玙娆跟妺苏就踏着那些鲜血,那些鲜血染成的白雪,朝着紫薇宫而去,在他们的身后。留下了一串血的脚印。
紫微宫中空无一人,众大臣都在未央宫中待命,可是众人早已是蠢蠢欲动,不知道这场风雨的接过到底会是什么样子。血雨腥风中是必要的,可是从来没有人会知道这场腥风血雨是多么的惊心动魄,只有你亲身经历,才会知道,命悬一线的感觉是多的刺激和让人激动!
在此刻众大臣也都接到了懿旨,说是照常到紫微宫上朝。
众大臣出了未央宫,朝着紫微宫走去,那雪下的分外的大了,好似天降大雾一般,将那些大臣都笼罩在了着大雾之中。紫薇宫在前方,隐约可见,可是却又是好似在无限远处,永远都遥不可及。
众大臣都议论纷纷,在路上也不觉得张口会吃了冷风进肚子里了。
“你说,现在在紫微宫等着咱们的,会是哪位呢?”
“自然是月主了!”
“我看未必!说不定会是刘嵩那个老头!”
“您话出此言,看来是欲跟他一较高下了?”
“自然,若真是刘嵩再那殿中,我立马撞死在柱上。”
“呵呵,言多必失!”
大雪还在纷纷扬扬的下着,到处都充满着白雪的纯净气息,而在这纯净之中,众人隐约地还闻道了一股腥甜的味道。
“上朝!”
太监总管那又细又尖的声音,如公鸭嗓一般,在紫微宫的上空久久地徘徊着,不肯离去。
众臣到了大殿之中,便看到月主正微笑着坐在殿中的龙座上,俯看着众臣。众臣第一次感觉到龙座上的这个女人是这么的威严,这么的盛气凌人,不可轻视。众人都惶恐不已地跪在龙座之下,不敢直视月主。
月主微微一笑,说道:“平身!”
然后月主对着众人说道:“从今日起,怡夕便任修仪一职,以辅助妺苏处理政务。”
众人不解,接着月主又对着玙娆说道:“玙娆!”
玙娆上前一步,拿出奏折,说道:“,是,臣有事启奏。”
“讲!”
“臣弹劾丞相刘嵩,贪赃枉法,结党营私,拉帮结派,还暗中训练卫队,想要谋逆篡权。”
“带刘嵩!”玙娆回头对着殿门,朗声喊道。
刘嵩全身狼狈至极,可是脸上却还是带着冷峻的表情,看到月主,却微微地颤动了一下,跪下说道:“臣参见月主。”
刘嵩的声音好似在这一个时辰之内便苍老了十几岁了,几乎叫人听不出他才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人。连他的身上,手上到处都布满了伤痕,心口虽然早已包扎好了,可是却还是在不停地往外渗着鲜血。
怡夕却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对着月主说道:“主上,这样的人,便该处一腰斩,在市口,叫众人观看,以儆效尤!”
怡夕的口中如此说,心中却是有些矛盾,自己所爱的白羽的父亲,此刻这样狼狈地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却是要建议月主将他处死。可是这样的人,在月界也是百害而无一益,自己现在身为修仪,必须得为月界打算,只有除了这些蛀虫,月界才有可能真正的掌握在月族人的手中。
月主看了看玙娆,说道:“玙娆!你看此事如何处理?”
“臣以为,刘嵩虽然罪大恶极,结党营私,贪赃枉法多年,可是念其是三朝元老,况且在年轻的时候,又匡扶先主登上帝位,也算是有些功劳,不如便让其在宫中养老,只是废其灵术,禁足吧!”
月主点了点头,又朝着众大臣说道:“你们都意下如何?”
众大臣,这时候自然是知道这事情早已是不争的事实,受刘嵩排挤的,自然是在心中称快,那些刘嵩的门生,此时也知道刘嵩已倒,不过都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危,哪里还顾得上刘嵩如何处决?
“月主圣明。”众臣跪拜,月主满意地点了点头。
“宣旨吧!”月主对着旁边的总管太监说道。
“奉天承运,月主有诏,月族大公子妺苏为人谦和有礼,温恭勤勉,任太子位以来更是勤勉有加,处理事务得体大方。哀家年事已高,入垂暮之年,眼老昏花,诸事不能自理,特书此诏,传月主位于妺苏,钦此!”
此旨一出,众人的心中不由得都咯噔了一下,连怡夕都吃了一惊,没想到自己的母亲这么的早便要退居二线,不再管理朝事了。
只有玙娆什么话都没说,第一个率领众臣跪下,迎接新主。一旁的妺苏有些着急,可是见众臣都早已跪下,承认了他继承月主位的事实,便只好跪下说道:“儿臣接旨!”
