混在在一起,给人一种黏糊糊地感觉。凌子望了一眼,不由也有些心有余悸地躲开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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