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为什么刘嵩的灵术那么的高?他不是姓刘吗?”
子墨吃惊地发现这个事实。
“哈哈,这正是刘嵩为什么被月主惦记,也是为什么玙娆要夺他的权的一个原因,他以为当初月界的先主特许他学习灵术,难道就是一件大好事吗?福兮祸所伏啊!”云羽商说完,对着子墨笑了笑。
子墨心中不由得叹息了起来,这个刘嵩也是一个牺牲者,不过这也是没办法改变的,只是这个社会,这个时代所决定的。
看到子墨的眼神黯淡了下来,云羽商的心里一阵失落,自己不该跟子墨说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的,她只适合生活在自由自在的世界里,而不是复杂的人心之中。
子墨将头扭过去,看了看窗外,那个清丽的身影早已不见了踪影,子墨正要问云羽商该如何处理刘盈盈的事情,便看到自己目光的尽头处有一个妇人抱着一个孩子在朝着这边跑来,那妇人边跑还边四处的张望,好似在找什么。
那妇人的眼睛应该很好使,大老远便看到了云羽商跟子墨,只是她看到子墨的时候,眼神似乎有些犹豫,有些矛盾。待她到了流墨阁的楼下,才怯怯地看了看子墨,又看看云羽商,轻声地叫了声:“王爷!”
子墨从来不曾听到有什么人喊过云羽商王爷,但是她也没放在心上,只是觉得这不过是个称谓罢了。
云羽商看了看那妇人,说道:“你抱着小公子到这里来做什么?”
子墨这才看清楚,那妇人的手中抱着一个小小的人儿。她怀里的人儿,虽然说是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可是露在外边的小脸还是有点发紫。子墨不由得对那妇人说道:“孩子是不是有点冷?”
那妇人忙看了看怀里的孩子,将孩子的小毯子裹了裹,说道:“是老奴疏忽了。”
那妇人接着又小心地看了看子墨,也许她也知道,子墨是这里的女主人。那妇人低着头,看了看怀里的小孩子,又抬起头,对着楼上的云羽商说道:“王爷,刘姑娘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刚才这孩子一直哭个不停,我也没法子,只好过来找找,不想现在又不哭了。”
她说完这话,好似是怕云羽商不相信一般,还不停地重复着说道:“真的,刚才真的哭的不行,连好几个奶妈都哄不了。”
子墨听了她的话,心生疑惑,她拉了拉云羽商,说道:“咱们下去看看吧!她抱着孩子挺辛苦的。”
两人一起下了楼,子墨从那妇人的怀中抱过孩子,看着孩子的脸色发紫,这时候才感觉,孩子不是冻着了这么的简单,便忙摸了摸孩子的额头,这才发现,孩子的额头烫的很,这会儿子孩子不哭,恐怕是给烧坏了。子墨想到这里,不由得心中惊慌起来,说道:“这孩子怕是发烧了,怎么办?”
“发烧?”云羽商奇怪地问道,他还不知道发烧是个什么症状。
子墨啊了一声,没明白云羽商的意思。云羽商看了看孩子,脸色有些凝重,说道:“这可能是风寒!”
子墨哦了一声,这才知道古代管这个叫风寒,可是子墨现在着急的是,孩子还不到周岁,现在就得了风寒,而古代根本就没有西医,只是靠中医来治病,这该多慢啊!而孩子这么的小,怎么能等呢?
子墨抱着孩子就问道:“楚狂呢?快把楚狂给我叫来!”
那妇人唯唯诺诺地小跑着去了,只留下云羽商跟抱着孩子的子墨。
云羽商看了看子墨,笑着说道:“不是你的孩子,你还这么的着急?”
子墨心中想道这是刘盈盈的孩子,而且还是自己情敌的孩子,但是这个孩子生下来就没有父亲,而且母亲好似对他不理不睬,不由得心疼了起来。
子墨一直盯着孩子看,看了一会儿,说:“这里是风口,咱们还是到流墨阁里去吧!”
流墨阁里边也是微冷的,虽然说草色都泛青了,但是这毕竟还是冬天,草色的泛青,并不能说明天气就暖和了。子墨看着这个流墨阁,所用之物一点都不少,甚至是有些华丽了,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奢华,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刚进来的时候没仔细看,只觉得布局,还有风格都是自己喜欢的,这仔细看了之下,才知道所用之物是这么的高贵不凡。
云羽商看到子墨微微皱着眉头,便说道:“我是知道你的,虽然是皱眉了,可是心里还是喜欢的,是吧?我就是想这么的宠着你,所以才叫陈衡用的最好的东西来,这样的东西才配的上你!”
子墨撇着嘴说道:“东西是好,不过,别人可怎么说呢?我会不会是个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呢?”
