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shè按照孙翊的计划,在黄祖出兵作战之际,再次把江夏重要的将领召集到了江夏城中,设下了一场宏大的宴会。
这宴会的主题无疑就是黄shè宣扬一下江东孙策大军如何厉害,将士们应该如何同仇敌忾,齐心守卫江夏,不得有半点的粗心大意。不过与上次黄祖大摆筵席不同的是,这次席间黄shè频频提酒,当宴会结束后,几乎所有人都喝得酩酊大醉。
孙翊酒量很差,但是他心有算计,当然不会喝醉。其余的武将他懒得理睬,而是把所有的jīng力放在了刘晔身上。
“刘先生,既然喝这么多,那么今晚就别走了。”黄shè在孙翊身前,笑吟吟的道。
刘晔已经喝的天昏地暗,打了一个饱嗝,醉醺醺的回道:“不……不用,我这就赶回军营……”
黄shè哈哈大笑道:“先生喝这么多,如何能够赶路?这样吧,本将就替你做个决定,今晚就住宿在我府中,等明rì酒醒了再赶回军营不迟!而且,嘿嘿,本将给你安排个佳人相伴,保你今夜快活无边!”
黄shè的面露邪光,口气十分得意,却是哪里想到这刘晔竟然已经在下人的搀扶下睡去,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黄shè的热情碰了一脸冷灰,有些不悦,冷冷的命令道:“把他送回客房!”然后转头对身后的孙翊道:“按照你的计划,本将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事就交个你了,可千万别让本将失望啊。”
孙翊毕恭毕敬的道:“将军放心就好,在下一定竭尽所能,完成将军的大事。”
在孙翊的带领下,两个下人托着已经烂醉如泥的刘晔来到了西侧的客房一带,把他送到了事先准备好的那间客房之后,两个下人喘着大气才向孙翊略施礼仪,徐徐退离。
当房间中重新恢复安静,只能听到轻微的鼾声之后,才在屏风后面款款的走出来了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妇人,幽香扑鼻,伴着那裙裾摇曳,环佩叮当,明丽动人,尽显妖娆。
这妇人一领玉sè罗衫,一件水红的纱裙,手执鹅扇,身姿娉婷,一身晚装的她,恍若仕女图中的美人儿姗姗出现。
不是别人,正是黄祖的六夫人尤舞儿。
“没想到夫人竟然如此光艳照人!”两人如今熟稔了,又有着共同的秘密,孙翊说话也就随意起来。
尤舞儿脸sè一红,来到孙翊面前款款施礼,羞怯道:“公子又再说笑……”
转眸看了一眼床上的刘晔,见他不过三旬左右年纪,相貌端正,身形秀儒,气质高雅不知道要比那将近五十岁,xìng格暴戾的黄祖要强上多少倍,也就放下心来。
可是想到今天晚上要发生的事,虽然是个妇人,又不止经历过一个男人,但这还是她第一次心甘情愿的服侍一个男人,心头难免紧张窘迫,悄悄瞄了一眼刘晔,忐忑不安的道:“公子,这位刘……刘先生醉的这样沉,奴家……”
孙翊拍拍胸脯,轻笑道:“夫人无须担忧,一切有我呢!”
说着他从袖口中拿出了一小包用细纸包好的药沫,递给了尤舞儿,解释道:“把这里面的药沫倒入解酒汤中搅和均匀,一同给他灌下,保你今夜……大功告成!”
尤舞儿有些好奇的接过了那个小纸包,疑惑的问道:“这里面……是什么啊?”
孙翊抿嘴一乐,邪邪的笑道:“更有助于他xìng起的药,是从黄shè那里讨来的。你若是……嘿嘿,也可以服用些……”
“公子你就会取笑奴家!”尤舞儿羞愤的一跺脚,迅速的转过了身躯,脸上有些发烫,只是小手却把那小纸包紧紧的攥住。
孙翊在屋子四周大致的扫了一圈,长长的舒了口气,感慨道:“夫人,这事所有的计较在下都已经跟你说过,想必你如今也深深的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如果今天晚上事成,可以说,这位淮南名士,这位刘先生便是夫人一生所托,到时候令妹也一定会脱离苦海。话不多说,接下来的事,想必夫人知道该如何做了吧?”
尤舞儿此时背对着孙翊,听到这话后也没有回头,只是在微微颔首,轻声道:“奴家省得,为了妹妹,奴家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孙翊离去。
又是一夜风流。
只是个中旖旎趣事无缘赏观,也不足为外人道也。
次rì一早,孙翊便早早转醒,在流朱**.身子的服侍下穿好衣衫,径直来到了昨rì刘晔留宿的客房门口。
“当当当。”随着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孙翊急切的高声道:“刘先生,在下韩铎,不知先生醒了没有?”
屋中没有回话,只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门“吱呀”一声就被推开,露出了尤舞儿梨花带雨的面容和一身凌乱不整的衣衫。
孙翊大惊失sè的道:“夫……夫人?”
随着孙翊这一声呼唤,尤舞儿的哭泣声更大起来,甚至蹲在地上掩面而泣。
孙翊慌里慌张的四下观望了一番,见无人察觉,便赶紧进到屋内,又把门反掩好。低头看了一眼一直哭泣不停的尤舞儿,怅然一叹,摇了摇头,硬着头皮来到了正茫然坐在床上,两眼失神的刘晔面前。
“刘……刘先生,你可闯了大祸了,这……这可是黄大帅的爱妾啊!”孙翊的声音很低,语调却很急切。
刘晔眼睛通红,目光好像要杀人一般凶恶,恶狠狠的看向孙翊冷冷道:“哼!难道不是你们事先安排好的?”
孙翊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颇为无奈的反问道:“先生认为,如果真是在下一手安排,会这样避人耳目,孤身一人来到这里吗?”
“恩?”刘晔顿时一愣,“是啊,他明明是黄shè的手下,如果事先知情,如何敢这样孤身前来?如今这江夏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黄大帅的爱妾拉到我房中的就只有黄shè一人,如果他事先知情,一定要跟在黄shè的身后才是,这样冒失而来,注定会引起黄shè的强烈不满。”
刘晔对孙翊的态度有所好转,不过还是有些迟疑不定的道:“这……难道你事先不知情?”
孙翊惭愧的低下了头去,叹气道:“在先生面前,在下也不讲虚话。昨天晚上……在下确实知晓此事!”
“什么?你这个混账小人!”刘晔顿时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吓得连大哭的尤舞儿哭声都戛然而止。