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颜不得已重新接过那枚诡异的扳指,隔壁的*声依旧未断,那王本固的猥琐笑声又闯进了耳朵里,她红着脸,有些羞恼地看看那个偷窥的正欢的男人,只觉得恶心。
这时候,却听得那王本固心里说:“隔壁这个女子,长得虽然一般,却甚是会装扮自己。女人一般白天化妆,晚上却清洗得一干二净。却不知白天又不是云雨的时候,装扮的这般漂亮,做相公的也无心观赏。待那夜晚闲暇时刻,她却偏偏又蓬头垢面地要睡了。哪里像隔壁这个女人,那么善解人意,夜晚也装扮神采艳丽,叫男人见了才有兴致。看那一双小金莲,虽然已经上床脱得赤条条了,但是她还不忘穿着绣花小红鞋,衬着雪白的抹裤儿,看着真是叫人怜爱!”
“哎呀!这个男人都在说什么呀!真下作!”
朝颜见他满脑子都是在想男女之事,恼得又要扔掉那扳指,但是却见上官德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用一种莫名地眼光鼓励她,仿佛要她再听下去,于是只得耐着性子,握住了扳指。
只听得那王本固内心又继续说道:想我那娘子,虽然不解风情,却也是国色天香。我只需记下对面那女子的手段,回去说与她知道,要她也学样来服侍我,岂不是比这不干不净的娼妓服侍来好的一万倍?人都说老婆还是别人的好,我看这是因为他们家中没有娇美贤淑的娘子,说与才会如此。若是我家娘子那般,既温婉可人,又贤良淑德的,再多的女人也比不得她!她待我情深意重,我切不可在外面辜负了她的。
朝颜听完这番话,不由地庆幸自己没有扔掉扳指,看来这个男人还不错嘛,至少人家还很有责任心。
那隔壁的*声渐渐弱了下去,仿佛有人在隔壁扑灭了蜡烛,金灿灿的小洞黑了下来,只有一旁桌上油灯的光芒还在昏昏灭灭地亮着。
看来隔壁已经熄灯入睡了,王本固自觉无趣,脸上挂着一幅很扫兴的表情走下床,噗地一声吹灭了油灯,然后无精打采地躺下睡了,屋子里一下子黑暗暗的,隐约只看得见还挂着一点红色火星的灯芯,慢慢地灭了下来。
“正戏该开始了。”
上官德在黑暗中冷笑一声,只见一道亮光,朝颜又看清了屋子里的景物,虽然没有灯,却清晰的好像大白天一样的清楚;连那躺在床上的王本固脑袋上的乱发都看得清清楚楚。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法术。
“上官哥哥,这个王本固睡觉了。”
朝颜扰扰头,“要不我们也走吧,总不能等人家到天亮吧?”
“急什么现在,好戏才刚要开始。”
上官德弯起优雅的眉眼,招手示意朝颜到窗户边来看:“朝颜姑娘,你来看。”
“什么?”
朝颜好奇地走到窗前一看,只见楼下是一片空地,一个穿着白色石榴裙的女子跪在地上,一边哭一边烧纸。
声音依依呀呀地传到了楼上。
“这个女人是……元箩吗?”
朝颜问。
“正是她变的。你只管等着看吧。”
上官德微微一笑,看了一眼躺着的王本固。
“这么晚了,什么人在外面如此喧闹啼哭?真是恼的人难以入梦!”
躺在床上的王本固听了一边喃喃自语,一边不耐烦地爬起床来去窗户前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