“有我在,你自然不会是,即使你想要,那我便陪着你祸国殃民吧!不过你会吗?”云羽商一脸的坏笑地看着子墨。
子墨只得将脸撇过去,说道:“这里冷清的很,没意思。”
“早说啊!早就准备好了人了,只是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丫头。”
“红玉在吗?”子墨问道,心中到了醉心楼,便想到了红玉,自己在云界所接触最多的人,除了云羽商便是红玉了。
“在,一会儿就给你叫过来,不,马上就叫她过来。”
云羽商跟子墨来流墨阁的时候,并没带人过来,所以现在身边也没人来。只得等那妇人来了之后,才好叫人过来。
不多久,那妇人便回来了,气喘吁吁地带着楚狂,可是身后却还带着几个人,子墨一看,呵,这不是红玉吗?只是后边好似是几个小太监,还有几个姑娘。
那几个小太监还抬着一些沉甸甸的东西。子墨看到,忙将怀里的孩子交给云羽商抱着,说了句:“好生抱着!”便跑出去拉着红玉的手,问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红玉笑了笑,还没说话,便听见楚狂说道:“当然是我叫他们来的。”
看了看楚狂那自大的样子,子墨只是笑,没说话,看到后边的人抬着的东西,便又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红玉说道:“炭啊!知道这里寒气还很重呢?要想天暖和,还得一段日子呢?别看日头老高了,可是它可是只能看,不能用的家伙!”
子墨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自己是不用着急了。本来还担心这里有点冷,孩子小,怕受不了寒气,现在又感了风寒,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自己的心里也不回好受。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那四个小太监早已将炭火的炉子给烧起来了,那后边的两个姑娘也很懂事,早就将门窗都关好了,只留了一个出气的筒子,炭火烧的气都从那筒子里出去了,在屋里的人也不用担心会中毒了。当然这些都是子墨想的,子墨估计古代的这些人,也不会知道会中炭毒。
楚狂给那孩子看了看,鄙夷地对着子墨说道:“就这么点风寒,还要我出马?”
子墨看了看楚狂,说道:“孩子这么的笑,风寒可是也很严重的。”
楚狂依旧是鄙视地看了看子墨,说道:“拿笔来!”
红玉端了笔墨纸砚上去,楚狂就着桌子在上边几乎是龙飞凤舞地写了几味药,然后将方子拿给红玉说道:“按方子上的抓药,药怎么用,方子上的写的很清楚,千万别弄错了!”
楚狂说完便扬长而去。
子墨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他这样地活着,也算是惬意了,谁都不用顾忌,更不必看谁的脸色。
子墨没来由的问道:“楚狂有家人吗?”
“没有。”云羽商的声音似乎是有些低落。
子墨看了看云羽商那伤感的眼神,只觉得自己好似触到了一个不该触的东西,只好忙将话题给支开了。
“王爷,这孩子?”那妇人看了看子墨,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办。
云羽商说道:“哦!张嬷嬷,孩子你还抱回去吧!记着给孩子按时吃药!”说完便将孩子交给了那妇人。
张嬷嬷将孩子抱在怀里,对着子墨跟云羽商拘了一躬,便退着要离开了。就在这时,有个人突然将门给推开了,与其说是推开的,不如说是这人撞开的。
子墨待看清了来人,不由得有些揪心,来的人正是刘盈盈。刘盈盈却是连自己的孩子都没看一眼,扑到了云羽商的身边,抱着他的腿喊道:“羽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云羽商尴尬地看了看子墨,子墨却是撇了撇嘴,故作轻松地说道:“我上楼看书去了,你自己处理吧!”
子墨招呼了红玉,对着其中的一个姑娘说道:“你一会儿跟着张嬷嬷,把药煎好了,看小公子吃了药,再回来回话吧!”那姑娘进退有礼地应了。子墨那姑娘一看就是受过*,便对着红玉说道:“你看人家,都不像你这般张狂。”
红玉拉着子墨的袖子,说道:“还不是王妃宠的!”说完得意地笑了笑。
子墨带了红玉一人上楼,留下他们都在下边伺候着。
子墨上了楼,本来是想看本书来着,拿了本《云界河流大观》,可是心里却是乱乱的,怎么都看不进去。红玉给子墨端了杯碧螺春,说道:“王妃喝口茶吧!”
子墨胡乱地应了,还欲看书,可是那悠悠的茶香早已飘到了自己的鼻孔,甚至是自己的身体周围都笼罩着这样的茶香,子墨甚至可以看见那香气是淡淡的绿色,还带着些淡淡的紫色。子墨不由得觉得神清气爽,喊道:“好香的茶!”
红玉微微一笑,说道:“是吧!王妃喝喝看,估计喝了茶,更是觉得好呢!”
看着红玉那微微得意的笑,子墨心头的阴霾不由得也一扫而光,端起茶杯,微微地啜了一口,那茶刚沾了嘴唇,便叫子墨觉得如玉一般的温润,茶到了舌尖,便感到一阵甘醇,到了喉咙,更是觉得温柔绵长,叫人回味无穷。子墨将茶咽到了肚子里,一张口,便觉得自己的口齿留香,整张嘴都是甘醇的茶香。
子墨得意地将嘴张大,对着红玉不清不楚地说道:“闻闻,多香的茶!”
红玉被子墨调侃,却是不生气,掩嘴笑道:“就知道王妃喜欢,王妃猜猜,这茶是我从何处学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