从这天起,月界便走入了一个新的时代,再也不是那个官场戾气横生,朝堂无力的情况了。妺苏一即位,便采纳了玙娆的建议,将所有的军权都收回,只有月主的特旨,大臣才有调兵遣将的权利。为避免大臣结党营私,开始实施举报的政策,凡是有理有据者,赏。被抓到者,重罚。
玙娆将月界的事情忙完了之后,便忙写了封信到云城去,差人快马加鞭地送了过去。
云羽商在路上耽搁不了不少的时日,只因大雪太大,无法前行,只得等雪停了,车马才能一边探着路,一边行走。
待到了云城的时候,天都不冷了。子墨欣喜若狂,终于不用在马车上蜷缩着身子过日子了。子墨欣喜地要去醉心楼,可是却被云羽商给拦住了。
“干嘛?”子墨看着云羽商,不由得疑惑。
“你不是要新的子墨吗?真实的子墨吗?我自然是还你一个新的醉心楼了,不对,应该是叫流墨阁!”云羽商的眼睛闪亮,期待地看着子墨。
子墨勾着云羽商的脖子,说道:“好,我去看看!”
说着子墨便拉着云羽商往醉心楼的方向去,一路上几乎都可以看到那草地微微地泛着青色,可是树枝上,却是还挂着露珠,看着冷冷的,空气中也流动着冷气,子墨哈出一口气来,那团白色的雾在她的面前轻轻地散去了。
子墨看着醉心楼越来越近,不由得心中有些激动,不知道这会是个什么样的楼阁。
那房屋的一角终于展现在子墨的眼中,子墨看到那枣红的砖墙,脸上露出了一点期待。子墨说道:“我喜欢这样的颜色。”子墨在心中想的却是自己大学里那许多的建筑都有的颜色,哈佛红。
越走越近,子墨才觉得这坐楼阁真是为自己做造,精致而不失大气,小巧而不失风度,儒雅而不失情调。
子墨拉着云羽商慢慢地走进去,登上二楼,将对这御花园的那扇窗口打开,便将满园的景色都收入眼底了。
子墨吃惊地说道:“这里怎么能看得到这满园的景色?”
“虽然这里才是二楼,但是角度设计的很好,具体的这些我也不懂,是陈衡弄的,我不过就是跟他说了你喜欢什么样的。”
“陈衡?是什么人?”
“哦!他本来是治水的,可是现在是冬季,大旱,就把他先调到云城来,给造房子,不过她好似很不满意,觉得自己是大材小用了!哈哈!”云羽商说道这里,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
子墨撇了撇嘴,看了看云羽商,说道:“看来他有些傲气,肯定也是有些本事的,改天我便见见他吧!”
子墨还要说什么,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花园中慢慢地移动着,好似是在想着什么,可是她的样子,却是说不出了落寞。
子墨的心猛地一揪,问道:“刘盈盈?”
云羽商将头往前探了探,看了个清楚,说道:“是的!”
子墨看着她,不由得觉得她好似清瘦了不少,便揪心地跟云羽商开着玩笑,说道:“人家好歹也救过你命,难道你就不会让人家吃得好一点,你看,人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云羽商微蹙着眉头,眼睛只盯着刘盈盈,却是没说话,可是眼里,却是微微地露出了些关心。
子墨忙将他的头扳回来,说道:“你的眼里只能有我!”
云羽商笑了笑,将子墨揽在怀里,说道:“我怎么会看别人,当然是只有你!”
二楼是书房,还有这个赏景喝茶的小天地,这个地方三面都是大窗户,全都打开来,便亮堂的很。子墨极喜欢这样的环境,可是跟大自然完全地融合在一起,风不清哪里是人工的,也分不清哪里是自然的。
云羽商却是看着这个小楼,皱了皱眉,说道:“这个陈衡,真是偷工减料,造的也太小了点,上边就这两间屋子,还不够你玩的。”
子墨却是很满足地躺在躺椅上,摇摇晃晃地说道:“这个地方好,我喜欢这样的,还有旁边的书房我也很喜欢,两边都有着大窗户,还有那么大的书架,而且我看他的布局,很有条理,我看书也方便。”
云羽商皱了皱眉,说道:“你看书?对了,听玙娆说,你想学灵术?”
子墨一听便来了兴趣,说道:“怎么,你也懂灵术,哎,看我这脑子,你肯定是知道的啊!哪里会有一国之君不会灵术的?”
“真被你说中了,云界星界跟月界不同,是早两百年的时候,从月界的诸侯中分离出来的,这两个诸侯是当时月界最大的异姓王族,当他们提出要分界而治的时候,月主提出了要他们每年都要交税银,还要交贡银。这样,月主可以减轻自己的负担,而且还能统治三界。但是到了后来,这两界越来越强大了,甚至都可以跟月界相抗衡了,哪里还会交什么税银,贡银。不过灵术却是月族所独有的,这两个诸侯王族,真的是不懂。不过星界的霄然可能会知道,因为她的母亲,是月族的公主,不过这些也都是隐秘的事情了,至于内幕,谁都不知道。”
云羽商说完这些,子墨才知道为什么月界都要选出皇族的子弟前去未央宫学习灵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