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月光,他也看清了那月下烧纸啼哭的少女,他先是一愣,随后穿好衣服,推开门下楼去了。
“跟着他。”
上官德对朝颜说,同时他已经先走了过去。
朝颜跟在上官德身后,跟着那个王本固一直下了楼来。此时已经是深夜了,楼下早已没人来往,只有一个店小二守在门口,坐在柜台上打着瞌睡。只有桌子上的油灯还幽幽地亮着。
那个王本固也不作声,悄悄地绕过店小二,走出店门绕到客栈后面来到了刚才他住的客房楼下那片空地上。
只见月光把那片空地照的雪白雪白,那白衣女子正跪在地上轻声哭泣,听见脚步声,急忙站起来,惊问道:“谁?谁在那?”
“姑娘莫要怕,小生是居住此客栈楼上的王本固。只因见姑娘深夜独自一人在此焚纸,又哭的如此伤心,所以小生斗胆猜测姑娘莫不是有什么为难之事?可否说与小生知道?”
那王本固借着月光见这女子身姿婀娜,莺声燕语,心里当下感叹道:想不到这世间还有可以与我家娘子相媲美的女人!
跟着他身后的朝颜拿着扳指,自然听见了他的心声,不由疑惑地抬头问上官德:“上官哥哥,为什么我看着这位元箩姐姐变化的和刚才那个没什么区别,除了衣服发型换了,不还是那个模样吗?同样都是一个人,为什么现在王本固怎么反而感叹她美丽呢?”
“因为刚才他只当元箩是个娼·妓,所以嫌脏就没睁眼瞧她。现在见她一身缟素,反而以为她是好人家女子,在此戴孝焚纸了。”
上官德轻蔑一笑。
“这位官人。”
那元箩变的素衣女子款款走过来,欠身向他福了一福,羞答答地轻声软语地回答:“小女子名唤佳娥,原本是好人家女孩儿。怎奈家乡糟了水淹,颗粒无收。奴家跟随爹娘外出逃难讨饭至此,怎奈我那爹爹年事已高,经不得路途颠簸,在半路上一命呜呼了。我那娘亲,也因此不堪打击,重病而亡。如今丢下奴家一个人,孤零零的在此异乡无依无靠,举目无亲,故伤心至极,难以入眠。又逢娘亲头七,来此为她烧一道纸钱。打搅了官人入睡,小女子真是万分惭愧。只可怜奴家也是无奈,走投无路了~!”
说到这伤心处,元箩又捂着脸失声痛哭。
她的声音娇娇嫩嫩的,哭起来也轻柔的如唱曲般动听。
“啊,原来姑娘竟然遭遇如此不幸!”
那王本固忙走过去劝说,同时他心里说:好一个迷人尤物!连哭声都如此娇嗲的令人动情,听得我下面都发胀的硬了!她此时无父无母,又正逢妙龄,又是个干干净净的女儿家,不如我把她买回去做个丫鬟,一则显示了我的仁德,二则每晚与娘子同房之时,命她在一旁伺候观战,岂不是快哉?更何况日日耳熏目染,不怕她将来不肯从我做妾!我那娘子又最是贤惠的,我与她恩爱多年,要一个小妾也并不过分。她若拒绝,我就先以伺候的名义让她在一旁观战,待娘子疲惫了便要她来为我们擦抹身子,或者代娘子抚弄。那么日子久了,我就算当面要了她,娘子也知她只是个丫鬟,断不会因此与我为难的。
想到这里,他便假意微笑着说:“想不到佳娥姑娘身世如此悲惨,真是叫小生好生替你担忧!!不知佳娥姑娘,你此后何处居住?可有个衣食住所的着落?”
“回官人,小女子自从无钱交付房钱,便被店家赶了出来,现在无处安身,只得居住在不远处那个破庙里。”
元箩说的动情真切,伤感无助的语气叫人听了都会信以为真,以为这真的是出自一个孤苦无依的女子之口。
朝颜在一旁一面气氛与那王本固的无耻,一面惊叹于元箩绝妙的演技,她气得一脚踢在那王本固后背上,骂道:“去死吧!假仁假义的伪君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